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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1 / 2)

许霆坚没再给她机会,他单手扣住百慕伶手腕将她拖起身,另一只手迅速抢过她手里的铁片。【无弹窗.】百慕伶被许霆坚推倒墙壁上退可退。

许霆坚伸手掐住百慕伶的脖子,被两个黑衣男架着的老人虚弱地呼,“…….不要,不要伤害她…….”

百慕伶被掐住脖子,呼吸困难,她本能的去掰许霆坚的手臂。

“这么想杀我?”

过度缺氧百慕伶俏脸憋得通红。许霆坚捏住铁片的手猛地朝百慕伶的肚子击去,她一声凄厉的惊呼伴随着身子一缩,许霆坚的手已经抵达她的腹部。从老人的角度去看,许霆坚手里的铁片正好插进百慕伶的肚子里面,吓得老人大呼一声随即晕过去。

许霆坚上半身紧紧贴着百慕伶,百慕伶的下巴不得不靠在他的肩膀上。她闭着眼睛,想象着锋利铁片刺入身体的痛,可等了半响还未有同感,百慕伶缓缓睁开双眼。

许霆坚一只手臂搭在百慕伶头侧,另一只手在她腋下,他拳头握着很紧,望着她的眼神比铁片还锋利。

半响。男人退开身,手里的铁片晃荡一声丢在地上。

在旁边站着的几个手下见状,神色大松。他们跟在坚哥身边多年,自然深知他不会杀老人,更不会杀百慕伶。

百慕伶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重重吐了一口气。

许霆坚转过身往老人走,百慕伶蹲下去,双手抱膝大口大口的喘息。刚才那一幕,她真做好了死的准备。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许霆坚恨极她,他杀她是早晚的事,可没想到中途他停手。

抬眸,看见两个黑衣男架着老热往外走,百慕伶急忙爬起来追出去,“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

老人失去意识双腿撘拉着任由他们带走,仓库外面北风呼啸,雪花飘飘,老人身子骨弱,怎能受得了这等折磨。

“许霆坚,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你这是在求我?”许霆坚居高临下看着她,掏出根烟,点烟,性感薄唇抿了一口。

“我没求你!”

“临死前嘴还硬。”许霆坚嘴里叼着烟,一只手捏着百慕伶的下巴,手指使劲迫使百慕伶的嘴巴张开,他冷嗤,“我一把枪塞进你嘴里,看你怎么硬!”

百慕伶嘴巴被掐着发酸,眼泪快克制不住要流出来,耳畔听到碰的一声,侧眼望去只见他们把老人塞进车内,眼看着车子快要发动,百慕伶急了,“你不是要强暴我吗?来呀,我在这里!还是你又想到什么新花样?”

“这么了解我?”男人垂下脸睨着她。

“如你所说,像你这种人渣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更何况你这么恨我,岂会让我好过?”百慕伶克制住狂跳的心脏,一副任人宰割的乖顺模样,“来吧,既然要虐我,我也不挣扎了,反正怎么挣扎也逃不脱你的手掌心,要是还有别的花样就一块使出来,用不着这么磨磨唧唧的做给我看!”

“百慕伶。”许霆坚再次扣住百慕伶的下巴,想起她偏认为他要杀艾伊妈妈,许霆坚心里就恼怒异常,“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对,我是存心让你和她都不好过,所以,你别挣扎,就这么呆着就成。”

仓库外有车发动的声音,百慕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掰开许霆坚的手臂想要冲出去,无奈男人力道大得出奇压根耗动不了,百慕伶急得大喊大叫,“阿姨,阿姨…….”

无奈这个时候男人又添油加醋威胁,“你说,这么大冬天的把她丢进海里,会不会冻死?”

百慕伶强忍着哽咽,回身又一巴掌抽过去。

许霆坚舌头盯着被抽破的唇角,眼里的暗芒诡谲难测,百慕伶两眼通红喘着粗气,双手使劲要将他推开,“放了她!”

