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玄幻魔法>冷月情华> 第六章 明月照我还 风雪遇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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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明月照我还 风雪遇佳人(2 / 2)

星小竹纵马笑道:“阿妹,兄看你老是气他,是否对他一见钟情了?哈,瞧你脸红的?我看这小子可就不简单了,呵呵……”星岑崟气道:“你也来取笑我?我才不喜欢他呢!看他就不顺眼,快走吧……”

且说雪剑花满心喜悦,快马加鞭纵马驰骋,无多时已见山头小镇人家炊烟袅袅,心中不由得一阵激昂!

“终于见到了家乡,终于见到了亲人……”雪剑花情不自禁下了马儿,唱起了歌来。歌声缭绕,峰回路转。雪剑花已一骥停于“鲁家有”老字号店门槛儿。

看着这门前再熟悉不过的酒旗招牌,虽有那么点儿苍褐褪色,依然难忍抚弄。当下雪剑花将马儿一栓,走进了店中。望着眼前景物依然,陈设依稀当年。老爹独旧柜上坐,所不同的只是:鹤发沧桑已渐老,店中更添些许凳。几客品酒却已新,无识一人泪眼湿!

老爹见客到,下柜招呼声,老母厨下来,现茶又倒酒,看着为儿酸,双眸一对来,久久却别离。

“爹,娘……”

“花仔,是你吗?你你……”

三人激动万分,互抱于一处。久久雪剑花方是而跪二老脚旁,泪声道:“阿爹,儿好想您!这些年来,不能侍奉二老膝下,儿不孝……”三人异举直引着旁人住酒纷看这边来。

此一时,二老早已泪洗面,语难言,一把扶起了雪剑花诉长短,问情由。当下雪剑花诉完谷中五年已是泪不成声,许久略一静,方再道:“这些年,二老为儿愁煞满头白,儿真是不孝。对了爹,近来张爷爷可好?”鲁大叔听着不由叹了口气,坐于角桌旁斟酒自饮,一口老酒下肚方道:“花仔,自你一别五载。大叔大娘皆以为你已为人所害,这些年来不少寻你,也曾告了官府,走了衙门。可那些官老爷们要银子,没证据又抓不到人,就这么不了了之。咳,那老九儿可就惨了,次年初春便已病故了,可怜哪!”

雪剑花愕然,脱口而出:“太师父死了呢?”鲁大娘奇道:“太师父是谁?”雪剑花也无心相瞒二老,泪诉经过。鲁大叔方恍然道:“原来如此,看不出这老儿还是会家子!怪不得他死时遍体鳞伤,身旁更死了数名黑衣人,当年这事也成了个无头公案。后来一好心人葬了张老九,次年小镇来了一伙强人,扬言血洗本镇。说什么血色葫芦啥的在本镇之中,你想呀,紫葫芦小葫芦什么的倒常有,却什么血色葫芦的,听都没听过,就有好些人命丧强人之手。咳,后来好在一少侠相救,打退了魔人,小镇方得以平静了下来!”

鲁大娘续道:“当年那一场厮杀,真是好可怕!那位弱冠少侠,对了,与你大不了多少,若非是他,今日可没你大叔大娘了!”雪剑花心中惨然:那可恶的盗贼定是魔教中人!说不定就是发现了太师父的踪迹而血洗本镇。他日让我遇着了定不放过此等鼠辈!想着不禁问道:“阿爹,那位英雄好汉是何方神圣?怎生模样?孩儿若能遇此英雄,定当好好谢谢他!”鲁大叔点头道:“是应该好好谢谢人家的!此一英雄也可谓好生长相:古铜外貌剑眉目,金锏背插彪形汉;可怜天妒英才相,虽只独臂仍擎天!可叹老天如此对他,自那一别,村人为其泼墨敬词以感英雄大恩。只可惜无人知其好汉名与姓!”雪剑花听着不禁神往,鲁大娘已摇头叹道:“娃儿不说了,你看娘这记性?这一大早的,你一定肚饿了?娘这便去给你做膳去。”

雪剑花忙一把拭去泪痕道:“娘不用了,儿自己来。”说着三人直下了厨。

许久听着店外马嘶声,二人进铺来。鲁大叔招呼声欲出去,雪剑花已接道:“爹,这些年来怎没请个帮手,二老岂不忙坏了?”鲁大娘笑道:“傻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苦命人哪有多余的钱请的小二?”

