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夕揭榜巧行医金阳落泪诉往事
却表四众依依难舍离了浮水国,初秋时节万物繁荣,四众携象看了几多繁木荣草,金稻硕果,生出几多悲秋叹秋,感慨时光容易过,韶华易流失。这日到得一海,但见:天气晴和,渔帆点点,海船艘艘,景色优美别致,四众心胸顿感广远博大。石彻久离沙滩,欣喜万分在沙滩上尽情摸爬戏耍。
紫夕吵闹着要出海驰游,此意甚合众心。遂租得船儿,白羽、泉生掌舵往南驰游。行将一个时辰,出现陆地,岸上绿树葱笼,花草繁茂,有高山峻岭,清泉溪涧。
四众上得岸,过林穿涧,现出一座城池,上书“宣威国”,城内百姓来往穿梭,城门有兵卒把守。四众携象入城,但见车马川流不息,人往人来,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国中人服饰特别,但见:男子上身无装,下着笼裤;女子以布裹身。男女披头散发,赤足。气候炎热,言语难懂。
四众行至一处,见一干人围住,走将过去,原来墙上贴着皇榜一张,榜言公主身患急症,御医无策,现广向民间纳求良医救治公主。
白羽碰紫夕肩膀道:“给公主治病,,如此功德,妹妹还不揭榜?”紫夕一脸难色道:“我于医道全然不知,师兄你去揭,我没能耐。”白羽道:“妹妹妳直管去,医治的事自有人周全。”瞧见一对巡卒将至,白羽揭下皇榜塞进紫夕手中。紫夕正欲出言,那兵卒见到她手中皇榜,立刻带四众进宫面圣。
皇宫雄伟威壮,侍卫林立,宫女如云。已被传至内宫的紫夕苦不堪言,正连连嗔怪时,闻得一个声音从殿上传来,却是宣威国王,只见:五旬年纪,皮肤黝黑,光膀上身着几缕金丝银带,下着一条灯笼玉丝裤,缀满各种宝石玉佩,长发披离,一顶金冠嵌入发中。那王者见是几个俊美少年,心中不甚喜欢,问道:“尔等可是揭榜之人?”紫夕见这般傲慢,才刚慌乱反倒镇定下来,不卑不亢,行礼道:“揭榜之人正是在下,他们三个乃是我的师兄师姐,还有我的一头爱象,公主在哪?”
国王见这女娃生得可爱,说出的话却是一点也不中听,更不悦道:“你这小小孩儿也懂医道岐黄,莫不是个江湖骗子诈赏。”紫夕听闻此言正欲发作,木姗止住。忽侍女来报:“陛下,公主痛苦不堪,已昏厥过去。”木姗忙施礼道:“陛下何不趁此机会让我师妹试下身手,也好消除疑虑。”
国王不动声色只暗忖道:“如此小娃儿竟能窥出我的心事,与我不谋而合。就权且让她一试,叫她知难而退。”遂吩咐下去,带四众入公主寝宫。
穿椰林,过睡莲池,到得一处竹制小楼,棕榈覆盖,蕉香四溢,宫娥纷纷避让,来至一室,室分内外,外间广阔宽大,帷幔层叠,白羽、泉生在外间等候,木姗、紫夕则入内室,只见那内室精美别致,中间一床,帘帷垂地,公主半躺,侍女告禀退在一旁。一艳丽宫女摆置桌椅,牵出金丝缠于公主手腕,一端递予紫夕诊断。
紫夕于岐黄不懂半分又如何拿脉下诊,急道:“我不喜欢金丝诊治,公主与我皆为女子,何不露其尊容,让我细瞧来得干脆。”
公主虽被疾病磨折,然二人进来,就有祥光环绕,于她这般垂死重病之人最能感触,加之年岁相当,乃下令去其帘帷,进前观望。此时,木紫才将公主看清,不觉惊出一身冷汗,道那公主是何究竟,只见:颜面手足俱肿,状如发酵馒头,靑乌泛紫色,开言音浑浊。紫夕虽于医道不通,可古灵精怪,聪明的紧,只看其表,就知乃剧毒所致。她不动声色道:“公主乃是身中奇毒,只要排除毒素,即可无恙哉。却不知公主如何中毒,平时茶饭谁人侍奉,衣衫何人浆洗,身旁可有得罪之人?”
