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赵圣决定在早朝的时候为难一下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因为按他们之前的约定,间昨天就是还车和钱的最后一天。结果马车只送来了二十多辆,银子到是的还算可以,已经还了八千两了。
在上早朝的时候,董布和王思恩心中总是忐忑不安,因为到现在早朝已经快结束了,太子居然还没有要他们还债的意思。越是等的时间长他们心里越是不塌实,他们知道,赵圣绝对不会忘了四天前在早朝上发生的一切,他们更不能奢求赵圣放过他们。
该来的还是来了。
“父皇,昨天已经过了三天归还车辆与银两的最后期限,工部和户部到现在还很多数目没有归还。请父皇圣裁。”赵圣觉得今天的正事已经说的七七八八了,现在是该出来闹一闹二皇子党。
“是么?董布、王思恩。怎么回事啊?”
“禀皇上,微臣并不是不归还,只是车辆确实已经送往各个驿站了,还望太子能够宽限几天。”工部欠的东西最多,虽然枪已经还完了,可是还有近三十辆车还没有回来呢。虽然他知道皇帝不会因为这件事把他怎么样,可是如果马车不能如期归还,必然会给二皇子党带来一些被动。
“王大人,我们之间不止是车的问题吧?”赵圣阴阳怪气的说。
“回禀太子,工部已经将太子指定的火充全部归还了,不知道太子认为除了马车之外还有何物没有归还。”
“不说枪我还给忘了。先说车的事,等会再给你说枪。”赵圣理直气壮的和工部尚书王思恩叫上了板。“王大人,我记得我送给你车的时候,每辆车上还配了四匹上好的良驹呢。可我现在只见车,不见拉车的马了,马呢?”
我吐,我狂吐,我把血都吐出来。什么是每辆四匹上好的良驹,根本就是一些又瘦又老的病马。“禀太子,这马匹之事应该是兵部管的,所以兵部还没还马微臣真的不知道啊。”
“唐尚书,我的良驹呢?”不是吧,这二皇子联盟才组建了没几天,怎么你们就反咬起来了?难道在政治中,朋友就只有被出卖这一个作用么?
王思恩这下算是明白了,这太子今天是想把事闹大。如果真让他把事闹大了,工部尚书有十个乌纱帽也要被人给撸了,既然是大事,那大家就一起抗吧。
看有人把自己被卖了,唐辽义很不情愿的出来和赵圣对质。“回太子,太子从蜀国带回来的马车上确实每辆有四匹马,可那些马都是一些老马病马,并没有太子说的良驹啊。”
废话,老子当然知道我带回来的马是什么成色的。不说这还罢了,一说我就来气,福王太不是东西了,居然把拉车的马全给我换了,气死我了。福王虽然阴险,但是赵圣也不是白来的,我现在就是要赖你,你能把我怎么样,谁叫你手贱的在我拉回来的马上印上兵部的烙印。
“唐大人,话可不能乱说啊!明明都是良驹,怎么到你那里都是又老又病的马了呢?是不是你交不出良驹,所以用你那些快死的马充数来了?我这可有相马的高手,蒙古来的汉子,他一下就能认出来哪些是我的马,哪些不是,而且他还能说出我那些马的特点。不信我们把他叫上朝来,他一准能说出我那些马的特点。”赵圣继续他的无赖大法。
“既然能说出马的特点,那就把那人叫上来,我们当面问问就知道了。”礼部尚书出了一个不偏不倚的主意。
“那就宣那蒙古汉子上朝。”皇帝虽然不知道赵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儿子都让叫人了,那儿子肯定会有一定的把握吧。
“父皇。李庸并不知道还要召见,所以现在还他太子俯。这一来一回的挺费时间的。让内侍们先去叫人,我们还是说说其他的事吧。我今天来上早朝,事还多着呢。”赵圣提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意见。皇上自然不会反对。
“关于车呢,还有一件事没说。我拉回来的全是非常结实的四轮车,可是工部送来的全是一些快要散了架的四轮车。这损失怎么算?”听了赵圣车的事情还没说我,工部尚书那个汗啊。“本来能用四年的车,让你这么一用,现在只能用一年。大家也都知道,我练兵的时间是三年,你叫我以后两年怎么练兵啊?”