许霆坚掐住她下巴的手顺着绕道脑后,将头埋下去,放肆地、狠狠地吻住了那两片粉嫩的唇。百慕伶先是愣了一下,定回过神来时拼命地闭嘴,不让他得岑。

许霆坚另一只手紧紧拥着百慕伶后背,无视她的挣扎,将唇强硬凑近她,“把嘴张开。”

“唔,唔…….”百慕伶嘴巴死死闭着,清亮的双眸狠狠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几个洞来。两人就这么对峙,他进攻,她守地,谁也不让谁。

“铃铃--------”百慕伶憋得脸红脖子粗,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在快防御不了时兜里手机恰时响了,倒也解救了她,而许霆坚似乎也觉得没趣便放了手。

得到自由空气,百慕伶便深吸气边用手背使劲擦嘴巴,趁她弯腰喘息许霆坚抢走她兜内手机,睨了屏幕来电显示,犀利的嘴角勾起,“哟,情人电话来了,接还是不接呢?”

百慕伶去躲,无奈男人把手机举到头顶,气得她杏目圆瞪,“你想干嘛?”

“本来没想怎样,不过你一提醒,我就想到新花样。”他拇指扶着屏幕上的接听器,“乖,把他叫过来我就放了艾伊妈妈。”

“人渣!变态!混蛋!”

许霆坚眸底尽显轻蔑不屑,“有新词不?”

百慕伶恨得咬牙启齿,同时一双手也不闲着去擦嘴巴,“暴徒!”

“暴徒?”许霆坚仔细回味了下,不住的点头赞许,“哈哈,这个好,我喜欢。”他情绪比天气还变得厉害,前一刻还笑了几下,这就掐住她的手迫使她接电话。

“唔………”

百慕伶被掐得难受,细白的皮肤瞬间紫红,毫无耐心的许霆坚直接将手机接通凑近百慕伶耳畔。

北风呼啸,雪花徐徐飞扬,邬贤胜的车停在一便利店旁,找不到百慕伶让他心情烦躁头痛异常,此时脑袋靠着被椅双手按摩太阳穴,座位上手机震动令他神经突然紧绷,“伶,伶,是你吗?喂?伶,伶?”连问了几句没听见回话,他慌得心脏扑通扑通急速跳动,“怎么不说话?你在哪里?”

百慕伶拼死不发出声,可许霆坚掐住嘴巴的手越来越用力,“唔……….”

“伶,你在听吗?伶,欣欣说你被艾伊妈妈带走了,本以为许霆坚会知道,可我去许付没找到痕迹,伶,告诉你在哪里?伶,伶……..”

“啊…………”痛得难受,百慕伶再也控制不住直呼出声。

“伶,伶!”邬贤胜慌乱了神,百慕伶在那头气息凌乱,隐约还有男人的呼吸声,邬贤胜几乎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许霆坚!你要敢…….”

“10分钟见不到你,就等着替她收尸吧!”

耐性仅失,说完许霆坚当即挂了电话。

“喂?喂?”

邬贤胜对着电话喊了几句,又回拨,无奈对方电话已关机,他气得将手机摔至脚底,同时脑海中回荡许霆坚说的地址,立即启动引擎,车子像剑般飞出去。

欣欣和杨贺去便利店买填肚子的食物,欣欣捧着面包第一个出来,看见邬贤胜驾车走了顿觉不妙,“不好了杨先生,邬先生把车开走了。”

听到喊声杨贺跑出来,马路上只有欣欣伊人干着急,杨贺至兜内掏出手机给邬贤胜拨过去。

“怎样?”

杨贺蹙着眉头,“不接。”

欣欣急得在原地跺脚,“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收了手机,杨贺倒是镇定从容,“这臭小子,肯定是知道百慕伶在哪里,火急火燎的去接了。”

“会有危险吗?”想起老人愤怒的面孔,欣欣依然心悸,从百慕伶失踪到现在欣欣整颗七上八下的。

“应该不会吧,艾伊的妈妈年纪大,再说百慕伶有功夫,不会有危险的。”杨贺把吃的塞给欣欣拿着,一人去马路边上招揽出租车,幸好这里位置不偏僻很快揽到一辆,杨贺回头冲欣欣喊,“过来,咱们回家等。”

仓库内,许霆坚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盯着坐在地上的女人,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百慕伶反问,“你为什么要杀阿姨?”

“她要杀我,我当然要杀她。”

百慕伶字句清晰,岂不带一丝犹豫,“你要杀阿姨,我当然也要杀你。”

仓库门推开,有黑衣男快速走上来,尽管许霆坚压低声音和他交谈,可百慕伶还是听得清楚,“邬贤胜来了,一个人。”

“我要见百慕伶!”呆见序才。

“伶!”

“…….”