一番直言快语,唬得那执事的宫女花容失色,伏身下拜道:“公主,奴婢万死不敢造次啊!”公主挥手道:“妳们下去,大夫只是推断,我不会青红不分,冤枉良人。”
紫夕续道:“我只是推测理论,公主之毒,多从口入。而口入之物,无非食物,茶饮,当然还有其他途径。虽排除人为蓄意下毒,却不能排除无意误食。”公主忖思一会道:“平素茶饮起居都有专人品验,如何有无意之处呢?”紫夕道:“就权且安排食物,品验食物有专人专管,殊不知食物由膳房传来,再由宫女奉上,方达公主餐桌,途中空气、微尘俱是毒源,还有所穿衣物,所用器物,皆为贴身,一旦染毒也是毒源。”紫夕如此分析,公主无言反驳,愣了半晌才道:“姑娘所言极是。”紫夕又道:“症候已发多少时日?”公主回道:“已三四天,几日来宫中御医皆莫可奈何。”木姗静候一旁,于岐黄略知一二,拱手施礼问询公主,紫夕道:“此乃师姐。”公主见木姗大方稳重十分喜爱,木姗道:“公主可伸舌苔予我一观。”公主即伸出舌头,舌苔也如皮肤靑乌带紫,此毒已入肺腑,再无诊断妙方,随时命将休矣。木姗恐公主看出不妙兆头,遂平和脸色道:“公主请稍作调养,我二人即刻四周勘察,得出结论,再告其详。”于是二人退出内室,木姗取出一枚药丸。
看客会说,将天尊仙丹予公主服下,不就一好百好。却不知,在苦儿国,仙丹用尽,虽得春夏秋冬四神做得一些,奈何用度忒大,剩余不下几颗,后将最后一粒赠救飞来楼掌柜,故无仙丹予公主治病。木姗此番取出的药丸乃是途径野地,采摘一些药草所制,不能驱全毒,倒也能,不致剧毒浸漫周身,叫宫女以温水予公主服下。紫夕待宫女退去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我虽知是毒,却不知如何诊治,不如我们装腔作势查上一会,治不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木姗道:“妳这女娃儿,做人忒不地道。公主之病,即被我等遇上,就当全力施救。没有仙丹也要尽力而为。“话毕与白羽、泉生汇合,径去四周勘察,紫夕无奈,尾随三众不提。
不觉离小楼有四五里之遥,过椰林又得一处芒果林。此时芒果已采收,树上只有几个瘦小还青的悬挂枝头。紫夕欲进芒果林,低头探路,不得路径,只怪那植被太过茂盛,无以插足,徘徊几遭正回转。突然脚上似有物甚攀爬,往下端瞧,吃了一惊,原来是只红褐色的毒蝎,只见:形体微小,尾部毒钩赤红透亮。此蝎正值盛年,出来求寻伴侣,紫夕心道:“有此毒物,难不成公主会中毒,可单凭蝎毒并不致此?”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抬头恰见泉生半蹲地上,走将过去道:“可有发现?”泉生回道:“目下即有。”遂取随身携带小瓶取了一物道:“有了,回楼讲汝细听。”木、白也得了结果,一同返楼。
