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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完结下)(1 / 2)

人在万念俱灰时,一点点希望都会被无限放大,人在遇到抉择时,矛盾、犹豫。就会以赌的方式来选择,因为不知道走哪条路,只有赌一赌了,为命运而赌,为生命而赌,人在自认为无路可走的时候,脆弱的人选择走上绝路,悲壮地死去,一切似乎才得到解脱,百慕伶正是这样。

“不-------”

许霆坚的心仿佛被钝刀划过,他伸出双臂,直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反复碾压一般。他眼眶已朦胧,看不真切百慕伶的脸,看不清百慕伶的表情,“不要,不要!我没打算让邬贤胜死!我这就去放他,你------”

百慕伶第二刀扎进去,彻底击溃了许霆坚最后的强硬,他冲上去要去夺她手中的水果刀,语气已经连贯不了。“等等,你等等,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若真的恨我。就不应该这么对你自己,你还有孩子,还有朋友们,不要-------”

百慕伶朦胧的意思渐渐清晰,她拿着刀的手抬起,紧紧地握着,许霆坚怕她情绪再高涨不敢靠近,却不想她手中的刀子对准了自己………

许霆坚握着百慕伶双肩的手陡然松开,垂落。

“别碰我。”百慕伶往后一闪,“你最好现在就让人把邬贤胜放了!”

“放!我说我放!我他妈的放!”许霆坚一股怒火冲上来,他啪地摔下手里的药箱,纱布、酒精等等哗啦啦滚了满地,他动作太大,扯到胸膛的伤口,血就像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他咬着牙根忍着痛,额头已布满了汗珠。

百慕伶身体渐渐吃不消,但并未表现出来,她靠着沙发而坐。

终究还是心软,许霆坚弯腰去捡地上的纱布。

“别白费心机了,就算血流干了,我也不会让你靠近半分………”百慕伶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下去,她以眼睛瞪着许霆坚,“………我别的不求,只求你信守诺言。”

许霆坚拿纱布的手停在半空,他缓缓转过头看着她,百慕伶一脸冷血无情,跟以往的他真的太相似,是啊,把人逼到这份上,冷血,残忍,谁都会。

他粗鲁惯了,什么温柔的不适合他,以至于表达爱意也用这种偏激手段。

他越想把她拉在身边,她越是反抗。

他对她的好,她视而不见,她只会用另一种含义去肆意,认为这跟爱没关系。

也倒是,这天下,只怕才有他这种大老粗才会用这极端的手段去获取爱。

其实,她不知道,她的视而不见,已经是对他最致命的打击。

许霆坚摇了摇头,心里长叹一声,他走到百慕伶身边,将地上的被单重新裹在她身上,“走吧,跟我回医院。”

百慕伶嘴角抽了一下,终于跟许霆坚走出房车。

许霆坚第一个下车,他转过身想伸手去抱她,可百慕伶却扶着车门快速下来,胸脯的痛毅然加剧,可她不能在许霆坚跟前表现懦弱,她必须要看着邬贤胜平安无事,她必须要咬牙挺过去。

邬贤胜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百慕伶完好站在许霆坚身边,他嘴角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冰冻的手指抽搐般动了下。

黑衣男弃邬贤胜,回到许霆坚身边。

百慕伶视线向四周望去,这里是乡下,低处偏僻,导致发生火灾后也没人报警,更别说见到半个人影。

“他在这里我不放心,万一没人发现,他一样都是死。”百慕伶面色惨白,嘴唇已乌青,“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仅有的钱也都给了我,我想确保他平安无事、无后顾之忧。”

许霆坚别过脸,冲几个手下吩咐,“你们三个送他去医院,请最好的医生,一天二十四小时照料,等完全康复才许他离开,并且给他一笔丰厚的钱。”

“是。”

百慕伶目光追随着三个黑衣男重返邬贤胜身边,他们驾着他向另一车子走去,百慕伶的心这才放松些许。

邬贤胜坐着一辆车与百慕伶擦肩而过,他看到百慕伶被许霆坚拉回房车,急着拍窗户,“伶,伶……”

海风呼啸,车子开得很快,邬贤胜的呼唤被淹没在暗夜中。

房车内,百慕伶再也听不到邬贤胜的呼唤声,但能感受到此刻他的焦急,她鼻子发酸,胸脯的血已染红粉色被单,她却呆呆坐着。

突然她别过头,“不行,我不信你,倘若你继续对他不利,我能找谁作证明?”

