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Infinite Spending（2 / 2）

＂如果上尉先生没有证据证明有的话，那就没有……＂旋即补充了一句，不过看弗莱切律师脸上挂着的嘲讽笑容，估计刚才同样吓得不轻以至现在都有些气急了．

＂……＂那是我的台词，雷米非常谨慎地决定还是不要不合时宜地吐槽了．

这是对的．

＂还有，法官大人，我抗议．＂

＂抗议有效．＂哈金法官忙不迭带地敲响法槌，就这一会功夫，额头上的冷汗没有一滴背上已经湿透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尉．这里是法庭，不是剧院……＂

＂遵命，上校．＂格里菲因上尉讪讪地回答，算了，反正也没指望一次搞定．＂……那就是说，上校的确越权了咯？＂

＂抗议！检方不要玩弄文字游戏，混淆视听……！＂

***

＂……总之，低轨道战役中，＇搭载平民救生艇＇的案例完全不适合本案的环境，国务卿的宣传也不是大法官，或者最高军事法院的司法解释……＂反正国务院不是律师这行的＂上级主管单位＂，弗莱切提起来并不怎么客气．幸好他之前也做了不少准备，各种抗辩手段尽量把话题往＂幕后黑手＂的方向偏离得越远越好！

况且，终于进入了拿手的法庭辩论环节，小花生米渐入佳境，将上尉的别有用心一一批驳．

＂需要明确的是，在雅金杜艾要塞里，可以受到国际公约保护的少数几类人员是──伤员、俘虏以及红十字会成员……＂某蒋姓讼棍又开始了屡试不爽的策略：不否定对方使用的法律条款，但设置一定条件，然后逐一分析进而宣布这些条件是──最好全部，不能满足的．

＂首先，CE70年6月，红十字会已经宣布它的成员当中不存在任何调整者……＂律师先生狡猾地一笑，这还真是省下不少麻烦啊．

＂其次，伤员──坦率的说，在那种＇猛烈的攻击＇下，我认为能从雅金杜艾逃出来都不会是伤员……哈，当然，只是个假设而已~~~＂格里菲因如果以为专业人员就不会把妄想当做武器（虽然绝不是主要武器）那可大错特错了，弗莱切没多少诚意的玩笑显然降低了这个话题的严肃气氛．

＂相关国际公约的确规定不得蓄意射杀伤员．但是，战争毕竟是一种暴力行为．包括战舰和MS在内的大量作战部队从雅金杜艾出逃这一事实，导致联合军没有条件进行甄别行动……＂

＂况且，同样根据公约，豁免权只赋予拥有明确标示且用于正当途径的医院船，搭载部分伤员的作战舰艇不能享有这一权利──当然他们投降又另当别论．＂把民船改造成主力战将的ZAFT自然不会有医院船，于是焦点便集中到了雷米命令中的＂武装人员运输装置＂．对于这一点，弗莱切并不准备做什么无用的掩饰，因为公约对此留下了明显的尾巴：

＂至于运输舰、运输艇一类无武装非医院船，即使临时搭载了部分或全部伤员，在没有显著标志或明确宣示的情况下，交战对方可免于误伤责任．＂

＂最后，俘虏……＂眼看着可恶的被告律师高歌猛进，格里菲因上尉坐不住了，不顾法庭秩序再次跳起来打断：

＂对啦，雷米雷特上校的命令，正是在暗示怂恿部队射杀已经没有战斗意志的人……ZAFT！＂格里菲因似乎要抓住了弗莱切辩护中的软肋，但最后慌乱换称呼的举动令人好笑．

本来这个时候该来一下警告，不过哈金上校看到蒋一脸自信的样子，便没有打断．

＂没有作战能力，还是没有作战意志，这是个问题──如果真像上尉说的那样，这些调整者干嘛不投降呢？！＂果然，弗莱切顺势反击，格里菲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再开口时，律师先生已经在向法官大人致意了：

＂……您瞧，权利和义务是相对的．在国际公约中，俘虏必须履行的义务：宣示投降、停止抵抗、服从受降方的命令──而不是一声不吭地能跑多远跑多远……操纵这些运输装置的调整者连第一条都没有做到．＂第一次听到＂继续作战令＂时律师先生就在想──＂运输装置＂这个词发明……额，用得好！！

＂试图逃跑的ZAFT恰恰显示了其抵抗意志，这本身就是一种敌对行为．＂弗莱切律师严肃地指出相反的观点，接着变脸一般地换上了戏谑的口气：

＂总不能说追上了就是俘虏，没追上就拿起武器再回来，被击毙了就高喊──当然不是由他们本人啦，＇犯下了战争罪！＇~~~不不不，世界上哪有这么凶残的＇多赢＇……＂不然我也要试试．

