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莫拾起书继续:“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不是明天就能出来了吗?朝廷中的事情已经与我无关,我只想找个认真负责的人帮我打理田地好让我去西边转一转。
孟昶记得东方莫说过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转遍楚国,去寻找书中描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或者动物,不过他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西边沙匪,沙漠很多,气候多变,去了就回不来:“那里是荒漠,只怕东方翁者去了就回不来了吧!”
东方莫摸着下巴:“回不回的来我不知道,但是起码在这里待着,总有一天我会没命去!”孟昶一笑,东方莫虽然不谙世事,但是却并不傻,他也感觉到了笼罩在朝堂之上的那份不祥吧!慕容止说的没错,皇帝斗不过萧一山。
“你打算在我这住几日?”
“嗯,住到开学。”
“开学?行,不过你要天天烧水做饭打扫卫生,那只猫也要为我逮耗子!”
孟昶看了看围着自己尾巴转圈的小美道:“东方翁者,不用这么较真吧!我一个人听候您的差遣。”
东方莫摇头:“不行,住在这的是一只猫和一个人,那只猫不是我养的,所以它也必须要给住房的报酬。这是规矩!”
孟昶心中腹诽,典型的楚国人连一只猫都不放过!
第二日
当孟昶伸着懒腰打着哈气准备做饭时,白长宇推门而入,神色严肃的看着孟昶,在牢中关了几天,白长宇看起来消瘦了很多,但依旧很精神,未等孟昶开口询问什么,白长宇便从怀中拿出一直陶罐,质问道:“你确定这个陶罐是王全安的?”
虽然柴房的光线不是很好,但孟昶依旧认得那是他给太子的茶罐,白长宇已经见过太子了?开来白长宇不怎么相信,所以才从太子手中要回茶罐想问个明白。
孟昶道:“这件事情是殷殷告诉我的,我想她没有必要骗我,我只是把这茶拿去问了大夫,白外傅不也认为自己是被这茶所毒害吗?”
白外傅握着茶罐没有说话,沉默片刻:“这茶是几个月前王全安送给我的,你说他有毒……而且他和我都是统一战线的人,为什么……你不会弄错吗?也许王全安也是被人骗了呢?”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殷殷心软单纯的性子和白长宇一样,孟昶笑道:“不信的话,白外傅可以在喝一杯!”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料白长宇利落的回答一声好,二话不说转身就要找茶具,孟昶急忙制止道:“外傅,中了一次毒,上瘾了吗?我说笑的,也许王先生也是被人骗了,不过您还是多加小心。”
对于孟昶的话,白长宇只听了前半句:“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王全安虽然对我有所不满,但也是个读书人不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你怎么可以这样揣测你的先生?”
要是不这样揣测,自己都不知道死几回,像白长宇这种神经大条的人,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如果王全安真的也是被人骗了,为什么那么巧偏偏在哪一天暗示殷殷?白长宇自己没有感觉,但很多次他都当众呵斥过王全安,让他十分尴尬,怀恨在心是必然的。不过见白长宇训斥自己的模样,孟昶也不愿多说什么只道:“学生错了,不应该擅自揣测自己的先生。”
孟昶服软认错,白长宇脸色也缓和了很多:“这个药罐是你给太子的?”
有点犹豫,但孟昶还是点了点头,不过,正如他猜的那样,这头刚点就被白长宇训了一顿:“你才多大?你不是向我保证过,绝对不掺和此事吗?朝堂汹涌万分,你以为你能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被人知道这个茶罐是你给太子的,或者你和太子有接触,你知道你的下场吗?你是学生,你只要好好读书就行,谁让你去管那么多的闲事,要是我死了,你只要年年在我坟头点柱香就行,我不需要你冒险!从来只有先生保护学生没有学生保护先生的之理,懂吗?”
孟昶揉揉脑袋,乖乖点头,他认错的态度一向良好,不过心中却从没觉得自己错,孟昶以为白长宇会用举起的手掌给自己一巴掌,没想到他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肩道:“你是一个不错的学生,那一百遍《雍州史》我看了,五天之后你们就去雍州镇北王李昂的军队吧!”
孟昶一愣,有些摸不到头脑,但一想,心中有了些线索,该不会是……
“你们要去李昂的军队实习一年。”
“一年?不是开学才实习吗?”以前对实习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但最多也不过是半年,为什么变成了一年,而且还这么快?
白长宇道:“圣上要往书院再拨一批学生,本来应该是今年九月,计划有变,所以你们要去雍州。要是开学再去就太晚了。”
孟昶心中叹了一口气,智贤书院变得越来越不像书院了。雍州李昂,没想到那么快就要和他相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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