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1 / 1）

秽心恶念魔兽行恶稚子幼儿童心遭殃

那云端细瞧的木、白、泉个个气炸了肺，愤懑填胸。泉生道：“我下去荡平他的宅院，扫净他的府邸，要了他的狗命。”木姗道：“气归气，行事还须三思，泉生下去将那女子背来，我要医她一医。”泉生得令，一个箭云往下界飞去。此刻，百姓又重新聚拢，责斥知府无义，谩骂女子狠毒。几位老者着年轻的壮力，抬死者寻一处掩埋。突然头顶一缕祥光闪动，一位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年，身着一袭白衫，轻轻落在亡妇身边，而后抱起，驾云往碧海青天飞驰。惊得围观百姓，纷纷下跪口呼：“神仙，神仙，这是造化啊！只有这般，才救得这苦命女娃的性命。”

泉生携女子来到乐壤，木姗叫抱入厢房，从怀中取出天尊临下界时，赠予的金丹一枚，纳入其口。须臾喉间作响，灰白脸色转红，却不见睁眸，只任泪珠滑落枕旁。木姗知无碍，晓其太过伤心，仍浸悲海难以自拔，也不惊扰她，着童子悉心看护。春神仍携木姗返回原处，手一挥乃另座城池，但见城池上空：浊浪翻涌，瘟气腾腾，恶臭熏天。木姗失声叫道：“不好，斯处瘟疫肆掠。”春神道：“姑娘说的没错，正是百年难遇的灾疫。”罗袖一展，拨开黑云，现出城池模样，街道冷清，，店铺萧条，但有几个行路人，却是病容满面，苟延残喘，间间屋宇只闻得呻吟。街头街角，总有得疫而死之人的遗骸，草席一卷弃于光天化日。彼时有个卖饼老妇，冒险摆摊，只见她正备营业，见对面沟渠内有一物，远看似有不妥。老妈妈遂进前细瞧，不看不打紧，一看大呼：“惨惨惨。”泪眼迷离忙将黑物剥去挂碍，乃一三岁男童，唇乌面灰，定是瘟疫，不治而亡，被人遗弃于此。老妈妈是个无儿无女的孤老婆子，一生喜爱孩童，见此童这般惨景，竟不顾瘟疫，抱童痛哭道：“孩儿双亲肉，竟有狠毒弃儿的父母，老天爷你可长眼了么？”一时聚拢数人斥责歹毒父母。木姗、泉生、白羽、春神拳头捏得咔咔响，强忍悲愤，仍难止泪，木姗泣道：“可怜的孩儿做人三载，受这般折磨，天不公也。”跳下云端，将老妈妈与病童一并接走，且着泉生搜寻其他孩儿。此一寻竟有数十众，有奄奄一息的，有刚断了气的，有殁了几日不曾掩埋的，泉生一块带至乐壤。木姗恐金丹不足，遂于园中采药制药，救治孩童。

却道那神仙也是十足的悲悯性情，眼前幕幕扯动柔肠，尤其幼童稚儿，正值母亲怀中撒娇装嗲，嫩骨肉乎的样貌儿，却要受这弃骨抛肉的悲惨命运，还未及享受人间冷暖，便夭折命殒，怎不叫人痛之又痛，悲之又悲，怜之又怜。二壤乐土，本是湿润温热，四季宜人气候，草木繁华之所。木姗采药七日，就得数百品种，着童子选药、制药、捏丸、煲煎。按病情迥异配制，服药童儿三剂过后，病去七成，续服三天已然完好，又七日，不但康健，更添了大大灵慧。春夏秋冬四神，见孩儿们病去体安，只是伤了元神需要静养调息。日夜熬粥煲汤，采集水果鲜蔬，照顾入微彷如母亲。众童自呱呱落地，或因父母贫困，或受境遇险恶，失父亲庇护；母亲慈爱，恁般年幼遂受天塌地陷之灾，实乃人之大悲大苦也，幸遇神仙庇佑，得以全其性命，死后复生，倒不失为一大幸事哉。