“伶。”许霆坚语气掩饰不了的疲倦,他拉着百慕伶的手,“跟我回去,我保证再也不为难任何人,我的目的只为你,与旁人无关。”

百慕伶没回话,视线望着邬贤胜离去的方向,许霆坚示意司机开车。

席百慕说:人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

在百慕伶的眼里,最美年华遇到对自己最好的男人,莫过于邬贤胜。

许霆坚开始怀念那段光阴,他们没有现在的剑拔弩张,她更不会恨到想置他于死地。

现在,许霆坚想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才会越来越远离百慕伶。

不过,他错在哪里?

爱一个人有错吗,他不明白,有很多女人巴不得他正眼瞧一瞧她们,可他眼里偏偏只有百慕伶。

执念也有错吗?

他学不会挥手说拜拜,学不会成全,在他意识观里,只要想要,没有什么得不到的,再则,他成全她,谁来成全自己?

许霆坚的想法极其简单,从小到大就知道争取,霸道自我也是儿时就形成的,身在豪门世家,所有东西都要靠自己双手去获取,他若不动,想要的东西绝不会乖乖来到手里。

得不到,就毁掉,这是许霆坚一直秉承的原则。

郑元赫摇头感叹,“我说你们可真够折腾的,谈个恋爱跟打场cf似得,都快闹出人命了。”

如今也不顾及男女有别了,郑元赫从手术箱里取出纱布和酒精等,掀开百慕伶的衣服,许霆坚紧张道,“不要留下伤疤,她怀有身孕,用药要谨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谈事情心平气和的不成,偏偏搞这么大动静。”话罢,看许霆坚脸色越来越不好,郑元赫又安抚,“好了好了,别担心,我会谨慎用药,也保证不会留下任何伤疤。”

郑元赫边擦拭伤口边嘀咕,“幸好伤的不深,休息一两天就会好了。”

郑元赫用的都是中药,幸好伤口不深,上完药后百慕伶便沉沉睡去,郑元赫收拾东西欲走,看许霆坚窝在沙发内一动不动,额头上的汗干了又湿,身上衣服也没换,郑元赫再次摇头叹息,“你呢?就这么着,不管了?”

“我没事。”许霆坚微睁眼,直觉脑袋很沉,嘴唇也龟裂,可他不想离开百慕伶半步。

他说没事,可作为医生哪能见死不救?郑元赫再次从手术箱里掏出酒精,“还说没事,瞧你脸色苍白,再不止血可就真出人命了。张妈连忙去找中药,家里另一个佣人给郑元赫打电话,请他速度来一趟,然后又叫厨房熬粥和顿补品。

许霆坚有哮喘,平常感冒发烧也会非常重视,每次都是大阵势,虽然他不以为然,可大家却忙的团团转。

许霆瀚来的时候也听说了,他三步并做两步上楼去,以前他们兄弟关系好的时候他经常过来玩儿,后来发生种种变故,许霆瀚想来的念头也被掐灭了。

许霆瀚在那扇褐色的门前停了下来,深呼吸两下才敲门,隔了不大一会儿里面终于传来许霆坚的声音,“进来。”

许霆瀚推门进来,许霆坚正躺在沙发里闭目休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大概以为许霆瀚是佣人。

这是属于许霆坚的书房,里面所有的气息都是许霆坚专有的,和许霆坚的人一样,都有一种冰凉凛冽的感觉。

许霆瀚下意识地打量着这间以黑白为基调的书房,直至房子的主人开口,“你怎么来了?”

许霆瀚抬眸,见到许霆坚半靠着沙发,一双深沉似海的眼睛安静地看着自己。

许霆瀚微微一囧,摸了摸头发,“听说嫂子回来了,我过来看看。”

“她还好,在睡觉。”

许霆坚才几句话,可许霆瀚还是发现他声音已经哑了,音贝非常的低,似乎真的非常累,因为说完之后便又合上了眼睛,胸口起伏明显。

许霆瀚瞥见他的面色,浓眉也跟着皱了起来。

恰好在这个时候张妈领证着郑元赫进来,见到许霆瀚张妈有些吃惊,郑元赫冲许霆瀚点了下头就直奔沙发,“发烧,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你又过来干嘛?”许霆坚握着拳掩住嘴巴,侧过重重咳了两声,眉头紧皱,看起来非常不舒服。

郑元赫拿出体温计和听诊器贴近许霆坚,“我只怕你在我手上出事,会毁了我的大好前途。”

“糟糕,39°,快40°了。

“既然还当我是你哥,就多过来坐坐,爸看不到你,也会想你。”

许霆瀚面色微暗,眼眶有些红,“爸现在在哪?”

