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手腕上用白布缠着的饰物是什么?”
习武之人真的不好对付,孟昶道:“首饰,不过不方便让人看见,我就缠起来了。”
见危险解除,轩辕螽斯才颇有责怪道:“赤平,你总是大惊小怪的,这府上哪有那么多刺客?这刘三小兄弟救了我两次,怎么会害我呢?”
孟昶心道真虚伪,但也笑道:“不瞒王爷,小人不叫刘三,小人名为孟昶。”
“孟昶?这个名字很熟悉啊!”
“小王爷,那个前司徒孟慈的儿子就叫孟昶,我和他同名,这个名字很是晦气,到哪只要一说,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麻烦。”
螽斯一笑:“当年孟慈被斩,全家流放的流放,该杀的杀,他的儿子据说在流放的路上死了,你既然知道这个名字晦气,怎么不改一个?”
“这是我父亲起的名字,本来是想沾一沾贵气,却不想沾了晦气,不过起了这名没多久他就死了,这名字我也懒得改了。反正我有不是那个孟昶,有什么好怕的?”孟昶说的理智气壮,打消了螽斯的疑虑,其实是不是那个孟昶,和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小王爷,不知道小王爷找属下来有什么事?”谈话间,两个公子模样的男子迈步而来,他们就是螽斯的食客了,看起来就像两个胡吃海喝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螽斯真找了两个老谋深算的老头,只怕就麻烦了。
两个男子一进来就看到了站在一侧下人打扮的孟昶,他们瞟了孟昶一眼,有些到嘴边的话却没有对螽斯说出,行完礼便就在一旁等着,意思是让螽斯敢孟昶离开。轩辕螽斯没有开口,孟昶自然也不会找骂率先开口。
四人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其中一个青年食客开口道:“王爷如果对我们要话要说,就请让不相干的人出去。”
“吴泉子,是不是今天早上,又有下人亏待你了?”螽斯调侃的一句话,带着习惯性不满。看的出来吴泉子就是这个脾气,而轩辕螽斯已经忍耐他的脾气多年,警告多次死活不改。
“小王爷,吴泉子说话是直了点,但是您和我们说话一向不喜欢外人在场,今日你怎么让一个外人在这?”
轩辕螽斯道:“张琳,你眼前的这个少年,是智贤书院的学生,他想当我的食客。所以我想让你们看看,他够不够格……”
话音未落,吴泉子就抢辩道:“小王爷可是在讥讽我们?这种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想在王爷身边曾口饭吃。他说他在智贤书院待过,就待过吗?可笑!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不甘心奴隶的身份想垂死挣扎一下而已。”
轩辕螽斯没有说话,而他的意思却很明显,想要留在他身边就要过了这两个食客兼谋士这关。
孟昶笑道:“吴泉子大哥说的对,我的确是在垂死挣扎,因为我不甘心自己奴隶的身份,可是我如果对自己的本事没有几分自信,我怎么可能从一个普通奴隶走到小王爷身边?如果吴泉子大哥不行沦落为奴,不知道脑子还有没有我这般好使?”对付这种人就不能来软的,你越来软的他就越蹬鼻子上脸。
吴泉子冷哼一声:“我是何等身份,怎么会沦落为奴?也只有你这种出生卑贱之人才会被贩卖。你花言巧语骗的过小王爷,可是却骗不了我吴泉子!”
幸好以前被人用最粗鄙的话骂惯了,不然孟昶早就翻脸了。
“吴泉子大哥,那你说说,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留在小王爷身边,你能帮他什么?”
吴泉子反问:“你又凭什么以为你可以和我们一样留在小王爷身边?”
张琳字一旁和螽斯一样看戏,对于他而言已经有吴泉子在前面打头阵了,他自然也就要躲在后面休息一会,等到吴泉子累了敌人的体力也被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上阵。
孟昶指了指脑袋:“除了智慧之外,还要看小王爷愿不愿意留下我们,天下聪明人这么多,谋士食客这么多,也没见所有食客都围绕着一个主公转,关键还是脾气,如果纵使吴泉子大哥智慧胜过先贤大德,可却是个狂妄无比,目中无人,说话粗鄙的人,这样的脾气,别说是小王爷了,只怕只有和你脾气差不多人的人才敢视为好友结交。这叫物以类聚嘛!”
张琳噗嗤一笑,吴泉子狠狠瞪了张琳一眼,对孟昶道:“臭小子,你还说你是智贤书院的学生,智贤书院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生?”
“你去过智贤书院吗?没有的话,又怎么知道书院里没有我这样的学生呢?我能不能留下,不是看二位的脸色,而是看小王爷的意思。小王爷有什么想问的,不如就让我和这两位大哥一同作答。”
张琳眉头一挑:“这是你自取其辱,就别怪我和吴兄弟了,不过你要是败给我们了,就给我们二人捏腰捶腿,端茶送水一辈子,此后我们二人。”
这个不说话的张琳也比吴泉子好不到哪去,孟昶一笑:“张大哥,你是不是忘了,这不是知识抢答比赛,我们比的不是谁的知识渊博,而是谁的主意真的能让小王爷喜欢,对他有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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