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剩下的rì子,二人甜蜜腻歪了好几天,最后又不得不暂时分开;小媳妇难免也有点害羞,所以偷偷先去报到了。
政审合格,搬出学校,找了个工地打工;最后抽空打了个电话给村上办公室,让人给父母捎了个信,告诉他们自己一切顺利,让二老勿要担心。
收拾包袱,他要去大山县报到了,当然更是为了追随嫦娥姐姐的步伐。
一声长长的汽车鸣笛在天边响起,空旷的土地上,人群渐渐多了起来,清晨的水露还没有完全消失,一个挺拔的身影立刻窜入了晨露的眼中。
带着一脸的疲惫,他弯腰蹲在了地上,等到太阳升到了中间,他索xìng坐在了地上,一点也不在意滚烫的地面对他屁股的烧烤。
三个架的老高的包袱挡住了主人的眼睛,路过的人们都是对包袱的主人指指点点。似乎这一位客人有点不同于他们。
那双眼睛在注视他们,在观望所有事物,眼中的神sè不停的变化,脸上的神情可谓是太丰富了。
事实的确是如此。龚尔东终于舍得花钱买了一身地摊货,换掉了他原来的工作服。现在的他穿着一身休闲服,满脸尴尬地坐在地上,掏出一包最低档的玉溪烟吧嗒吧嗒地吸了起来,缭缭升起的烟雾挡住了他的黑sè眼珠。
这时代,玉溪烟在全国各地算是顺口货,彻底遮住了昔年红塔山的风光,这对于他这样的80后来说也算是小小的享受。
青涩将慢慢淡出他的瞳孔,而成熟将成为主导他命运的钥匙。
这时,有一位地道的当地人走了过来,用一口不算滑溜的普通话问道:“小兄弟,你来打工的吧?我们这里没有开发建设,不过我的煤矿厂缺点人手,不知道你…”
龚尔东看了来人一眼,满身黄金铺缀,实实在在是一个大款。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你觉得我像什么?”
来人一本正经道:“打工仔…”
龚尔东脑袋一垂,一脸的失望,他摆手无奈道:“对不起,我不是打工的。”
来人眉头一皱,也不在意,耸肩离开了。
“唉,要不怎么说人的眼歹毒了,一说即中。”龚尔东自言自语了之后,倒也没有多大的担心,也许是那一晚的放纵打开了他的心防,他对有些事开始看开了。
“少数民族自治县?”翻开报到证,上面醒目地写着:大山x族自治县。
比对了一下报考指南:大山县。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他已经比对了不下数十次,现在所做的就是确认确认再确认。
“我rì…报考指南讹人啊。”
龚尔东嘴一突,吐掉了烟头,狠狠地踩了一脚,然后对着招考办的方向比了一个中指。他刚才坐在地上就是在思考是打道回府还是去法院报到。
看着眼前那花花绿绿的衣服,银灿灿的头饰以及可以挂断脖子的银器,他的眼睛有点发红,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自言自语道:“重不重啊,真,真,真富有啊。”
这顶的是钞票,挂的也是钞票啊,如果给我,睡觉也要笑醒。这种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转了一下脑袋,四处看了看。虽然感觉这县城有点像农家乐甚至未开封的千年古镇,但看烦了霓虹灯的他很自然将其归入天然美景之列。
“真美啊,蛮养眼的。”
既来之则安之,龚尔东准备先看一看,这样也不至于空手而归,到时一个不爽直接拍屁股走人。
转回脑袋,龚尔东还是觉得身后的长途汽车站太寒酸了,完全就是几根木头搭起的草棚。
而最让他郁闷的是,直到他下车时才发觉整车人只有他一人身穿休闲服,这表明这长途汽车上的人竟然都是本地人,基本上没有外地人到这里甚至离开这里。
中间在一段山洼洼地盘,他骑过骡马车。十万大山啊,真是十万大山。
“真是无法想象,20世纪末的大山县竟然还是‘天然无污染’的货。”
大山县功用设施还凑合着用,公用电话亭是隔五百米就有一个,龚尔东丢了一块硬币,然后打起大山法院的办公室电话,占线中;打起大山法院政治处电话,没人接;连续播了几遍之后,龚尔东是彻底放弃了。
坐公交吧,但是自己不识路,带的行李又是三大包加一小包,小包是秦明月的,这是周慧慧亲手交给他的。这重担加身他自然要向轻挑的方向走。
满身流汗地要往公交站台赶,路上倒是有几位苗家妹子要帮助自己。龚尔东笑着谢绝了她们的好意。
转身的功夫,他没有看见她们眼中的失望,那是一种基于不被信任的失望。
好不容易挪到了公交站台,龚尔东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传说中的站巴,期间倒是有不少摩的与红sè面包车的士从身前飞驰而过。
龚尔东有点晕晕道:“…,有站台没公交,这…这站台难道是拿来纳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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