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丢魔命忠良贤德获神兵
老掌柜口吻翕合,心下凄惨道:“四代苦营的家业就当被强人夺走,祖辈基业拱手奉送,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满以为化险为夷,岂料奇祸居后。”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国王知他不肯,施威道:“快回王言。”话落,位列文武官卿;甲胄武士俱以威凶好言并施,百姓人丛也高呼掌柜交出楼契。掌柜见如此场面,知劫数难逃。但他也是历经磨难之人,经营酒楼数年与各色人等斗智斗勇,如此一激倒沉下心来,拱手对国王、河神道:“国王陛下、清河神,苦营飞来楼自贱民曾祖起,已然百年基业,家小数十口全仗酒楼盈亏。小老儿无其他营生,只会做这吃喝的买卖,没了酒楼那是断了贱民的生路,祖业不保,我有何面目向祖宗交代。贱民乞求国王陛下、清河神收回成名,放贱民及家小一条生路。”道毕,趴伏跪拜磕头不止。
河神早就厌倦此等做派,如今掌柜公然回绝已是怒火中烧,怒道:“老东西,我得不到此楼,就请你和你的国王做水下冤魂。”又谓国王道:“岸上的皇帝老儿,你看着行事,若持强拒交,我的脾气已忍无可忍。”国王吓白了脸道:“河神容我劝劝老头。”遂对掌柜道:“你快快应了,没了飞来楼,朕将皇都中最好的酒楼送汝;若要现银,我回宫即送万金之数。”掌柜全不理睬,国王又进了一番高官厚禄的言辞。只见:这璧国主以锦绣收买;那璧河神以洪灾胁迫。四众看得真切,木姗、紫夕念动真言,留下个假模样,真魂来到掌柜左右,以备突变。果然,清河神怒喝道:“却是这般磨蹭,快快回言,免将我一阵戏耍。”那蟹将虾卒也动了恼怒,在那横眉瞪目,凶神恶煞好不可怕。肃威到底没那耐性,弄出阴雾黑霾,飞沙走石与四子驾云半空,现出真身,只见俱是剑刺节肢,阔腮暴睛凶如夜叉形貌,唬得百姓哀叫连天。国主惊惧,冷汗淋淋,不顾老掌柜肝肠寸断,百般乞怜,命侍卫锁了带回宫处置。清河神游穿云间道:“这刁老头既不识实务,留他作甚?”国主情知掌柜无错不忍下手,只道:“我将他绑了,河神接任就是,勿伤他性命。”肃威道:“好个仁主,做事不干不净,必留祸患。慢说他的贱命,去将九族拿来,我要斩草除根,才能安心入楼。”国王两难,河神知其不尽心,张嘴吸入河水,喷成倾盆大雨。
刹时天昏地暗,四子排动水峰,巨浪冲向人丛。只见大浪压顶,人喊人哭,逃遁乱成一锅稀粥。说时迟,那时快,木紫潜藏岸边,她俩祭起飞剑,幻化成两条金龙;那璧白泉也祭起飞剑幻化成两条银龙。四龙接住排山巨浪,吸入肚腹,复喷射出来。那帮鲎族,自以为不可匹敌,欺辱一干肉体凡胎的俗人,没留意有这等本事的,惊得目瞪口呆。
四条巨龙蜿蜒游动,水柱冲天,鲎族躲闪不及,反被冲得差点乱了阵脚。木姗、紫夕收回飞剑驾云半空,向清河神分上下击去。白羽、泉生一个将掌柜、国主救离险境;一个指挥甲胄助百姓退出河岸往街市奔逃。石彻则背负老弱妇孺,安顿完毕,即来相助木紫。
