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1 / 1）

夺皇宠谋禄献歹计俘君心公主布机关

话说屠利返府，即入内寻屠功。巧哉！屠功也刚应酬归来，满面疲乏，备坐定休息。见父亲进来，起身行礼。屠利一严父模样道：“衫儿，你才刚去了何处？”屠功道：“儿子适才拜见了吴为恩相，本禀报与您，得知去了谋府，遂自先去了，望父恕罪。”屠利见他并无状元傲气谓道：“儿啊！仕途风顺，可要摸着锦绣往上攀，我拜过谋禄大人，此中状元，他暗中帮了大忙。如今，还在想着为你造锦路、铺秀桥，保你日后位列上卿。”屠功闻听谋禄，心有异议，想当日非吴宰相与朝中元老举荐，如何进得金銮、见圣驾、中头名状元。

原来当日，屠功曾于谋府门外谒拜，报得仙乡出处，反遭弃逐白眼。屠功知谋禄设局，取信父亲，遂道：“父亲只道与谋大人同乡村邻，其实提携孩儿的恩公并非是他。当日孩儿持您亲托书函，反被他驱逐门外，若非吴大人举荐，孩儿今日，仍乃布衣白身、贫贱之命。谋大人见皇上垂青于我，遂行拉拢，万莫了上他的套数。”屠利本欲抛砖引玉，讲出下文，孰料惹出儿子怪责，当下来火道：“难道父亲的见识不及你？谋大人亲口对我说，你中状元乃他暗中相助，岂料你这白眼狼，收了人家的恩惠，不思图报，反恶言中伤，太无耻了。”屠功是个孝子，见父亲发怒忙道：“父亲孩儿并非责怪，实乃谋大人居心不良。可晓那谋禄老儿本贵为，户部要员，因贪污了皇上，年年派济水灾的赈银，皇上欲治罪严惩，念在朝中老臣保全，才被派了闲差。虽职位仍在，却无实权。如今又与新任右相储权、连接朝中一干的奸党：内诋毁忠良；外欺压百姓，弄得朝野乌烟瘴气，是个十足的权术小人。为与忠良抗衡，趁招贤之机，大肆笼络新俊，收买其心，替他们效命。父亲万不可中了此人的奸计。

屠利本是重利轻义的胚子，大动肝火道：“好个不识时务的东西。父亲食过的盐，也多过你食过的米。谋大人与我贵为同乡，不提携你，却提携谁？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一农夫都懂的道理，谋大人安能不知？人家不仅在圣上面前保举了你，还定下一门绝妙姻缘，保尔日后平步青云，位例上卿。你还在此污蔑中伤，无耻之尤。换做以往，我必棍棒相加。哼，长公主乃金枝玉体，闻你才华横溢，金銮殿、天子面试，曾于珠帘纱幔后，窥得你容貌，见你风神俊逸，生爱慕之情。公主已及笄之年，圣上欲从当今才俊中挑选乘龙快婿。明日谋大人临朝，当保大媒，可听仔细了：若此姻缘结缔，我们就成了皇亲国戚了，带给我们家族是莫大荣耀，可要痛快应下此事。”屠功听了半晌，才明其心意道：“父亲，孩儿只想做，为民造福的济世之官，并不贪图驸马虚荣。公主娇生惯养，孩儿实难侍候，恐反累及家族，父亲莫为难孩儿了。”道毕，伏身下跪，乞父收言。屠利最恶他，温顺乖巧，行事拘泥，，斥骂道：“如不应下，父即投河上吊，让逆子你背一世骂名。”屠功极孝之人，见父寻死觅活，耍泼放赖，只得从了不提。

