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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斑鸠”呵呵笑道:“老四,你这是替古人担心,这女人长得不赖,细皮嫩肉的,要是在扬州的春香楼里,那可是个值钱的货,喝酒莫?肯定是够了的。”
二斑鸠上下把花青衣打量了一番道:“老三,你眼光也太不地道了,这女子外表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付弱不禁风的样子,可这女子一看就是个练家子,那是一个杀人越货的主,哪家**敢买她,那可是要倒血霉的。”
四“斑鸠”道:“就是、就是,这女子一副凶相,那眼光比那蝎子还毒,可谓暗藏杀机,老三,你想到春香楼去找她,那可得小心了,闹不好,半夜里你那颗鸟头就悄无声息地被人割了,用盐腌制了挂在春香楼的旗杆上示众,你说可不可怕?”
那三“斑鸠”摸了摸自己的头,一张脸都青了,嘴里强辩道:“老二、老三,别说得他妈的那么玄乎,你们俩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生怕老子占了先机,把这漂亮的小娘皮给抢走了,这小娘皮细皮嫩肉的,要是啃上一口,还不是满嘴生香,老子偏偏不上你们的当。”
二“斑鸠”道:“非也!非也!老三,我们兄弟自然是为了你好,忠言逆耳利于行嘛,你要不信我们兄弟的话,这母夜叉就让给你了,你可要小心在意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那三斑鸠悻悻地道:“老子早知你们俩心怀鬼胎,故意恐吓老子,不过,老子也不能不顾兄弟情义,既然你们两个喜欢,老子就让给你们了。”
四“斑鸠”点头道:“老三你这叫独具慧眼,你想过没有,这女人既然是练家子,说不定胳膊和大腿上的肉又粗又糙,像你我一样,长满了黑乎乎的体毛,那有啥啃头,还不如喂我们家的大黄,说不定它还嫌粗糙呢。”
三“斑鸠”道:“放屁!放屁!这女人捂得严严实实的,怎么会又粗又糙?肯定是白花花的一身嫩肉,你们要是不要,老子还不想让呢。”几个斑鸠说到这里,一齐放肆地狂笑起来。
这几个家伙说得实在恶心之极,花青衣只听得又羞又怒,安芷馨想起四“斑鸠”在桃花林凶残地啃吃护卫之事,一时受不了这种刺激,哇地一口呕吐起来。
花青衣怕这几个家伙再说下去,说出更为难听的话来,就突地把桌子一拍,桌上的酒杯受此一激,呼地一下跳了起来。
这酒杯在空中连翻了几个筋斗,打着旋呼呼地向四“斑鸠”飞来,这酒杯飞的速度并不快,三个“斑鸠”看准了方位,伸手向酒杯抓去,要想把酒杯抓在手里,趁机羞辱花青衣一番。
说来也怪,三人连抓了几次,这酒杯明明就在眼前,手上却抓了一个空,酒杯在空中旋得两旋,呼地一声钻入了四“斑鸠”的口中,花如雪这股力道不小,一下就击掉了四“斑鸠”的两颗门牙。
四个“斑鸠“大惊,“呼”地一声涌了上来,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把他们团团围在当中,花如雪正眼也不瞧那“斑鸠四少”一眼,神色漠然地端着了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她的闷酒。
“斑鸠四少”一生中从未吃过如此大亏,只气得嗷嗷直叫,四“斑鸠”面子丢得最惨,抹了一下满嘴的血污,也顾不得嘴里的疼痛,怒吼一声,挥刀从背后向花青衣砍来。
谁知花青衣比他还快,她也没有转身,右臂向后一挥,长袖之中一把冷冰冰的长剑直指四斑鸠的咽喉,要是四“斑鸠”再上得一步,就像自己凑上去挨一剑似地,那剑势必穿喉而过,四“斑鸠”没想到女子剑法如此了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斑鸠四少”面面相觑,凶悍之气顿时大减,眼前这女子武功实在是高得出奇,“斑鸠四少”向来眼高于顶,认为天下豪杰唯“斑鸠”是也!谁知自来内地屡屡受挫,先是安淮胜、何大能,后是这花青衣,均没占到丝毫便宜,方知这内地乃藏龙卧虎之地,他们四人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
就在此时,又听得楼梯上一阵脚步响,一行人从楼梯口冒了出来,花青衣抬头一看,打头的正是闻正贤,他身后分别是永乐帮江南分舵的舵主房玄武,还有一些香、堂主。
花青衣一见这些人,眼中立即射出一股凌厉无比的光来,那房玄武见到她一怔,眼中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来,不过,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中之光随之黯然,神色也变得尴尬起来,半天方才对花青衣抱拳道:“花堂主别来无恙!”
花青衣却冷笑了一声,看着房玄武大声质问道:“房舵主不在你的江南分舵,怎么和这叛逆在一起,难道你也想和这些叛逆一起来抓本堂主吗?”
