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1 / 1）

恶骨精害义仙设毒谋红梅潭乘雅兴吟酒诗

却说骨精退至阶下，一个妙计上心头，不由暗暗自喜。一日、两日，只管好酒好菜好饭款待，四众心甚疑惑也不作声，吃饱睡好，于村子前后勘察未见动静。果然：此静蕴灾愆，平安藏祸患。一日清晨，骨精突然惨叫连连，赶早做活的农人皆被吸引，内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四众也起来观看所为何事。到得门首，一幅惨景叫人不敢正视。只见张老汉鲜血淋淋躺在床上，左胸一个窟窿，心已被挖出，老者死去多时，血凝成乌紫，被褥皆有，那骨精蓬头垢面，哀哀哭泣说道：“我可怜的夫君，定是被妖精下此毒手，挖取心肝丢了性命。这村子有妖怪，有那吃人的妖怪。”见四众过来，目露恐惧，惊恐万状，与那骨精一般的女子见四众进屋，纷纷闪躲。村中男子本对四子来历不明甚为不满，见张老汉如此惨死，果当成魔邪，不管是非曲直，径拿了绳索绑上四众，欲送官府。紫夕恼怒喝道：“谁个的狗眼见我等挖心吃人了？”骨精道：“我于四更醒来，朦胧中见得妳与那姑娘，化成红睛碧发的妖怪穿过屋墙，挖了我丈夫的心后又穿墙返回后院小屋去了。”紫夕道：“即便是进了后院小屋，妳好好看看我和姐姐的容貌，别个也有可能。”那骨精道：“虽变了头发、眼珠的颜色，可脸盘子、服饰正是妳二人啊。”木姗斥道：“我们杀了妳夫君，为何当时不呼救命？”骨精道：“恐也被妳们挖心害死。”旁众怒不可遏，五花大绑将木、紫、白、泉悉数绑了。送往百里之外的县衙尊府。

那端坐在堂的县爷乃一肥胖丰腴的五旬老者，了解案情经过，见阖村的人作证乃木、紫所为，并验过尸体，即收监在牢，明日午时三刻问斩。骨精边啼哭边拿眼缝暗瞧县府老爷，老爷已被美色勾住，心内暗喜。是夜一帮妖怪聚于一处，属下道：“姐姐借凡人法度除去那几个人，是否妥当，那几人定有非凡来历。”骨精道：“不管有何来历，不要忘了，她们要做的是好人，好人拘泥于德、善、法、礼、仁、义，自己给自己上了枷，戴了锁，万不敢行出不仁不义的事来，哪抵得上我们这些恶棍，想如何就如何，天地唯我独尊，怡然自得，无人能凌驾于我们之上，哈哈哈。”一干枯骨妖怪在那肆意大笑。说时迟，那时快，半空驰来四朵祥云，闪电般挡在妖怪面前，木姗朗言道：“睁圆妳们的洞眼，看看我等是谁？”闻得斥喝，骨精们瞬目注瞧：不是那四人，却是谁个，月光下，四众祥光周身，容光焕发，双眸如电，各执宝剑，英气勃勃，妖魅知道遇上敌手，焉敢正视，疾驾阴云往巢穴驰去。

四众岂容轻逃，念动咒语，风驰电掣追上妖怪。此时骨精抖落人形，复了原身，恶剌剌拎器攻来，一场好杀：一壁孽气腾腾，枯骨成精，心傲力盛；一壁道义拳拳，冰雪性情，情高德厚。霾雨阴风，吹土播沙；霓射虹喷，山崩地裂。骨精仗诛仙锉觌面扑来，木姗携金云剑破空斩去。一正一邪，一神一魔绞斗厮杀。诛仙锉喷银暴雪，金云剑散金飞花，缠来绕去，光闪芒現。此骨精座下有四位护法，尽持诛仙锉凶狠很向白羽、泉生杀来；小妖们则朝紫夕杀来。

白云、青云两柄仙器如蛟龙出海，诛仙锉四般神刃若恶虎抬首，恶虎岂是对手，数招即分胜负，落败而逃。紫夕绰紫云剑，闯入妖群，剑起剑落，砍瓜切菜般。须臾，碎骨碎屑漫天飞扬

