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说错了话?”很久听不到閠怡琦说话,华郎逸小心探一下她的脸色问。
“没有。”閠怡琦爽朗一笑。
华郎逸才放下心来,说:“你不知道,我有时候会很笨,不知道说话,所以更多的时候我就不说话,这样避免少犯错误。”
閠怡琦笑:“不说话的人大多心机很深。”
华郎逸定定看着閠怡琦:“我有一样东西写给你看,不知道你看了会不会生气?”
“什么东西?”
华郎逸犹豫一下,小心从上衣口袋里轻轻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条:“这是我进大学第一期写的,或许它能解释我为什么大多时候不说话。”
閠怡琦接过纸条,慢慢打开,是一张写满字的纸张。纸张上写满一个琦字,中间的线条粗怡些,显出一个心型来。閠怡琦久久看着,一动不动。
“从大学进校第一天看见你,我就感觉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那一个人。”华郎逸一直炯炯盯着閠怡琦,閠怡琦脸色极其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华郎逸问:“怡琦,你相信缘分吗?”
閠怡琦静静看着他,眼里印着海的蓝,那样纯净与宽阔:“也许吧。”閠怡琦轻轻应一声。
“我是相信的,就像我们现在的约见,这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閠怡琦,如果你不拒绝我!”
后来,他们就常相见。
散步在一溜树荫的大道上,两旁是浓盖华章的参天大树,葱茏间,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投射过来,很活泼的落在地上,满地的跳跃着。他们的影子在树荫里隐隐伏伏,牵牵绊绊,怕羞似的不肯现出完整的形状。二人静静的走着,彼此听着对方的脚步声,磕磕碰碰的。
“你看,它犹犹疑疑的,有许多话说似的。”华郎逸说。
閠怡琦只是镇定的走着,不答话。
华郎逸对自己的影子说:“你看,你是浪费了你一腔热情。”
閠怡奇忍不住笑了,说:“我不说话是因为我想听它说话。”
“那你听见没有?”他赶紧问。
閠怡琦说:“没有,你太吵了。”
华朗逸朗朗一笑,笑得脸红潮潮的,有一种孩子般的爽真可爱。他还是止不住要问:“如果有人要送你戒指,你要什么样子的?”
閠怡琦说:“我要最贵的那一种,例如钻石。”
华朗逸:“好的钻石我根本买不起,不过不怕,我有一生的时间,它完全出售给你,你肯要吗?”他的态度是极虔诚的。怡奇在那一刻是感动了,她想,婚姻也不过如此吧。
有人说: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她的爱情是死掉了,而对于未来的婚姻她想只要安稳温暖舒适就行,这一些,华朗逸也许都能给她。
于是,她笑着对朗逸点点头。
华朗逸激动的问:“真的,你答应了。”
閠怡琦又郑重的点点头。朗逸这才相信是真的。他一高兴,放步朝路旁那一方草坪跑去。
他看着那金碧碧的草地,看着那金漾漾的太阳,不,他已看不到太阳,他只觉得一沸热烈的开盛。他要跑,跑在金光大道上。他终于跑不动了,扑倒在草地上,让太阳把他晒成一滩金色。
閠怡琦站在那里看他那样幸福,她想,幸福是可以传递的,她宁愿相信她将来的幸福。新婚之夜,朗逸捧住閠怡琦的脸,在一眩柔和的灯光中,他认真的看着。眼神凝结,他在她宁静清澈的眸子里找到自己的影子,他很高兴,也很满足。他的眼盈盈的积了一汪水,亮清清的,颤颤微微的,閠怡琦的心被打湿了。
然而,婚姻生活就像一列老式列车,木讷、拖沓而中规中钜。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里面的旅客大多经不得这样乏味的摇晃,熬不住这样的寂寞单调和枯燥纷纷进入昏睡状态。
华朗逸也要瞌睡了,他一只手撑在他的瞌睡里,一只手拽住他的婚姻,梦呓一般。閠怡琦回过头看时不免落寞、失望,对于前面要到来的东西,她也会没有信心。
中途有一些旅客耐不住寂寞和新的诱&&惑,纷纷下车把人生的希望要寄托到另一段旅程。脚步混乱、人声喧哗,在这一遍混淆中,犹疑寡断的思维里,他们的儿子吵吵闹闹的来到这个世界,给他们的婚姻带来新的希望和幻想。容不得他们再做半点犹豫,生活的车轮兀自向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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