正说着,见客直呼上菜声,雪剑花应声直道:“爹娘,你俩好好休息休息,让孩儿端菜去!”声落而取墙上白巾,衣服略一换,直是手托菜肴茶酒出了内间,实足一个小二哥!

“来嘞二位客官,茶来也,要吃啥呢?”雪剑花正笑说着,待见清了二人,心下一愣,忙转头欲走,你道他何人?不正是那同路星兄弟?“这下可坏了,又要受辱了”雪剑花心惊欲逃去,星岑崟早已拉其笑道:“哎呀!怎么是你?真巧呀,嘻嘻,这么急跑回来原来还是当小二哥,真是没出息!哪雪小二,公子今要一大碗阳春面,不对,两碗快拿去!哦别忘了下酒菜。”雪剑花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端上了装不识。正想走人,星岑崟早已拍桌一锭银道:“小二,今儿公子忽然想看你吃面的样子,快坐下来!”

雪剑花心下虽有气仍就坐了,端面而食。半碗下肚,星岑崟却已催道:“快些吃,如此慢儿,公子可要生气了!”星小竹一旁直努嘴,星岑崟却是只听不见更相催。此时,鲁大叔已从内间而出,见着星岑崟如此戏弄义子,心下火起,不禁而立二人桌旁怒声道:“你这公子哥儿怎这样?拿咱们穷人取笑?别以为有些钱就为所欲为,今日本店小,做不得你生意。快给我滚!”星岑崟一愣笑道:“老伯何须如此动气呢?他不过是个小二,本公子倒觉得换一个人岂不更好?”鲁大叔怒道:“快走快走,老儿不准你这般欺负我孩儿!”星小竹忙站起道:“伯父误会了!”星岑崟也已接道:“伯父请别误会,剑花与我俩是朋友来着,只是开个玩笑,你老请别放在心上。对吧剑花?”鲁大叔听着不禁一愣,方又笑道:“开玩笑呢?呵呵……花仔,原来你认识这位姑娘,怎不早说呢?呵呵。”笑着而回柜上不再理会三人。

雪剑花一惊,直望着星岑崟道:“姑娘?你是个女子呀?呵,怪不得如此叼蛮了,怎看怎像个女子!”星岑崟脸一红,心想:这人真是个书呆子,现在才知道!想着却仍硬着嘴皮嗔道:“你这呆子才叼蛮女子呢!再说少爷女子来着,公子可要打你了!嘿嘿,怪不得你肯委屈在这小地方做杂役,呵呵……”雪剑花笑道:“好好,不说你行了把?哈哈,今儿看在你一身男装份上,以往之事,本生也不与你斤斤计较了!”星岑崟微怒道:“你还说?今晚,少爷住此,你可要给本公子最好的上房两间。”雪剑花笑道:“上房小店是没有,下房倒有一二间。你要否?”星岑崟嗔道:“你敢没有?”雪剑花笑道:“咳,店小无上房又有何稀奇?嘿还真巧,惟有两间又无过客,要不还真难说!”星小竹笑道:“剑花兄别听他的,有房就行。”

当晚,星氏兄妹便住了下来。次日清晨,雪剑花匆匆用过早膳,买了纸钱祭品在荒山野冢丛中,张老九新坟一番拜祭了,烧了纸钱,点了香,这才黯然回了酒铺老家。正当雪剑花欲进铺中,内中却已传来一阵吵闹声,慌着他直快步而入,眼前不由得一惊。但看星岑崟正跟一媒婆大闹嘴儿,看着一旁的鲁氏夫妇直是皱眉儿,苦愁脸。无一伙,媒婆已被气的跳脚儿,手中红帕乱舞怒冲门,扭腰直朝雪剑花来,满口恶言好歹街头骂,冲冲一去满街囔,看着雪剑花愣打神,满腹疑云欲相问。鲁大娘已是苦脸而诉:“花仔,可喜你回来了。这下可惨了,你的朋友可让咱一家子得罪了鲁大地主。这这可怎生是好?”星岑崟却笑道:“大伯大娘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个地主?放心。有我兄妹在此,包你没事儿!”鲁大叔气道:“风凉话儿老儿也会。你兄妹两人不打紧,一走有什么好怕的?老朽一家子可算被你给累惨了!”雪剑花听着仍是五里雾中,待相问,星岑崟已笑道:“剑花兄,你可要好好的谢谢我哩。若不是姑奶奶帮你赶走了媒婆儿,说不定你可要娶个猪八戒啥的,那才叫惨呢!怎样,本小姐够朋友吧?呵呵……”雪剑花仍是不明,鲁大叔忙道:“娃儿,你还记得小镇东街口那家,大财主鲁大粗?这不人家看上了你,欲招你为婿。特令余媒婆提亲来着,却应生生让你这朋友给赶走了。你说这一得罪他来,今后咱这酒家还哪开得成?”