肃威瞧得木紫周身祥瑞笼罩,知有非凡来历,也不示弱,提了十二分精神道:“何方妖孽,敢来清浪河耍狠放泼?”四众俱骂道:“老贼物,光天化日,乱施神术,荼毒生灵,祸患人间,我等岂能容你,我等乃玉帝敕封下界荡妖除魔的仙侠也。清浪河神你收受贿赂要挟他人一罪也;强娶少妻二罪也;霸占私人祖产三罪也;水淹生灵祸患浮水国四罪也;持强欺弱不守仙规五罪也;纵子行歹六罪也;养子不教七罪也;天不幸遇我等屠魔克星,真真是恶贯满盈,天网难逃。”
四众边诉其恶,边与之恶斗。河神未知深浅,一时蛮上,拼命抛浪推波,强造声势,但见:鲎族现身本节肢,身负奇技果然足。穿行雨雾水云里,摇首摆尾嚣意腾。且看他,首摆左:水浪翻起十丈高;尾扫右:浪矢齐发向岸飙。腾挪翻覆诸般能,痛施毒手为私人。百姓受不住浪压,俱在那叫苦连天。
木姗急忙回身护住百姓捻诀抵浪,白泉紫则持剑恶斗。一时三天水漫,七地遭淹。木姗瞧见心急如焚,捻诀击水归河。紫夕见木姗力单也边战边行功退水。白泉与鲎族半空激斗。那蟹、虾,贝、蚌也忒尽心力,见四众退水缠斗,误了岸上百姓,备向岸上吓懵百姓凶狠攻击。木姗瞧出歹意,奈何水墙浪猛分不得心,正忖对策。蓦然一庞然大物立起身来。原来石彻见水族簇涌凶波,其意图,顾不得道行浅薄,冲入河水与那龟蚌打杀开来。
木姗趁防浪力道缓出些许,尽力向下喷去一口真气,真气快速喷向石彻,石彻正与虾兵蟹将尽力搏杀,猛然注入真气,周身激灵,陡然浑身猛长十丈之高。好石彻,如此身体长宽俱长十丈,浪隐雾现肥墩身材难见首尾,高低困度短长。虾兵蟹将见石彻高大如山,哪还有胆量与之交手,抱头鼠窜唯恐不及。石彻不慌张,揪住这帮小东西,站在洪浪波中一气吸入,抛将出去,如此这般耍了数回。那帮傢伙早已撞的神志不清,浑身筋断骨碎,最后才喷向苍穹。此一喷使十分力气,恐有极天之遥,顿饭才见陨落,皆摔将得稀里哗啦不见全尸。
河神见兵卒尽陨,恼羞成怒,愈下狠手。负痛将自己骨刺拔出,化成飞剑,四子也仿父取刺作剑,绰剑与四众奋力杀来。
可惜,骨刺虽能化成飞剑却并非神剑,取质不同,相去十万八千里,遇上那四柄天生地造的神器,即化成齑粉,俄顷尽被摧毁。
河神取骨作战乃为背水亡命招数,岂知难于敌手匹敌,背上负痛,心下神伤,一时内外遭损知厄运难逃矣,遂面容惨淡,音色凄哀乞求道:“上仙手下留情,老朽携犬子降败,望上天饶我父子五人残命。”说话间收了原形复河神样貌,四子也一并收真身化人形在那水波俯身叩拜求饶,样子虔诚真挚。
四众收了剑,替石彻收了发象。木姗见其有悔改向善之心,遂道:“河神若从今弃恶从善造福黎民,就且饶你等不死之罪。我辈持仁秉善,从不行那赶尽杀绝的歹恶行径,但你等必须除恶念,操善行。当然死罪虽免,活罪难逃,责众吐出修炼丹珠交予我等保管,放逐东洋大海降为凡劣五百年,以恕今日滔天恶罪。”