看工部尚书准备反驳,赵圣紧接着说:“我已经将两种马车都停到宫外了,我们可以拉来比一样。一种是我留下的五辆中的一辆,一种是我借给工部那些车中的一辆,我们一看就知道了。”
出了这样的事,皇帝自然会派人去拉车来对比。看又有两个内侍出了朝堂,赵圣接着说:“今天事有点多,他们先去拉车,我再说说别的。王大人……”还没完?还真的是没完。王思恩现在真后悔几天前没有出来支持赵圣。
“我的火枪可不是一般的家伙,那可是高精度的,我保留下来的十支枪我都能在四百步击中目标,你送回来的枪咋在两百步都打不中呢?……不信?去拿枪比一下。”
“他们先去拿,咱再说点别的。王大人……哎,你抖什么啊。我们的事基本上算是说完了,我只想提醒你一下,我们之间再没什么事了。你不用太激动啊。”
“董大人。我记得我给你的银子全是一个个的官银啊。怎么你还的全是都一些成色不好的碎银子啊?照那成色,你给的那八千两银子只能换六千两官银,你这不是明打明的坑人么。”现在董布真的很庆幸自己没有把银子给赵圣还完,要不自己还真没那么多官银“赔”给赵圣。
赵圣给户部的是官银么?是。户部给赵圣的是官银么?是。那怎么都变成碎银子了?银子换了。
“各位大人,我们现在且不说这些马车,火枪,银两是否是我原来给他们的,现在光是从数量上看,也只有火枪给齐了。其他东西不齐全,我怎么能练兵呢?你们还别问我东西不齐就不能训练么?我当然要告诉你们不能,因为如果他们给不齐东西,我心里总是惦记着,一惦记就不能专心练兵,不能专心练兵,自然练不出好兵来。”
“现在的问题不止是这些,大家刚也听到了。现在兵工户三部还的东西都已经不是我送的东西,那你们叫我如何能练出好的新兵呢?所以他们送回来的东西我还要修,还要规整,这些是要时间的。至于我刚说的是不是在夸张,一会大家看看对比就知道了。”
“由于兵工户三部还的东西既不全又不好,所以我要推迟练兵的时间,我认为,我们应该在三个月后再开始计算新兵训练的时间。我这样的要求不是很过分吧?……过分?那好,就请兵工户三部把我的东西在今天午时全部还完,而且必须是完整的,没有偏差的。……我没有为难大家的意思,如果真的能送来,我可以从现在就计算日子,如果不能就在三个月后。……三个月后开始计算?那好,请礼部的祀礼官算算日子。……什么今年还有个润十月,现在才十月?怎么会这样,我本打算在过完年就训练的。可现在三个月后是腊月,腊月大家都要准备过年的,算了。我们推迟到明年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好了。……不行?不行就还东西来,其实我也不是要求很多,你们还不上来我要推迟三个月。三个月又到了腊月,你们要过年,我的兵也要过年啊。就算你们都不过年,我也要过年啊。那怎么办?……二月二?好就二月二。”
昨天晚上赵圣本来只打算推迟三个月,没想到今天还有个润十月。那就不能怪赵圣将日子再推后一个多月了。这真是人命好了,连老天都要帮忙。不过赵圣还是受到了一些限制,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从二月二开始,每三个月要对赵圣训练的新兵考核一次。而为了体现考核的专业性,考核的主要考官来在兵部,由兵部尚书指派,其他五部可带人协考。
就在众人商量关于赵圣训练新兵的细节时,马车被拉来了。马车的效果是赵圣要求好的,昨天他和摩西在太子俯搞了半天,这边松了一个螺丝,那边卸一个弹簧,等这个连零件都不全的车被拉上来的时候,大家都明白了,今天太子的反击来了。
现在的马车不用坐,用眼都能看出来,一个车结实稳固,另一辆车都快散了架了。再不用说什么了。
在大家欣赏马车的时候,李庸和枪都到了。由于马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所以就先比枪。比枪很简单,就是在三百米左右的地方放一个弓箭靶子,一支枪五发子弹,离中心最近者为胜。这枪真的没啥比的,看看配置就知道哪边赢了。先看枪,赵圣手里的枪是他自己装的被藏起来的枪,另一支是准星被调了很不靠谱的枪。再看人,赵圣这边肯定是自己上手,赵圣是兵王中的枪王,想想就知道枪法怎么样了。另一边是从神机营调来的高手,这人虽然是高手,但是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枪,怎么比?
枪的比试豪无疑问以赵圣获胜而告终,现在唐辽义这边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了马的上边。现在这个来在蒙古的汉子已经成为所有人的焦点,大家正在等待李庸发表演讲,可是李庸只说,他们的马太多没有办法一一说出特征,但他记得他们的整体特征,比如眼神清澈透明,精神饱满,站立时精神抖擞,腿部肌肉发达,毛色整齐没有杂毛。这是什么特征?良马的特征。
看到太子要耍赖,唐辽义要发动自己的最后一击:“皇上,这个李庸真是一派胡言。既然他能识马,为何他不能说出一两匹马的特征呢。而且大秦对战马管理严格,兵部的马匹都有一本帐目,我们查看帐目就知道太子送来的是什么马了。”
“帐目?那怎么能算数?你做个假帐谁会知道,你当时收马的时候又没有给我开收条。你现在说查帐,你想怎么改都可以了,即使你把我的马改的只送去了两匹,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然后他们就又开始了争吵,这时大家都看出来了,太子今天不但是要反击,而且还要耍无赖。最后是皇帝看不过去了,发了话,既然兵部没有给太子开收条,那么就应该算太子说的没错,让太子去令马。
“父皇圣明。李庸,去和兵部的人令马。”看着李庸准备跟着兵部的人去令马,赵圣又说了让唐辽义吐血的话:“李庸,我记得我们带回来的马有几匹已经受孕了。算算日子应该已经把小马生下来了,到时你看有依偎在我们母马边的小马,把它们也带回来,那可是我们的小马驹啊。”
今天赵圣可以说在朝堂上是完胜,因为在后边的讨论中,赵圣又得到了工部的施工队。这是工部赔偿枪支的损耗费,如果不派人去修军营,那就一支枪一百两银子的钱赔给赵圣。工部真怕赵圣在拿了钱再来说那些不是官银,自己还要再赔更多的钱,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给赵圣派一个施工队帮助赵圣建设营房。
后来皇帝看自己的儿子确实太难了,所以决定从自己的私房钱中拨给赵圣三千两的银子。同时皇帝命令户部把缺的银子全部换成官银,而且要补齐以前的差额。
最后赵圣还请了一道圣旨——放户县黑帮老大四目。领了这道圣旨,赵圣和鲍顺有说有笑的到刑部大牢领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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