“爹说得可是东街口?那个鲁妹妹看上了我呢?太好了,有人喜欢……”雪剑花说着又甚怒,直指星岑崟道,“我跟你无仇,你为啥老是跟我过不去?”星岑崟笑着一扇划开雪剑花指儿,摇头笑道:“哎呀,你可要谢我呢!还鲁妹妹呢?不知羞!俗语有道,娶一个不相识的又是财主女儿的有什么好?还那么大粗呢,有啥好?”雪剑花气道:“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咱们乡下穷鬼儿可吃罪不起鲁大粗!”

星岑崟怒道:“什么?说我多管闲事?要不看在这朋友得份上,免得你娶一个猪八戒啥的后悔莫及,才懒得理你。居然好心当驴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不管了,随你爱娶猪娶狗什么的随你好了!哥,咱们走!”雪剑花见其真要走不由急了,直伸手阻道:“姑娘且慢,在下错了还不行?但你帮人得帮到底,送佛送上天嘛,姑娘要走,也得帮我这穷鬼摆平此事。要不娶不到老婆咋办?嘻,除非你肯嫁给少爷为妻,其实,姑娘女儿身也蛮好看的!”星岑崟脸一红,一巴掌直去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胡说,看姑娘不打烂你狗嘴儿?”啪嗒一声,雪剑花已是无缘挨了一巴掌,不由甚气道:“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如此动气?瞧你泼辣的,谁敢娶你?”“你还说?”星岑崟泪眼盈眶一掌欲待再打,直逗着众人哄然一笑。

正笑闹间,突有一伙凶悍手持棍棒怒冲冲而围酒铺来,看着鲁大叔惊惶失措忙下柜:“你,你们干什么?”话未落,领头彪汉铁刀一晃,怒喝道:“嗳呀呀,谁是雪剑花?好大的胆!竟敢拂逆俺家主人,也不瞧瞧你这穷鬼,招你入赘,那还是看得起你!你他娘的吃了豹子胆了你?意敢如此拒绝!”

星岑崟笑道:“你这主人又是什么东西?鲁大粗还大猪呢!谁敢娶她那猪八戒女儿?还厚脸皮光天化日下,带这多人来抢亲,羞不羞、臊不臊?也不照照镜子,一副猪样!”

此时,大财主鲁大粗正被抬着进内,听着此言由是肥脸充胀,火冒三尺,抬椅重拍,一骨碌来狼狈滚地,直引着群人哄堂大笑,余媒婆已直扶起财主破口大骂道:“老爷,就是这臭婆娘在捣乱!”

星岑崟怒道:“谁是臭婆娘?老猪八戒,今日叫你有来无回!”说着直朝星小竹一挥手,二人同用力冲撞群丑去。转瞬一煞那,酒铺已沸燃,群恶飞滚去,吠声皆愕然。

星岑崟拍手间已解众打手,玉扇一张直指鲁大粗:“嘿嘿,怎么,还不滚?难不成要我再来一下?下次再敢仗势欺人来闹事,小心阁下猪头像这一样!”话落,折扇一合,轻轻一点桌上一角。咔嚓一声响,酒桌一角已是断分家,吓得地主并流氓哈腰直退,不敢闹事儿。

星岑崟露了一手赶走了群恶,不由甚是得意道:“怎样,这下放心了呢?以后但有我兄妹,量他一小小地头蛇何足道矣?”鲁大叔叹口气而望酒桌一脸无奈。星小竹已掏银子送上道:“大伯,这点不知够不够买一张新的?”鲁大叔忙摇手道:“不用了,快拿回去。这一点损坏哪值得这多?何况你兄妹即是剑花好友,今儿又帮了小店如此大忙,老朽怎敢再要?”