外面传来邬贤胜的高声呼喊,紧接着有几个黑衣男就押着邬贤胜进来,尽管灯光昏暗,但百慕伶还是见到邬贤胜嘴角的血迹,想必在外面这帮人就打了他。

其中一男人一脚踹中邬贤胜的腹部,邬贤胜痛得忍不住弯腰。

百慕伶选择是自由的,她过去将他搀扶住,“贤胜,没事吧?”

沉重的铁门关闭声传入耳,偌大的地方二人被这帮人围着,百慕伶让邬贤胜蹲下。邬贤胜脸上渗出汗,抬头朝百慕伶道,“伶,你没事吧?告诉我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贤胜………”百慕伶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几乎是同时,有脚步声靠近。

许霆坚脚步闲适过来,身后跟着两名手下。

邬贤胜起身,伸手将百慕伶拦在身后,“放了百慕伶,你要对付的人是我!”

“好一副英雄救美的马戏。”许霆坚比邬贤胜高一点,再加上天生锁散发的阴鹫之气,盯着邬贤胜一张苍白的脸,“放人要有条件的知道么?”

邬贤胜双手使劲的挣扎,百慕伶看见他手臂都磨出血泡,心疼不止,许霆坚把这一幕看到眼底,冷哼,“我提醒过你,让你放弃许氏去国外生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少来这套!”邬贤胜往地上啐了一口,狠狠道,“许氏快被你压榨跨了!它是你爸的江山!你爸辛苦半辈子攒下来的金钱!”

“是吗?”许霆坚翘着二郎腿,手上夹着烟,挑唇不以为意地道,“那要不要我现在就宣布它破产?”

“你敢!”邬贤胜扬高怒喊,同时至地上爬起,朝许霆坚的方向扑过去,许霆坚瞅准目标一脚踹出去,正好踢中邬贤胜的胸口,邬贤胜摔了好几跤,百慕伶咬着压根忍着眼泪朝许霆坚怒吼,“你真要这么做吗?它是你父亲的财富,你真要让它衰败吗?许霆坚,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哼。”许霆坚冷冷地笑开,“以为你早知道我的心是黑色的了。”

百慕伶挣扎去想要去扶邬贤胜,许霆坚一把揪住她的双肩将她拽回来,“邬贤胜,不是我没给过你机会,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我身上,要不是因为你曾是我哥们的份上,我早就毙了你。”

“那是你该死!”百慕伶反手去掐住许霆坚的手,却发现他的肌肤冰凉如雪。

许霆坚一个擒拿手马上将百慕伶制服,他性感的唇凑近她耳垂,温热气息吐出扑她脸上、脖子上,“是啊,像我们这种人面兽心的人,要死也得拉人作陪。”

站在许霆坚身后的一手下闻言一拍手,仓库门打卡,有人拎着个陌生男人进来。

许霆坚将百慕伶往前一推,百慕伶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才停住脚步,视线正好对上那男人。这人百慕伶连认都不认识,身高大概一米七,身上穿的衣服被划得乱七八糟,隐约还见血迹,脑袋上罩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手下走上前,许霆坚从他手里接过副白手套,他眼睛始终盯着百慕伶,带手套的动作不急不慢,邬贤胜似乎意料到了什么,直到手下再次上前把黑色手枪递给许霆坚,邬贤胜才诧异地瞪大双眼,“你干嘛?”

“纵火之人被枪杀,你说,若是警察找来,你该怎么解释呢?”

“你!”邬贤胜气得浑身发抖,百慕伶不可置信地看着许霆坚,“你栽赃嫁祸给我们?”

“不是你,是他。”许霆坚悠闲自得地擦着枪口,脚上被男人抱住,他烦躁地一脚踢开。

“坚哥,坚哥......”男人口中唤着许霆坚的名字,再次摸索着爬过去,跪在许霆坚脚边不住的求饶,“坚哥,坚哥我错了,求你放了我,坚哥……..”