骨精见势不妙，暴喝撤退，收拾残部往巢穴驰去。木姗云快，眼见妖精就当隐身入穴，一个俯冲，集千钧之力，竟将枯骨精大门震破，闯入洞中，白、泉、紫也紧更其后。

骨精惊惶惶，跌撞撞闯入大厅，拜见枯骨大王，报禀四众歹人已闯进洞府。枯骨王转过身来，一对洞眼，翕动牙齿恼道：“没用的蠢货，引狼入室。”恶狠狠将她踢出数丈，念动咒语，掣出两把板斧，携妖众千数杀了过去。门首正斗的酣，四众恍惚见有巨人立于当前，细瞧却是枯骨大王陡长十数丈，化巨人杀将过来。大王骁勇，将对板斧舞得密不透风，四众抵挡吃力，遂也捻诀，身躯幻做十数丈巨人。枯骨大王一惊，知性命难保，遂殊死搏斗，两柄板斧万钧之力，风轮般朝木姗抡去。好女娃捻诀，金云剑陡长十丈化作弯月戟，流星追月朝枯骨大王斩来。枯骨王立于云端，虽是骷髅身形，然英气勃发，骨突发茂，洞目翕唇，只剩寒骨，倒也铮铮，喝道：“四位好敌手，本王我荣幸之至，但难于共存，快快斧下受死。”一招斧断天河朝木姗腰际砍来，孰料：轻灵身巧真仙子，体柔姿曼妙观音。一个飞闪就躲过砍来的板斧，一个纵身燕子凌波，抡戟朝枯骨王刺去，如此百余招，难分胜负。三众将那千数小妖踩的踩，踏的踏，消灭几尽后，见木姗难胜，齐过来助手，枯骨王聪慧，疾收了兵器化作阴风往北逃去。四众力追未见其踪，返洞杀了残妖，掩埋了一干白骨，封了山洞，回县衙牢狱，东方才刚发光，狱卒打盹未觉，混沌凡人如何知晓那黑夜恶斗。

次日，旭日东升有民来报禀县老爷，恕四众无罪，老爷一惊犹如见鬼，却是被挖了心的老者，陈述说一女菩萨捧了红心，到地府予他放好，告知详情，并求冥王生死簿上加了二十载阳寿，重返阳世也。老爷如何得信，命人挖了坟茔果然无尸。遂押出四众，老者一眼识出木姗，捣蒜般叩头谢恩。那夜木姗行分身术，歼了枯骨精，亦救了丢心张老汉。死者复生，当堂释放了四众。那老儿备还家，紫夕厉道：“休走，老人家你还忘了大事？”老儿不解，紫夕请县大老爷一同前往，村邻好奇，齐随后而至，到得破庙前，木姗请出庙内老少女子、娃儿，阖村男子顿时脸红心愧。孰不知，村中男子自被骨魅幻做的美艳女子迷住后，抛糟糠，弃子女，做下天理难容的勾当。紫夕道出真情，个个如梦初醒，后怕不已。才知晓为何美艳夫人今日床头莫名消失，原来已被四众打死，遂认領自家拙荆、儿女。为惩薄义丈夫，紫夕、木姗取一旁枫条数根道：“倘若尔等丈夫以后仍行不忠恶举，此枫条已贯神功，软过发丝，硬过金刚。恁样的恶汉，抽上几鞭也要讨饶，一鞭之伤需百日才愈。女人使之有用，男子无用。”言罢，村中妇弱每人手中置得一根。

木姗又道：“为人当以忠贞良善为本，妻客待丈夫，夫善待妻儿，互敬互爱，才有融和之福，家福则国昌，邪恶自难诞生，望众以此为戒。”村民妇妪得晓四位是神仙善人，纷纷下拜叩头，奉若神明，接入村中好酒好菜的款待。四众拗不过，勉强留了三日，见民众又复和谐风尚，才放心辞别上路，往南续行。

时飞速，秋已过，冬悄来，却是：朔风号空，梨花飞屑。北风呼啸凛冽，玉雪漫天纷纷。江山堆玉砌粉，大地添银集蕊。萧树疏枝寥寥笔，哀柳枯松浅浅画。路过几多小村小镇，捱过几多奇热酷冷。四众哪将这些放心里，只一劲趱路，赏景玩雪，怡然自乐。忽的一片蓝莹莹，光粼粼，无边无际的浩渺湖泊拦住去路。