第二日早朝，谋禄一改往日冷淡肃煞，扯住问询。屠功知他有鬼，只问一句答一句，心存谨慎。谋禄知他温顺谦让，是个软皮柿子，欢喜得不得了。

圣上坐殿，各部大臣将国事启奏完毕，话题又转到新中的才子上来。圣上兴致极高，谋禄见大殿气氛融和，进奏道：“臣有绝妙姻缘想保予圣上。”圣上瞥见谋禄闪眼屠功，故作惊诧道：“何来绝妙姻缘？”谋禄道：“老臣闻百合公主已及笄之年，生得花容月貌，似天仙临凡，臣有一人选。此人正是高中榜首，生得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才华横溢，与公主当是天造地设一对的......”圣上明白，但仍装糊涂道：“爱卿，到底何人？”谋禄道：“正乃新科状元屠功是也。”屠功百心不愿，奈何推上风口浪尖。

圣上正有意屠功，心下欢喜道：“屠功才品俱佳，确乃俊才，不过关系到公主终生，需与皇后商议，众卿无事，立刻退朝。”遂摆驾回宫。

左右大人纷纷向屠功道喜，步下丹墀，屠功惶恐道：“谋大人，卑职不才，如何能与公主匹配？”谋大人笑道：“屠公子不必厚彼薄己，老夫曾与皇后千秋时见过长公主，配得配得。”屠功一听愈加不安道：“她贵为公主，我乃区区小官，谋大人莫要戏弄卑职了。”谋大人嘻嘻笑道：“且莫管配与不配，娶了公主，这帝王之宅，就有你一席之地也，富贵纵情享用，把公主侍奉好，哪需担心职卑位低。孩子啊！你只晓得肚腹文章难得，孰不知，顺风转舵处事之经最难得。老夫倘若年轻二十载，生得更体面些，家中纵有八婆九妾，也当休弃，娶公主。这大好的机会错过，登天的龙梯，可就转了向，攀高枝的人可是多了去了。老夫提醒至此，世侄慎重、慎重。”说罢，瞥了两眼，大笑而去。留下屠功在那叹哀叹苦道：“苦读寒窗，想做清廉爱民官，实现胸中一腔热血抱负。才刚着锦地，就陷两难困境，老父、谋禄误了我、误了我啊！”边行边哀，等候的家人，以为中了邪魔，赶紧塞入轿中，直奔府邸。

屠利挂念，早候在门首，屠功见了父亲只揩泪。屠利入院进厅，屏退家人才道：“上朝，谋大人可保大媒?”屠功点头，屠利又道：“圣上可应？”屠功道：“圣上要与皇后商议，明日才知。”屠利道：“衫儿，近日你休去务公，只在家装扮，坐等消息。谋大人那，我即刻去一趟。”屠功忙劝阻道：“父亲，孩儿为官乃是想凭真本领，一展才华，并非靠这裙带关系。那谋禄前时受了圣上冷落，借机重获恩宠，掌持朝权。父亲以为他当真是为儿保佳媒，作良缘？孩儿与他非一流之人，若因此有了不净的关系，败坏了名声，反累及一世。”屠利只忖思，让他快快做上驸马，焉能听进忠言，恶道：“做得驸马是我儿子；做不得驸马，与尔断父子之情。”遂甩袖而去，步入院中，召来家丁备了礼品，坐上大轿往谋府行去。

只道那谋禄闻报屠利求见，知其来意道：“世侄似不喜驸马虚荣，逼他做甚？”屠利道：“大人，犬子无识见，望大人海涵，还须大人多多相助，若能成全美事，老夫万不会亏待了大人。”谋禄故作慷慨道：“一家人休提外道话，真玉成了天媒，长公主、圣上必当重谢与我，如何还须你来贵待。你成了皇亲，可要在圣上面前替我多多美言。保我官位长久,总之公子当上驸马，你我收益多多。”屠利道：“那是、那是，犬子蠢笨，不谅大人苦心。不过请勿忧虑，他的主，我全替他拿了，只是公主，老朽担心，毕竟我们出身低贱，恐公主不中意犬子，此缘难成矣。每每思此，老夫忧成一团饼。”谋禄本欲吊他胃口一吊，见他这般心急，遂抛下定心丸道：“勿忧，勿虑。公主贴身侍女，乃是老夫府内总管的女儿，适才告知我，公主于珠帘后见了令郎的翩翩风采，顿生爱意，时时相思，早催促圣上将她许与屠功大人。圣上贵为一国之君，哪有躬身求婿的，今日临朝听了老夫之言，设下机关，自去安排。公主作屠家的儿媳，已成铁定之事，明日必有喜讯降临。你只管回府多备银两，修房添彩，安排下聘迎娶事宜就是了。”屠利听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放下一担礼品，坐轿悠然回府。

