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字元贵,天水南安人.是北周开国元勋之一。拜柱国〔大〕将军,赐姓乙弗氏,封南阳郡公。北周建立后,迁为太傅、大冢宰,进封楚国公。后由于不满权臣宇文护当政,与卫国公独孤信谋划铲除宇文护,事到临头时却因独孤信忧蒌寡断而取消计划,不久此事被开府宇文盛探知,贵被杀,独孤信被逼令自尽。
当然,这些事,在中国古代史上原本就记录的很少,很多人只是知道宇文护是我国历史上弑君第一人,一个人连续毒杀北周三任帝王,且都是宇文家族本家的人,可见心肠之狠,手段之毒辣,可以说是空前绝后。
当然,这些莫问这个不懂历史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只是,老太太和他谈起赵贵,他根本不知道八大柱国将军竟然有此人,其实,赵贵此人虽然贵为开国元勋,八柱国之一,官声是非常不错的,为政清静,民吏怀之。
莫问很快想到一个问题,别院有个赵墨,自己又叫赵莫的话,很容易搞混,加上贸然多出一个母亲河兄长,实在有些叫不出口,但是,这是真真切切的血缘关系,逃避是逃避不了的,硬着头皮叫了一声母亲,把老太太激动的跟什么似地,直呼苍天有眼,护佑我忠良之后,老赵家子孙自有天照顾。对于莫问提出还有个兄弟叫做赵墨,能不能自己改个名叫赵莫问,省的混淆。老太太倒是一口答应,说莫儿本就是乳名,当时小孩子刚满月,尚未来得及取大名,就遭遇变故,既然,师傅给你取了大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叫莫问也无不可。
事实上,在古代,认亲这事,是相当隆重的。既然,再三确认了莫问被救回的地点和日期,确定不会出错,王儒也是大喜,连忙派人回师家报信,这已经不简单的是于老真人的弟子,还是八大柱国的后代,那时候各大门阀势力,最讲究的就是根正苗红,就像当初李渊起兵,其实本身他的人马并不多,可是陇西势力纷纷投效,可见一斑。
赵广又赶紧取出那把金鞭,说是祖上留下的,赵家人丁单薄,大难之后,只有自己这一支逃了出来,金鞭是赵家的象征,这个不擅言谈的汉子庄重的将金鞭供在香案上,拉着莫问大礼参拜,再一次哭的一塌糊涂。王儒在旁边也看的是直落泪。
怪道说赵广母子二人神神秘秘的一直不敢说自己的来历,却原来当初是为了逃避北周权臣的追杀,眼下宇文护既死,那么赵家自然也可恢复名声,趁机而起,只要拿的出让人信服的证据和实力。
几个人重新落座,老太太更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拉着莫问坐在炕头,问长问短的,莫问更加真切的了解到了这段母子连心的感情,怪道自从见面就依稀有种亲切的感觉。前世的莫问在孤儿院长大,自然体会不到这天底下最亲的母子情深,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忽然,门外一阵喧嚣,一阵马蹄声在小院外停下,紧跟着师家姐妹为首,带着师勇师彪和几个丫鬟赶了过来,进来就高呼:“晚辈师若颜(雨),见过老夫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夫人海涵。”
师彪更是一个响头直接磕下,高呼:“徒孙师彪见过奶奶。”
直把老太太高兴的不行,赶紧扶起众人,师若雨乖巧的走过去,扶着老太太,笑道:“大娘,这次我们过来,是接您去师府里住,您看,以前一直让您去,你都不答应,眼下总推脱不得了吧?堂堂柱国夫人,住在师家都委屈了您,哪儿敢让您住这里啊,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小雨么?”
老太太含笑道:“就你丫头会说话,别叫我什么柱国夫人国公夫人的,我是一天没当过,你要高兴叫声大娘,我就满意了。”
师若颜姐妹两个人也不再问老太太答应不答应,扶着老太太就往外走,老太太似乎还很高兴这个样子,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忙叫道:“不行,丫头,我老婆子在这里住的挺好的,可不能去师家,再说,广儿和莫儿每日在这里演武,老婆子家里也是国公府里的下人,后来护送少主逃出虎口,颠沛流离的日子过惯了的,还是住这里的好。”
师若颜笑道:“老夫人您不知道,您这两个儿子可是如今师家的两大高手,眼下多事之秋,河南那边又闹乱匪,本来这别院就是要搬回师家的,您说如果大哥和莫公子有事外出,您让我们姐妹怎么放心您在这里呢?”
老太太虽然岁数也奔七十了,可一点儿都不糊涂,闻言停了下来,问道:“师姑娘说南边又闹将起来了?闹的大不大?”