木姗注目细观，透过蒙蒙水气，对岸一片粉云彤霞，瑞雾重重，氤氲千般，知是祥和地界，只没个摆渡、引路之人，不知到了何地何方。突然水面动了几圈涟漪，几只皓白鹭鸟从彼飞来，翅扇尾摇，示意四众随己往彼飞去。四众会意轻驾祥云，贴水滑飞，好一幅青天映水图：宝石蓝天飞雪云，湖碧水绿聚琼纹。粼粼波光蕴紫气，霭霭祥雾腾氤氲。一股清灵肺腑起，两脉纯真耳际升。鱼豚潜水开先路，鲟鲸追逐步后尘。飞鸟过，青山移。一阵熏风袭面，众惬意忙呼吸，果真幽香淡雅，沁人心肺。离岸约十数里，但见红云流溢，灿烂锦绣，却是无边无际一处红梅林。四众注神力，云速飞快，盏茶功夫上得岸来，但见：夹岸数千步，林深不知处。中无杂树，却是满满一林子的红梅，争芳吐蕊。那梅端的好：天上仙品凡间种，种花是那春娇娃。觅得人间无踪界，独育春光赏芳华。梅枝虬曲扮典雅，梅花俏嫩妆娇娘。红艳艳贵妃醉酒，鲜滴滴美人垂泪。百花姿艳乏辞藻，不及红梅傲雪霜。木姗忍不住随口吟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望不是雪，唯有暗香来。”白羽续道：“我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紫夕、泉生翕动嘴唇想说说不出，欲吟吟不了。半晌才道了句：“好梅好梅，香儿雅、质而洁，非别花堪比也。”木姗喜其词真句实，只夸道：“妹妹赞的是。”

且入梅林，过径穿桥，香风涌动。梅林深处，有曲桥回廊。续前行，栋栋精致双层翘角楼罗列整齐。仙雾缭绕，白鹤戏水，灵鹿衔芝。蓦然，一股琴音入耳，观月台上，纱帘纬中，有位绿衣仙子，乌发垂腰，见背不见容的抚琴。琴音飘渺，流水潺潺，四众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琴音，竟痴立不动。一曲终了，众方回过神来，正备前行，被两个童子挡住去路：“客从何来，寻我家主人有何贵干？”木姗忙还礼道：“我们乃是游仙，因贪恋此地景色优美，故赏游探境于此，打扰了主人，还望恕不请自来之罪。”又通报了各自名姓。此距名为观月台的露台不远，童子问讯言语，早被仙子听见，转过身来，步下观月台，但见：身姿妙曼，容俏貌艳；身姿妙曼风拂柳，容俏貌艳惊飞燕。葱绿云杉罩玉体，粉妆俏颜露皓齿。移莲步体轻身健，翘兰指面赛桃花。绿衣仙子，年约二九，貌善眉慈,施礼道：“小女子乃春姓人家，四位品貌非凡，何以到达至此？”木姗还礼道：“我四位赏雪出游，寻梅误入贵府，打扰了姑娘，万望恕罪。”介绍了自己、紫夕、白羽、泉生。绿衣仙子喜四众品貌才情道：“请入凌波阁。”吩咐童子奉果品現香茶。

凌波阁在观月台下，水上修造，小而精致，已设好茶点。四众入内坐定，木姗呷口茶道：“未知仙子尊名？”绿衣仙子道：“我姓春名天，乃是四季的小妹。”紫夕喜道：“我们与姐姐踏雪寻梅，循梅探春，却未料及春神在此乐居，实在是妙啊！妙啊！”木姗、白羽、泉生天上习仙修道数载，历经各路神仙，恰恰少了这春夏秋冬四季，尤不得心下欢喜，只对其择此居地颇为难解。春神道：“三天、六天、九天是天界繁华至极的去处，终日阳明气暖，春夏秋冬择其居却无其用，其一不适居也；各路神仙你往他来，免不得争名夺利，四季姐妹于心计最逊，其二不适居也；独九州人间，无四季不能也，觅此清静天地，暂且旅居，方便掌管四季也。”木姗道：“人间是非恶海，名利火场，如何有清静之处？”仙子道：“我这梅林处天地之间，虽从陆地达此，却是二重乐壤，不信但瞧。”遂拨开云雾，果然下端是青青丘田，屋宇如蚁。原来此处乐壤实乃半空云端，只一团云叆，叫人难辩分明。四众禁不住又一声赞叹：“妙哉妙哉！”白羽道：’不知另三尊神仙府居何处？“春神道：”三位尊姐与我一处居住，时节未至，故闭关休息。泉生道：“可惜需费一年才能分见四神。”春神道：“客人有所不知，我四姐妹彼此按季分工，谁当的季节，谁个主事，若有客人登门造访四季姐妹，也当是出关面客的，无需待上一年时日。”