四众聚合,紫、泉讲了此地有毒蝎,木、白二人也发现毒蝎,可蝎毒毒不致此,泉生道:“单凭蝎毒并不这般严重,秋高气爽乃蝎交合之时,那交合液,却比蝎毒重了百倍千倍,当是天下奇毒。才刚取毒处正有芒果林,芒果才刚采收,而林下遍是蝎子巢穴,芒果熟透落下,沾上此液,虽是剥了皮,若大量食用,也必中剧毒。”道完取出小瓶倒出粘液续道:“适才巧遇二蝎交合遂取了此液,黄白泛紫公主必中此毒。书上记载,误中此毒,十天后全身肿胀,肚腹溃烂而亡,死时流脓滴涎,死后恶臭难闻,十分恐怖凄惨。公主已过三四时日,只余六七日寿命,可怜花样年华就遭此番大难,可怜,可怜。”
紫夕一听急道:“师兄即知毒根,定有解毒妙法,快快说来听听。”泉生道:“可惜,书上没有解毒之方。”话才落音,闻紫夕骂道:“如此顽疾,我如何能医?师兄真是害了我了。”言罢,眼眶泪珠翻涌,气呼呼闷不作声。白羽此时也后悔起来,木姗默坐,三人折腾也不理睬。原来她若有所解,不自禁道:“有了。”紫夕正没主意,伤心不已,此时如得救命草般道:“如何有了,姐姐快说。”三人围过去,木姗道:“适才我想了半日,终于得了一方,此方还是我父亲在我年幼时用过的。”三人催她快讲,木姗道:“此症虽稀罕,也的确有人得过。只要环境相宜,那毒物交合不分时间地点,一旦相聚,便留下交合毒液,于桌椅、床铺、地面、衣物、器皿……最可怕就是那厨房,使人无意食用,不消半个时辰,全身肿胀,肤呈黄绿带紫,声音浑浊,大汗淋漓,高烧难退,四肢不得动弹,十日溃烂而亡,亡后尸臭难闻,尸毒比蝎毒更甚,人兽触之,亦传染溃烂暴亡。仅以药抵毒难矣,目下紧要之策,当是将毒转至他处。我父亲宰杀了一头二百多斤重的肥猪,心肠肚货悉数取出,病人置放猪腹中,缝合创口,露口鼻给病人呼吸。过十二时辰去掉缝合,将病人抬出,竟消了肿胀,恢复了常人颜色。再瞧那猪腹已成黑绿之色。原来病人体毒尽被猪肉吸去。此后,服食清毒药物,调息一段时日,病人竟完好如初。”众人听罢,真真喜出望外,紫夕更如得了宝贝,要即刻行动。
话表四众禀告了陛下,吩咐了侍卫,不移时,一头二百斤的大肥猪宰杀完备。王后见如此诊方心中疑虑,但女儿命在朝夕,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由她们折腾了。四众照法将公主缝合在猪腹之内,俟等十二时辰后,果然公主气色复常,而猪腹黑绿,毒尽被猪肉吸去。木姗调配药丸佐以清毒;白羽泉生寻荒境僻壤,焚烧猪身,而后掩埋,在四周撒药,灭毒源。
如此月余公主痊愈如初,国王、王后喜出望外,全宫上下大摆筵宴,民间广布恩诏,举国沉浸欢乐之中。四众与石彻被奉为上上宾客,宣威王席前封赏。四众每人黄金百两、夜明珠十枚、珍珠百颗。石彻也被赐予黄金鞍。四众只受夜明珠五枚、珍珠十颗;石彻见黄金鞍太过珍贵,坚决不受。无奈,国王只得依了众位,还想留四众在宫中辅佐,木姗道:“陛下,我们几位乃是云游的贤士;逍遥惯了的浪人,无常居意念,陛下美意,我等领受了。”国王也不强逼,四众喜此地风景优美,民风淳朴,遂游住一段时日。公主心下欢喜,腾出竹楼予四众居住。
那王后、公主也是诚心诚意感激,每日携众各处游玩,把酒言欢,慷慨用心不用言表。这日细雨纷飞,紫夕喜爱百合纯洁净美,欲趁芳雨采摘几朵带雨鲜花插瓶,行至睡莲池,遥见公主背对自己,在那低头弄莲,无人随侍。头发已密密匝匝淋了一层雨滴。轻狂爱闹的紫夕,以为公主有好耍的物甚,早就放轻了脚步,弯下柳腰,欲伸手去蒙公主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听得公主一声悲啼,惊得紫夕收了脚步,放了双手。