木姗见童儿们体康身健，问了事情原委。有年长齿清的孩儿道：“姐姐，我们那孩子命贱，一家都有十好几个娃儿，幼年夭折的数之不尽。有养不活的或卖、或送、或弃，如猫狗一般。若是送了个好人家也罢，送入歹人手，斩去孩童手脚，割去孩童舌根，捅破孩童耳膜或弄瞎孩童眼睛，将活生生齐全全的孩童，整成残肢败体，沿街行乞，索取银钱。收入高的能得一饱饭，收入不济的便是一顿毒打。还有那挖取孩童心肝，煲药治病的，想来都让人不寒而栗。姐姐还有好多孩儿在地狱受苦，也不晓得他们怎样了？”说罢掩面大哭。一哭而牵其全也。一干受苦孩儿，张嘴嚎啕，四众四神也陪泣揪心。半晌方才止住悲恸，紫夕不知何时醒来，站在身后自言道：“那是何等的鸟地，这般怙恶凶险？”孩儿答道：“那境界唤作‘苦儿国’是个多川少河的地方。”木姗赞道：“此娃聪慧细心，调教一番，日后必成大器。”紫夕拍拍娃脸道：“姐姐，妳且在乐壤好好看护孩子，妹妹我下界查勘一遭。”木栅道：“好，妹妹说的极是。”道罢，从紫檀柜中取出一瓶，递予紫夕道：“妹妹下界瘟疫泛滥，妳将瓶中露水洒遍病源地界，再将我炮制的丹丸与病人试吃，回来禀告疗效。”紫夕狐疑，木栅道：“此露是我平日采集百花的晨露，能解百毒。”紫夕道：“妹妹即刻行事。”音落，脚下飞云速快，已飘然下界。

拨开云雾，将玉瓶露水，数点数滴，绕瘟疫城池，洒了个遍，而后着地下云阶，紫夕化成一婆婆样貌。说来也奇，洒了诸多露水，方才还是烟雾迷蒙，屋宇浑浊，眨眼间天地清朗，惠风和畅。此城池不大，修得倒也高楼林立，屋宇连檐，渠道通达。一路行去，路人甚少，皆面青唇乌，形如枯槁，一瞧便知染疾久矣。

紫夕追上前去问讯其中一个老者道：“老哥面色欠佳，似有不适？”老汉无力道：“姐姐慧眼，这城中已闹了半年的瘟疫，亡者每日剧增，看姐姐衣冠不像本地人，快走快走，如今此城已沦为活死人墓，走即生路，留乃亡道。”紫夕从袖中取出丹药一枚道：“不瞒大哥，我家四代行医，从亲朋口中得知，此境瘟疫盛行，遂苦炼丹药。只是这丹药中有几味罕见的奇珍，故慢来宝地，不料已成这般模样。即与哥哥相识，就请服下一丸，试效何如？”老者豪爽接过丹药，纳入口中，一股幽香入喉、入肺、入肠......弹指间冲窍通穴，舒筋活络。老者药入腹，乌青面色复还红润，萎靡神色立还清朗。老者周身气力无穷，遍体舒通。如此神丸闻所未闻，今有幸亲验，如何不目瞪口呆，好一会，方回过神来，朝婆婆俯首大拜道：“此药乃神药，谢谢姐姐救命之恩。只是小老儿家徒四壁，无力支付药资，且家中还有染疫的妻子、儿媳及不满周岁的孙子。”婆婆道：“悬壶济世乃医者祖训，我如何会索要银钱，快带我到你家中治病救人。”老者边感激涕零，边带婆婆往家中行去。的确凄凉，家里婆媳孙均染重疫，儿子又远在他乡。紫夕予每人药丸，盏茶功夫即康复如初，周岁娃娃比之前，更胖硕可爱。老者又领紫夕走乡访邻，一日光景，一包药丸已救百余人性命。夕阳西沉，遂留宿老者家中，将十里八乡病情一一用纸笔书好名单，至夜深露重才歇息，清晨将书信用飞剑祭至乐壤。木姗展卷细读，得知下界瘟疫详情，再据信况配置药丸，而后着白羽下界。白羽背负竹篓，往老者所居村庄前行，不移时即到。紫夕婆婆接着白羽口内呼道：“我的乖孙孙，姥姥候尔多时。”老者见白羽年轻貌俊，神采飞奕，赞道：“好个俊俏公子。”忙邀入室。白羽也不恼紫夕占口水便宜，依她性子道：“姥姥，我带了药丸，这般可够？”说罢放下竹篓，篓中一坛，揭去坛封一股百草奇香迸出，婆婆道：“用了再说。”即与老者、白羽往十里八乡，造访人家一一发药。每每早出晚归。如此月余，方才完结。病好的乡亲视婆婆为救命恩人，纷纷来登门谢恩。见瘟疫解除，紫夕借故辞别老者，回到乐壤。