“后悔了?”给手枪上堂,许霆坚拉开保险指着男人。

“不要。”百慕伶心急如焚,她强装淡定并压低声音,“别开枪。”

“抢上有你的指纹,到时候有口也难辨。”许霆坚不理会,用枪指着男人的太阳穴,吓得男人一个劲的打冷颤,“坚哥,饶了我吧,我不想死。”

百慕伶吓得面色泛白,如果说之前的许霆坚是暴徒,那么此刻的他就是阎王。

许霆坚嘴角勾起冷酷的笑,招手示意百慕伶过去。

“伶。”见罢,邬贤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却再次被人压住脑袋,只听他急匆匆的叫喊,“别过去。”

百慕伶脚步顿住,不知道该前行还是该听邬贤胜的。要不听的话,许霆坚会杀了他们也说不定,若不过去的话也会惹怒他。

没有耐心的男人上前几步一把将百慕伶拽过来,“想试试吗?”将手枪强行塞进她手里,他冷酷笑语,“开枪的滋味很棒,就跟**达到**一样,超爽。”

百慕伶怎一个怒字能形容此刻的心情,“变态!神经病!”

“许霆坚你放开她!”邬贤胜得空又喊了声,一黑衣男上去将邬贤胜撂倒,随后对着他的肚子狠狠的踢去。

“住手!”百慕伶急得大喊,想要去救邬贤胜可被许霆坚给抓了回来,“来,开枪我就放了你们。”

“不要。”百慕伶摇头如拨浪鼓,眼底的害怕不亚于跪地上的男人,“我不要杀人!”

“这可由不得你!”许霆坚握着百慕伶的手,强迫她用抢对着男人的脑袋,许是感受到危险,男人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坚哥,我错了,我错了,您别杀我,别杀我......”

“放开我!”百慕伶双手使劲的抖动,身子也剧烈的颤抖,她拼命的往后缩,整个人也贴着许霆坚越来越近,她额头冒出豆大般的汗水,额头柔顺的发也染湿了,许霆坚知道怀里的女人是真的怕了,毕竟没见过这种场面,这瞬间,那刻冰窟的心有一丝不忍。

地上的男人情绪也激动起来,“不是我要放的火,是许霆……”后面那个‘婷’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到一阵惨叫传入耳中。

鲜红的血液喷射出来,染红百慕伶的衣袖,男人噗通一声倒下去,看着许霆坚手里的枪,百慕伶怔怔说不出话来,刚才他推了她一把,在她还未来得及看仔细的时候就一枪嘣了男人脑袋。

足足楞了半响,百慕伶反射条件的背过身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她弯腰干呕,呕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那难受劲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形容的。手下走过来接过许霆坚递出去的手机,将它强行塞进邬贤胜手里。

许霆坚慵懒地摘下手套,百慕伶半响才回过神来,喃喃失语,“你,你杀人……”

“我想你误会了,杀人的是他。”另一手下过来递烟,亲自给许霆坚点上,他就这么悠哉悠哉的抽着,瞧着百慕伶。

“你!”百慕伶咬紧牙根,怒火在胸膛燃烧,心想如果有地狱,那么许霆坚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许霆坚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狐狸眼微眯,“这就是你爱的男人呀?不是自诩能保护你吗?怎么还能让你被我强奸?”

那两个字许霆坚说得理所当然,好像真的强了百慕伶一样。

百慕伶闻言,面色好不到哪里去。

半趴在地上的邬贤胜努力挺着上半身,面色掩藏不住的愤怒,“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百慕伶来到邬贤胜身边,蹲下来扶他,而许霆坚则迈着步子走出仓库,她身旁还有他未抽完的半截烟,那死了的男人被黑衣男们像拖着一只狗似得拖出去,身后长长一条血痕。

“伶……..”邬贤胜喉咙里哽咽得难受,望着百慕伶的眼神悲痛极了,百慕伶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仓库所有人都走了,甚至听到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百慕伶把伤痕累累的邬贤胜扶到墙角,让他靠着墙壁坐,“哪里痛?”

“我没事。”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许霆坚临走前的话,邬贤胜不安地问,“伶,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放心,我没事。”百慕伶用衣服为邬贤胜擦去脸上的灰土,安抚道,“他要杀艾伊妈妈,威胁吓唬我,我没事,你别多想。”

“真没事?”

“真没事。他把我按在墙壁上吓唬我,没有对我怎样,他神经病,要走前还不让你心里舒服。”

瞧她一脸的无害,邬贤胜点头表示相信。

“在医院为什么不等我?”

