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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杜受田慢悠悠的说:“老夫自知四阿哥久居宫中,冒然与百官结交,定是会平添皇上猜疑,所以早先老夫便就四下留意,为王爷网罗住了一些可堪一用的人才。”
奕詝眼巴巴的看着杜受田,那意思是是说老杜啊,别再卖关子,我好**的,不要再挑逗我了好吧。
杜受田在虚荣心得到满足之后,便把他的人给举荐了出来。
不过老杜一出手,自然是不凡的。别人是一个一个的举荐,他是一窝一窝的往外端,一口气举荐了九个。五个汉臣、四个满臣,很是附和杜受田持中守正的性格。
胡林翼,字贶生。道光十六年中进士,先后曾任会试同考官、江南乡试副考官。其父为詹事府少詹事胡达源,书香门第,自幼家学渊源,与众不同。陶澍见之以为“伟器”,与其父便定下娃娃亲。后来师从蔡用锡,学务必尽为有用之学,而于兵略、吏治尤所究心。道光十一年,三湘大水,年仅二十的胡林翼慨然曰“秀才便当以天下为己任”,募捐救灾,为一时称颂。是晚清不可多得的奇才,后是评价其为“(同治)中兴之业,实基自胡”。现代史学家蔡东藩先生评价胡林翼:若曾、胡二公,文足安邦,武能御侮,清之不亡,赖有此耳。
沈葆桢,字幼丹。沈葆桢的舅舅就是鼎鼎大名的林则徐,所以受舅舅的影响对于洋务很感兴趣,而且交游广泛,对于海防有自己一套独特的见解,现在清廷对于海防还是以岸防为主,以为广筑炮台就可御洋夷于海外,可沈葆桢认为洋人船快炮利,飘忽不定,以固定之炮台对阵移动的舰队,实在是难以抗衡。认为海防之重是建立一支现代海军,要建海军首以培育海军专才为要,林则徐听到后,也是大叹此子为何不早生十年,否则也无英夷之患了。沈葆桢之为人,就连以后才高气傲的左宗棠也不得不佩服,说他“能久于其事,然后一气贯注,众志定而成功可期,亦研求深而事理愈熟悉。此唯沈公而已。”
彭玉麟,字雪琴。彭玉麟是近代中国海军的奠基人和创始人,对于他的历史评价都是好评,但最以今人唐浩明的一句话最为中肯: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求官、跑官、钻官、买官,又有多少人为了升官,什么卑鄙无耻的事都干得出,还有多少人或颟顸无能,或老迈病弱,却依旧占着一个职位不放。像彭玉麟这样一生辞谢六项崇职要缺,甘愿做苦役实事,甘于做普通百姓的人,衡之古今官场,实在是凤毛麟角,难寻难觅。也正是这种性格和才学,他也进入了杜受田的后备名单之中。
刘坤一,字岘庄。刘坤一实在是一个复杂的人,在后世的历史中他是靠镇压太平天国而走入仕途的,他的政治立场一生三变,但都是以国为要,并不是墙头草般的随便更改立场。他最开始是坚定的保守派,虽然是曾国藩保举的他,但是他对曾国藩的“洋为中用”却不以为人,说过“为政之道,要在正本清源。欲挽末流,徒废心力。国朝良法美意,均有成规,因其旧而新之,循其名而实之,正不必求之高远,侈言更张。大乱既平,人心将静,有志上理者,其在斯时乎!”为当时的保守派力捧,后来认两江总督是,由于形势的逼迫和实际政务中与洋务接触机遇的增加,刘坤一对洋务的认识加深了,对洋务新政的态度也开始有所改变,对一些在他看来于国于民有益的措施,间或也在辖境推行。甲午之战之后,刘坤一再任两江总督,其有了重大转变,表现出了开明务实的态度,更是受战败影响,经过一番痛定思痛和对时局的省察,一针见血地指出今日中国要想转弱为强,唯有改玄易辙,变法自图。战后,他向清廷先后上了《策议变法练兵用人理饷折》、《请设铁路公司借款开办折》、《尊议廷臣条陈时务折》等条陈,成为变法图强的最大宣传者和鼓动者。
沈桂芬,字经荃。是晚清洋务运动中央主要负责人之一,他的履历之丰富,实为满清自曾、李之后的第一人。他是清国的宰相、国防部长、外交部次长、国立大学校长、国家历史档案馆馆长,是恭亲王开始洋务之后,清朝的洋务运动中央主要负责人。足见其才,现在他在京投在了自己的老乡杜受田的门下,所以杜受田对沈桂芬之才足够了解,这时也是把他当仁不让的举荐了出来。
宝鋆,字佩蘅。道光十八年进士,现为礼部中允,同正六品。是后来洋务运动的主要领导者之一,是满清八旗当中为数不多的开明之士。
肃顺,字雨亭。现为三等辅国将军,散秩大臣,奉宸苑卿。一生嫉恶如仇,但也是如此使得其性格偏激,做事不计后果,在咸丰朝以肃贪反腐著称于世,但也是如此得罪了一大帮满清勋贵,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最为难能可贵的是,作为满清中的权贵,却能对有才华的汉臣格外礼遇。当权期间为朝廷推荐了一大批的人才,可以说正是因为有了肃顺打下的坚实的人才基础,才有后来的同治中兴。