“改天我带你去,顺便……”停顿了会儿,许霆坚沙哑道,“也把你妈妈带上,爸估计也想她了。”

“哥”愣了一下,许霆瀚真的快哭了,有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样的大哥,却让许霆瀚如鲠在喉,千言万语难以言表。

许霆坚摆了摆手,他重新闭上双眼,表情恢复平静,他躺下说,“我想睡一会儿。”

许霆瀚也没做逗留,他点了点头便出去。

门口,张妈和福叔在那里杵着,许霆瀚语气淡然,“我先回去,让他好好休息。”

福叔点头,“好。”

“二少爷,你这就要走啊。”张妈心里有话要说,可看到许霆瀚眼眶有些红,便住了口,许霆瀚回头补了一句,“等嫂子康复了,我再带着家人一起过来看。”

百慕伶昏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已近傍晚,这会张妈正在厨房里忙活,她醒来后肯定要吃东西,也不知道做的合不合她的胃口。

百慕伶睁开眼睛,视线望出去见到背对着自己的许霆坚,两人离得有点距离所以百慕伶并未清楚他生病。

这卧室百慕伶是熟悉的,房间的布置一如当初。

许霆坚显得很累,呼吸很沉稳。

百慕伶掀开被子,起身时胸口紧绷着,一道撕裂般的痛楚令她不由蹙眉,她手臂撑住床头柜,勉强站起身。

百慕伶头重脚轻,走出房间,正好看到蹑手蹑脚上楼的张妈。

“郡小姐,你醒啦?”张妈喜出望外。

许霆坚缩在沙发里,手臂往外伸,昏黄的灯光下那张魅惑众生的脸紧紧贴着枕头,百慕伶走过去,见他面色惨白,额头有汗水潺出来,浓眉紧蹙,养起来十分不舒服。

百慕伶伸手一探,竟滚烫无比。

她张嘴想要喊人,下一秒想起他的所作所为,百慕伶缩回手,视线端详着许霆坚的侧脸。

胸口的伤又在痛,百慕伶按着胸口,这时候外面传来张妈的声音,“伶小姐,我来给坚哥送饭的。”

百慕伶起身走出去,将门打开一个细缝,“张妈,你拿下去吧,他刚刚才醒,说肚子不饿。”

张妈拿眼睛瞧了屋内背着身休息的男人,点头,“那好。”

百慕伶把门关上,她没看许霆坚一眼,回到床上把灯关了。

这个卧室非常大,所有东西尽有,简直比六星级酒店还豪华,百慕伶躺在这里,却一点温暖也找不到,她极其怀念在医院里跟聂安东挤一个病房的日子,也怀念在海边跟邬贤胜住茅草屋的日子,生活简单,朝九晚五都有人等她,百慕伶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发排斥这地方。

汤床上辗转难眠,百慕伶起来,走到阳台。

毛毛细雨悄悄无声地飘落着,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轻纱,披上了黑油油田野。

虽然寒冬依旧,但日历上却标着立春了。

百慕伶回到卧室,见许霆坚睡的并没有先前那么沉,虽然睡相安静,可身子是蜷缩的,可能是冷了,他薄唇间逸出的音调时重时轻,百慕伶回到床上,翻个身,可没过一会儿又爬起来。

许霆坚双目紧闭,额头的汗水滴在枕头上,百慕伶情不自禁伸手去擦,又瞬间缩回了手。

不期然想起许霆坚的坏,她双手捏在一起,脸色纠结。

“嘚哥,别闹啦,伶小姐要吃饭。”

“汪汪汪------”

“这小家伙,好像很喜欢你呢,之前文宣在的时候,顾少爷带过来,可就不喜欢她,还咬过一次呢”张妈擦拭着餐桌,陡地意识到不对劲,忙噤声不语。

百慕伶仿若未闻般拿起盘上的面包,掐了一小口丢给嘚哥,嘚哥跳起来接住。

百慕伶拿着勺子拨弄碗里的鸡汤,氤氲出的热气挡住张妈的视线,张妈看不真切百慕伶的脸色,但隐约觉得百慕伶有话要说。

“张妈,你坐下一起吃吧。”

“不用”张妈面带担忧,“伶小姐,以后我都不提那个人了,你千万别放在心里”

“张妈,我等会就回去。”