只闻得那女娃边哭边念道:“我虽贵为公主,却不能决定自己幸福,做公主何用?”话毕,阵阵呜咽传开,与清冷雨滴相映,让人心碎。紫夕见此情景,如入雾里云间。公主闻得响动,转过身来,见是紫夕。紫夕急忙拱手道:“公主,我欲趁芳雨菲菲,采撷那带雨百合,路经此处,不期惊扰了公主,望恕罪。”
公主忙将眼泪从腮旁抹去,苦笑道:“如何会是惊扰,适才是我失态,望姐姐勿告知他人。”道罢,匆匆离去,紫夕愣在当场,半晌才想起自己为采花而来,遂去采百合瓶插不提。紫夕也是好动喜想之辈,待瓶插完结,又为公主落泪悲啼费神起来。
白羽进来取水,见她凝神托腮,满目严肃,反倒稀奇,走到跟前推搡一把道:“何来贵事,惹得妳这般安静神驰?”紫夕瞧了他几眼,嘴巴张合了下,叹息一声,仍托腮凝神,白羽笑笑取水自去园中与泉生、石彻赏玩。
须臾木姗进来取纸,紫夕叫住她,拉将过来道:“姐姐,小妹愚钝,有一事不明,望赐教。但凡公主乃人中之凤,极显贵极福气的人儿,过着神仙羡慕的日子,如何会有忧愁烦恼?”木姗听罢,轻笑道:“妹妹最是行事洒脱,从不拘泥的人儿,如何今天有此疑问?”紫夕道:“我一时来了兴趣,姐姐快告诉妹妹吧。”木姗遂道:“妹妹只知那公主富贵异常,却不晓也是肉体凡胎。只要是人,就有个性、喜好、憎恶、追求。公主是凡人,难逃凡人的七情六欲,如何会没有烦恼。妹妹平素最是天马行空的洒脱人儿,今日一反常态倒让姐姐好生茫然啊!”紫夕本欲道出原委,想起公主交代忙掩饰道:“姐姐休取笑我,妹妹正是不懂才问姐姐的。”道罢,向屋外行去。木姗也不追问,展纸研墨习练书法。
紫夕这丫头是个不弄清原由不甘心的角色,盏茶功夫来得公主寝殿,公主正对窗发痴,只有乳母陪伴。闻紫夕告禀,方才收神,赐座奉茶。屏退乳母,二人各端花茗相对。那花茗开水冲泡,花香浓郁;茶香清雅,啜饮几口,提神醒脑,回味无穷。紫夕不由赞道:“花茗,花与茶融二合一,其滋味鲜香爽口,甘淳芳美,是极好的饮品。予人惬意,予人分忧。”公主不解道:“茶能生津解渴,这我知晓。予人分忧,定是姐姐独见,愿闻其详。”
紫夕边品茗边道:“新鲜花卉与嫩叶茶芽野生野长,日吸阳瑞夜吸阴华,受冷暖干湿,敖风霜雨雪。经晾晒祛水,置锅内揉捻,文火细烤,才有这般花露芳泽,注入烫滚白水,得水温浸润,呈淡绿翡翠颜色,散沁人心肺甜香。正是采、晾、揉、烤、烫泡,一杯香茶才尽绽芳华。茶已然如此,何况人乎!一生际遇堪多,酸甜苦辣皆品尝,哪管寒门与富族。却也真有不少意坚之辈,愈苦愈甜,愈困愈贵。所以每遇难事,我遂将这小小茶叶细想,便能感悟大开,心事全无。遂以茶叶之事宽慰公主,不必为一些烦恼苦苦纠缠,久久不安,要知今日之苦,莫不是未来之福。”公主见紫夕气定神泰,话语铿锵,与往时调皮耍乐判若两人,不由敬佩之心油然而生,当下舒眉展颜露出笑意。紫夕见好就收,也不打扰太久,举步告辞。
到底公主为何事伤心,当重头说起。话说此地乃是一座大岛,岛上三国鼎立,除去宣威国,一曰正统国,一曰七曜国。正统与宣威国力无二,独七曜最强,久有吞并歹心。正统、宣威交往甚好,便结盟共抗七曜,如此三国共存至今。
