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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完结下)(2 / 2)

洗完澡,欣欣陪百慕伶在客厅看电视聊未来,门铃响了,来者竟然是邬慈。

百慕伶多少有点吃惊,没想到临走前还能见邬慈一面,欣欣借口出去遛弯,把空间留给两人。

邬慈双手放在膝盖上,端正的坐着,百慕伶手掌撑着下颔,蹙眉思索,事到如今,是不是该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阿姨”

“诶。”邬慈显得有点拘束。

“我一直都没问过你,其实在许家的二十几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邬慈面色紧张,仍旧端坐,“过日子,哪有不苦之说。”

“阿姨”百慕伶在想婉言讲出来,还是单刀直入说重点,她用手捋了捋耳后的发,“还记得老爷去世前把我叫去谈话的一幕吗?”

“阿姨”百慕伶在想婉言讲出来,还是单刀直入说重点,她用手捋了捋耳后的发,“还记得,老爷去世前把我叫去谈话的一幕吗?”

邬慈眯起眼睛似在想象,随后摇了摇头,哀叹道,“记得,怎会不记得呢当初啊,太争强好胜,如今才明白能够子孙满堂,才是最幸福的事”

邬慈双手紧了紧,坐姿很是别扭,同时心里紧张过度,“伶,你想说什么?”

语气婉婉,不如直接说开。

百慕伶闭眼又睁开,稳了稳情绪,瞧着邬慈的眼神满是小心翼翼,“阿姨,其实许霆坚才是您的儿子,而许霆瀚”

闻言,邬慈腾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你,你说什么?”她反复喃喃,随后一个劲的摇头,接着整个人虚弱地坐回沙发里,双腿发抖,嗓音发颤,“你说阿坚是我的儿子?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阿姨,这是真的,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震惊”

百慕伶手贴着肚里的孩子,似乎感觉冷静多了,她婉婉道来,“我也知道,当初您是老爷的秘书,某次酒后发生关系,你怀了阿坚,老爷把你接回家,郭洁对此事耿耿于怀,但知道老爷绝不放弃你们俩母子,于是在许霆坚和许霆瀚生下来后偷偷换掉,并且买凶杀人,而郭洁并未知道在买凶杀人的过程中凶手错把许霆瀚给杀了,老爷很心痛,但心里对郭洁的是愧疚,毕竟三十几年的夫妻,又老来得子,所以没有报警,接着从外面抱来一个孩子,也就是现在的许霆瀚”

“不会的不会的”仿佛头顶笼罩着阴霾,整个人随时都会搁浅,邬慈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开,她觉得,一秒钟如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一样,一连串泪水从邬慈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她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她忙去抓着邬慈的手,同样泪流满面,“阿姨,您别这么想,其实老爷谁都在乎,他只是想平息你们的仇恨才出此下策。”

邬慈麻木摇首,语气悲凉如深秋的落叶,“你别安慰我了嫁过来这三十年来,他心里有谁,我再清楚不过”她接过百慕伶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角,哽咽道,“你也别担心,我不难过,想想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也不计较这些了,只要只要阿坚好好的,就足以”

百慕伶因为邬慈眼里的愧疚而难受极了,“阿姨”

邬慈抓住百慕伶的手,心碎难当,“伶,阿姨恳求你,不管如何,这个孩子都要留下来,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你的亲身骨肉,别为了阿坚做过的事情,就不想留他”

“阿姨,您放心吧,这个孩子我会留下的。”这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会留下来,事实上从一开始百慕伶就没流掉孩子的决心。

“那就好,那就好”

别墅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门铃声。

百慕伶觉得奇怪,按理说聂安东和欣欣都有钥匙,再说也没有别人知道这个地方。

百慕伶起身想去开门,邬慈将她按回沙发里,她走出去打开,却发现许霆婷拎着几个礼盒站在门口。

“霆婷?”

“你怎么过来了!”

邬慈想直接把门关上,生怕心又软一次,可许霆婷比她动作更快的踏进来,“妈”

邬慈将许霆婷往门外推,“你你快走吧,赶紧走吧。

轻轻抚摸肚子,心里犹若千斤重担,百慕伶狠狠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勿要悲观。

“原来你真躲在这。”许霆婷走进客厅,百慕伶听到她的声音站起来,她抚摸肚子的手不由得攥紧,浑身竖起警惕,“你怎么来了?”

许霆婷挑起唇角冷笑,“哼,邬慈是我妈,我要进来她当然不阻拦,另外,是阿坚告诉我我才来的。”

许霆婷走过来,拿起茶几上的果汁饮了口。

百慕伶眉头紧蹙,不想跟这人废话,抬起脚向楼上走去。

许霆婷放下果汁追上来,“百慕伶,你心思真歹毒,居然用那么龌龊的手段对付我。”

“你什么想法,你心里最清楚。”百慕伶已上到第五个台阶,“我马上就离开南洋市,你没必要登门示威。”

许霆婷紧随其后,“怎么没必要?我现在还是阿坚的老婆,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怀着他的孩子离开?”

