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李昂的部队刚到达栢县,玲儿就将消息告诉了孟昶和宋玉,孟昶便和宋玉还有从中山国逃出来的一百多的奴隶把绑在栢县的奴隶主,商人,官员,奴隶贩子带到城墙上,按原来商量的人数分别站在四墙上,孟昶和宋玉分别守有城门的南城和北城,东城和西城人数较少,由别人带领。他们都只是普通人,没有出城厮杀拼命的本事,所以城门被冰封泼油。他们的想法只有一个守住城,简单的说就是挣扎。
孟昶要的二百人,都是奴隶主,商人和官员,老实的普通百姓一部分归宋玉,一部分去守西城和东城了。孟昶让南城上的二百人一直都闭上眼睛,间距很大的排成纵队,等到兵临城下时,才让他们睁开。栢县的百姓一直不知道李子轩他们离开,在他们的影响力记得的永远是刀客剑客冲入栢县领人造反的一幕。在让他们闭眼走向南城之前,孟昶演了一出戏,“杀了”好几个试图睁眼不停话人的戏。屋外的惨叫声求饶声和鲜红的血,让这些人害怕,老老实实的闭眼上了南城。
军队和箭雨是他们重见光明看到的第一幕,从天而降的箭雨和倒在眼前的死尸让他们慌张错乱,躲在城墙边抱着头,不知所措。一发又一发的箭如同实心炮弹一样击打在城墙上,靠在城墙后的他们更真实的觉得下一把箭就有可能穿过城墙射入他们的脑袋。
孟昶探出一点点脑袋,从城下看去,李昂的士兵整齐的站在三百米开外,随着每次号令有条不紊的射箭。孟昶在距离城墙二百米的地方设了陷阱,不过看他们的动作,并没有要立刻攻城的意思。
“怎么办?他们要杀了我们!怎么办?”孟昶身侧的人抱着头哭喊着。
“怎么办?我不是说了,你们跟着我还有一线生机吗?”
那人呆愣愣的看着孟昶,他的年纪比孟昶大很多,但此刻他却两眼泪花,而孟昶却神色坚毅。那人道:“你不过是个孩子……”
孟昶道:“是啊,可现在我至少比满眼泪花的你更值得信任吧!看见你脚下踩的东西了吗?我们两人把它推起来。”
被孟昶这么一说,那人才意识到脚下似乎有些软,低头一看却是用干草编制的宽约两米,长三米的厚草垫。
那人急忙移脚站在草垫边缘,突然又为难道:“可是我的手被绑着,不能动。”
孟昶差点笑出声来:“你的手真的被绑住了?”被孟昶这么一反问,那人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早就可以活动了,他不解的看着孟昶,孟昶没有解释只是催促他赶紧将草垫立起来。
其实在几天前孟昶就将他们绑在背后的麻绳,换成了极细的草藤,一嶝就断,不过因为他们一直蒙着眼睛,在加上心里的暗示一直以为自己还被麻绳绑着,今天被孟昶带到城南的时候一睁眼注意力就被李昂的军队吸引,连地下铺好的草席都没有注意到,更别说绑这自己的麻绳早以被换成草藤了。
孟昶和那人一人扶着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厚草垫支起来,城墙顿时高了三米,躲在草垫后面的孟昶和那人总算感觉到了暂时的安全。可以安心的舒一口气。
“大哥怎么称呼?”因为草垫太高太大不能像硬板一样立着,孟昶一边询问,一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木杆用前段绑好的钩子勾住草垫,将它撑了起来。
那人笔挺挺的站在草垫后面不敢移动:“我叫高非,这草垫是你做的?”
孟昶摇头:“当然不是!”城墙混乱,但是慌忙中的众人看见远处突然竖起了那么一个庞然大物都开始留意自己的周围,很快他们也将早已准备的草垫,或者是大木板竖了起来。
宋玉留给孟昶守城的兵多是男性,而他自己带的多是妇女。
宽窄高低不一的草垫和木板组成了一道临时搭建的墙,对于这突然增加的墙高,弓箭手却犯了难,城墙每高一米,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巨大的挑战。越过草垛和木板的箭转瞬变成了零,虽然耳边还不是传来箭击打草垫和木板的声音,但他们的心却安定了下来。
孟昶扫了一眼这些心有余悸身份各异的百姓道:“我知道你们没有上过战场,我也一样,你们之中有奴隶主,有普通人,有官员,但那是以前,想要会到以前的日子,首要的目标是活下来,刚才你们也求救了,可是他们的态度你们也懂。想要活下了只有靠你们自己。”
孟昶赶鸭子上架,把他们逼到了绝处,容不得他们拒绝,他们的身子只要一离开木板和草垫成败上千的箭羽就会把他们射成刺猬。
“我的儿子和妻子呢?你们是不是也把他们拉过来了?”
孟昶道:“跟我一样大的孩子被我拉上来了,比我小的绑在城里,城外李昂带的军队至少有一万,栢县总共才有多杀人?如果现在还分什么男女,那不如把脖子伸过去让他们砍好了!”
“混蛋,要不是你们,栢县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还让我去送死,简直可恶可恨!”
孟昶耸耸肩:“我可没让你们送死,你们身后的木板和草垫都是我准备的,而且你们刚才求救了,可他们铁了心的要屠城我也没办法,不然你们可以把我绑起来试试。”
最初的情形他们也见到了,绑了孟昶也不过是多死一个人而已,就是因为没有退路,面对孟昶脸上淡淡的笑意他们才觉得气急和可恶。
“我的奴隶呢!你们救的奴隶呢?我怎么没见到他们,还有那些刀客剑客,为什么这么多人我没见到几个生脸?”被人这么一说,他们才相互看看,发现的确出现在眼前的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不由的又看向孟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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