“贤胜……..”百慕伶叹口气,抱着他的肩膀,“我们还能回去吗?不知道玉珩怎么样了,好担心他。”

“现在就回去,不怕,我没事,可以走。”邬贤胜努力地从地上爬起,百慕伶也扶着他,两个伤痕累累的人彼此搀扶出了仓库门,外面的天已近深夜,北风依旧呼呼咆哮,雪花没有停止反而下得更凶猛。

许霆坚帅着一干手下走了,幸好邬贤胜的车还在,虽然车玻璃被人砸碎,但也可以带他们逃离这个鬼地方。

两人直接奔医院,幸好简玉珩睡得很沉,并未知道这一切。

医院里有家属住宿,邬贤胜身子受伤在急症室接受治疗。

百慕伶在家属住宿里换了衣服又洗了澡,尽管把身体洗干净,可仓库里发生的一幕幕像电影过山车般倒影在脑海中,这一夜她做了好多噩梦,也没睡踏实。

第二天,全南洋市大小报纸都在报道在市区人工湖发现男性尸体的事。

尸体男脑袋开花,双目瞪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怨样。

有趣的是昨晚有知情人向媒体偷漏纵火者的大头贴,才一夜功夫这人就死了,警方也介入调查。媒体又开始爆料说有人为百慕伶报仇,亲手杀了这男人,至于此人是谁,众说风云,但也没个结果。关键是不好下结果,毕竟3天后是坚哥婚礼,这等杀人弃尸的新闻报道他们还是不敢多言,坚哥要结婚,当然要普天欢庆了,不然指不定啥时饭碗不保。

邬贤胜有同学是学医的,目前在国外某著名医院当主刀医师,邬贤胜吧别把聂安东的伤势和他说了后,他决定回国亲自为聂安东抄刀,坦言可以最近短时间内给聂安东安装假肢,保证康复后没有任何麻烦和后遗症。

估计着这几天都得在医院度过,百慕伶电话让阿姨收拾些生活必需品,然后和邬贤胜去拿,刚下出租车他们便被一群记者包围住,脚挪一步都困难,“请问伶小姐,坚哥领证了你知道吗?”

有记者提问,话筒也凑近百慕伶嘴边,容不得她退缩,“坚哥不久前高调宣布你们的关系,后又闪电和霆婷小姐结婚的事你怎么看?坚哥和你交往时,霆婷小姐一直跟坚哥暗中有来往,你认为这其中有什么蹊跷?还是纯属巧合?”阿姨伸手拦在百慕伶身前不让记住靠近,可毕竟年事已高,尽管身体很好,可也经不起记者们的推让,最后反倒是百慕伶护在阿姨身前。

百慕伶手里拿着洗漱用品,想带阿姨走出去,一名女记者急忙拉着百慕伶的手臂,话筒立马凑上来,“伶小姐,你脸色不好看,请问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坚哥领证多少对你有影响是吗?”

百慕伶伸手去挡住镜头,“别拍。”

看见百慕伶苍白的连,以及瘦弱的身子骨,记者的问题犀利岂不要节操,“伶小姐这段时间和坚哥亲密,想必也发生关系了是吗?请问有做保护措施吗?”

百慕伶脸一阵青一阵白。

“外传伶小姐是第三者,请问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是。”百慕伶咬着牙根,拿着行李的手指捏紧,可见手背上的青筋。

女记者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打发的,问的问题不但犀利还字字叮人心,“可有知情人说你是第三者。”

百慕伶快只吃不下去了,摄影机咔嚓咔嚓不停,昨夜没睡好,此时闪光灯直刺得眼睛疼,也没有什么耐心了,冷着脸怒道,“我说了不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邬贤胜上卫生间出来,见到一群记者围着什么人在采访,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采访关于许霆坚的事,邬贤胜身上还有伤,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去扒开记者们,随后牵起百慕伶的手,“走。”

记者们把八卦精神挥发得淋漓尽致,话筒立马对准邬贤胜,“邬先生,你这么护着伶小姐,请问你们之间会有进展吗?”

邬贤胜着脸硬闯出去,阿姨见势也冲上去帮忙,总算挤出包围圈,可运气并非那么好,远处一辆闪着警示灯的警车驶过来。

警车停,至车上下来两个制服警察,他们出示警官证,“邬先生,伶小姐,有起凶杀案需要你们前去调查。”

邬贤胜和百慕伶互相对视了眼,心里已明了。

身后记者群传来“哗”的一声,这无非就是丢过他们一颗原子弹,顿时争先恐后,蜂拥而至。

“请问凶杀案是指河内那具尸体吗?”

“传闻杀手系为伶小姐报仇,真的跟邬贤胜有关吗?”

“请问邬先生你为何这么做?在人命面前意味着伶小姐更重要,是这样吗?”