月余光景，一帮孩童也活蹦乱跳，时前阴郁之气，荡然无存。但那年长的娃儿兴喜之余，常有哀叹，正巧被泉生听见，这娃儿叫松儿，泉生唤道：“松儿莫不是忧心下界受苦难的兄弟？”松儿抬头见是泉生，点头道：“泉哥哥，小弟正是为他们担心，他们生死掌控歹人魔手，我日夜难安啊！”泉生心赞道：好仁义的娃儿。宽慰道：“放心，木姗姐姐自有安排，解除了疫患，救治了病人，就当救你那帮兄弟了。”松儿眼噙热泪道：“此话当真？”泉生道：“小娃儿，大哥岂会骗你？”松儿擦泪破啼为笑道：“我知道大哥大姐是当世的英雄，一言既出的真君子。只是我等孩儿无依无靠，救命之恩无能为报。”泉生道：“你这毛孩，才刚夸我们是英雄、君子。岂有英雄、君子救人性命，助人危难还索要报酬的？”松儿手抚大头笑道：“呵呵是没听说过。”泉生道：“好了，春夏秋冬四位姐姐已备好斋饭，尔等快去享用。”说罢即赴午宴。虽是斋饭，置办得却是丰盛，各款鲜蔬时果，满满一桌供孩享用。泉生将松儿心忧禀告木姗，木姗回道：“难得这孩子一番苦心，最后一茬药丸已备置停当，我已拜托四季姐姐们帮忙照顾孩子，监管用药。吃过斋饭，我等四人下界化成松儿一干孩子，混入其中，探出巢穴，剿尽歹人。”白、泉、紫，依言行事。

话说木姗四人，嘱咐完备，足登云履往“苦儿国”飞去，步下云阶化成松儿等四童模样，四众寻一角落行乞。才落脚，对街走来两娃，年龄十三四岁，衣衫破烂，眼露凶光道：“刘松你消失了月余，怎么一来就抢我地盘，好没规矩。”木姗聪慧，忙赔礼道：“兄弟，老弟月余不上街，得了脑疾记不清事了，遇见你正好，你告诉老弟，我原先的地方在何处，小弟就退让。”对方也不正答，只言道：“刘松你是真糊还是假糊，意思是你消失了月余，没上老祖宗的供，老祖宗已将你清出名单了，这川城境地已无你立足之所。”木姗不解道：“此话怎讲，请老兄眀示。”对方道：“你来得正好，老祖宗正要派人抓你，不请自上门，兄弟们上。”眨眼街巷窜出几十众娃儿，几岁、十几岁不等，揪住四众朝城东南方行去。

