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仙侠苑> 第十一回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十一回(1 / 1)

*奇异果飘香众仙生馋白骨鬼施巫良妇遭愆

却说园中只得三株果树,俱乃稀世奇珍,众神莫名而往。越过菜圃,一株果树,果然非凡:遍体银白若雪,晶莹剔透如玉,叶尖尖,枝柔柔,似桑非桑。那软枝儿下结着一枚枚一颗颗雪白透亮,光灿若珠的果子。玉蝶见众人称奇乃道:“此为雪果,产自天山,是至珍至奇之物,食一枚,增寿增功五百年。”

毗邻的一株果树,也遍体鲜红若血,所结果子也是彤红透亮。玉蝶道:“此乃朱果,产自莽苍山,此果也是仙中极品,食一枚增功增寿千年。”众神啧啧称赞,赞美天下奇物广盛。忽有异香飘来。此香非兰非桂,非菊非玫,仿品茗之新茶、茉莉、蜜香、闻之让人生饥,饥之让人生馋,馋之让人寻其踪也。

紫夕、白羽,飞身朝飘香之处搜寻,在一片翠竹之后有一奇树,何般样貌:此树奇伟,冠如华盖,茎粗数十围,叶小状心,深深浅浅,密密匝匝,混似青颜泼将去,渲染得碧绿淋漓,翠青得不可收拾,众皆喜爱心忖道:“几曾见过如般好颜色的树。”那树参天矗立,树盖覆及数十里开外,众拿眼端瞧,四周空旷,只树脚青翠翠的一片草坪儿。叶掩枝摇中亮出一串串溜圆闪亮的果子,紫夕性急,纵身上树拨开茎叶,一串串的果子儿皆隐其中。摘下一串,一串生五颗,果子李子大小,一茎主枝分五枝,枝头生一果,其状如樱桃。紫夕一气摘下数串,白羽、泉生也纵身上树采摘,一声惊呼道:“此处的果子却是红色、黄色、蓝色、绿色、紫色。”木姗心痒也上树探瞧赞道:“好物甚,好宝贝,原来是颗能结出五彩仙果的奇树。”遂问:“何来的宝植?”玉蝶回道:“此树乃我从皇宫秘园分移而来。前虽有雪果,朱果都不及这天生地造的灵根。”紫夕道:“此树何名,此果何名,我等俱不晓也。”玉蝶朗音道:“此树奇异树,此果奇异果,乃先皇从遥远天竺国取来,共二株,初来只人来高,着花臣、力士精心守护、培育,费几代君主的心神才得有如般宏伟之貌。此果风雨不蚀,水火不侵,其味鲜美润甜,滑爽细腻,使人食后通灵惠达,脱胎换骨,与天地齐寿,日月同辉,此树识主,有缘人方得种植。先皇仁义,故获天缘,才得以种植神树,得其护佑。今有仙侠木姗、紫夕、白羽、泉生四众,救吾国于危难,仁义兼施,铲恶扶义,至纯至善人品,必与奇树有莫大缘份,修筑‘仙侠苑’移物护苑,报救国救民大恩。”女主道罢,泪眼星眸,竟向木姗深深作揖,慌得女娃道:“如此神物,护国之宝,陛下却来予我,教我如何承受?”慌忙回礼。玉蝶道:“姐姐如若不收,我安能向百姓、臣子交代?”木果甫见那女娃儿一片心诚,劝道:“姗儿,玉蝶女王一片赤诚万莫负了心意。”又与玉蝶道:“好孩儿,受此厚物,感激涕零,此奇异果树就当老夫代为管治。”女主见受了,方才舒颜展眉。

那树儿仿人般听得懂言语,一道五彩祥云自树盖飘散开来。玉蝶道:“树儿叫我们再多采果子。”道罢,纵树摘果。一时间,诸神尽皆上树采摘,果子仿佛难以采尽,力士取来的三个竹篓尽已盛满。灵芝娃儿顽皮,一早驾鹿东游西荡,恰巧混撞进园子,看见棵粗大无比的好树,一干人俱在树上摘果子,娃儿也一气狠摘。灵鹿恼其欺负,恶其调皮乃道:“采摘这多,吃不了的可不会腐掉?”玉蝶道:“此果置放千年、万年也鲜美如初,仙家的宝贝不会坏。”

足足百来斤,众才罢手。紫夕举头瞧望,枝上的果子好似没动。玉蝶见其疑惑乃道:”此果永采不竭。”众又赞道:“好宝贝,好宝贝。”