那肃威听说罚责五百载为凡劣,心下骂道:“死泼蹄,放逐老子五百年降为凡劣,肝肺歹恶,还要我等交出修炼丹珠,想得好美,鹿死谁手尚未尽知。”原来他假意伏降,暗中却待四众疏忽大意欲行毒为。好泼皮造假的老贼:内心恨恨气不平,面上虔诚似如真。他痛哭流涕数己罪,狗血淋头骂己身。千般承诺对天许,万般誓言与地听。长一声,短一声,哼哼唧唧,纯白说黢黑;低一句,高一句,呜呜咽咽,碧绿话缇红。薄唇二片翕合微,百语千言皆此出。谁说苏张口才好,孰料有人高几轮。
岸上百姓听河神如此痛骂自己,怨一阵,哭一番,情真意切,字字至诚,皆忘了适才冤仇,倒替河神向四众求情,国主也携众臣请求法外开恩。白泉信其真,木姗也以为河神乃一时糊涂遂道:“河神如此明理乃万民之幸,这就将丹珠予我,随去东海服法。”河神携子应声不迭,木姗只身前往,紫夕附耳嘱咐要慎重小心,木姗行将过去边走边忖道:“漫漫征途,所遇妖神无不狡诈多谋,安有听命人前的。”猛悟了心性暗想道:“莫非此老儿驯服另有企图。”当下多了心眼,径直凌波往河神行去。
河神与子皆吐晶莹丹珠双手捧上垂首俟候,老头儿只待木姗近身,即以毒雾迷昏她,挟持为质,逼三众毁言灭词,再行反扑。见木姗面含笑意,毫无防范进入自己所设圈套,心下好不欢喜。岂知此女娃面上笑,心下坚。见众久垂脸面不抬头,必有蹊跷,临近尚有数十步,捻诀抽出真形,化假体前去取珠。
只见假木姗行至肃威跟前施了礼,正备取珠,突然父子五人口中喷出一阵浓雾,雾浊黑紫,幻出百般可怕形态,一股刺鼻气味,假木姗顿时天旋地转,昏眩当场,父子团团围住用绳索绑了,收回丹珠吸入腹中,对三众朗声笑道:“我清浪河神列为海仙千载,岂是怕过人的,真以为我栽在这群混丫头小子手中。哼,识相的快出来应个声,放我父子就此离去,否则这丫头立成碎片。”言语间,五双魔爪将木姗擒住,双目紧闭似已不行。
紫白泉心急如焚,紫夕想稳住敌众应道:“好,放你等一条生路,快放了我师姐,休伤她性命。”河神道:“为防生变,我们携女娃一起逃遁,若遣人追,立时结果了她;倘守规矩,此西去三百里有条柳林河寻她就是。”话落,五人携姗腾云驾雾往西奔逃,四众追不是,不追也不是,一时难决,在那心急火燎,手脚无措。
木姗真形跳在半空,见五人拖着化身拼命逃遁,待奔去数十里,拦在父子五人面前也不现身,猛然断喝道:“大胆的鼠辈;可耻的孽神逃往何处,快快受死。”一昧逃生的父子听得惊悚万端,这不是女娃的声音么,怎不见她有丝毫动静,如死人状,捆得象个粽子,被他们扛在肩上。环顾四周,并不见人,边逃边想,半天不得究竟。女娃明明被毒雾迷住,双目紧闭,何能言语,敢情是幻想所致,五人想通放心前逃,继续奔去数十里。
忽的又一声晴天霹雳断喝道:“老小五魔往哪里逃,本姑奶奶叫的就是你们,以为行此卑劣手段,就能逃过灾轮,吃我一拳。”五人脸上啪啪五响,结结实实,均受了一记耳光。此一惊不小矣,再瞧那被绑缚的女娃,仍无丝毫变故,双目紧闭了无动静。父子五众面色灰白,问儿子们俱摇头犯疑,愈想愈奇,愈奇愈惧。河神托起假木姗道:“妳这女娃中毒迷昧还恫吓我们,着实可恶,我把妳粉身碎骨。”