“……”

这样炮轰式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百慕伶好邬贤胜已经坐上警车走,但没有开车,警车已经被记者给堵上,尽管知道说再多都没用,百慕伶还是想要声辩句,“他没有杀人。”

“可是警察都来了,多少也有关系吧?”

百慕伶单手挡住脸,眼角透过指缝流溢出难忍的愤怒,“这个问题坚哥最清楚,你们一个问他。”

警察驱动引擎准备开车,女记者喋喋不休问道,“或者是邬贤胜雇凶杀人?”

邬贤胜脸色铁青,他俊脸微侧,眼里的阴戾和狠劲震得记者不由倒退一步,警车也掐时出发。

临上车前百慕伶眼睛把洗漱用品都交给阿姨,阿姨坐着保姆车去医院给聂安东送去,警车开出一路后,百慕伶不由得感叹,“贤胜,等会的报纸不知道怎么写你,我好担心……”

邬贤胜头痛地按着太阳穴,“不用管,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不在乎。”

百慕伶身子靠向椅背便不再说话。

警察也只是公事公办,邬贤胜事实上倒不怕,首先他人是许霆坚杀了家伙给他的,只要有人证物证即可脱身,其次警局里的处长是他同学爸爸,上学那会经常和同学一块去他们家吃饭玩耍,对方始终拿他当干儿子看待。

到了警局,李处长带了两个人亲自给他们做笔录,虽然知道不会有事,可邬贤胜这心里也没有多大的谱,帝都的事情已经触犯了许霆坚的底线,许霆坚那种人阴晴不定而其手段残忍,连喜欢的百慕伶都可以冷血无情,更何况是自己?

“李叔,我希望警方能够将真凶缉拿归案,同时也希望纵火者今早落网,好还人亡一个交代。”

“你确定是坚哥干的?”李处长年过半百,做事一向谨慎。

百慕伶将许霆坚在仓库里的事情拿出来说,李处长听后直点头,“你们俩也太不小心了,坚哥那种人也去惹。你们放心吧,我会还你们公道,还人亡家属公道。”

“李叔。”邬贤胜握着李处长的手,“你赶紧带人去仓库取物证,动作要快,要晚的话怕许霆坚会先行一步。”

“你们现在这里等着,我马上派人去。”

百慕伶和邬贤胜在警局里呆了一个小时,同时把更详细的细节又跟警察说了一遍,出来时在看到一辆黑色奥迪开进院里,那优雅流利的线条划过眼角,论坛碾过警示线,车停下,男人大摇大摆地下来,身后跟着俩手下。

男人穿着纯黑色羊绒大衣,衣领上有柔软的毛毛做点缀,更显示出本人的放纵不羁,看到百慕伶他并未吃惊,抬步走上前,在与百慕伶一个台阶时顿足,“不是说了最好不见,你瞧你,老制造些见面的机会。”

百慕伶冷笑,“就你?得了吧,你在我这里什么恶劣事都干过,我对你避之不及,最好老死也不见。”

许霆坚你双手抱胸,深幽的眼睛同她对视,“逃出生天啦?昨晚那股子求饶劲哪去了?”

百慕伶学着他的语气,“我那是装的!”

许霆坚突然伸手捏住百慕伶的下巴,力道大得似乎要捏碎,百慕伶也不甘示弱的抬眸,忍着剧痛与他对视,“你以为进了警局我就出不去了吗?还记得曾经我说过什么?这个地方是我的,来去自由,不出一个小时我就能回去,百慕伶,你敢保证那时不会碰到我?”

“这次我和邬贤胜都是人证,他身上有伤,就是不死刑也够你做几年的牢!”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啊。”这就是她欲别的女人的不同,和她斗的那股子劲,还真的别有一番风味,许霆坚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这种变态感觉,他伸手拍了拍她的俏脸,“好吧,记住你这句话,我等着看你对这社会欲哭无泪的可怜样。”

说完伸手对着百慕伶比了一个开枪的姿势,一旁的警察见了忙谨慎的问,“你做什么?”

许霆坚深幽的眸子陡然冰冷,眼神扫过那名小警察后,回到百慕伶身上,“百慕伶,后会有期。”

终于许霆坚走近警察厅,百慕伶紧张兮兮地抓着旁边的警察问,“他会不会发出来?”

“这个难说。”

“贤胜,我担心你。”警察这话无疑是一致命打击,百慕伶去拉一直冷眼观看的邬贤胜,“他会坐牢吗?仓库会有他的指纹吧?”