星小竹却硬是塞了银子,众人客气了一番。次日小镇再一次迎来了他乡异客,一道长仙人。但看他紫袍加身五旬岁,拂尘插肩慢步来;一身仙气云鹤掬,昆仑两袖映青衫。

但见道人缓步而入店中,在一角桌旁坐了,背上包裹一放,鞠礼道:“烦店家给贫道素面清茶一碗。”

雪剑花应声端上了面儿,倒了乌龙,谢声慢用。道人已拂须寻话道:“借问店家一事,可曾见过有两位穿着白衣的公子哥儿到此地一游?其一书生飒爽英姿二十有八,另一少客娉婷俊美本是女儿身,却生调皮女扮男装行路来?”雪剑花心想:这说得不正是星氏兄妹呢?瞧这道人风尘仆仆而来定是有要事,那我是说好呢?正迟疑间,突却道人噗的一声,一箭步冲门而出,拂尘一扫,直挡店外刚回欲走的星岑崟笑道:“呵呵,踏破铁皮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岑儿在此,为师可找得你好苦。”

星岑崟店外一见道人背影,直暗呼声不妙,想逃走。不料道人更快而挡,当下也只得跪道:“师父找弟子何事?”道人气得直吹胡子道:“你这小鬼丫头,为师找你找得好苦,从昆仑追到白帝城,又从四川追到此地,若非你俩爱闹事,没准还真找你不得!快说,阿竹那小子在哪,本派秘笈呢?叫那小子出来,跟我回昆仑!”雪剑花不由一愣,原来此道还是这两兄妹的师父。正想间已见星小竹从楼道而下,见着道人惊得他快步直上前,双膝一跪道:“师父饶命,这不关阿妹之事,是小竹的主意……”

道人怒喝道:“秘笈呢?”星小竹不由颤声道:“那那风云……徒儿不敢说……”星岑崟见师父怒色直惊道:“师父饶恕大哥,这这都怪二师叔整日里欺负弟子,岑崟方不得以逃下昆仑,秘笈也是岑儿让大哥偷的。师父您老人家就消消气,要怪要罚就罚岑儿吧!”道人仍旧怒难消,收掌道:“你这机灵鬼丫头,做错事还敢赖你二师叔头上!跟我回昆仑,回去再好生收拾你俩。起来,跟贫道走,这一路可别再耍心眼,想溜走?”星氏兄妹哪敢再顶撞?无奈而起,跟着道人牵过马儿,恋恋不舍地离镇而去。

雪剑花见道人一闹,连饭也顾不得吃了便带着星氏兄妹回昆仑,心下颇为不舍。当下进内略一添衣物,宝剑一缠,绑脚儿。换了一身行头遮冷月,匆匆一收拾出屋道:“阿爹,孩儿想去送送他们。说不定给您二老带个媳妇来!”鲁大叔拍了拍雪剑花笑道:“去吧,这儿不用你操心,爹知道你对人家有意思。快追去,追不上我得好媳妇,可不准你回来。”雪剑花脸一红,进内堂辞别了老母,快步而追道人星氏兄妹。

离去之际想起了自己这一别,报仇雪恨,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再聚首,心下一酸,又恐财主趁人一走,寻隙报复怎生是好?阿爹岂不惨了?这一念头而生,当下转道鲁大财主家,在其面一展神功,冰雪碎石技,看着直令鲁大粗再也不敢造次寻大叔大娘麻烦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且说雪剑花达成目的,出了鲁府直追星氏兄妹。好在那三人徐徐赶路,一路牵马缓行于山道,也尽可追的上。

出了镇,无多时见清了人影,雪剑花由是放缓了脚步,更装常人之样,边跑边喘气而喊。道人听着叫声甚是好奇,回头见得店中小二追得慌,不禁甚是不解:“是你呀小二哥,可道人记得付清了茶钱,不知小兄弟还有何事?”雪剑花擦着满头大汗摇头道:“道长误会了,这两位兄妹与在下相识一场,今要走,故来送送。”星岑崟喜道:“你要送我们?太好了!”道人不禁纳闷儿:“你们是朋友呢?那好吧,小兄弟还真能跑欸,咱们走吧!”当下雪剑花又送了一程,道人见离镇已好远,不由劝道:“小兄弟,送到这里就行了。快回吧,要不天黑路就难行了。”雪剑花正想找个借口再送一程,正欲说话之际,突兀间,山路两旁直跳下四剽悍来,个个凶神恶煞丑不可及!雪剑花见此四人,由然怒眼中烧,这不正是被困少林魔豹五杀手?只不知另一丑去哪了。雪剑花见清人儿,赶忙一俯身伏地,起来已是满脸黑泥青淤。星岑崟不由奇道:“干嘛弄成这般模样?”雪剑花摇头道:“你不知道,这四大瘟神凶得很!若不弄丑点,被抓着可活不了!”星岑崟笑道:“瞧你这没出息的,不过是区区四丑人,有啥好怕的?”雪剑花傻笑笑不多话,眼视其丑,心恨不得食其肉。道人见清瘟神样已是一手持拂尘来,一手马背拔剑,缰绳而交星小竹轻语道:“阿竹,你俩兄妹快带小兄弟离此,越快越好!迟伙,为师可就难挡此些人了,快走!”

