分明的下颌线条紧绷着,他一语不发,直勾勾盯来。
好似要吃人一般的眼神,楚悠被看得发怵,“玄离……”
卫璟绷紧到极致的理智忽的断了。
五指紧紧扣住后颈,汹涌滚烫的吻压下。
唇与唇相贴的瞬间,他下意识收紧手臂,把楚悠牢牢禁锢在身前。
他动作很生疏,本能地啃咬舔舐,不像在亲吻,更像野兽捕猎。
柔软的唇被咬得微微红肿刺痛。
“不是这样的……唔……”楚悠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开少许。
刚使劲推,整个人被更用力按在他怀中,宽大手掌握住她的后颈,迫使抬起。
趁着她张口说话,卫璟长驱直入,纠缠着舌尖狠狠一吮。
抵着胸膛的手瞬间泄力,手指发软握住绣有龙纹的衣襟。
他的神情平静得可怕,唇舌纠缠的动作粗野且重,恨不得将她吞吃下去。
楚悠被看得小腹发麻发紧,唇边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
视线被生理性泪光模糊。
神思随着纠缠,似浆糊融成一团。
纠缠持续了许久,中间偶尔间断几息,很快又重新贴近。
来来回回数次,卫璟心中的焦灼与怒意慢慢压下去,终于松开了饱受蹂-躏的唇。
楚悠脱力伏在他肩上,双目失神,好一会才重新聚焦。
唇又麻又痛,似乎还破了道小口。
卫璟轻柔拭去她眼尾残余的泪珠,指腹流连向下,按住红润唇瓣,慢慢抹去唇上水光。
“燕国皇室姓卫,我行七,名璟,别再叫错。”
楚悠不吭声,红肿的唇张开,用力咬住他的指节。
齿关闭合,泄愤般来回厮磨碾压。
他微微挑眉,想起了尖牙利齿的猫儿,心底暗火消去,唇边添了几分笑。
“松口,去用饭。”
太极殿的殿门紧闭,吴全门神般侯在阶下。
在听见殿内的动静后,他就麻利地让官人撤了朝食,并让御膳房加紧准备午膳。
他目不斜视,等了又等,等到日头慢慢向正中靠拢,里头的动静渐缓。
雪白拂尘一扫,他瞥了眼吴二。
新收的干儿子还算中用,很快明白干爹的意思,朝底下的宫人道:“快快传午膳。”
不多时,宫人们端着午膳跟在吴全身后,低头压着步子鱼贯而入。
方桌上迅速摆好午膳。
宫人垂首退出去,只留了吴全一人侍奉。
桌上的菜一半按惯例准备,另一半则按里头那位姑娘的口味准备。
在这深宫数十载,从自家主子问起楚悠,他就开始留意着了。
前两日送去太医署的饭食,她哪道菜吃得多,哪道吃得少,大致口味如何,吴全记得清楚。
碧玉珠帘叮当脆响。
他候在桌边,不动声色抬眼。
身着帝王朝服的青年抱着楚悠走出,神情温和平静,将她放在椅子上才落座。
吴全迅速收回视线不再多看,在她坐下前,就已斟好茶水送过去。
楚悠一口气喝完,唇上的小破口碰到温热茶水,刺刺发疼。
茶盏不轻不重搁在桌面,介于有别人在,她不好说什么,借着桌帷遮掩抬起绣鞋,用力碾了一下对面的黑靴。
卫璟面无波澜,看了眼吴全。
他从袖袋里拿出早准备好的玉容膏,旋开药盖恭敬奉上。
卫璟用指腹沾了些,轻轻点在那道小破口上。
楚悠抿了抿唇,药膏清凉滋润,舒缓了麻木和刺刺的疼痛。
他放下药膏,“好了,用饭。”
两人相对而坐用饭,天光自窗外洒入,唯有碗筷碰撞与风徐徐吹拂花草的声音。
楚悠不由看着对面的人出神。
只有她知道,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
卫璟抬眼看来:“怎么不吃,不合口味?”
她脸颊泛起笑涡,轻轻摇头:“你等会要去处理政务吗?”
卫璟慢条斯理夹了块炙鹿肉到她碗里,“怎么?”
这细作终于按捺不住了。
怕是想趁机提出一起去乾明殿,方便窃取机密,探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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