房玄武面有愧色看着花青衣道:“花堂主,岂敢!岂敢!你知道我房玄武的性格,向来是对事不对人,在下今奉永乐帮成帮主的将令,请花堂主跟在下回去,有要事相商。”
花青衣大笑道:“房舵主,永乐帮只有安帮主,哪来的什么狗屁成帮主?房兄转变得好快,莫非房兄这些年在江南享尽荣华富贵,变得贪生怕死起来?竟认贼作父,忘了老帮主遗训?”
房玄武一张脸羞得通红,嗫嚅道:“花堂主说笑了,兄弟斗胆请花堂主移步和我们一起回去,花堂主在永乐帮中劳苦功高,哥哥我一定向成帮主陈情,免去花堂主擅自离帮之罪,花堂主意下如何?”
花青衣大怒道:“姓房的,你真是老糊涂了,我花青衣何罪之有?闻正贤勾结成大器,煽动哗变,他们拘了安帮主,又在帮内残杀同门,实乃罪大恶极,你作为永乐帮的老臣,不思拿下这些逆党,救出安帮主,却说出这等混账话来。”
原来房玄武乃永乐帮的股肱重臣,因他生性稳重,武功又高,被洪大寿派往江南,在江南建立分舵,一来是监视当今朝廷动向,二来也是期望将来蒙古人攻打之时,能够南北响应。
此人极善经营,手下集聚了大批的英雄好汉,把个江南分舵搞得风风火火。自永乐帮内部发生哗变之后,总舵精英殆尽,元气大伤,闻正贤就和成大器商议,将总舵迁往扬州。
由于西北离江南甚远,房玄武不清楚总舵发生的事,闻正贤和成大器只是说将总舵迁往江南,是因离朝廷近,便于防止蒙古人入侵。房玄武不疑有他,就将江南分舵的权力交出,江南分舵就此落入闻、成二人之手,后房玄武方知上当,虽后悔不迭,但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了。
花青衣和两个孩子在路上之时,闻正贤和成大器正在江南办理此事,所以无人追赶。此时房玄武虽知内情,可已被闻、成二人架空,手中无权,如何能够反得了这二人,花青衣不知内情,还道房玄武贪生怕死,投靠了闻、成二人。
闻正贤在旁边帮腔道:“花堂主这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辞,世上之事向来都是能者居之,花堂主自己也清楚,安帮主性格虽然稳重,但缺乏果断,在帮中当个堂主还算称职,要想指挥千军万马,才能有所欠缺,永乐帮要想继承老帮主遗志,只能改弦易主,方是正途。”
花青衣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姓闻的,你这个叛逆,休在这里巧舌如簧,蛊惑人心,安帮主乃老帮主亲定的接班人,你作为副帮主不好好辅佐帮主,却勾结成大器谋反,今日我要替老帮主清理门户,将你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只恨。”
闻正贤桀桀笑道:“花堂主,你未免也太自负了,你如果听在下和房舵主的劝,好好辅佐成帮主,咱们既往不咎,不然,在下只好拿你当叛逆论处。”
房玄武也在一旁打圆场道:“花堂主,闻帮主已经给了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了,你就不要固执了,只要你安心辅佐新帮主,你一定会前途无量。”并给花青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花青衣暂时忍耐,先躲过这一劫,再做其他打算。
花青衣此时怒火熊熊,并没领会房玄武的意思,右手一提就要动手,谁知那三“斑鸠”却嘿嘿一声冷笑,对闻正贤抱拳道:“这位施主1,这女人侮辱了我等兄弟,我等兄弟岂可干休,就请施主将这女子让给我等,施主意下如何?”
闻正贤故作吃惊地道:“这位大师骨骼清奇,想来是位得道之人,这女子乃本帮叛逆,如何能交予大师处理,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就请大师见谅。”
那三“斑鸠”道:“不妨,不妨,施主客气,施主可是名满天下的永乐帮的闻正贤闻帮主?”
闻正贤道:“正是在下,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三“斑鸠”道:“不敢,不敢,闻帮主乃人中龙凤,我等心仪已久,不知闻帮主可愿收留我等兄弟四人,我等兄弟愿奉闻帮主为主,以效犬马之劳。”
辛无病听众人闻帮主长闻帮主短的,叫的十分亲热,也知他是谁了,自己从未见到过其人,今日见到其人,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但见此人四十上下年纪,白净脸皮,模样还算清秀。心道此人长得也不算威武,就像农村中的私塾夫子,声音又尖又高,透露出几分女气起来,此人颇为面善,为何安帮主、何大能他们说起他畏惧得很,难道他的武功比花姑姑还高?
这几个人说得正热闹,突听一旁的安芷馨尖声叫道:“花姑姑,就是这几个人掳了我爹爹!”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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