复返修仙阁,众神置办了一桌筵宴,除园中菜蔬,就以奇异果为主。只见那白玉盘盛满五般颜色,滴溜滴圆的果子,众各取一枚入口,道何味道:凝脂白肉,皮吹弹即破,一股甘甜汁水从果肉横溢而出,入口爽口,入喉滑喉,入肺润肺,一道清滢气,瞬息溢满五脏六腑,经脉百穴,浑身轻飘飘,有驾云轻盈,浊气自足底涌泉泌出,仿若师父所赠金丹,却说那元义、泰尤、古广食用此果后大赞其妙。诸神敞开肚皮吃喝起来。

灵芝娃儿爱其味美,一个接一个吃得极欢。诸神也放开肚皮享用这世间少有的珍果。席间百花女王捧出自酿百花酒,那酒奇香无比,引人馋涎欲滴,斟入杯盏中清冽甘美,美果、美酒、美蔬,一时杯来盏往。谈文论道、引古说今,不觉窗外一轮华月悄然升起,从树梢、树顶、中天,酒宴至子时方才尽兴散席,饮酒思睡眠,匆匆盥洗后休息。

次日暾阳升起,众睡足自醒,只觉脑海澄清,身子轻似流萤,有使不完的劲力。转头望那被褥似有若无一个身形,木姗晓其定是将那尘世沾染的影像剥脱了下来,难怪比金丹服过后身子更轻如空气的。问及众神,皆如此,颜貌愈加清秀俊丽了。收拾妥当,吃过早点,相约又去了二百里外的明珠岛,只见端的好湖:八百烟波湖,浩渺无人迹。三面绕琼树,鱼儿跃洪波。青烟紫气腾,波淼疑空境。所喜世外源,无人来搅静。木姗看得欢喜,不停道妙。再观那岛:圆如雉卵,置放湖心,岛上绿树华茂,范围广大,有小溪、河流,但见:翠树蔽日阴,野花喷香径。百兽自在行,百鸟自在飞。百果自在接,百草自在发。百虫自在戏,百鱼自在游。木姗又赞道:“此处好自在,好闲悠。”遂入岛与众赏游。岛上只做得基础工事,主要留作赏游、蓄养灵兽、种植灵植之用,遂无多写。如此在岛上玩了一日才回苑中

待过几日玉蝶女王、百花女王见诸事已妥,留下随侍的宫娥卫士数百众,作院府打扫护卫用度,返回国去。木果甫夫妇携木姗四众及府中诸众,与二女王依依惜别。府中事务又细忙了三五日,方才周全。四众外出心切,也不及休息,告别父母众人下山不提。

四众驾云下得山来,时已进仲秋。天高云淡,衰草连天,但有那:稻翻金浪,瓜果飘香;稻翻金浪丰收报,瓜果飘香正时当。山间红叶随涧落,漠漠烟云北雁飞。金菊盈径,红柿悬枝;金菊盈径花千朵,红柿悬枝锦弹垂。衰草衬,残荷缀,文士吟诗抒惆怅。稻米旺,瓜果香,农人挥汗忙丰收。

看过美景,闻过花香,四众不觉入一农庄。正走的渴,转弯处挑出一面旗,旗上一个“茶”字,四众见那茶舍,虽是茅屋,几案桌椅倒也干净。入店,唤掌柜奉茶。掌柜见客人面容俊秀,衣履光鲜,疾驱步上前道:“本店有最好的云雾绿茶,碧水茉莉,有酥糯爽脆的千酥饼佐茶,即消渴又解饥。”四众自用了奇异果,并不饥,只口渴,那紫夕是个眼馋的主,听说有好吃的物甚,遂要掌柜来一壶碧水茉莉与一盘酥饼。木姗观掌柜白发苍苍,老态龙钟赞道:“老人家偌大年纪还经营自养,实属难得!”掌柜苦笑道:“自养自息得好。”说话间往偏舍行去,一妙龄女子仿只有十七八九,嗔怪老掌柜道:“叫你煮的酸梅汤,行了没有,这秋热的心烦。”老掌柜急往茶房行去。四众正自品茗吃饼,闻得言语,齐转眼眸往那女子颜面扫去。好个妖娆:嫩条条身姿如风摇柳,水灵灵容颜似花想容。眼含媚,唇藏俏,一身的香粉醉多娇。她朝四众一瞥,瞅见了两个女娃儿,彼时,木姗与她对视。那女子一惊,心道:“双眸肃正,一股子的威严。”哪敢多留,当下进了内室。

