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走了之后，九凤才仔细的品位老夫子的那几句话，独自念道：“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往往，皆为利往，说得还真的有几分道理，什么事如果不和金钱利益挂上钩，靠着什么忠孝礼仪来治理天下，那可真是个笑话。”
杨辉说道：“钱不是万能的。”
红娘子也劝道：“凤妹，老公说得没错，钱不是万能的，怎么能说什么都和金钱挂上钩呢，自古以来，都是讲究忠孝礼仪的，历朝历代都是靠着它治理国家，怎么能说它没用呢。”
九凤说道：“姐姐，话是那样说，不过又有几个不是亡国了呢，我也知道那些东西不管怎么说是有用的，不过念多了就把人念傻了，最后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就像我皇兄，老是和那些官史念这些，我看也没什么用，如果念这些能有用，那关外的清兵和蒙古人怎么还要打我们呢？为什么我们打不过他们呢？”
杨辉接着说道：“是啊！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两句话本来就是一起说的，只不过前半句被红娘子接了过去，没直接说出来。
红娘子没想到杨辉的话是这样的，两句话连在一起就是，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本来还想劝劝九凤的，结果把自己绕了进去，气的只拿眼睛瞪杨辉，自己又不能像九凤那样毫无顾及的去打。
杨辉也知道惹到红娘子了，连忙装做不知道的，说道：“这两句话没错，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上到国家，下到普通百姓，如果没有钱，国家就会垮台，普通百姓就会破产。但是，钱也不是万能的，如果什么都用钱来衡量，那也会出问题的，比如亲情，母亲抚育儿女，那就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又连忙把这两句话倒过来解释，那样意思又倒了过来。
红娘子听得杨辉如此解释，也就气消了，又劝道：“凤妹，老公说得没错，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但是钱也不是万能的，千万不要沦为了钱奴了。”红娘子也是倒过来说，那样意思就好得多了，不至于像刚才那样赤裸裸的。
九凤倒不知道这两句话的出处，如果知道，恐怕不会如此轻易的相信，听得杨辉和红娘子都如此的解释，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说得有道理的。
第二天约了胡东来商量军情，对付郑氏的事，胡东听得杨辉要找自己商量军情，早早的就来到了家里等杨辉，知道这事快了，高兴得不得了，不过左等右等也不见杨辉出来，又不能去催，只好抽出一样东西来看。
杨辉带着几个老婆到客厅的时候，正好遇到胡东在聚精会神看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到杨辉他们已经进来了。
胡东和对这里也是极熟，这也算自己家，所以也就比较随意，如果是别个，是万万不敢在这里看书看走了神的。
阿秀轻轻的走到胡东的身边，叫道：“哇！”胡东猛然跳将起来，看来是吓了不轻。惹得几人在那里发笑。
阿秀见胡东一副见着鬼的样子，嘻笑着问道：“东子哥，你看什么呢？来了人了也不知道，将来去打仗了别人到了你身边你还不知道，那可就惨了。”
胡东一脸的尴尬，连忙陪笑道：“呵呵，没看什么，没看什么。”说着就把东西往身后藏。
胡东越是藏，阿秀越是在意，连抓带扯的就把那个东西搜了出来。看了一回，便问道：“东子哥，你这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鸟会飞？地有多宽？世界上最高的山有多高？......怎么看不懂啊！尽是些问题.......哦，我知道了，原来是科学院的那一百个为什么。”