却说圣上见谋禄已举荐屠功，朝罢即与皇后商议。皇后道：“吾皇面见屠功数次，人品何般？”圣上道：“论长相乃神仙人物；论才德乃非凡之品，只是门第卑微。”皇后道：“门第不佳，不打紧，关键人品才貌要好，公主可中意？婚姻大事，不比儿戏，万万马虎不得。”圣上道：“说得有理，将女儿唤来，与她酌量，中意即允；不中也好早下推辞。”乃唤人传公主相商事宜。俄顷，公主领一干宫女前来俯首拜道：“孩儿，见过父皇、母后。”皇后道：“唤儿前来，乃是一桩大事。”说罢，满嘴盈笑。公主见母后面色喜悦，父皇一脸慈祥，心料定是为姻亲之事，遂戏弄父皇、母后故装愚笨道：“母后，何等大事令你和父皇乐成这般？”皇后道：“百合皇儿已到及笄妙龄，此番士子中有几位才情卓越，人品超群的，最是那屠公子，我见过：果然神采丰毅，貌若潘安，才比苏秦。且性情温和，肚纳百川。妳父皇欲将妳许他为妻，不知皇儿可愿意否？”百合窃喜，颜不露色道：“母后，女儿尚小，如何就论终生大事。那屠公子是铜匠、铁匠还不知晓。许是个颜面斯文、背地粗鲁的俗物也未可知？”皇后一听此言，甚觉有理道：“皇儿说得有理，是我忒急了些，这人品是万万重要，莫不先搁浅此事，来日慢慢细察再定。”公主原来想戏耍父母，不期竟惹母亲疑虑，恐误大事忙道：“母后，孩儿只是想试探一下，并非不愿。”说罢肘击母后。皇后知女儿心思道：“我的皇儿，玉体千金，断是受不得人气的，驸马须是个怜香惜玉的君子。”公主道：“母后，女儿正有此意，请父皇召谋大人进宫，女儿想问谋大人一些究竟。”圣上知公主顽劣凶悍气又发，遂道：“皇儿收了妳的娇纵性子。”百合双眸一瞬道：“父皇放心，女儿不会为难于他。”