紫夕单纯朗音道:“爷爷对孙女真真的好。”木、白二人道:“不像祖孙,岂有如此不肖的孙女?”四人玩笑,又续谈其他闲话,木姗隐隐觉得那女子身形诡异,背后似有不净物随行。

吃喝完毕,众唤老掌柜结账,木姗故作姿态道:“未见婆婆出来招呼?”老掌柜听得此言面红耳赤道:“拙荆去逝多年,适才那小女子是老汉续娶的家主。”紫夕笑道:“那您好福气,娶了个如花的美娇娘,她也愿意?”老汉道:“本是不愿的,只我家当颇丰,除此茶舍,家中还有良田数顷,屋宇数间,儿女器侯,常孝顺我一些银钱,也不需要她做啥事情,只陪着我解闷罢了。几位客官茶好喝,下次可要再来造访。”四众辞别了,入了村子,沿路缓行。一壁依山而建的农家村舍,一壁金浪翻腾千丘沃田。正待收割,田间人头攒动,挥刀割禾,端目注瞧却俱是老中龄男子,未见半个妇妪。四众以为是疼爱妻母的风尚,亦赞不绝口。复前行,庄院屋宇渐稠,看见女人家或闲坐,或悠游,或三五成群梳妆打扮,俱是娇艳年轻妙龄女子,针黹女红,家常内务倒不涉足,堆于墙院的新谷更不见耙晒恃弄。

紫夕笑道:“来这的女子全是好福气,只吃玩,不劳动。”白泉道:“老汉配美妻,不供养着岂不跑掉?”泉生恼道:“如此懒妻,不娶也罢。”木姗闻得言语也不插话,只抿嘴而笑。恰巧,旁一院落,一美妇从屋内款款出来,一白发老翁急仍了谷米,忙不迭道:“娘子,这般日头,别出来,需啥物甚,唤我取来。”美妇进屋,老汉耙谷忙乎不提。

紫夕嫌恶道:“这老汉,黄土掩身的人了,还娶个女娃儿进门,难不成也是个妻室早亡的主。”木栅道:“此村诡异的很,般配的夫妻极少,皆是老夫少妻,观那些女子也甚是可疑,此间必有端倪。”三众也道:“我等须小心提防才是。”

如此闲游半晌,但见:金乌西垂,炊烟袅袅,牧童晚归,倦鸟啼啼。峰回路转,渐离人家,四众以为前方仍有村落,遂趱足赶路,未有停留之意。待日落山岚,满天霞光,前方树丛间现出一端屋宇,近瞧却是座废弃的庙宇:残破的紧,顶有破瓦窥星月,壁有残墙观草木。四众进庙,庙内光线暗淡,欲收整地方休息,紫夕眼锐见那墙角有碗碟、被褥,被褥中有人蠕动,遂轻脚移去,揭开瞧看,却是位风烛残年的老妇人。老妇人何般容貌,只见:老眼昏浑眸无光,瘪嘴缺牙口露风。一身瘦弱皮包骨,俨然黄土半埋身。乍见这多生人瞠目瞪着自己,老妇浑身哆嗦,彼时不断扭头四望,从那黑暗角落还传来嘤嘤哭泣。

四众注目细观,却原来是一帮子的老少妪妇,少年孩童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瞧得这般景象,众顿生怜惜,更有那啼哭肉童,斜倚母亲怀中,无力大眼来回瞬动。木姗得见,心若刀绞,低音道:“诸位何方人氏,何故落难于此,请将原委告之。我四人非歹人,有何难事,但讲无妨。”

孰料热脸偏遭冷板凳,众人不但不语,反怒视木、紫。几个火大的女子,指鼻劈脸嚷道:“狐狸精千刀杀的,夺了我等的丈夫,将我等扫地出门,还来此惺惺作态,令人欲呕。来瞧我等死了没有,化了没有。”尚未音落,一干妇人擦掌摩拳的打上身来。白、泉上前扯住动手的女子道:“有话好说,何必动武?”众妇见又添了两个少年,亦发来了犟劲道:“怎么,还得了帮手相助,今个拼了。”遂不管老少一起上,那大点的孩童,也起身来搏。四众齐身退出庙外,此时天已黑尽,她们也不追赶,骂骂咧咧回庙。四众奔出里许路程,无人追赶,方才止步。白羽道:“村庄教人疑窦,此庙更让人不解,何故见了妳俩会有这般反应?”

