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轻笑一声,但他可还记得盛和贤叫他去结盟的时候赫连铁不爽的阴沉面孔:“盛大哥,你确定这不是挑拨离间?”
被这么疑问,盛和贤不由看着孟昶乐了:“挑拨离间?真正的铁板一块是不会中计的。”
“盛大哥是楚人吗?”孟昶转移话题,关于彼此的事情还是不要讲的太深。
楚人?盛和贤嘴角一挑:“你觉得我像楚人吗?”
“远看很像,不过你的五官和匈奴人一样精致棱角分明,但你却没有剔头。”
盛和贤拽动缰绳,头颅维扬,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遥远的事情:“我的母亲是楚人,父亲是匈奴人,他们的结合引起了匈奴人的和楚人的不满,无家可归,当他们生下我时,便双双殉情了,是苍狼部落的军师救了我,病叫我读书写字,我和王,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盛和贤的语气很淡,像一个事不关己的叙述人讲述别人的事情一样,对于浮现在心头的影子,孟昶摇头一笑。
进入羌人的地盘,盛和贤嘱咐道:“羌人的首领提特尔尚武,而且自大,此去避免不了羞辱,你能忍耐吧!”
“自然!”
按照规矩,他们第一晚住在羌人部落,第二日一大早才能面见提特尔,不过这对于孟昶他们而言时间好事,至少有时间去买通别人。盛和贤熟练的将影票和物品交给下属,嘱咐他们钱财如何使用,要如何把物品交到目标人手中。
吩咐完毕,孟昶不由笑道:“谈判还未开始,财宝便去了一半。”
“这是必然的,像你们这种不费一两银子就把我们说服的人,少之又少。”
“那是因为盛和贤大哥眼光卓群,自然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楚国的读书人从来不会轻易夸赞一个人。”
孟昶笑道:“他们的夸赞等于认可,而我的夸赞只是夸赞。盛大哥还是早早休息吧!”
盛和贤对于身侧比同龄人早熟的少年突然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帮匈奴,你应该是在楚国犯了什么事吧!被李昂从军营赶到尧县,又从尧县被碾到塔塔儿河。”
“盛大哥的消息就是准。我没有有错,只是得罪了几个人而已。”
盛和贤轻笑一声:“是吗?那你真够倒霉的!”
休息一晚,按照规矩他们今日便得以面见提特尔,不过孟昶和盛和贤被只被带到了帐外,听着屋中喝酒说笑的声音,侍者对他们道,里面在举办宴会,要他们稍等片刻。
二人不傻立刻就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随着时间的流失,孟昶越发觉得推算,屋中的笑声并且断绝,盛和贤也渐皱眉头。孟昶想了想突然在盛和贤耳边低语几句。
提特尔的帐中只有三四个人,今日又不是什么大节日,能有多少人,一大清早就请人喝酒不过是为了骚一臊屋外的两人,就在他们喝的正欢时,帐外却传来吵嚷声。
“你胡说,提特尔大王怎么可能才有那点力气呢?”
“你胡说,是你不懂,见识浅薄而已!”
提特尔摸着胡须,帐外的争执听起来好像还和自己有关,他不由的有些好奇屋外的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提特尔对侍卫打了一个手势:“把他们二人带进来,我要问问他们为何在我帐外喧哗!”
被士兵从帐外引入的二人依旧梗着脖子喋喋不休的争吵,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的改变,知道提特尔连叫他们两声,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时态连忙向提特尔道歉。
提特尔正直中年,精神抖擞,眼里带着不言而喻的傲意,他扫过二人,问道:“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谈论我?”
盛和贤急忙行礼:“可汗,恕我们冒昧刚才在帐外擅自谈论你,只不过我身侧的这个小子实在是有些过分,我说可汗你正直壮年,可以拉开五百石的弓,可他却说你常年征战草原,最擅长使用的是弯刀,若说你的弯刀天下第一,他信,但要说你能拉开五百单的弓箭他却怎么不信,所以我就和他抄了起来!”
提特尔摸着胡子,心里尽是得意,他自诩勇冠草原,今日听到匈奴人都这样说,他心里如何能不舒坦?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还是这个喜欢听马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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