百慕伶知道,不表明立场这个人绝不善罢甘休,她停住脚步,“你放心,孩子我不会留的。”

“你以为我信得过你?”许霆婷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要弄掉孩子,还用等到今天”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百慕伶已经来到楼梯口,许霆婷视线瞅着百慕伶微微凸起的小肚,想起了许霆坚的冷血无情,凭什么百慕伶身边真心朋友一堆,许霆坚也对她痴心绝对,而自己却一点一点失去想要的东西?

那天在机场天桥许霆坚所做的事,对许霆婷无疑是惊人的。

许霆婷双手不禁握紧,她脚步僵硬一步一步靠近百慕伶。

一口气上了十几台阶,百慕伶扶着楼梯缓气,身后陡然一股力猛地袭来,她整个人失去平衡,虽然双手扶住楼梯把手,可身子却往下歪,最后脚步不稳身子猛地向下倒去,头部重重磕在台阶上。

一阵惊恐划过,百慕伶心跳如麻,头又疼得似乎快要爆炸。

她顾不得身上的伤,一把抓住邬贤胜的手,“贤胜,到底怎么了?阿姨呢,她在哪?”

半响,邬贤胜才抬起脸,“伶,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到不正常的邬贤胜,百慕伶垂下漆针似的眼睛,两行清泪渗了出来,她嘶哑地哭出声,“是不是阿姨出事了”

不会的,不会的。

她在昏迷前虽然听到剧烈的争吵,伴随着某物体撞击的声音,但邬慈好歹是许霆婷的养母,她怎会恶毒到杀了邬慈?

“我姐”邬贤胜极少落泪,此刻泪水却朦胧了眼睛,“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深度昏迷,医生说情况很不好,能不能救过来还要看她的命。”

“什么?”百慕伶惊愕,浑身预制不住的发抖,“她现在在哪?”

“还在抢救。”邬贤胜强打着精神,“伶,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百慕伶掀开被子下床。

邬贤胜已经走出去,百慕伶脑袋昏眩,她稳了稳脚步,这才勉强跟出去。

走廊里所有人都在,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无端的恐惧侵蚀着走廊里的他们,是一个晦气的地方,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绝望、悲伤、恐惧。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手术室的门打开,邬贤胜脚步蹒跚冲上去抓住医生的手臂,“是不是救过来了,是不是”

医生摘下口罩,“抱歉,患者脑部缺氧时间太长”

“这是什么意思?”邬贤胜声线不稳。

“请节哀”医生对着他们微鞠了个躬,便随护士离去。

透过窗户,百慕伶看到邬慈如个木偶般躺在那里,身上盖着白布,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这幅影像突然支离破碎,百慕伶难以置信地摇头!”百慕伶语气激动,“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掉的吗”

百慕伶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是被你最疼爱的妹妹,最宠爱的妻子弄掉的!她把我推下楼,你知道他有多想留下来吗?医生说他顽强的在体内不肯出来,出来的时候还能看见模糊的身子,他已经开始发育了,许霆坚,那是你的孩子!”

许霆坚甩开双手,眼睛模糊像蒙了层雾。

他弯下腰,直觉胸口被人用力踩踏,强烈的痛感令他猝不及防,百慕伶似乎还觉得不够,“你装虚弱的样子给谁看你不是说除了他你不会再要第二个孩子吗,恭喜你如愿了!”

百慕伶用最恶毒的话刺激许霆坚,心里的痛却不比他少,“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许霆婷,会有今天的事情吗!许霆坚,这个孩子是死在你手里的!”

许霆坚捂住脸的手松开,堂堂男儿眼泪止不住地流着,痛彻心扉的感觉令他话也说不出,“对,对不起”

汹涌的泪水一波一波砸落,百慕伶却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来怒问我孩子的事?告诉你许霆坚,就算许霆婷不推我下楼,这个孩子我也不会要!许霆坚,我从没像现在这么恨过你!”

许霆坚站起来,被逼至此,已近发疯。

他目光猩红,又一次扣住百慕伶的双肩,“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不想留他?伶,他是我们俩的孩子,他身体内流着是我们俩人的血,我想让他活下去有错吗?即使千疮百孔,如今你还在动这样的念头,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念血缘之情吗?”

百慕伶被迫踮起脚与他平视,“因为什么你不知道么?因为他是你许霆坚的孩子,而你许霆坚已经有老婆了!”

“不,我没有!”