杨辉很好奇，这本子上面似乎是抄下来的，一页一页的，倒有几分厚，这胡东子记得上次叫他和李大到上海画地图那阵连字也不会写，现在看样子倒是能写能认字了。倒也还算是进步了，也就问道：“东子，你这是抄得什么东西啊？看样子字倒是不错，是你自己抄的吧？”
胡东尴尬的说道：“大当家的，这个是‘问经’，是抄的报纸上的，闲暇时间无事的时候拿来读一下，也许碰着运气了能解开其中的一两个问题呢。”
杨辉说道：“那倒是个好事，随时随地都可以学习。”
红娘子却说道：“东子，你是朝庭的总兵，将军，要研究也要研究那些兵法，战术，怎么看起这些东西来了呢，这些东西难道能打仗吗？将来你要打了败仗可怎么收拾？”
胡东也是哑口无言，被红娘子说一顿又不能反驳，暗自责怪自己不该在这里看这东西，惹到大当家的了，连辩嘴的机会都没有。
杨辉说道：“呵呵，老婆，那倒没太大关系，虽然是将军，应该钻研打仗的技术，不过有时也了解一下这些方面的事也是有好处的。”
胡东听到杨辉替自己说话，也就来劲了，说道：“是啊！大当家的，您不知道，这‘问经’咱们上海滩可以说十成人中有八成人有这东西，闲暇无事的时候就拿来研究，读一读，如果碰到那天突然想到点什么，问题就迎刃而解，那最少可以从科学院领一百两银子出来，多的有五六百两呢。”
红娘子听得胡东如此一说，就问道：“哦，什么是‘问经’啊？”
九凤也说道：“是啊！胡东，只听说过《诗经》、佛经的，这‘问经’是什么东西啊？”
胡东来越发的来劲了，解释说道：“‘问经’就是说科学院提的那些问题，我们这些人就用笔把那些问题抄下来研究，时间久了，这些抄的东西也就叫‘问经’了，这‘问经’可是门大学问，里面藏着无数的玄机，如果悟懂了其中的玄机，就可以从科学院领银子呢，现在我们上海滩乃至整个大明朝恐怕都在研究这东西呢。”
红娘子和九凤都道原来如此，原来只是些研究科学院的问题的，研究的人多了，也就把他当成一门学问了。
杨辉心里暗笑，还‘问经’，我还马经呢，人手一本的来研究，当你们都是科学家么，这样研究一下就能搞出成果来，那科学家可就实在是太廉价了。
不过又想到现在的科技多还处在启蒙阶段，初步的探索，归类，统计，如此的去解决倒也不是不可以，倒不像后世那样，需要有精确，精确，再精确的数据来，那时候科学实验和检验标准都是同样的精确，现在的科学探索和检验标准都是相对的模糊的。
想了一阵，又觉得自己的飞船把这些人当码民来搞了，上次呢就是当传销徒，传销的人那是文化层次越底、见识越少越好糊弄。这码民估计也是差不多，飞船觉得他们的文化层次太底，所以也就来个‘问经’，也让他们全民来研究这科学院的那些问题，在这种特殊的时期，这种方法倒是很管用的。
不过这和码民却是有极大的区别的，码民们铁定那是往里面贴钱的多，赢的少，这个则是从那里来看都是‘问经’民赢了，又是一个倒贴钱的主意，反正是飞船弄来的，也就不管他的了。
杨辉楞了一阵，没太在意几个人的谈话，忽然清醒过来，红娘子吁了口气道：“又发楞去了，胡东子，赶快把你的事说一说吧，免得一会有楞了。”
胡东子连忙说道：“大当家的，我们和那郑氏打吧，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老是打劫我们的船，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呢。”说到正事，也就变得正常多了。
杨辉说道：“慢慢说，别急，别急，这事还得商量了才能行事，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去打的。”
胡东说道：“大当家的，我们‘帆仔军’的任务就是要保护上海滩和上海滩的人不被欺负，现在别人欺负我们，我们怎么能不管呢？”
杨辉说道：“不管？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了，只是听说你们要两千人对别人八千人，所以才说要好好的计划计划，现在可没上次那样的好事那些船自己不动了让你们俘虏。”
