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公显然没顾及到铁行风的感受道:“是啊,我女儿是顾去了,那应该是我女儿的魂魄啊,儿啊,你舍不得爹娘,回来看爹娘来了啊。儿你快出来啊!”
“啊!鬼!”铁行风的心在打颤。“想不到天眼还能看到鬼,这如何是好啊!”
老公公才没管铁行风心里在想什么,拖着铁行风的手,来到刚才他女儿消失的地方道:“公子,麻烦你帮我们把女儿叫出来,多谢多谢!”
铁行风被老公公一拖,思绪被打散,缓缓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叫令嫒出来啊!刚才是令嫒自己出来的。我一惊呼,她就消失了。”铁行风想着女鬼,心中寒颤不止。
老公公言语坚定的道:“公子,你行的,你一定行的,你可以看到她,就一定能叫她再出来,我女儿定是舍不得我老二口,特意回来看看的,麻烦你试试,求求你了。你放心,我女儿生前温柔善良,是绝对不会起加害之心的。”
铁行风心想道:“是啊,我与她无冤无仇,她父母又在此,她应当不会加害于我,这二位老人思女心切,当帮则帮。”想毕开口道:“好,老人家,我姑且一试,如果不行,我也别无他法。”
二老忙点头答应,就差没跪下来感谢了。
铁行风答应是答应了,但如何叫心中一点办法都没有,费心思量道:“我是通过天眼看到她的,后来她消失了,应该是走了,可她回来看父母,应该没走多远,我跟她无亲无故肯定叫不回她,二位老人是她至亲,应该与她心有灵犀,不然也不会赶回来看望。嗯,应当如此。”
打定主意便不多再想,叫来二老道:“二位老人家,你们还是去多烧纸钱给令嫒,同时心中默念令嫒闺名,我在此守候,等令嫒一出来,我便叫住她让你们搭上话。”
二老也无它主意,只得听从。
正如铁行风所料,过不多久那名女子又再次出现了。这次铁行风虽心有准备,但还是不忍从心底发出一阵恶寒。他缓缓的转过身,慢慢道:“小姐,你好!”
那女子一楞,随即反映过来回了一礼。
铁行风见已稳住她,便转身道:“老人家,令嫒来了。”
二老听到此语,两人不由的同时一颤,缓缓的转过身来,但随后即是满眼的失望,老公公道:“公子,我女儿在何处?”
铁行风指了指那女子道:“就在刚才那处,你们看不见么?”
二老失望的摇了摇头。
铁行风想了想道:“请问令嫒闺名?”
老公公急答道:“周芳!”
铁行风转身对那女子道:“你是周芳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那女子显然是知道铁行风的意思,但嘴巴连张,铁行风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铁行风想了想,转身对二老道:“我现在听不到她的声音,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我还有一法,等我试来。”
二老点了点头,神色激动。
铁行风就地盘腿坐下,闭眼调息凝神。这动作看来很是怪异,但在二老眼中除了与女儿说句话外,别无他想。
铁行风又对那女子道:“你是周芳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这时,铁行风依稀听到那女子回答:“正是小女子,公子高姓大名?是否能听到小女子所言。”
铁行风心中一喜,接着道:“能,不过声音很是微弱,你能看见你父母吗?听到他们说话吗?”
周芳喜答道:“能,小女子能看到父母,听到父母之言。”
“那好,我让二老将心里话说出,你有什么话,便由我转告。”说完铁行风又接着对二老道:“二位老人家,你们的女儿就在此处,她能看见你们,听到你们说话,有什么话就说吧。”
二老一直立在旁边,见铁行风一人自言自语,早已猜中十之七八,待铁行风说完,便急不可耐的哭诉道:“儿啊,父母亲想你啊!”就这样,你来我往这阴阳分隔的一家在铁行风的帮助下,又重聚了。
互诉亲情不知时日,直到雄鸡大唱,周芳秉明父母天将大亮,自己不得不离去后,双方再互相告别。二老想到此一别,不知何时又待相聚,心中所苦又低泣起来。
铁行风从周芳处得知,她死后一丝魂魄不愿散去,竟寄在自家门前瓦下的木梁处,而她目前也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在晚间现身于木梁二丈之内。她日前曾遇一四十年的老鬼,已能四处漂游随处寄身。老鬼告诉她,鬼应寄身于阴冷潮湿之地,如每日还能得供烟火香烛则事半功倍。门前木梁上虽终日不见天日,但阳气太盛,如能移至内堂则更佳。在二老心中,铁行风早已是法师般的人物,自是求他移魂,可铁行风哪会,无法只好出个主意,让二老去请名山中的得道高僧。
这一夜,铁行风过的是匪夷所思,待事了后才记起自己的看守任务,便急辞二老。二老千谢万谢,始终是山村人家,铁行风收下了几个熟鸡蛋,回到看守的院内。临别前特意嘱咐,车队出村时,二老千万别送,怕董执事知道怪他擅离职守之罪。二老自是答应。
回到院内后,天刚擦亮,车队众人皆未起身。铁行风轻声嘘气,担惊之心旋落于地。回想起夜间之事,又惊又奇,还有少许的兴奋,心想如果能多遇此事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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