闻言,张妈心里更是难受,心想着百慕伶这会说回去,肯定是因为自己的话。

“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虽然这话有点天方夜谭,可事实如此。”百慕伶轻抿了口鸡汤,“明天我和聂安东就会回到自己的家乡,从今往后也不会再见面,许霆坚的纠缠不放,还望你多多开导。”

“伶小姐”

“他昨天滴水未进,你去喊他起来吃饭吧。”

张妈闻言,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看着张妈上楼,百慕伶并未多呆,临走前怔怔望着二楼的卧室。

百慕伶收回视线,嘚哥窝着她身边,她走到哪里,它就跟在哪里。

百慕伶安静地坐在出租车后座动也不动,她望着窗外阴霾的天气,整颗心晦涩难安,总觉得不舒服。

张妈心里担忧百慕伶会私自离开,她站在楼梯口,面色掩不住焦急。

“还没起来?”郑元赫提着药箱走上楼,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褂,围领的狐狸毛衬出一张堪称美轮美奂的脸,他将药箱丢在地上!”

而此时的百慕伶已和聂安东等人会和,她并未知晓,那两粒退烧药给许霆坚照成致命一击。

许霆坚并不是如百慕伶所料那般坚韧不可摧,实际上人在面临病痛时,并没有所谓的不公平。

张妈端了杯水过来,“郑医生,水来了。”

郑元赫倒出自带的草药药丸,沙发里的男人却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药根本塞不进他口中,张妈在旁边急的一个劲抹眼泪,“郑医生,坚哥没事吧?”

张妈后悔死了,早就该上来瞧一瞧,这一天一夜,就算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郑元赫强行将药碗灌入许霆坚嘴里,又将温水一并灌进去,然温水都顺着嘴角流在了领口内。

张妈不住的自责,眼圈哭得红红的。

郑元赫捏紧手里的水杯,猛地将它砸在张妈脚边,“那个女人呢?上哪去了?”

张妈擦拭着眼角的泪,“郑医生,伶小姐也不知道坚哥病成这个样子。”

“她人呢?”郑元赫视线落在那盒退烧药上,“如果不是她,坚哥怎么可能哮喘发作?”郑元赫抹了一把脸,“你放心吧,坚哥命大,他还没祸害够,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伶小姐好像已经走了”

“这女人,唉”郑元赫摇头,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心肠歹毒。

大门外传来喇叭声,张妈忙下楼去开门。

几个医护人员随后跟着张妈匆忙上楼,许霆坚失去知觉,被抬上担架后迅速送去郑元赫的医院。

张妈靠着墙壁,直到一行人离开后,两条腿还在发抖。

许霆坚病来如山倒,就算平时再狂妄不羁,一旦被击垮,竟也这般弱不禁风。

医院,抢救室外的灯经久不歇。

许霆坚眼睛望向窗外,显然还不知道百慕伶发生的事情。

百慕伶在房间里沉睡,这里是郊外,离报道上明天出现的沙尘暴很近,怀孕后受了伤,她的睡眠变得很多,但跟朋友们在一起,百慕伶从所谓有的睡得安稳,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下午了。

百慕伶拥着被单眯了一会儿,菜饭的香味从外面飘进来,中午没吃饭,这会儿饥肠辘辘。

掀开被子下床,隐约听见厨房传来的对话。

“聂大哥,你们那里有这种调料吗?”

“好像没有吧”

“你很喜欢它,回去后岂不是很怀念?”

“应该会”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怀念,所以早早就给你备了好大一包!”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瞧”

百慕伶穿着拖鞋来到客厅,正好看到桌子有个大袋子,目光探过去,看到欣欣给聂安东准备的一兜子现代调味剂,而令一饭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色。

“你教我这个菜,郡喜欢吃,等回去了我就做给她吃,省的她怀念。”

“好啊。”欣欣边炒菜边讲解,“郡姐现在还在害羞期间,饭不能太硬,她喜欢吃糖醋鲤鱼和辣炒蛤蜊,你做的时候少放点辣椒,我今天做的蛤蜊是托人从外地带来的,既新鲜又个头大。聂先生,你以后记得给郡姐做果汁,她喜欢吃饭的时候喝,你多换些花样。”

“好的,我知道了。”

欣欣关掉火,把辣炒蛤蜊盛出来,“袋子里有叶酸,回去后记得给郡姐,那个吃了对腹中宝宝好。”

邬贤胜笑着道,“我说欣欣,你才二十一岁,怎么就喜欢捞到了/”

“嘿,我就喜欢对你们唠叨怎么啦?再说了,对你们唠叨那是你们的福气,别人我还懒得唠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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