木姗将事端前后仔细合计道:“的确奇了怪了,让我好好想想。”乃独坐思索,三众也凝目神驰。夜色美妙,苍穹星辰密布,冰轮高悬,微风拂荡,风传草木之香,蛐奏曼妙之曲。白羽、泉生取出一精美细瓷瓶,纵上一株枫树,倚树观景品酒。酒上头诗兴上涌,但吟道:“灿星明月兮,苍穹靓玉;高山巨川兮,大地银石;茵萋遍野兮,芳草绿蜡;微风和惠兮,蟀蛐共鸣。”吟罢,相视一笑。孰不知招得紫夕厌恶,朗音道:“好个闲情雅致,我和姐姐快被打死,你们没良心,还有闲情饮酒作诗。”白、泉也不理她,自饮自的,气的紫夕在树下骂个不停,木姗瞧紫夕窘样好笑又好气。

正当月明星稀舒畅不已的时候,只听得东边天际,传来一阵闷响,接着乌云涌出,排山倒海漫布周天。又一声闷响,骤雨瓢泼下落,四众树下避雨,紫夕本就不悦,忿然道:“龙王老儿怎就不选个好时辰下雨。”白羽道:“龙王也是奉玉帝的旨,降霖润泽人间,如何就怪他?”紫夕道:“不怪不怪,倘若屋宇失修,漏雨渗水的人家,岂不被这雨害苦。”木姗一声惊诧道:“坏了坏了。”三众不解,互相对视。木栅道:“那座破庙年久失修,破败不堪,这豪雨磅礴如何受得住。”说罢,一纵身就往破庙奔去。果然古庙残破,大雨一冲,愈发砖泥俱脱,里内传出孩儿哭叫妇孺悲叹之声。木姗凌空于顶,透过漏洞瞧那里面,一干妇孺皆挤挨在一角。彼时,一道巨雷劈过,屋顶震碎几多瓦砾,童妇哭声更甚,一股巨风袭来,一土墙垮塌,形势端的危险。救人火急。疾取金云剑,于半空沿庙四周,凭剑气划一圆圈。少顷,圆圈内风平雨歇,圈外仍乃电闪雷鸣。此时三众也赶到,迅即进庙救人。木姗又使神通,左手捻指,右手一挥,破庙换新庙。待木姗进庙,以为老妪后背碰伤,紫夕用手抚摸,完好如初。

这般妇孺经过此劫,亲见了手段,更以妖邪相待,恨念愈甚。四众无奈只得再次退出庙外,雨不见歇点子更大,不知何去何从。泉生道:“前有庄落,此有庙堂俱教人费解。庙乃一群凡俗,倒是庄落老夫少妻令人疑惑的紧,不如去借宿一晚,查个究竟?”四人一拍即合,遂冒雨驾云往村庄驰去。

彼时村庄,灯光闪烁,已用过晚宴,正收拾整理,前有一户人家。紫夕叩门大声叫唤,半晌出来位老叟,六旬有余,一摇三摆撑把油伞道:“谁啊?这般夜深雨大,还来搅扰,教人不得安生?”嗔怪着开门。木姗打了个拱手道:“深夜大雨,烦劳老丈,供个方便。我四人赶路错过了店旅,又遭大雨,想借贵庄宝地留宿一晚,明早便行。”老叟一听道:“着实抱歉,我内人不喜外人留宿,妳等还是另寻他处吧。”正待迈步,泉生拿出一锭银元宝道:“老人家眼前的银子也不想赚?”五十两的元宝亮光灼灼,老叟往银子瞧瞧,再把双浑眼往木、紫脸上转来转去,心道:“恁大的银子,好俊的娘子,颤音道:”小哥说的是,你看我怎就这般糊涂,快请,里边情。轻点,万莫惊动了我家娘子。”一干人屏气敛声,老叟带入后院一间小房,没有铺设,只得几张桌椅,老叟道:“惧内人责问,只得让众在此房内将就一晚。”紫夕恼火,正备动气,木姗拦住道:“老人家多谢操心,此屋甚好。”老叟退出,四众分椅坐下不提。

却道紫、白、泉许是困顿,靠椅入定。窗外雨渐稀疏。约莫午夜光景,木姗隐形出屋,往前院奔去,透过窗棂,看到骇人一幕。原来老叟身旁的那位美貌妻子,哪里是寻常肉身,分明是一具骷髅,但见:骷髅白骨森森,哧牙咧嘴,恐怖万端。老叟睡熟浑然不觉。然后木姗驾云去其他人家勘察俱是一般,心道:“白骨精乃肉失血尽的主,朽木蒿草一般,如今修成了灵精,最是至阴至毒的魔。需寻出巢穴一并歼之。”遂潜伏静观。