圣上遣派人传旨谋禄进宫，自与皇后摆驾他处。不移时，谋禄匆忙进殿，长公主道：“听闻谋大人办事一向英明，我也不遮遮掩掩。我对新科状元屠公子早生爱慕，可人心难测，父皇虽贵为一国之君，难免出嫁后，受从夫之命的束缚，今召大人前来，望出一良策，使那屠功对我真情永驻，受我呼唤。”谋禄虽与公主珠帘隔面，目一注睛，已瞧出端倪。原来长公主幼时，玲珑乖巧十分可爱，哪知岁月逝去，历十六载，身形体态，愈加肥硕，寡有相貌，衬个水桶腰身，精致相貌亦贬其值，加之浮华生活，养成娇纵好逸的惰性、口不择言的庸性、贪慕虚荣的俗性，让个十六七的女娃儿变得老成世故。不过她是个聪慧姑娘，知己之纰漏，故行下此计，想找个一心待己的忠诚夫君。谋禄已心知七分，赞道：“公主凤体千金，貌美如花，富甲天下，不知多少男子想一睹天颜。屠功天造的福分，让他坐享如此荣光，焉有不真之理。”公主知他惑言道：“人心各异，有人重富贵；有人图名利；有人重情义，屠功若重情义，我该何处，故试其脾性，日后才好相处。遂召大人前来献策。我决不会亏慢了你。”谋禄正望重受圣上恩宠，如此机会岂容错过道：“公主明试反不美，大凡读书人，皆死守忠孝仁义，若有恩于他，叫他丢掉性命也心甘。”百合公主道：“此话怎讲？”谋禄道：“姜子牙鹤发之年，垂钓磻溪，泪眼视空钩，悲怅满腹治国安邦之论，报孝无门，文王访贤，慧眼识珠，与子牙一见如故，此后拜为军师，子牙报知遇提携大恩，从此效命西伯，助其铲纣立周，创下千古伟业，姻缘与此一般也。公主施知遇之恩，屠功施展胸中抱负，必对公主百依百顺。”百合道：“他已贵为状元，何需我劳神。”谋禄道：“他虽贵，却根基不稳，飘飘摇摇似浪里行舟，就看公主狠不狠得下心？”百合道：“属我之人，必为我服，耍点手段，叫他永为我用。”谋禄暗自冷笑，强忍住道：“下官痴愚，不善运筹，还望朝中元老另谋良策，乞公主恕罪。”百合公主知他心意，晓得他这帮子人最愛金银道：“放心，事后我自会重重酬谢。”谋禄一听忙拜涕道：“公主千岁，下官非贪财鼠辈，只是圣上对下官生疏冷淡，下官无途报效圣恩，意生惶恐、心存悲愧，乞公主殿下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莫让圣上厌恶，下官愿足矣。”道罢，掩面拭泪。百合明其心意道：“谋大人对父皇效忠，我亲眼所见，放心我自会帮你周全。”谋禄叩拜谢恩，起身进珠帘，道出一计，公主听完道：“是否忒毒了些，恐状元公识破。”谋禄道：“安能识破，公主只管放心，屠功这几日即往南巡视，月余不得返京，正好用计。”公主点头，谋禄拜辞返府安排。

数天后，一日暾阳东起，屠府门首来了几位男子，他们身着异邦服饰，内中有言语相通者报道：“我家主人斯坦基拜见新科状元屠大人。”递上拜帖。家人急禀报屠利，屠利接帖细看，不识此人乃道：“此人名姓，非中土人氏，如何与衫儿交厚，我竟不知？”家仆道：“衣着服饰，确乃异邦人士，但珠光宝气的，使人不能正视，了得的排场。”屠利一听喜上眉梢道：“快去予我更衣，盛迎贵客。”屠利领人往门首奔来，远远的瞧见，那站着几名男子，背后一乘八人大红轿。众男子，道生得如何相貌，只见：虬须白面，鼻高唇红，身体壮如牛。上着黑猞猁皮镶金丝短袍，下着蓝狐狸裘嵌银丝绒裤。足踏麂靴，八人俱是一般打扮，内中一男子道：“小的们见过屠老太爷，我家主人斯坦基拜求新科状元屠大人。”屠利道：“几位壮士，委实不巧，犬子前时领旨南下巡察去了，需月余才回，你家主人盛情，老朽代为收受了，若有事情，可托老夫待犬子巡察归来告知与他。”男子道：“我家主人与屠大人交厚，此次亲来贵国做些生意，顺道差我们前来，接公子驿馆述旧，并送上薄礼，聊表心意。”随手一挥，从轿中抬出一大锦箱，并将锦箱抬入府内，方辞别而去。屠利又命家仆，从院中抬入卧室，摒退众人，关上门，揭箱细瞧，只见一阵霞光异彩，自锦箱腾空而出，屠利注睛细瞧，却是各色珍宝，金器银皿，粗粗一算，价值连城，不得其解，心道：“此人定是外邦王贵富豪，不然如何有这般气势，衫儿与之关系肯定不薄，莫看这小子，平素斯文守礼，如此看来，外交强过他老子。这些宝贝足够充盈我的小金库。”抚摸晶莹光滑宝贝，屠利喜笑颜开，乐不可支。财宝惑人心，迷蒙贪财目，安知此中有莫大机关，浑然不觉，只一昧欣赏。