渐入城郊，一片菜地肥土。行去五六里，有座小山，漫山的枫树，此际夏末，枫叶未红当青。一干孩童吵吵嚷嚷，行至山背，有荆棘藤蔓之处，揭去荆棘，拨开稗草，露出个穴洞。刚足一人穿越，二三十众依次穿过。洞口虽窄。下行十台阶，面积渐渐开阔起来。盏茶光景，穿过穴道，到得一处天地，却是个府宅，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尽有。穿廊过桥，到得一阁，阁堂正中，端坐个彪形汉子，年约六旬有余。只见他好付凶相：双眉紧蹙三角眼，目露凶光；鲢嘴一瞥血盆张，腮含不屑。穿件黑不黑，青不青短衫；着条蓝不蓝，绿不绿灯笼蛤蟆裤，身长腿短，头秃毛稀。远远瞧见一干孩众，只把狼眼直勾勾。为首孩童上前邀功道：“老祖宗，消失月余的刘松被我今个发现，我与众兄弟押解回来。”老祖宗眉一挑粗声道：“钱狗儿干得不错，赏你一顿酒肉饭。”钱狗儿急携兄弟，拜谢老祖宗，退在一旁。老祖宗问跪着的四众道：“大胆的刘松你手下的二十名小娃娃，为何只得三众，你将他们弄去了哪里？你还敢回来，当真找死。”木姗心里已明，辩道：“当日我携众兄弟街头行乞，营生不好，恐回来老祖宗责罚，遂去了邻近的城池—洛城，孰料城中正闹瘟疫已半年，我与兄弟钱未乞到，纷纷染疾街头，幸遇贵人施救方才保命。至于只我四人回来，是向老祖宗报平安的，其他兄弟正值养病，病愈即回城，为老祖宗效力。”

钱狗儿急了分辨道：“老祖宗莫信他言，我兄弟说他明明藏了众兄弟。刘松一直对老祖宗心存不满，故借此怠工息日，不肯劳动，他哪里是染疾患病。”

老祖宗看看钱狗儿，唤来打手，将刘松一干孩童，押到堂外广坪，吊起拷打半日。所幸是神仙，如真刘松来，当真命难保矣。只见四人鲜血淋淋，奄奄一息，唬得那些旁观童儿冷汗津津，不敢出大气。紫夕性烈，装假难受，忽的睁开杏眼，骂道：“遭瘟的祖宗，听了一面之词，生的非人耳，乃猪耳、狗耳、牛耳，冤枉了刘松哥哥。”老祖宗如何听得这些，又使人续打续吊，木姗恐紫夕误大事，悄悄翕动嘴唇，吹出一口仙气，念了“定”字咒语，才不做闹。眼睁睁一阵饱打，倒也惨：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只苦了皮囊受罪。

吊打三天三夜，关入洞牢。老祖宗身边有个娃儿与刘松交好，见刘松受这般大罪，焦急万端，暗中递些药草、食物与刘松，一面挑老祖宗顺心时，进了些好话道：“祖宗爷爷，打也打了，关也关了，爷爷的气也该消了，想那刘松及众兄弟，也为爷爷积攒了不少银两，爷爷就放过他们吧。刘松即肯回来，说明他心中有您。”祖宗一听横眉道：“这苦儿国多的就是娃娃，弄死了他们，我好弄新的进来。你这娃儿操些什么心？”童儿道：“培养新童需花多少心血，如刘松这般聪慧的又有几人。”祖宗一听双眸溜转道：“此娃嘴甜意活，最是勤快，将二十众娃儿予他带，从未予我半分操心，就依你言，我饶他一命，若再造次，定杀不饶。”遂着此童去开释四众不提。