胡东又软了下来，说道：“大当家的说得没错，确实是两千对八千。”随即又说道：“不过就是两千我也能保证能赢，那科学院的蒸气机轮船我见过了，那家伙，好多炮啊！又开得快，一炮打过去他就得沉好几艘的，有了那些船，我们根本就不怕他们。”
杨辉说道：“我当然知道那些船，不然你们两千人去打，我还真不放心呢，我问你，那轮船你们知道怎么操作吗？不会把船往石头上撞吧？”
胡东也笑了起来，说道：“师傅，我们已经在秘密的在轮船上训练了，虽然大炮还没齐，不过船已经造好了，将来大炮一齐，我们就开着船杀过去就行了，这难不倒我们。”
杨辉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打？”
胡东说道：“怎么打？就那样打呗，靠着这轮船不用风也能航行的优势，速度又快，可以隔着远远的用炮轰一阵，等轰得差不多了再插上去，乘他乱，要他命。我想凭着我们船上的炮多，应该没问题的。”
杨辉点头说道：“倒和我想的差不多，有优势就应该运用优势，那你们就写个作战方案，自己想怎么打就去怎么打，我看看就行了。”
胡东子说道：“好勒，大当家的。”能得到大当家的认可，那是件光荣的事。
杨辉正为摆脱一件苦力而高兴，胡东又说道：“大当家的，您看这船能不能再造快点，兄弟们都等不及了呢。”
杨辉说道：“已经够快了，还快？那叫他们给你们造些不符合质量要求的炮算了，等你们打的时候好炸堂好了。”
胡东也是无奈，只好不再提这事，要真给他们造些炸堂的炮那可就惨了。
胡东走了，不过杨辉却把“问经”留了下来，声称自己也要做回“问民”，胡东无可奈何只好自己回去在找人抄一本，和大当家的争西，那是没多大的赢头。
杨辉看了看这上面的东西，倒是些很简单的问题，什么地有多宽啊！世界上最高的山有多高啊？鸟为什么会飞啊！这类问题倒难不倒杨辉，只看了一阵，就差不多把所有的问题看完了，笑道：“这倒没什么好难的，都是些简单的问题。”
阿秀见杨辉说得如此简单，就说道：“真的那样简单，那好？那我问你，你知道世界上最高的山有多高？”
杨辉心想这要是个小学生恐怕也知道啊！还拿来问我，世界上最高的山当然是珠穆郎玛峰了，海拔八千八百四十八米。
正要说，忽然想到：这世界上的山，应该说是地球上的山是它最高了，而且还是以海拔作为标准，如果是其他星球上的山，那可就不是它了。
现在人眼中的世界大概就是指亚洲这一块了，要跟他们说这青藏高原上的山，说海拔，恐怕没人会相信，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如果这些标准不说出来，那又是成了没事实根据，倒还真是个难事，以后世的标准来解释事物，看来还不太适合自己。
杨辉硬是楞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这八千八百四十八吞到肚子里去了。阿秀见杨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下就高兴的说道：“还吹呢，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这简单的，吹牛不上税么？”
杨辉这吹牛不上税给弄得够呛，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倒倒转过来对付自己了。心想到了这里我倒还成了个无知的人了，看来真理真的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且是极少数。
杨辉虽然是应下了许多的事，不过实际上更多的是最后拍个板，拿个主意，并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就是要亲自动手的事也不多。胡东那里的事基本上算得上是现在最要紧的事了，不过也要等大炮全部造好了之后才会出战，所以一下子倒闲了下来了。
一日，杨辉拿着个《西游记》在翻，阿秀进来说道：“老公，今天有大新闻了，听说有人要出海丈量世界有多宽，大家都在说这事呢。”
杨辉问道：“哦，谁呀？现在去做环球航行？”
阿秀说道：“听说是二楞子。”
杨辉说道：“二楞子？邓师傅的儿子？怎么是他？”