“呵”百慕伶哼之以鼻,“我怎么忘记了,一个连杀死养母的女人都敢娶的男人,又怎么会在乎道德不道德呢?”

许霆坚有片刻的愣神!”

这天,对许霆坚来说,是无法躲过的劫。

许霆坚被抬进手术室,百慕伶下意识地跟在医护人员后面,急促的脚步声差点踩到人脚后跟,郑元赫回头冲她大呼小叫,“你还嫌还他不够惨是吧?他刚从生死线上救回来,你这一刺激随时会要了他的命知道吗!”

听到吵闹声聂安东出来探个究竟,看到此幕立马跑上去把百慕伶往身后拉,“你谁啊?”他双目瞪着郑元赫,“有事冲我来,瞎嚷嚷什么!”

眼看着许霆坚被推进急救室,预示着死亡或希望的手术灯迅速被点亮,郑元赫恨得咬牙,“行,你们都有种!你们最好祈祷他相安无事,否则……”郑元赫恨恨地瞪着百慕伶,转身走进手术室,冰凉厚重的门隔绝一切,百慕伶只看到许霆坚躺在手术台上的一幕,她浑身预制不住的发颤,双脚发软,倘若不是扶着墙壁只怕早就瘫软在地。

这种感觉,让百慕伶瞬间有种阴阳隔绝的错觉,她眼睛紧紧盯着那道门,心里乱成一团麻。

张妈福叔很快赶过来,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此时又得去一趟,谅谁都无法承受。

福叔搀扶着张妈,看见百慕伶在场他们根本没来得及问话,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走出来的护士手里拿着一份白色纸张,“谁是家属?”

张妈急忙举手,“我,我们是。”

“这是病危通知,马上签字。”

张妈用手捂住嘴巴,瞬间老泪纵横,“为什么,为什么,坚哥才抢救过来,为什么还要签一次?”

“请家属速度签字,晚一秒种病人随时有危险!”

福叔赶紧把张妈扶到椅子上坐着,接过护士手里的笔,颤抖写下名字。

百慕伶靠着墙壁慢慢滑落,她确定没有听错,护士说的是病危,许霆坚,真的要死了吗?

张妈已失去控制,捂面呜呜痛哭。

福叔望了眼百慕伶,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他苍老的双手合十,在祈祷上天保佑。”

福叔神色愕然,“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是吗?”

郑元赫面色难掩憔悴,“我们在尽力。”

福叔伸手握紧郑元赫手腕,和张妈一样老泪纵横,“不管怎样,你都要把他救回来,哪怕他今后都不能动了,只要还活着,我们都可以接受”

百慕伶站在靠窗子的地方,她能看到许霆坚躺在冰凉凉的手术台上,以往的凶狠霸道早不见踪影,他全身插满管子,检测器只探出点点微弱气息,曲折的波线随时有可能呈拉直的可能。

郑元赫匆匆向太平间走去,福叔搀扶着近乎崩溃的张妈,医院的人都在忙碌,一个个人影来来去去,一幕幕场景退去,谁也没有注意到百慕伶的悲伤。

百慕伶捂着脸,身子往下滑,对面的白色墙壁光纤折射出苍白无神的脸。

她两条腿伸直,手掌撑在身体两侧,身子仿佛处在万年潭底般寒冷。

所有人都在七手八脚地忙碌,就像福叔说的,只要还活着,哪怕一辈子躺着不醒也不放弃。

太平间,郑元赫走进去就看到跪在邬慈遗体边的邬贤胜,邬贤胜怔怔出神,郑元赫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去考虑别的事,他思忖片刻,斟酌着开口,“邬先生,刚才伯母的主治医生说她的血型可以跟许霆坚相配。”

邬贤胜如遭雷击,形容不出此时的心情,他站起来瞅着郑元赫,满目吃惊问,“你的意思是,阿坚出事了?”

“你”

“实不相瞒,他是我亲外甥。”

郑元赫面色微露惊讶,瞅了眼安详的女人,还别说,眉宇间真有一点许霆坚的样貌。郑元赫话到嘴边强行吞咽回去,直入正题,“那好,我简单跟你说一下,他必须要立即手术,再耽误估计就真的救不过来了,虽然他们二人血型相似,可伯母已过世近二十分钟,手术能不能成功还说不准。

“嗯?”

百慕伶手掌扶向肚子,“他……”他会不会死,这五个字还未来得及说,便听闻焦急的脚步伴随着慌张的呼喊,“聂大哥,快,时间来不及了!”

欣欣呼呼地跑过去,急促紊乱的脚步声把人的心都给踩碎了,她双手叉腰,努力吸了口气才道,“现在新闻正在播报,北郊那边已经开始刮起大风,说天空乌云密布,有一团神秘的暗云正往你们到来的地方旋转,先不管它能不能开启时空隧道口,你们先过去。”

“好。”

百慕伶只觉心跳漏一拍,手一摸肚子才发现连腹中宝宝也开始不安稳,聂安东赶紧拉过她的手,“可以走吗?”