宣威王有一子二女,二女儿远嫁他国,三女儿就是公主殿下,名唤金阳。宣威王与正统王除相商国事,还喜带家人游玩,金阳公主认识了正统国的王子清泽,他俊朗英武,品正貌端,与公主见了一眼,互生垂青爱慕,彼时年少,欲年长些再行下聘。孰料风云突变,正统王两年前恶疾而亡,王权旁落他人,清泽遭人陷害逃往他国异乡,正统国由此一蹶不振。宣威王厌衰喜盛,爱慕繁华,如何瞧得上沦落的王子,不但不挺身帮助,反将公主许与七曜国的王子,思谋依附强国,保己富足平安。公主情深,怎么也难忘青梅竹马。国王大为恼火,父女俩时常争执,公主万没想到父王会如此无情,曾生轻生念头。也是劫数,误中了蝎毒,正值生死,四众从天而降,救下公主一命。
恶疾虽除,心病未了。公主日夜思念清泽,所以才有睡莲池独自哭泣。公主听罢紫夕一番言论,好一会沉寂,心忖:“宫内富有金山银海,知心者寥寥,连父王、王兄也各怀心思,自己前呼后拥表面威风,实则孤立无援,放眼深宫,倒是四众与自己心心相通,欲将心事悉数倾吐。思罢,只带乳母往四众居住小楼奔来。木紫白泉俱在,金阳公主将心事一一细表,四众闻得公主这般凄苦,当即应允为之排忧效力,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正当四众为公主出谋划策时,却有噩耗传来。只见殿前侍卫神色慌乱禀道:“公主殿下,国王前殿有急事召唤,命公主速去。”金阳也不细问,忙携四众同来殿前。只见国王急得来回踱步,破口大骂七曜国厚颜无耻,悔婚失信,见金阳到来,对王后、王子、大臣道:“七曜国君行无耻勾当,弃我儿女亲家于不顾,昨晚深夜犯我边境疆土。依仗兵强马壮,目下朝我金都攻来。王子、大臣随我抗敌,公主、王后速逃他国。我已予外邦好友书函,他统治着南边一个小国,虽路途遥远,却能长久避难,宫中亲眷均迁往他处。现在快去,切勿迟慢。”道罢,与王子大臣自去行军布阵。
看客会说如何七曜要攻打兴旺的宣威,而不理会已衰败的正统。原来正统国权旁落,正是七曜与国中权臣勾结,逼走王子,那正统已是七曜的囊中之物,攻与不攻,打与不打迟早是七曜的。倒是宣威国基稳固,国运隆昌,攻打颇费人物二力,遂暗中预备,以为时机成熟,故举兵深夜攻来,思谋趁其不备,一举攻破,那时二国尽归七曜矣。
王后一生平安,未遭战事灾患,乍听下慌得直流眼泪,金阳忙上前相慰。木姗却道:“看是灾祸,实则福源。”金阳不明白,木姗道:“公主这是妳与心上人重聚的大好良机。”木姗见她仍不明白,附耳一阵,那女娃才眉开眼笑。而后木姗嘱白羽,泉生尾随宣威王探查敌情;紫夕、石彻护送王后出境。众领命离去,公主留下。
白泉二人暗提真力,片刻便到交战之处。两军正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究竟七曜国为何置亲家于不顾,无端动武,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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