四众自打入洞牢，隐遁身影暗访了遍。此牢不小矣，牢室众多，地狱广大，牢中还押着另数十名娃儿。因乞不着银钱或不听使唤，打入牢中受苦。牢中刑具齐备，皆有新鲜血印，当是常用。说话间牢门洞开，进来两个彪形大汉，提着个六岁男童，生生斩下左脚，随便弄药敷上，遂不管死活关入牢房。娃儿声声惨叫痛人心肺。木姗将丹药纳入童口，药入口中便不痛，童儿辛苦，昏昏睡去。待童醒，木姗问道：“小弟弟你如何来了这活地狱？”娃儿哭不敢哭道：“哥哥，我与父母走散，遇一大伯说带我寻父母，却来了这里。我没了脚如何行路啊？”说毕伤心大哭，木姗掩其口道：“弟弟莫哭，哥哥自会替你接上脚，再寻你父母。”娃儿单纯，便欣喜不哭，靠在木姗怀中。

牢门又开，却是执事娃儿来开释四众。那娃儿见木姗道：“刘松老弟，可受了大苦。”木姗知如此体谅，定是刘松好友，遂道：“老哥所来何事？”娃儿道：“我在老祖宗跟前予你进了好言，平了火气，老祖宗念你往日功劳，允我来开释尔等。只是你恢复自由之身后，需加倍孝敬祖宗，不可再生造次。”假刘松应承不迭又道：“此童我想亲手调教，一并释出可否？”执事娃儿道：“且先出去，回头向老祖宗说一声。”四众携童出去。牢中还有其他孩儿，木姗心忖：先出去探究竟，再来解救他们。执事娃儿将他们带到厢房，招待茶饭。几日米未沾唇，虽糙米青蔬，六岁男童狼吞虎咽，吃下几海碗，四众一旁陪观，并未动箸。饭后，又予童儿伤口敷药包扎，早早安歇不提。翌日，四众则随大众去街市行乞讨钱，边讨钱边打听。方晓老祖宗是专营贩童，虐童的没心肺勾当；吃娃儿肉。喝娃儿血的真魔头。手下几百打手走卒，势力庞大。

此时，木姗与另一孩儿闲话，此童唤作张云，也是个领队头目。本与刘松熟识，月余未见，很是想念。十三年纪，见识丰厚。假刘松道：“张哥，为何行乞、受苦的孩儿这般多？父母双亲如何照管保护不了自家孩儿？”张云道：“刘松老弟，我知道你又得说老祖宗的不好，可我觉得这整座城池中人，皆是丧文辱德之辈。”刘松道：“此话怎讲？”张云道：“城中人不循伦理，乱接情愫，乱生养，谁家孩子不是七个八个，还有暗中不上正席的，也不知多少。童多生厌，家中吵闹，无宁日。童多家穷，家徒四壁，无安康。遂弃童于街，虐童如犬，唤童如佣的比比皆是。哪里还有老爱幼，长疼幼的人伦道理。恰让老祖宗这种恶人寻了空子，将你我掳来，败下你我的相貌，摧残你我的躯体，为他聚敛钱财。”刘松听罢点头道：“张兄说得极对，看来欲救你我水火，需先净化城池中人的德行。正品质，修身性，留善根。人心留善，呵护幼小，周全法度，老祖宗这种恶魔必难留世耳。”张云道：“刘老弟说的正是。”随后，木姗暗访居民，与张云所言无差，心忖：斯处百姓贪淫乐货，多杀生；性固冥顽，心痴愚。莫若能将那歹意孽念扫除，改神思，除孽障，存留清气满乾坤。只不知何般才能将恶念从脑颅内清除，木姗禁不住皱眉犯难。紫夕瞧出端倪，对木姗悄言道：“人颅最复杂，不易对付，我等无良法，不如拜求师父老人家赐教一二。”木姗正自犯难，听得这般，恍然大悟：“妹妹，讲得是，一求方二探望，此意甚美。”木姗依从。翌日，着三人留守，自己往那上清天弥罗宫去也。女娃儿心内有事，云驾得飞快，无心赏那凤飞龙舞，瑶草琪花，风风火火，急急切切到得天尊宫门殿首，有同门的师兄报知师父外出巡游讲经，月余后方回。木姗犯难：这可如何是好？天上月余人间数十载，我等也不可能长待彼处。一时无了主意，来回徘徊。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