＂综合来说，我军只有受降的义务；而对于是否应该向被彻底摧毁战斗力或者毫无取胜希望的敌人劝降，联合军队只负有一般程度的道义责任──考虑到当时的作战背景，辩方律师认为这亦是可以免除的，而不是反过来对我的当事人施以军法……＂弗莱切．蒋在哈金法官欣欣然的神情和格里菲因狠毒的目光中结束了这一轮交锋……

*****

剩下的时间里，任凭上尉怎么胡搅蛮缠也没能再搅起多大风浪，最后又祭出了万年法宝──追加保释金，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律师先生引经据典，哈金法官＂不再忍耐＂，宣布由于上尉在庭审过程中不断追加＂证据和罪名＂，导致审理进程严重拖延（虽然在律师眼里还马达马达的啦），于是：一，本案范围仅限于检方已经指控的罪名不再增加；二，既然没有新指控，那么雷米的保释金到本次为止亦不再追加，除非法官认为有必要──嗯，＂除非法官认为……＂

虽然连小花生米都承认没弄明白这里面的逻辑，唯有乐观认为上层斗争大概出现了某种有利的变化吧．

不过对于我们的雷米来说经济压力可一点都没少，由于成功地将＂最终保释金＂减少到＂仅仅＂30，000刀，某律师毫不客气增加了这个月的＂活动力度＂，结果看起来就是左口袋装进右口袋的关系而已．有时候雷米简直觉得哈金上校和弗莱切．蒋根本一伙的──天啊这种想法太危险了赶紧打住！！！

＂对了，检察官希望进行一次没有律师在场的会见──当然非要有也行，我猜的（死格子的底线的确如此）．＂完成了数钱这项很有意义的工作，蒋的声音又懒懒地响起来，＂不知道上校对此有什么想法？＂却给人很不积极的感觉．

这种时候？听到这消息的阿瑟皱了皱眉头，罗伦斯干脆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完全没有．＂雷米冷冷地回答道，想到咬文嚼字的某律师，补充了一句，＂拒绝他．＂

＂那可真是帮大忙了……＂蒋也对庭外和解不报兴趣，两边的要求丝毫交集都找不到，纯粹浪费时间而已──干这种事情他有更多的办法．

此时雷米他们已经起身了，＂您不再多呆一会？＂蒋拖拖拉拉地跟着站起来，直到军官们都开始戴上军帽才热诚地挽留道．

＂军事档案局，有约见．＂雷米漫不经心地回了句，转身的速度却慢得像个老头．

＂……哦~~~？＂短短几秒钟，蒋律师脸上就变换出了＂哎呀雷米上校你又惹上麻烦啦？太好……不，太遗憾了不过有我在没问题！＂的一连串表情令人叹为观止．

一切雷米都看在眼里，轻描淡写地解释：＂只是些第8舰队的旧档案，跟这事没关系．＂

＂第8舰队恐怕不能说与本案无关……＂弗莱切．蒋立即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趁着这段时间，雷米已经一步一步退到了办公室门口．终于，在被麻烦缠绕了长达几个月之后，我们再一次看到了雷米招牌似的腹黑笑容：

＂……额，也许你说得对~~~！＂紧接着往后大跨一步，一边狡黠地笑着迅速带上房门，＂砰＂的就消失了．

＂──咦？！上……＂巨大的疑问被关门声压过，蒋苦思冥想雷米这个阴谋的笑究竟有何寓意，直到从窗户里看见阿瑟的别克车扬长而去，小花生米才吐出最后一个字．

＂校．＂

***

军事档案局，一般约见记录

（待销毁）

（摘要）

＂……据我所知，上校．关于GATX－105、还有大天使，你在低轨道战役之后，＇小游民＇号执行地球任务之前，提交过很多研究与行动报告．＂

＂……当然，最后这些都被哈尔巴顿少将驳回，或者推迟了．上校你作为当事人，能描述一下具体情况吗？哈尔巴顿将军，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过程才做出这些结论和决策的？＂

＂……我要声明一下，这不是要清算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只是为了……我们要编第8舰队战史（？）．＂

＂我明白，良心和真相同样重要……我是说，不管怎样（不管你们想干嘛），愿意为您效劳，将军！！＂

***

随着雅金杜艾战役的细节不断流出，近一段时间里，在宇宙军内部，联合军著名将领，＂智将＂李维斯．哈尔巴顿少将正受到诸如＂谁丢失了大天使＂、＂谁造就了Freedom的机师＂之类毫无根据的诘问．

当然啦，将军阁下一向立场坚定意志果断，大丈夫、萌大奶！

（萌你个鬼大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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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们春节快乐，兔年大吉！

注：《是，大臣》（《是，首相》）著名角色，官僚主义的杰出代表，伟大的汉弗莱爵士（昵称小汉~~哦呵呵）万岁！！

这段要命的英文长句引自是大臣圣诞特别篇，堪称小汉糊弄大臣时的经典手段，当然为了配合本文，尤其是最后一句被某蛙自行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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