星小竹仍未明白过来,前头一丘却传来一阵笑声。但见一老何时白发沧桑立树影,身披绿袍纹身豹,紫披扬风动,忽现山丘头,阵阵阴风传笑声:“嘿嘿……曾几何,杀了老夫弟子还想逃我如来五指?哈哈……受死吧!”老道声小居然难逃其耳,心下犹是一惊,却仍轻笑言:“是吗?嘿嘿,也不想想你魔豹如此没用的门人,留他何用?”雪剑花心下一惊,不禁问道:“曾几何?莫非四叔所说鼎鼎大名昆仑掌门人风云居士曾几何?”星岑崟笑道:“你也知道?呵呵不笨嘛,对了,你四叔是谁?”

雪剑花不答,待听清了前头那人居然是害自己全家之主凶江海敌,心下由是火起,怒目直视魔老愤然暗声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功夫!爹娘、伯父,孩儿定让仇人血溅岑容,报我玉雪血仇!”想着方明为何五丑已去其一,又想少林慈悲,让五丑得生今却不杀,誓不为人!

那头石老大一见雪剑花如此“丑八怪”竟敢怒视师父,不由乱指道:“小子活腻了你?再看看老子挖了你狗眼!”风云居士见五丑逼来大是紧张,手一挥直喝道:“快走,魔豹一动,为师也保不住你们了!”

星岑崟一惊仍却道:“师父,怕他这遭老头干啥?”星小竹更道:“对,师父不走,做弟子的哪有先退?就是战死,也决不苟且偷生,要走一起走!”曾几何见二人不听更拔剑相向,不由叹气道:“再不走,咱四人可就命丧此地!为师命你乘马速离此地,不得有误。快,再不走来不及了!”

星氏兄妹摇头硬是不听,一来出生牛犊不畏虎,向来只此别人吃亏,那曾自己受人气?二来又怎舍其师独逃生,做那丢人之事?虽如是却也知世态严峻,故此星岑崟早已将马儿转交雪剑花之手催其走。

雪剑花今日欲报仇,哪肯走?当下摇头道:“没事的,我跟他无仇不会杀我的,又为何要走?”星岑崟怒道:“你这傻瓜!为什么不会杀你?快走……”曾几何也急道:“小兄弟,江湖险恶,你不会武功,这些人更是杀人不眨眼,又怎会放过你呢?小兄弟听贫道一句,没必要陪咱师徒送死!”

话言未毕,黑脸刀疤已狂笑道:“嘿嘿,说够了没有?谁都走不成,他奶奶的!今日本想血洗岑容,已报少林被关之辱!哈哈,没想自己倒送上来了。哈哈,倒也省了老子多费劲!”

风云居士惊道:“你们未免太狠了?岑容小镇与你何仇,要血洗他们?”石老大嘿嘿阴笑道:“狠?无毒不丈夫,谁得罪老子就得死!”曾几何怒道:“呸!道爷是杀了那矮子,今若是落于你手也无话可说,可那些山野村民有何得罪你之处,为何要杀人全镇?”石老大冷冷道:“想知道?那就让你死个明白!老子五兄弟,呸!被那岑容野小子龟蛋儿整的惨了。阁老子的,无端被少林关了整整五年!五年了,害的老子一见素的就他奶奶的恶心!”雪剑花听着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刀疤怒喝道:“有啥子好笑?今让老子碰上,龟儿子的算尔等倒霉!也省得老子再上昆仑,受死吧!”

曾几何听明,大笑道:“哈哈……能害尔等邪魔的自也是个响当当得英雄好汉!好,甚好!今儿就让尔等尝尝昆仑七弄剑阵!小兄弟且先退一退。徒儿们,杀一个是一个!”