五人将假木姗贯下云空,那化身下落,须臾化为乌有,父子五人惊叫道:“此女莫非……”正当愁骇,木姗现出真形道:“无知鼠辈,扔我化身作甚?姑奶奶等着收拾你们。”五人这才晓知端倪,暗赞其神通,愈生拼命心思,挥拳搓掌齐上。
话讲紫白泉三众被妖言惑心,恐追赶伤了木姗性命,强耐原地思忖对策。紫夕终没耐性,驾云向西追赶,见木姗正与五人恶斗,知已脱险,仗剑杀去。
一番吞云吐雾,飞沙弄尘,也是五人黔驴技穷,终打不过败下阵去。又使巧言留乞残命,二众哪里肯依,放出飞剑,咔嚓咔嚓五响,取了五人首级,身体则从半空坠落化为碎片。
木紫除了作乱的肃威父子,驾云回清浪河。彼时风平浪静,天宇澄清。浮水国主及百姓伏身恭迎仙侠得胜而归,见二位姑娘毫发无损,纷纷叩头,口内高呼,一时山呼海啸不觉于耳。木紫驾云至王前,将五颗鲎头献上,百姓纷纷称好,又一阵山呼海动。紫夕道:“国王陛下这清河父子五人俱被我等翦除,妖卒也清除干净,断了浮水国祸根,请将飞来楼掌柜与那新娘释放。”国王忙应声开释二人,又携民众与四众叩拜行礼道恩不迭,国王还连连致歉称自己有眼无珠不识神仙,差点冤枉好人。
木姗急搀起国王道:“此不怪你,虽贵为一国之君,奈何是肉眼凡胎。今翦除祸国的妖神,当谢上天垂爱,国王更应勤政爱民,励精图治;文武百官也应尽力辅佐君主,造福天下。”君臣听罢,应诺皆伏身跪拜。
此时,掌柜才知福厚,遇贵人解难,感动流涕,叩拜不已;新娘也与父母团圆感激莫名。
四众行此功德,王主犒赏,设大宴谢仙侠除魔恩德,权贵皆往,百姓同乐。只见举国盛况空前,歌舞升平,一时管弦鸣琴瑟响,美貌娇娥舞衣裳。琵琶弹萧笛奏,玉女仙娃歌嘹亮。浮水国自肃威父子统辖清浪水域,似饿狼入室,几曾有这般欢乐开怀过的,国主感慨道:“那楼中真有神器,我贵为君王却不知国中的宝贝,不如明朝仙众与朕前往亲探究竟。”紫夕早就想窥宝贝真颜貌,忙道:“陛下,甚好、甚好。”三众也纷纷赞同。
翌日,四众随王驾来飞来楼,掌柜备下丰盛筵宴,糕饼果茶,携家众伏体跪拜久久不起。一时楼前后,人挤车涌,热闹非凡。紫夕见掌柜满面肃穆,逗笑道:“灾祸由此楼而生,恐日后难宁,遂毁弃这祸根,重煅福源流,陛下携我等告知你快快搬迁,另造福楼。”掌柜见紫夕说得神乎其神,信以为真,惊骇得面无人色,叩头乞求收回圣命。木姗见紫夕寻这般开心,虎脸道:“好个刁钻的丫头,拿人耍乐子。”扶起掌柜道明情由,那老儿才转悲为喜道:“老汉贱命托仙人搭救,无以为报,正借神器报得一二。”
国主命四众快快动手,开楼看神器,紫夕卖弄道:“不劳费众,吾足矣。”就备挥掌劈楼,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光束划空腾出,一支犀牛角直插厅堂正墙,紫夕口中连连称赞不绝,将那犀角拔出,只见此物十寸大小,遍体黝乌,璀璨晶莹。木姗道:“果然好宝贝,未知使用密语是否与飞剑一致,权且一试。”遂念动真言。