景寿,工部尚书博启图之子,道光二十四年,被赐予头品顶戴,在上书房读书。是八大顾命大臣之一,为人勤勉忠厚,对咸丰是忠心耿耿,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道光选到上书房读书的原因。杜受田推荐他,不是为才,而是重其对于奕詝的忠心。
崇琦,字文山。为当今军机大臣赛尚阿之子,现在上书房读书。为人忠孝,杜受田推荐他与景寿一样,不重其才,而重其忠。
看这个沉甸甸的名单,奕詝就有一股想要引天长啸的冲动,发了!发大财了!这些后来满清中兴的重臣,此时却是齐刷刷的投到了自己的门下,而且关键的是这些人都是二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都还是正在形成的阶段,拢在自己的门下,接受自己的熏陶,一定能够让他们更加能够发挥自己的潜能。所以也是没有啥说的,统统准了。
伍天豪看见在座的诸位都是大荐奇才,自己本也想推举几个人,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份地位,能够跻身其中就已经是天方夜谭了,如今还妄论推举人才,所以又是不敢开口了。
奕昕眼尖,看到了伍天豪的欲言又止,他这些天与伍天豪忙活青霉素厂的事情,对于伍天豪已是非常了解了,见他有话要说,知道他是也有一两个人才要举荐,所以,也就替他开了口,说道:“睿行,见你欲言又止,怕是也有人才要举,不妨说来。”
伍天豪忙是说到:“草民不敢!只是诸位大人举荐的都是经纶济世之才,草民认得的不过是些微末商人,登不得大雅之堂,说出来还让各位大人笑话。”
奕詝这个时候才发现伍天豪的尴尬。也难怪士农工商,这商人是清廷最为低等的一个阶层,虽然经过英国人的**,商人的地位在现在有了些许提升,但是上千年来形成的重农轻商的思想并没有转变,就连伍天豪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这样对于自己以后的发展计划很是不利,所以,奕詝决定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把这个事情给说一说,当然也不指望一番话就能把在座的各位给说的口服心服,只是为以后更多的事情做个理论准备,免得到时候自己阵脚乱了。
所以奕詝就插言道:“睿行此言差异!士农工商本是一体,自古以来就是无士不稳、无农不活、无工不强、无商不通。何有商人微末一说,以奕詝看来,这商人却是世间第一辛苦之人,为了些许盈利,披星戴月,山水兼程,离妻离子,虽说是为了图利,但是若无这等商人何有大清货物流通之便利。再者为商者,最通权变,最晓利害,若是能够充分利用起来,必定是我大清强盛的一大助力,君等不见那西洋诸国之商人乎?”
众人虽然一时间不能够接受奕詝的士农工商一体论,但是也是在他的话语之下,重新开始审视对于商人的看法,自觉仁亲王所说的自有一定的道理。
伍天豪听到仁亲王这样为商人群体辩护,顿时热泪盈眶,跪在地上砰砰的直磕响头。他是世间第一等的豪商,如何的荣辱惊宠没有经历过,但是何曾听过如此为自己等人辩护的言辞,他起先虽是佩服奕詝,一是为利、二是为名、三是为势,如今他是真真正正的完全佩服于他了。士农工商,本是一体。若是真如仁亲王所言,他就是散尽家财也是心甘情愿的。
奕詝把他扶了起来,说道:“睿行但有贤才,不妨直说,奕詝绝不论身份地位,只求其才。”
伍天豪,这时才把要举荐的人说了出来:“草民来京之时途经安庆,正巧发现了一个商业奇才,只是当时有事在身,未能邀其随行。此人姓胡名光墉,字雪岩。此人出身平寒,但贫不乏志,少时放牛,在路上拾得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尽是白花花的银子。他把牛拴在路边吃草,将包袱藏起来,然后坐在路边等待失主。几个时辰后,失主才慌慌张张地找了来,其问清情况后,从路边草丛中将包袱取出交还给失主。由于天资聪颖,勤奋好学,不谋私利,胆大心细,很快就从店里伙计成为了阜康钱庄的老板,再跃而成为徽商巨头。此人与我同年,交浅言深,很是个能干大事的人。他于钱庄一道颇有心得,与祁门乔家少东家乔致庸合称为‘北乔南胡’。”
红顶商人胡雪岩,这可是中国实际意义上的第一代民族资本家了吧,这种人能放过?不可能啊。奕詝奕昕为表揽才的诚意,都是亲自修书,写信给这些人,让他们转交,邀请他们年后到仁王府一聚。
文庆等人,自是拿着书信回去不提。
就这样,在经历一场过山车般的曲折之后,奕詝的草台班子终于在道光二十五年最后一道钟声中草草的建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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