莫问接过话头道:“娘,您不知道,我们也没敢说,高士达在清河起兵,已经有几万人马了,还有瓦岗翟让和李密,闹的声势都挺大,就在咱们东边不远,本来这事只有师家高层知道,不敢和下面的人说,一旦闹的人心惶惶的,就没办法管了,我们这次找大哥帮忙,也是因为这个。”
老太太皱着眉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道:“好吧,老婆子就跟你们搬过去住,哎,老了,不想挪动了,但也总不能老让小辈操心呐。”
“娘,小弟说的事儿,您看?”赵广插话问道。
“保家卫国本就是男子汉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老身不管了。”老太太笑道:“赵家的好儿郎总不能被人说成孬种,你和莫儿商量吧。”
莫问当然知道,老太太这么说就是默许了,送老人上了马车,老太太反过来对莫问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以大事为重,为娘这里不用操心。”
听到这里,莫问忍不住落下泪来,哪个父母不疼儿女?只不过明知道要走的路上坎坎坷坷,甚至一去不回,还是鼎力支持,可以说,和后世的一些显赫家族宠溺孩子完全不同,这就是突厥人常说的不经历风雨的雏鹰永远不可能搏击长空吧?
送走了老太太,赵广,莫问,王儒重新落座,自然是亲热了许多,无话不谈,既然老太太支持,就细心的谋划起来,这一谈起来,两人才发现,将门虎子果然不是吹的,赵广虽然没有带过兵,打过仗,但是,军事理论,兵种操练样样精通,直到把两人说的目瞪口呆,才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见笑,见笑,纸上谈兵而已。”
最后,决定王儒带着莫问和师勇远走大漠,扮成马贩子,去突厥选购良马,而赵广带着师彪,赵墨和师家的一些铁卫统领去围剿周围的山寨,私下募兵,当然,师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在四处张贴募兵告示,只能去围剿那些土匪,有用的留下不可用的直接遣散,并私下寻找一些出身清白,身体素质好的农夫猎户,礼聘回来。当然,师家也不是开慈善馆的,不可能什么人都要,首先就是人品要好,身体素质要好。
按下赵广和赵墨这边不表,单说莫问王儒,精挑细选的选了四十人,分别作不同的打扮出关,然后再关外汇合。经过半个月的辛苦终于看见了大草原,莫问一激动就要唱歌,结果,所有的人事后表示,人长得丑也就罢了,歌唱得还难听,让不让人活了?
结果,没想到莫问的一曲高歌,勾.引来一群马匪,远远的看着,得有百十号人,衣服穿的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手里的家伙也五花八门,不过多数的还是突厥人的弯刀。王儒仰天长叹:“你说你吧,大冬天的草原又不好看,你鬼哭狼嚎个什么,这下玩过火了吧?”
莫问嘿嘿干笑一声,一指那些人,问道:“你说,咱们能和他们说说,让咱过去不?”
王儒手搭凉棚,看了看,回头大叫道:“准备战斗。”
莫问眼看没戏了,只好从鸟翅环得胜钩上摘下方天画戟,一提胯下红霞漫天,整个战马人立而起,稀沥沥一声暴叫,整个身后师家铁卫群里的战马也跟着不断的嘶叫起来,场面颇为壮观。
莫问回头大笑:“师勇,照顾好王先生,出了岔子唯你是问!儿郎们,随我冲阵!”
大草原是最能体现男儿豪情的地方,到了这个地方,就是胆小的懦夫也不禁泛起一阵雄心壮志,何况这些武艺高强的师家铁卫?
王儒打个手势,大喝:“锋矢阵。”
事实上,在莫问出发之前,赵广就简单的传授了几个常用的战阵给这些铁卫,毕竟,大草原好是很好的,但是,却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当然,这些铁卫也是多半都是常年跟随师家商队走江湖的,多数都是见过大场面的。
王儒和莫问呆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所以,对于莫问的心态把握的非常好,莫问从来就是不惹事,也不怕事,一旦知道战斗不可避免,那他就绝对的会出其不意的先尽可能的重创敌人。这边,四十个铁卫,快速的组成战阵,以莫问为锋锐,将王儒护在正中。
那边的马贼大队正快速的接近,仿佛是没料到这个肥羊竟然还会摆阵,错愕之下,竟然马速放缓下来。王儒眼中精光一闪:“就是现在,杀!”
莫问一声长笑,舞动画戟率先压上,胯下战马不断加速,眼看着马上就要和对方马阵撞到一起,忽然腾空而起,兜头一戟,砸在为首一人的马头上,直接将马头砸的鲜血飞溅,然后落在马背上。红霞漫天则直接撞进敌阵。身后的铁卫大队也正好赶到,直接就着这股冲劲,直接将本来就不动什么战阵配合的马贼冲开一个大口子,切成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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