四丑大怒,刀疤更已道:“笑,有啥好笑?那狗杂种早已见了阎王!”喝声不见四丑有甚武器,便已挑起了战云,剑阵七人斗。但见他四丑招招狠辣,拳拳腥风血雨更甚昔日嵩巅绝。那头三人连剑,剑舞一气龙行阵,傲冲龙霆歼妖邪。雪剑花只看一伙,心下恍然,魔豹七杀手,天可怜见,让老子得见,这要是不巧与其错过了,这些人可是说得出做的到。家乡岂不?后果真是不敢相象。

想着直令雪剑花心寒,誓杀魔豹五凶人更是铁了心!当下细观起斗剑,欲寻四丑破绽。果是无多时寻着一机会,见得刀疤丑汉一拳击偏飞剑,一脚欲踢星岑崟之际,腋下已露一空门。当下早已洞悉在先,一旁直喝道:“小心了,岑崟后撤一步,小竹兄右手前点,长剑撩其腋下,飞腿苍龙入海,道长一剑取其命!黑疤完了,快!一瞬即逝。”话音方逝,山丘那头江海敌脸已变色,站起欲喝,刀疤早是被星小竹从后一掌斜劈,身不由己往前一蹭,腋下空门大露。星小竹早已长剑直去,惊得刀疤为避剑锋,重重一靠麻脸汉。曾几何正对着他来,刀疤这一撞倒腾出手来,一剑已是怒龙穿海,快得只在一眨眼。刀疤已是躲得后剑避不开前头,一命呜呼了。雪剑花见得手,已站起呼道:“趁热打铁!三剑直取鼠耗头,莫理另二人!”

三人一听,也不管有理否,直是纷展昆仑飞龙剑,联手直取石老大。丘上江老不由笑了:“哈哈,老夫倒有和本事,也不过如此而矣!麻脸胡汉击他软肋,小丫头必死,剑阵一击即破!哈哈……”

正自得意,明明眼见其余二丑汉铁掌狂攻星氏兄妹,明明即见剑阵将破一口,突却麻脸胡汉掌下垂,身定住。三剑已是联攻鼠耗头。剑飞龙,任他神功盖世,躲得三剑来,却难避剑中掌。砰然一声,已是脑浆并裂亡。剑回头,转瞬四丑一一剑下魂。这一切只在须臾间,看着众人皆莫名,惊得魔老怒连声,却救已不及。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皆因雪剑花,若不是他乘乱一石点二丑,又岂容昆仑三剑轻易结他命?

魔豹转瞬已去四爪牙,心下纳闷,想不明旁二丑何以突打愣、任他结?虽如是仍自佩服雪剑花料敌先机,不禁多看了看他两眼。这一头风云居士剑尖轻拭,便对魔老来。星氏兄妹更是冷笑四丑不外如是,哪曾想有剑花之功?曾几何虽看不出此少年怎出手,却也知其不凡。

众人各思心事之间,江海敌已是怒笑一声震长空,缓步飘仙无影来。显是已动了真气。

曾几何见状,不由得直后退道:“徒儿快走,为师恐难对他十招,快走!”声未落,星氏兄妹早已剑缠魔豹,风云居士无可奈,也只得叹息一声,联剑斗敌。江海敌不愧为兽王宫四大魔王!但看他怒吼一声,人影已分,豹影再现。一招旋风扫落叶,怒掌傲啸听当响;三人落剑二人分,魔影合一尘飞飏!

试问豹影魔击天下绝,星氏兄妹鬼魅斗,何能不败?剑落人更分;若不是风云居士浑身解数旁接影,他兄妹岂非江海魂、阎罗索?雪剑花见状大是惊,一步直扶双人起。星岑崟惊魂初定,一抹口中血道:“剑花快走,师父说得没错!再迟一伙,你我皆没命了,快走……”雪剑花那肯走?双粒少林金丹分服二人,说道:“别多说,运息自调!”话言未了,只听着曾几何闷喝声,风雪旋风罩,二人影中比。

星小竹惊道:“风花雪月,左扫右振,师父要拼命了,兄弟快走呀!”雪剑花不听反进。那头但听着魔老一声笑吼,“风云四式不外如是!”声落,见他飞雪散、掌劲比。转瞬一逝已是大破风云居士乱花浪雪神掌功,更催得其欲与内家真气一拼,心下正喜间,突却曾几何掌上力道大的出奇,内息愈是其寒,阴阳有之,心下不禁愕然。瞥眼间,那丑小子已在其后,心下恍然。寒阴冻气正是其借道传来,二气相合更逼着自己独后退,心下更是大惊。但见雪剑花怒吼天尊一声喝,身如龙而替曾几何,怒掌随喝一声去,冻阴灒雪身飞龙。风云居士旁得助,一心欲助争奈虚脱力?随掌得挣不由己,溅血坐地忙自息!