阿秀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似乎是他呢，好象邓师傅不太乐意他去。”
杨辉说道：“哦，是吗？”
正说着，忽然有人报说邓师傅来了，要见老爷，连忙吩咐请进来。杨辉道：“刚好说起邓师傅呢，怎么他现在就来了。”
阿秀说道：“肯定是来求你劝二楞子的。”正说着邓师傅已经到了厅堂，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哭倒在地道：“大东家啊！你可要救救我的儿啊！那个楞头青又要去做傻事了，他要去丈量世界有多宽呢。”
杨辉说道：“邓师傅，别哭别哭，先坐下说话，有话慢慢说，咱们也是算是老相识了，二楞子我也认识，不会不管你这事的。”
船厂老大邓师傅听杨辉说管这事，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也不再哭了，说道：“那可就谢大东家了，我那楞儿子看那‘问经’看多了，人就更傻了，看见别人说要实地考察，探索，也就发了疯，要亲自出去丈量世界有多宽呢。”
杨辉“哦”了一声，说道：“是这样啊！那倒不是件有多傻的事，年轻人有探索求知的yu望也是正常的，有勇气出去闯一闯也是很正常的啊！”
邓师傅说着又哭了起来，呜咽着说道：“大东家，你是不知道，这地有多宽那是人能探索得出来的吗？往西去那边有不知几万里的路，往东那有不知几万里的海，怎么个丈量法啊！那不是和出去送死没区别吗？”
杨辉说道：“这可不，世界总还是有个大小的，传说有八万里呢，只是出去了确实有一定的危险，不过多派几艘船，把船造大些，倒不是不可能完成。”杨辉记得当时的麦折轮也不过才四艘船就能做环球航行了，不过确实也是够危险，不仅把自己给撂在了半路上，回到原来地方的人也不过才十分之一二，确实是相当的危险，便说把船造大些，造多些。
邓师傅听杨辉如此说，便争辩道：“大东家，那唐僧去西天取经也花了十几年的工夫，回来的时候还是驾了云，不然时间还得翻个倍，我儿现在快三十了，回来那不得成了老怪物了，恐怕连认也认不得了，这还是光从这里到西天的路，那东边还不知道有多远的海呢？要丈量世界，我看是不可能的，大东家还是劝劝我儿别去做那傻事吧。”
杨辉笑着说道：“邓师傅，那是传说，假的，不是真的......”杨辉心道这《西游记》的威力可不是盖的，不光是影响了这些年代的人，就是在自己那个年代，所产生的影响那也是相当大，现在的人都把它搬出来当证据了。
杨辉又说道：“我听别人说世界犹如鸡子，地如卵黄，这个说法倒是有些可信，说起来要丈量这世界有多宽不过是丈量了这鸡卵有多大，从这头出发，可以从那头回来呢，听别人说差不多有八万里那样长，如果用海船走海路，也许两三年就能回来，如果耽误一些时候恐怕五六年也能回了，倒不是要到了白了头发才会回来的。”
邓师傅听了大东家的解释，也就稍稍的信了几份，自己的大东家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说的话自有道理的，也就不敢太和他争了，但是还是不太死心，说道：“大东家，往西去那有无数的妖魔鬼怪，我儿一个凡人，怎么过的那样多的山水啊！”敢情是把自己的儿子当成了取经的唐僧了。
杨辉笑了笑，心道这些人真的把《西游记》当西方旅游宝典了，便解释说道：“邓师傅，海路上那里有那妖魔鬼怪啊！别的不说，听说在海的两万里远的地方，有好些国家，比如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这些人老夫子他们还和他们打过交道，做过贸易了呢，他们能到我们这里来，我们自然也能到他们那里去，是不是？”
邓师傅听杨辉如此的解释，又信了几分，但是还是说道：“可是老爷，那海路上虽然没有妖魔鬼怪，但是还有海盗，如何能去得了那样远呢？况且语言又不通。”说到这些海上的事，造船的邓师傅当然是知道的。
杨辉解释说道：“这倒不是问题，那里也用金银交易，有钱还怕买不到东西吗？我刚不是说过了吗？那些洋人都能来我们这里，我们怎么就不能去他们那里呢？再说，我们上海滩什么时候怕过海盗啊！如果是二楞子出海，我倒可以叫人把船造大些，炮造多些，多去些船，这样一来，谁敢来打劫，你说是不是？二楞子他什么时候怕过海盗啊？”