是夜右相储府侧门微开，一黑影闪入府中，管家储富将来人带至宰相大人书房道：“大人，来人乃是奴才表弟，有要事禀告大人。”储权搁笔打量来人，枯干精瘦，双目狡黠道：“来者何人、何事？”来人道：“小人马钱乃是管家表弟，前些时，表哥说有人对相国不利，见我时常在外走动，又会些拳脚功夫，于是嘱我仔细些外头的风声。今早，小人晨练，恰巧经过屠府，见几名身着外邦服饰的男子，给屠府送去一偌大锦箱，遂上屋顶，揭开屠老爷卧房的瓦片，见那锦箱中却是满满一箱子的金银珠宝，金光灿灿，熠熠生辉。”储权眉头一蹙道：“外邦人可是俄兰国人？”马钱道：“回相爷，小人也瞅着定是俄兰国人，身材高大，鼻挺眼凹，眼呈灰色。俄兰国与我国恶战数载，区区小国焉能敌我天朝，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小子虽是一介草民，亦有忠君爱民之心，新科状元却与敌邦交厚，令人可恨可气，遂来报禀相爷。”

储权不紧不慢，探道：“朝中大人皆不次我，为何独访？”马钱道：“表哥时常在小人面前提起大人恩德，时刻忖思效忠大人。那新科状元是个不识好歹的主，明明是相爷助他成器，，羽翼丰满了却去亲近小人。相爷一向忠君爱民，小子为大人不平，乃透露此情，助大人铲除异己，解绊脚之忧。”储权道：“我如何信你？”马钱道：“大人可暗派手下，前往屠府，即可搜出金银财宝，及外邦拜帖。小人在此等候，若子虚乌有，大人可将小人法办。”储富忙助言道：“大人，我表弟虽身份卑贱，却是个讲信义的人，大人差人去搜，若无，小人也一并送官法办。”储权是个心机重重之辈，马钱之言，可信可不信；储富之语却断断可诚，寒窗苦读，赶考中举，官场虚荣，储富助己渡过一个又一个难关。风雨共济，是个难得的贴己之辈。当下入宫，面见天子，禀报详情，圣上龙颜大怒，传下敕令，命大殿侍卫前往屠府搜金拿人，一队卫士如狼似虎向屠府扑来。屠利正用早膳，只闻前院人声喧闹。俄顷，几名胄甲卫士将屠利提往院中，须臾又抬一口锦箱，打开锦箱，满是金银宝物。屠利心神痴迷，不知所犯何罪，正欲问。侍卫命他交出客拜帖书，屠利指向书房。少时斯坦基的拜帖就已搜出。一行人马拿了屠利、抬了锦箱就往皇宫行来，只见储权早俟侯在那。原来圣上龙颜大怒着他亲审此案。验过锦箱，看过拜帖，又命侍卫搜查锦箱四周，不期那箱底还有一封斯坦基给屠功的亲笔信函，写道，状元屠功大人亲鉴：仁兄荣登高位，当拼死效命俄兰，伟业大成日，自有高官厚爵俟兄。恐兄初登官场，经济拮据，故差勇士奉送珠宝。观帖后速毁，切切切。斯坦基亲笔，年月日。

储权问那屠利道：“帖中伟业是何情由，快快招来。”屠利见左右侍卫凶恶，早已吓破了胆，颤音道：“大大大人......今早见帖上有孩儿好友拜礼，老朽才收受了，也没仔细问讯，望大大大人......饶了老儿一条贱命，你要且全拿去。”储权撇嘴道：“哼，此银乃敌国赃银，我一国宰相，可是干此等下作之事的人。你说你不知情，我见你嘴尖牙利定是狡辩。你可知此乃何地，乃是皇宫大院，我奉圣上谕旨，拿捉你这通敌叛国，收受贿赂的卖国贼人。”掷下令牌道：“将那南巡的屠功火速缉捕，快去快回。”侍卫得令骑快马飞奔而去。究竟何如，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