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叛徒都有一个类似的借口,我是为了集体好!关键在于同意这个观点的人是多还是少,人少,他就是叛徒,人多,他就是英雄,就这么简单。
当然,作为家族的长老,师刚的地位无可比拟,师若颜也不可能直接对他动手,也只好听他解释下去,按照他的说法,眼下多事之秋,师家实力又不是很强,就需要找个大点的势力来依附。当然,这个观点也博得不少人的同意,眼看不少人在点头,师文孝大为得意,也不躺在地上装死了,大大咧咧的站起来,趾高气昂的说道:“我们只是给师家留个退路。”
冷不丁莫问一脚踹他肚子上又给他踹翻在地,冷冷的说道:“这也不是你出卖家族陷害族长的理由。”
“你!”师文孝大怒,指着莫问想说什么,结果莫问一脚踢中小腿,疼的哎呦一声痛叫。
莫问蹲了下来,拍拍他的脸颊,笑道:“现在是家主和族里长老在讨论,哪儿轮到你个副的放屁了,乖乖的老实呆着啊。明白?”
这位副族长看着莫问的大巴掌,怯懦的不敢再说什么,莫问满意的笑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众人呲牙一笑,好几个人被他吓得一哆嗦。
师刚站了起来,朗声道:“若颜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早晚是要出阁的,这师家,不能再任由她这么闹下去。”
师老太君冷哼一声说道:“老五,倘若若颜丫头招个上门女婿是不是又另当别论了呢?”
师刚倒是很平静的看一眼老太君,淡淡的说道:“俗话说,结过婚的女子能和未出阁的一样吗?老嫂子你嫁进师家不是也帮师家说话么?”
我了个去的!莫问一阵蛋疼,这丫的是强词夺理啊?但是,跟这么大岁数一个大叔的大叔动手,那不是我风格。怎么办?怎么办?
正当莫问头疼的时候,师若雨忍不住了,站起来道:“五爷爷,女子怎么了,古有曾母三迁,现在有替父从军的巾帼英雄花木兰,你要是觉得女的不行,那为什么我四姑姑丈夫去世了,你又把她接回师家?”
师刚横冷一声:“妇人之见!”
师若雨大怒:“少跟我提什么妇人之见,好像我听说你那小儿子,我兴叔怕娘子怕的要死呢?你管过么?你要是真的觉得我兴婶子过分,为何不把她扫地出门?还不是我兴叔窝囊,你给惯得?”
“小雨,闭嘴!”师若颜赶紧出声制止了口无遮拦的师若雨,脸罩寒霜的转头看向师刚缓缓说道:“不管男或者女,都不是你谋害家主的理由吧?”
师刚这下楞了一下,确实,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因为家主没有儿子就让他去死吧?可是,毕竟还是老狐狸,这个时候还争辩道:“老夫并没有谋害家主,家主遇害,老夫也是痛心疾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莫问其实想说,死鸭子嘴硬,老鸭子其实嘴也很硬。还没等他说出口,师若颜就一把将手里的口供扬了起来,冲着众人说道:“这位张赣家主,想必大家很多人认识,以前是我们师家的至交,我手上的就是他勾结叛徒师文孝泄露家主行动路线,买凶杀人的铁证。”
师刚怒道:“你们是屈打成招,可怜张赣一代雄风,落到你们手上,被折磨的不得不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做这份假口供,胡乱攀咬,这证据不足信!”
莫问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走到张赣身边,捧起他的老脸,转向众人,说道:“张赣,张大家主,你来告诉师家的人,我审问你的时候,有没有屈打成招呢?”
明显感到张赣身上一哆嗦,张赣咽了口吐沫,低声道:“没有。”
莫问搞怪似地对着张赣的耳朵喊了一句:“大点声,他们听不见!”