邬贤胜盯着许霆坚的背影,直到消失才将视线放在百慕伶身上,“放心吧,我没有事的,不是说邪不胜正嘛。”

百慕伶很焦急,“我是说万一,要是治不了许霆坚的罪,那今后我们是不是很麻烦?”

邬贤胜拉着她来到院里的一石头切成的椅子坐着,“伶,这是目前唯一可做的事,枪上有我的指纹,要想撇清就得把他拱出来,否则我们也会死路一条。”

百慕伶忧心忡忡,怎么也放心不下,“贤胜,还有十几天我们就回去宋朝,到时候你跟我们一起回去,我怕他对你不利。”

“放心吧,他不会这么快对我下毒手。”

两人聊了半会,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抬眸看到李处长朝这边走来,“目前这件事情很棘手,光凭你们俩的口供还不能治他的罪,况且,他是南洋市响名当当的人物,黑白两道通吃,此事真不好办。”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答应我们说口供可以治罪吗?你不是当着我们的面拍过胸脯的吗?”

李处长脸色黑沉。

百慕伶看到走廊那头走过来的许霆坚等人,气得想冲上去质问,邬贤胜连忙拉住她,“伶你别激动。”

“李局,真没办法了吗?”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跟警方合作。”

百慕伶急得直跺脚,“你们不是在仓库发现蛛丝马迹了吗?而且通话记录也有记着是许霆坚逼迫邬贤胜的啊!对了,还有艾依妈妈,她也可以作证,许霆坚以要杀艾依妈妈为由试图强奸我,这些都是事实。”

见到许霆坚正向抬眸靠近,百慕伶顾不了那么多几步冲上去,许霆坚站在原地不动,语气依然是一股痞子味,“哟呵,怎么,在警察局就想动手动脚呀?你不怕被扣押吗?”

李处长等人面面相觑。

许霆坚也无心待下去,毕竟这地方晦气,看到他大摇大摆的走了,百慕伶心里有火发不出,冲边上一警察问,“就这样放他走吗?”

“不好意思,坚哥不是罪犯也不是嫌疑人,他有权利走。”

百慕伶和邬贤胜出去的时候看到许霆坚的车子还停在警局外,百慕伶气不过迎上去,许霆坚手里夹着烟正在享受吞云吐雾的快感,“你们这么做有想过后果吗?”

“我要先活命才能跟你斗下去!”

许霆坚弹了弹烟灰,好整以暇盯紧她,“傻。谁说过要你的命了?邬贤胜是我舅舅,我们恩怨再深也不会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不是吗?我是文人,那种事情可干不了。”

男人手中烟头丢至窗外,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麻烦把烟头捡起,爱护卫生嘛,谢谢。”

百慕伶气鼓鼓地,转过身走了几步又返回,把地上的烟头给捡起丢掷垃圾桶内,她走回去和邬贤胜并排而站,“甭管怎样,我和安东马上离开这个世界,若不是因为你我想我不会跟他撕破脸。”

她说的是实话,岂一点也没有往脸上贴金的意思,什么和警方合作是分内的事,搞不好连命都不好,还冠冕堂皇的合作毛线。

邬贤胜递给她一瓶水,“也许我不插手此事,他也不会对你们怎样。”他有种错觉,许霆坚还是在乎百慕伶的,只是郭洁的死让许霆坚过不了这个坎,经历了昨晚他似乎也觉悟纵火者跟许霆坚无关系,当然,这些话只能藏在心里,他也有小心思,倘若百慕伶恨许霆坚,那就让她恨去吧,最好一辈子。

“如果真不能洗脱罪名,我有个方法不知道能不能试试。”

“什么办法?”

“许老爷临死前对我说过关于许家的秘密,他不是一直想知道是什么吗,如果警察真拿你定罪,兴许这个可以作为条件跟他交换。”百慕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他会同意吗?”

“目前也没有其他办法不是吗。”

两人打车会医院的路上,邬贤胜忍不住问,“伶,我姐夫去世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百慕伶秀眉深皱,纠结了一番后抓起他的手放在膝盖上,“虽然许老爷交代不可以暴漏,不过,说出来也许可以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

究竟是什么秘密?邬贤胜屏住呼吸,洗耳恭听。

百慕伶虽然觉得不妥,但也看得出来邬贤胜想把这事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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