邓师傅听了杨辉的解释，又信了几分，已经不再像刚开始来的时候那样担忧和坚决反对了，脸色也平复了许多，说道：“其实大东家，不是老朽不通情理，想当年三宝公下西洋，那可真是壮观，是我辈造船航海之人的梦想和荣耀，虽然老朽没有亲自见过，但是只从传说的事迹和船的规模，就知道那当时一定是相当的壮观了，老朽也一直在想什么时候也能像三宝公那样做一回让我辈造船航海之人都能向往的事，也就不虚此生了。”
杨辉没想到邓师傅还有如此的见识和梦想，便说道：“呵呵，邓师傅，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的豪情，不过虽然你没有领郑和那样大的船队，不过这上海滩的船都是在你的领导下造出来的，光就船的规模而言，已经超过了当时的数量了，也算得上引领一个新时代呢。”
说到船，邓师傅就来劲了，似乎是忘记了刚才的事，说道：“嘿，大东家，那可不是我吹，要说这造船的规模，就是当年的三宝公也恐怕也不如我们造得多。”
杨辉忽然接口说道：“只是少了三宝公那样领着船队下西洋是不是？不过您老人家这身子骨肯定是经不了那样多风浪，正好二楞子要出海，要丈量世界的宽度，要去比那三宝公更远的地方，探索更多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这说起来也是子承父业，呵呵，您说是不是啊？”
被杨辉这一说，邓师傅也就来劲了，说道：“大东家说得没错，老朽我已经是花甲之年，要想做那比三宝公还要宏伟的事也是有心无力了，二楞子他去正好实现我的愿望，算得上是子承父业，算得上是子承父业......不过这丈量世界，真的能行吗？”看来还是有些清醒，并不是一听到激将的话就忘乎所以了。
杨辉道：“怎么不行，我不是说了吗？二楞子要去，我就叫人把船造大些，多去几艘船，给他出些注意什么的，倒不会让他两手空空的出去的，想想如果他能完成这样的壮举，不敢说盖过郑和的荣耀，起码也能和他比肩不是？就是矮一头也是不得了的了，你说是不是？”
邓师傅听说大东家会给二楞子出注意，帮忙，也就真的是放心了，他知道大东家都是有神通的人，有他帮忙，除非自己儿子真的是该死在路上，否则应该是没问题，想想完成了这份壮举，恐怕是他和他的家族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也就不再阻拦了，改变了原来的态度，说道：“那就多谢大东家了，还要多谢大东家把这份荣耀送与我儿呢。”
杨辉说道：“呵呵，那没什么，年轻人想出去闯，我们应该多支持。”邓师傅又谢过了杨辉，正准备出去。忽然杨辉又问道：“哦，邓师傅，听老夫子说轮船造好了，不知道怎么样？”
说到船，这位老人就有使不完的劲，谈不完的话，说道：“呵呵，大东家，是啊！轮船早已能下水了，现在已经可以小规模的量产了，主要是这蒸气机少，大规模装备不得，不然是要多少轮船就有多少轮船。”
杨辉沉咛道：“嗯，钢的产量低，那是没办法的，不过很快就会有办法了，已经找了些大铁矿了，很快就会有大量的钢铁供应的，那轮船你们只管造，将来你们所成就的事业，可不会比郑和差。”
邓师傅兴奋的说道：“是啊！是啊！大东家，老朽我造了一辈子的船，还是头一次见着如此厉害的船，有了它，出海下洋就安全多了，将来的成就真的是无法估量呀！”
杨辉笑着说道：“呵呵，先别夸它，它也不是最好的，也有很多毛病的。”
邓师傅说道：“是啊！这船虽然是厉害，不过却也是有缺点的，走了一段路就得加煤，如果要远航，少不得要许多中转站来加煤的，或者造出更大的船来。”
杨辉说道：“嗯，那倒是，不过我们已经找了不少的中转点了，北方的比如大连，连云港等，要北上那是不成问题的，现在如果要南下，那倒还是个问题，中间隔着很多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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