“没有,绝对没有屈打成招!”张赣无奈,只好大声吼道。
莫问满意的点点头,转向众人说道:“诺,大家看见了张赣家主自己说我没有屈打成招,是他自愿招认的。”
知道内情的王儒心里一阵抽搐:你丫的是没打他,你那种逼供方式是个男人就受不了,张赣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总必能大声的说,我被他们送进县衙大牢里,被一群男人给XXOO了,不得不招么?除非,他不要张家的老脸了。
莫问不断的撩起张赣的上衣,甚至捋起他的袖子,向众人展示着他身上没有伤痕,所有人看到张赣身上确实没有伤痕,也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师刚。
师刚眼看不好,急思对策,显然这个局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按道理说,双方勾结的事,张赣捅出来于他自身没有任何好处,张赣不可能那么傻,没有任何缘由的出卖自己等人,灵机一动,师刚想到一种可能性,虽然不太可能,但是还是说道:“你们肯定是绑架了张家主的亲人子女,逼迫他不得不按照你们的意思招供。那个谁,王儒等人最擅长干这等敲诈勒索的事。”
王儒苦笑道:“师族老大可不必这般,实话实说,我们不但没有绑架他家里人,还杀掉了他的两个儿子,几百家族铁卫,不信你大可问这位张赣张家主。”
杀子之仇,还附带上几乎是灭族之恨,张赣不合作似乎是理所当然,可他为什么要合作?这下,师刚也彻底傻了,嘴里连着喃喃道:“你们,你们,你们究竟是……。”
师若颜见状,冲老太君点了下头,然后缓缓说道:“现在,我以师家当代代家主身份宣布,师刚,师文孝等人,阴谋陷害上任家主师文豹致死,证据确凿,众铁卫,将二人拿下,暂时收押,容后再审,将张赣一并带下去。”
眼看着一群如狼似虎的铁卫冲上去,将三个人分头绑了拖了下去。众人一阵唏嘘。
师若颜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扫视一下全场,缓缓说道:“现在,我们还要考虑师家的生死存亡问题,程家的覆灭,前车可鉴,我和奶奶都认为,师家应该未雨绸缪,既然眼下局面已经乱了,师家必须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如果没有,那么只好提前撤出这邯郸城,不然,开春之后,乱匪流寇打了过来,我们的家族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关于这一点,与会所有人倒是深信不疑,可是,多数的人并不认为师家有自保的能力,程家怎么样,还不是被流寇几个时辰给拿下了?所以讨论的结果,竟然是多数人同意举家迁徙,可是,又面临一个问题:扔下现在偌大的家业迁走?还是怎么着?众人一时都沉默了,是啊,就算是最底层的师家族人,在庞大的家族面前,虽然不能说的锦衣玉食,起码是衣食无忧的,如果放弃现在的基业换个地方的话,壮年人还好说,可是老人孩子呢?再说,经过南北朝时期的多年战乱,所有人都知道,乱世之中,一个安心的家是多么的可望而不可求。
会议,再次陷入僵局,好多人又不支持迁走了,可不走就要马上面临乱军,师家何去何从?师若颜拿出两种方案:其一,举家外迁到关内和西京一带,毕竟天子脚下,重兵把守,还是比较安全稳定的;其二,是积极备战,训练族人和铁卫,招兵买马,增强师家的护卫能力,在乱世之中能够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当天的会议讨论到很晚,也没有一个结果,莫问感慨:看来国人开会的能力是很有传承精神的,想想后世那些代表大会一看就是十几天几个月,果然,归根结底是有历史依据的。
散会的时候,莫问被叫住,师若颜让他去安排审问师刚和师文孝。还很感兴趣的问是怎么让张赣招供的。莫问满脸尴尬,这个问题能和女的说么?只好说这个方法有点少儿不宜,师若颜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少儿不宜,但是,冰雪聪明的她,也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一张俏脸羞的通红,跑了!
莫问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自己,我这是说错什么话了?这可是大姨子啊,这个东西可不能调戏,人们常说姐夫和小姨子好多问题牵扯不清,可没说大姨子什么事吧?正在这嘟嘟囔囔的呢,冷不防肋下传来一阵揪心的疼,莫问就知道坏了!
二小姐总得来说对今天莫问的表现还算满意,结果走到这丫的跟前,就听他自己在那嘀咕什么调戏大姨子什么什么的,然后,二小姐果断的使出绝技九阴白骨爪挠了莫问的肋下,莫问呲牙咧嘴的又不敢大声说话,毕竟还有好多人没有出门的,只好压着声音惨兮兮的问:“怎么又掐我?”
“你是不是对我姐有意思啊?”师若雨拿出自认为最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莫问。
“么有,天地良心,我对那根蜡烛发誓!”结果,莫问刚指过去一根蜡烛,就见一个丫鬟噗的一下吹灭蜡烛,扣上了灯罩。
师若雨转头看了看正在收拾大厅的几个丫鬟,转头恶狠狠的说道:“你发誓的蜡烛灭了!换个吧!”
我了个去!莫问心里哀嚎,不带这么玩人的,不就随口发个誓言么,你就这么恨我啊,上来就给我把蜡烛吹了!只好随口道:“我对今天的月亮发誓,我绝对对你姐没想法!”
二小姐比较满意,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说,我和我姐谁漂亮?”
莫问心说,这个时候我要是敢说你姐漂亮,我不找灭么,于是马上张嘴就说:“当然你漂亮!她比你丑!”
呲!莫问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又掐我?”
“我俩双胞胎,你说我漂亮就完了,为什么还说她丑?”二小姐恨得咬牙切齿。
莫问心里瞬间变得拔凉拔凉的,想抽自己个大嘴巴!这叫什么事儿啊?俩女的长的一摸一样,你说姐姐丑,不是拐弯的骂妹妹么?看来,这讨好人还是不要建立在贬低别人的基础上好!
俩人走出大厅的时候,莫问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唱了句:“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门上。”
“今天没月亮啊!”看着莫问不解的眼神,二小姐大怒:“你刚才说对着今天的月亮发誓!今天月初,哪儿来的月亮?”
莫问嘴角一阵抽搐,找女朋友还是找个反应慢点的好!这丫的反应快的我都跟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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