春神又道：“吾等虽免于天庭听朝。消息也十分灵通。尔等仙侠下界能到荒居一游是我们的缘份。”四众一惊，暗忖：眼神好厉害。春神瞧出众人形态，笑道：“我闻得仙友描绘，故下断定，不想果然就是了。”道罢一劲的请茶、吃果，茶取雪水泡梅蕊，果乃四季鲜果，好不受用。四众一笑，饮茶吃果，一股幽香扑鼻，沁入心肺，果甘味美，叫人神清气爽，肺腑清洁。茶罢，春神携众游园。园中新芽吐绿，修篁抽尖，玉萝冒头，翠柳喷珠，蝶飞蜂舞，鸟啭莺啼，一派春光明媚。过曲廊，渡幽桥，到得一处桃园，桃花含苞，只待和风吹上几日，当绽蕊怒放。过杏林、梨林俱才苏醒，抽芽含苞，不及梅艳，十分之一也。一径去，香风阵阵，旭阳融融。四众居九重天上也不见得有此景致，啧啧称赞，心仪不已。转径到得一处亭榭，春神携众歇息，才刚举盏饮茶，前方碧萝台缓缓走来三个仙子。分为：红衣仙子、黄衣仙子、白衣仙子。木姗知是夏秋冬三神来矣，忙离桌施礼问候。三仙见木姗貌美颜正，白裙素发，祥光环绕，另三众亦是人俊貌朗，急忙施礼问候。

紫夕拿眼觑那三仙，果然灵秀：绿红黄白辉映，霓光四射噴虹。貌端面俏，当是美人品种；声娇音纯，自为神仙圣者。进、一方儿进；退、一时儿退，果然修得互灵互通，默契达慧。四众与四神一一见过，好是奇妙：四神若分，身后有花木山水，当以某神驻足之处为其景也，若四神一并进出，身后景致必含杂乱四景也。

冬神为长，此神好饮，遂与木栅道：“四位贤弟贤妹，我存储了上好的花酒，埋于六尺冰窖中，难得幸会大家，今晚倘若月圆清朗，春神小妹，我等设宴饮酒何如？”另三神也是好杯的，随即附和，木、紫、白、泉久未开怀畅饮，闻此言，忙应承不迭。

四众园中畅游，待天降幕，果然东天一轮春月姣湛，四神已在赏荷亭置下果品、茶点，捧出十瓮美酒，唤童子侍应招呼。

果然案几上般般件件，件件般般的果子，但有：烂熟桃李，酸甜杏；红灿苹果，清香梨。板栗糯，荔枝甜，枇杷软，柿子粘，甘蔗脆，核桃酥，葡萄蜜，柚子香。有那碧青的猕桃绿皮的瓜，溜圆的樱桃杏黄的蕉。榛子，胡桃，花生下酒好；龙眼，菠萝，红枣佐肴香。甜品儿有那：花生酥，香桃酥，红枣酥，凤梨酥，口口酥脆；公婆饼，蛋黄饼，葱香饼，千层饼，饼饼垂涎。还有：绿豆羹，黑米羹，银耳羹，莲子羹，羹羹生津。更有：拌紫苏，炝木耳，煮冬瓜，炖萝卜，款款生味。十瓮美酒也是仙家自酿：两瓮桂花酒，两瓮葡萄酒，两瓮甜糯酒，两瓮杨梅酒，两瓮青李酒揭去封盖，一股股清冽甘美芬芳飘忽而出，叫人恨不能一口而饮其尽也。

分宾主坐下，冬神命童子取杯盛酒。少顷，童子遵命取来玉盏，每众前倒满一盏，众举盏互施过礼，尔后一饮而尽，桂花酒好不香醇，花酒相宜，真乃难得的佳酿，遂一气连饮三盏，众才停了。木姗举箸夹了些甜软酥糯，一股的奇香盈口，让人好受用。春神饮过酒，两颊透微晕道：“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何等的洒脱、豪壮，为抛颅洒血的将士饮三盏。”众皆举盏连饮。木姗也触动诗兴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天生我材端的做得妙，为世无庸才服一大盏。”众举盏迎合，饮酒不迭。春神接道：“英雄饮酒自然非凡，岂不闻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众称妙举盏干杯。白羽接道：“酒乃穿肠物，消愁也结愁。有诗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饮酒叹息，众饮罢也唏嘘不绝，夏神道：“苦愁心发，莫忘饮酒。诗云：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今日共饮，乃上天造化，来，痛饮三盏。”众持盏连饮。秋神满面荣光道：“我且将木姑娘的诗续得齐备些，却是：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冬神赞道：“此诗太白作，乃是饮酒诗中的千古绝唱，好诗好诗，来干一杯。”皆举盏碰杯。紫夕焦急，见四神才思敏捷，自己才饮了个哑酿，心内急躁，面上忧闷，搜肠刮肚一阵好想，终是头脑空空未有灵光。陡然灵光一现，究竟端的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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