天地万物一脉相承,剑仙客自出一路,飞剑诀果然灵验,犀牛角得了命令,一跃半空,幻出剑锋、剑鞘,首尾弯曲如月牙。木姗绰剑在手,剑体光洁似墨玉,长可去千里,高能插云霄。那帮百姓、人间的君王看得目瞪口呆。木姗收了剑,予王查看,那王口内直唤道:“上仙、上仙,本王已饱眼福,此剑乃仙祖镇楼之宝,当与神仙匹配。四众保我社稷疆土,小王借花献佛,以此馈赠,乞上仙笑纳。”四众本欲拒绝,奈何百姓皆道:“神物不用,久存此处,若遇贪恋之徒,必又引灾祸,还是取将去,神器配神人才是美事。”
四众只得收下,白羽道:“我四人皆有飞剑,只石彻没有,此剑正当赐他使用的好。”木姗正有此心意,遂将犀牛角剑赐予石彻,石彻欢天喜地的收下,紫夕助他变小藏于耳中。国王见举国人安详康宁,心下好不喜欢乃招呼四众道:“恭喜上仙得此神剑,掌柜备下酒宴为其祝贺。”四众随即入席,席毕国王面露难色道:“清浪河神已殁,无主统辖,不知是祸是福。”木姗道:“国王陛下自当宽怀,是大河必有神统辖,我这就上天向玉帝奏明,请调水族君王接管清浪河。”国王叮嘱道:“上仙万万寻个善明仁义之辈才好。”木姗道:“陛下放心。”驾云径往南天门驰去,进宫面见玉帝,禀报清浪河除孽详情,乞求另行委派水族接管。彼时东海龙王正在殿中道:“陛下,当日我龙族因子嗣稀缺,而弃掌管清浪河一职,故举荐鲎族掌管。不期肃氏如此依仗权势,为非作恶,行下这般万劫不复的恶果,臣有眼无珠愧对圣恩。”
木姗见老龙王这般明理道:“陛下,此事与龙王毫无干系,乃是鲎族肃氏自作自为,请陛下万莫降罪龙王。”玉帝慈音道:“臣子明理乃我天界洪福,我不会乱施苛责。”龙王感激望了木姗一眼,遂向玉帝禀荐道:“陛下,我弟北海王有一远房表侄。此娃秉性纯良,礼贤宽厚,整日在家读书杜撰,是能为一方贤主的人物,清浪河正缺此等人才。”玉帝道:“噢,有这等人物我怎不知晓?快快召见。”顿饭功夫,一位仪表堂堂,正气潇洒的年轻公子来到殿前,玉帝喜爱问其名姓,公子回道:“回禀陛下,贱名敖贤是也。”帝喜其纯善,敕封为清浪河神,即刻随木姗前往接任。
且说木姗与敖贤携家臣驾云往浮水国奔来,一路祥云流溢,虹霞辉煌,天籁叮咚,鲜花漫舞,众神华服艳冠,至清浪河分开一条水路,径往琉璃宫。宫殿虽空,却完好无损,虾兵蟹将当即收拾摆设。须臾水宫复往昔金碧辉煌,随行北海老臣又与敖贤修订各般条款法度。几日过去,琉璃宫百废俱兴,木姗见俱事齐备,遂进言清浪河神敖贤,面见浮水国主,以复圣命。
敖贤次日携臣与木姗四众进宫,那国王见河神是位年轻俊美的公子赞叹不已,乃为四众、敖贤一干人等设宴款待,如此人神共乐融融。四众又喜游街市,百姓感激恩德,这家请,那家宴,可苦了四众撑破肚皮,喜极石彻尽情享用。
如此呆了数月光景,终是大任在肩,唯恐懈怠,遂拜辞国王、河神、老掌柜。国王、掌柜感激四众剪除妖患,保住百年琼楼;敖贤则感激提携大恩。国主赐银千两;敖贤赠紫瑶珠百枚;掌柜赠银百锭。四众万死不受,终是盛意难却,收下十枚珠子,十锭银子,而后道别,踏上征途,究竟前路祸福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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