这下变起惊澜,直看着星氏双兄妹喜泣而呼,却也不无甚担心雪剑花一人独斗魔老王。

且说雪剑花年轻气盛,对掌数招但觉得冷月玄阴之气正是魔老寒而不纯,杂乱无章的内息之克星,又复复仇心切,不待数招间,已是运息于掌,欲与对方贴掌生死决!两掌硬碰硬,比的自是内家修为,非得两败俱伤不可。且不说魔老一甲修为岂是他谷中五年可比?当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功大法,就足以令他受的!这不,江海敌见他上招不禁阴笑连连,双掌更不停得颤舞太极。雪剑花竟是一波强一波的玄阴真气催去,但如石沉大海,尽被其所卸。心下不禁寒意而生,无下间,更觉得力已难续,身不有主竟被魔老拿了个大顶。这下雪剑花不由得身离地、脚悬空;悔不当初硬比硬,瞬间腾空旋旋转。两掌但觉吸星力,争奈想脱力已无,陀螺抟雪人昏昏。这一看,风云居士已是失声而叫:“啊……少侠不可……小心……吸星陀螺大法?咳……”他虽想救,无奈心有余,力不足!前行两步又复坐地,看着星小竹兄妹黯然神伤,星岑崟更见剑花被魔人玩弄于股掌中,一拨一弄间已无完人,在那山野林间,白雪映下亦是最美的画面!可她已无疑心流泪,嘶声喊:剑郎,千万不要……不要死,死……

突却惊澜再起,怒雪笑了!只因天地一转,混沌萌生;内息却能无意而动,生生不息。下意识间直拔剑随舞,寒意馨风随之使人镇心。恍然间,雪剑花已悟通了冷月心解,竟儿借他人之功而练心经。不想冷月果在逆境来破茧,一句轻吟:圆月照我心,丹田清自清。内息如海汹涌,奇经八脉得以破……

抟球生飞雪,瞬间雪人结茧魔人顶。一声怒吼茧破飞雪坠,江海敌竟是再也顶不住雪剑花那愈是愈沉的雪外衣。一声喝,二人同摔地。一个力已脱,一个脑昏昏、伤不轻!

良久,江海敌方缓过神来,直起而喝:“好小子,何人得有此本事,教的你这一身好武功?哈哈,有一手……快将冷月交出来,饶你去……”说着直露贪婪之色,更欲取剑杀人:有道是此子不除,必生后患!

此时,雪剑花实已受伤非浅,大是后悔不该轻敌,已至吃了魔头如此大亏。又见江海敌恢复甚快,正朝着自己走来。心知此一时非是其对手,眼观来路,惊马早已飞逃。心下不禁又生一计,当下摇晃着而起,手托神剑轻声道:“剑,你真的要呢?那给你好了。但你可不许出尔反尔!”说着直转过剑柄来以示诚心,欲交魔豹。江海敌大喜,忙纵身伸手来接。不料触手间,突生奇寒,惊得魔老快步闪身,惊煞出一身汗来。伸手一拂,鲜血淋手,脸上已是一道鲜红剑痕。这一惊来直令魔豹锐气大挫,由是挠火:这要不是迟才寒气生脸,下意识觉警而避,这条命岂不交于他手?奇怪,没见他剑动,怎就剑锋袭人?怪……转头一见,雪剑花已是扶起了风云道人、星氏兄妹择路而逃,隐于山野之中。

你道怎一回事?原来雪剑花将剑柄朝他假试诚意,虚招诱饵。果是趁敌分心,一招鬼影神剑颤手间,便欲取其命。只可惜了,若非平时,再加冷剑寒意,雪剑花早已一剑取其命了。可就受了伤,力气不济,就差那么一点,被其躲过了。虽如是,却也惊出他一身冷汗。剑花呢,一剑出手,双眼已觉金星,心知无力再补一剑,不得已,回头扶住三人,各借其力落荒逃进了深山中。且不知后事怎生?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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