话说老叟家的白骨精翻覆难眠,总觉得今夜心境烦闷,似有大敌来临,留下块美人皮囊陪伴老头,真形已然纵出窗外。少顷,半空之端百具骷髅尽由四面八方聚来。翕动黑洞空唇道:“姐姐召我等来所谓何事?”那领头骨精道:“今晚心里无端烦闷,恐有祸事降临,思回巢穴与大王商议。”一干骨精也齐述恐慌,若隐若现,向西北一座荒山纵弛。弹指间来得一山前,这山好不险恶:嶙峋岩石森森,荒无翠木突突,巨蚺半山喷烟,恶狮谷底寻悠。熊罢伸掌捉痴鱼,山鹰曲喙啄狡兔。黑浪浪浊气扑腾,雾蒙蒙灰烟弥散。只看得木姗心道:“十足险恶的去处。”纵身飞起尾随白骨枯精向大山深处驰飞。

半山腰忽的张开一洞,白骨刷刷齐进,木姗也疾飞进去。行过里许,洞中豁然开朗,中有广厅,上首置放一虎皮兽骨椅。上面端坐着一个骷髅精,身上披了件素白长袍,一头白发长及腰尾。为首骨精忙携众叩拜道:“小的们拜见枯骨大王。”那枯骨大王翕动牙齿道:“这几日,本王心里烦闷,我观那东方一股冉冉正气升腾,似有大难临头。”为首骨精道:“小的们正为此而来,昨日村中来了二男二女,相貌举止非俗,借宿张老头家,那为首女娃儿一进宅院,我没出门,但一身的瑞气让我难受异常,至晚也久久难以入睡,哪知众姐妹也是如此,遂与大家前来报禀大王。”枯骨大王道:“这四人可有异举?”首精道:“未有异举?”大王道:“可发现妳等诡秘?”首精道:“我等未出差池,安有诡秘可現?”大王道:“这几个人不能久留,需得除之。有同道中人传出秘迅,说那玉帝老儿为澄清天宇,派下四个年轻得道仙侠翦除尘世污秽浊孽,张老头家借住之人,必定可疑,万不能破了我等获取肉身的大计,杀了他们。”众骨精领命而后刷刷齐往村庄飞驰。木姗记住穴洞样貌,也尾随至村庄,为首骨精一个激灵入囊,张老头仍睡得深沉。木姗疾回屋内,佯装睡得香。果然那骨精寻至后院小屋,透过窗棂,向屋内喷出一阵黑烟,木姗已暗中捻诀,一股仙气自鼻中送出,化作晕环罩住自己及三众。骨精见四人不得动弹,以为中其黑烟,飘然穿墙入内。只见她虽有俊俏皮囊装饰,也仍可怖,但见:举起双手,张若鹰爪,欲挖出四众心肝。就在触及光圈之时,猛的一声娇斥“哎呦”,光圈将她弹到门边。众皆惊醒,白羽揉眼懒身道:“此非别个,乃是院主,为何会在我等屋里?”木姗装作不知,复问一遍。那精魔心下慌乱,欲速离开,乃谎言道:“几位相公、小姐,万莫见怪,适才小女子出屋方便,忽一黑影飞入尔等房间,故寻踪至此,不想惊扰了几位,真是该死。”紫夕道:“何处贼人?快快告诉本姑娘,正手痒抓几个蟊贼玩玩。”那骨精虚指一晃向北道:“正往那方逃去。”紫夕信真,当即飞身出屋,纵自半端,脚踏飞云向北行去。骨精识得木紫的手段,叫苦不迭。木姗欲擒故纵道:“劳谢女主人了,送妳回屋,我等仔细提防。”遂亲送骨精返屋,骨精见有阶可下,且寡不敌众也就顺水推舟,回屋再谋它计。

紫夕追出百里之外,见并无异样,悻悻而返,聒噪道:“白追了半日,什么也没有,莫非是那屋主骗我,真真可恶。”木姗恐她心不服生事端乃道:“我也看见了黑影,许是好运,未被妳追到。”紫夕半信半疑,木然点头,其貌甚愚甚痴矣,白、泉暗笑,却未料那骨精正暗中设毒计,欲知端的,且看下回分解。

返回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