百慕伶环紧双肩,邬贤胜把椅子上拿下来的外套给她披上,“贤胜,你一个人行吗?”

欣欣抢先回到,“伶姐,你放心吧,有我和杨贺作陪,会把查大哥照顾得好好的。”

邬贤胜撤出凄凉的笑,“你走吧,不用担心我。”

聂安东过来拉她,“走吧伶。”

百慕伶却充耳不闻,她手指颤抖地握紧,任由眼泪扑簌在面上,聂安东忙推着她往外走,“伶,晚了我们就回不去了。”

“可是我还没有跟他们道别……”还有许霆坚,他是死是活?原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突然这一刻,百慕伶竟是不舍的,这感觉很碎心。

许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聂安东也顾不得礼节,一把将百慕伶抱在怀中,“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必须速度过去。”

聂安东健步如飞,百慕伶脑袋枕着他的臂弯,视线正好对上灯火透亮的手术室,恍然间,又好像看到邬慈,邬慈的影子跟许霆坚重叠到了一起,百慕伶使劲全力忍着不哭,她咬得嘴角破裂,伤口的疼痛根本不及心痛。

如果,不是心里挂念着许霆坚,她肯定毫不犹豫回去。

许霆坚说,他只要她陪在左右,不光身体,还有心。”

百慕伶眼里泪光闪动,雨水混合着泪水流入口中,只觉得万分的苦涩。

“好啦,别哭……”欣欣紧紧搂着百慕伶,又看着脸上写满激动与期待的聂安东,“伶姐,聂大哥,你们还会回来吗?”

“会的。”聂安东点头。

“真的吗?”

离别在即,虽然不晓得这是不是一场凭空幻想的剧,可欣欣还是忍不住落泪。

“真的。”

“拉钩。”

“好,拉钩。”聂安东伸手和欣欣小拇指勾上,与此同时风雨更大,乌云和闪电,狂风和暴雨,都在电光和雷鸣中爆发,喷射,倾泻,挣脱。

此刻百慕伶越来越深信今日他们将返回宋朝,因为这天气和当年在沙漠里如出一辙,一样的风沙,一样的暴雨,一样的狂风席卷

带着今生的爱恋,百慕伶贪婪的回想许霆坚的脸廓,最后眼中有什么悄悄的流逝,她无力的张开嘴巴,无声地说了句话,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即将再见,我的爱。

“可是我舍不得你们……我还没见过我干儿长成什么样子呢……”

聂安东强行推欣欣走,“欣欣,你快回去吧,这边危险。”

欣欣恋恋不舍,“聂大哥……”

“听话,回去吧。”

欣欣边哭边摸着泪倒退,十米远外,黝暗的天气中,聂安东和百慕伶人影朦朦胧胧仁立不动,硕长的身影忽隐忽现,随风飘拂的衣裳更添几分诡魅的气味。

突然轰隆声巨响,他们头顶燃起一团诡异的红火,虽然照亮了周围,却比黑暗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顾不上疼痛,欣欣惊惶失措的抬起头看,一个巨大的红影罩了过来,映入眼底的是漩涡像一只狰狞可怕的怪物,漩涡外形很像猫,体型却大了好几倍,还长着一双红色的翅膀,全身泛着猩红的光。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来,道路旁的灯光瞬间熄灭,世界顿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欣欣心里一惊,感觉阴森森的很可怕,慌乱地张望四周。

“咦!”欣欣眨眨眼,“人咧?”

不会真走了吧!

说到底欣欣还是对时光隧道这玩意半信半疑,如今一眨眼功夫聂安东及百慕伶都消失无影,意味着真有时空隧道之说!

欣欣想想不可能,不顾暴风雨跑上去去查看,可地上一点裂缝也没,放眼瞭望,空旷的马路上仅有自己,心里不禁孤独又害怕!

“喂?”欣欣情急之下乱吼,“不要吓我了,快出来呀呵,这世上哪里会有时空隧道呀,不会的,你们不会走的,不会的”

霎时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多,欣欣全身僵立不能动,喉咙卡着气,手脚不听使唤,什么尖叫、逃命全无法施展,她只能瞪着头顶上旋转的幽暗漩涡,虽然她好想把眼睛闭上。

“伶姐!”

“聂大哥!”

良久,良久。

“伶姐,聂大哥,你们在哪?”欣欣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了,很困难池往后移了半步,“你们不要吓我,快出来伶姐,聂大哥”

霍地,欣欣猛然转身往后跑,同时拉开嗓门大喊,“妈呀!真的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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