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是怎么回事?那个胖子的肚子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是谁干的,居然……”
人群中嘈杂声渐起,谁都无法想到好好的一个比赛既然出现了人命,许绍呆呆的站在原地,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开玩笑吧,他怎么会……难道是……”阿果猛然之间想到了那个和许绍相撞的人。
“芙蓉书院是不是疯了?”阿果质问道,书院中其他的学生也纷纷表示惊异和不满,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主席上的极为掌院,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张离是彻底慌了神,他根本就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许绍可是许司空,许游之的儿子,这是谁要害他?张离心情未定,此刻的状态和惊异中的许绍一样,大脑完全无法思考。
“先立刻找大夫为许绍治伤,把刚才和许绍相撞的那个小子逮住,送去官府,薛平你替许绍上场,继续比赛。”白长宇快速做出反应,球场上的众人在见到许绍受伤的片刻便已不知不觉的定在原地,芙蓉书院的各位更是呆若木鸡,智贤书院的众人目光犀利的扫视他们,因为刚才大家都顾着自己根本没有在意是谁伤了许绍,他们能做的就是盯住对方不让他们跑。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自己想死就算了,还要连累整个书院,芙蓉书院的各位相互打量着要找出这个害群之马。在双方的双重压力下,终于有人承受不住,慌乱的开始向场外跑去,黄浦轩身形一闪,只听一声惨叫从球场上传来。
黄浦轩一脚将那人的膝盖踩碎,痛得他额头冷汗直冒,趴在地上的他看到黄浦轩那张冰冷的脸,恐惧从心底向四周蔓延。
“是谁,让你杀许绍的?”和铁一般冰冷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那人扭过头去,不愿看黄浦轩:“没人,没人让我杀他,我只是看他……不顺眼。”
“不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
“好!”说罢,黄浦轩从那人腰间摸出那把还带着鲜血的匕首,顺势就要朝那人的脖间刺去。那人从黄浦轩的眼神中读出,他不是在装样子,他真的会杀了自己,黄浦轩时官宦子弟,即使杀了自己也不会坐牢,顶多被呵斥几句,他的命和这些官宦子弟相比,一文不值!这样做值吗?
黄浦轩的匕首已经挥下,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他的脑海快速转动,想了许多许多,要不是因为家里欠债,赌坊的坊主说只要自己替他杀个人所有的赌债便一笔勾销,他们也会将被父亲抵押的妹妹换回来,他怎么会去杀人?
但是自己就这样死了吗?
“住手,他应该被送到官府。”在最后一刻,洛雪突然出现打偏了黄浦轩的手腕,但锋利的刀剑还是在那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顺着脖间流出的血液,让他有一种已经被割下头颅的感觉。而他心里也意识到,黄浦轩根本不是要割断他的喉咙,而是要割下他的头颅。
“你要多管闲事?”黄浦轩问。
“不是,只是你杀人的时候需要注意一下四周,所有人都看着你,你杀了他,会为我们带来麻烦。”
黄浦轩思忖片刻,将匕首扔掉,洛雪说的没错,在这个非常时期,被人抓到一点把柄那都是要命的事,自己出了事不要紧,要是连累到家人该怎么办?
那人一听官府,心里顿时亮堂了很多,赌坊的坊主说了,他已经和官府的人大打招呼了,只要自己进了官府,不出三天就会被捞出来,但前提是必须咬紧许绍被刺是自己一个人的注意和其他人无关。
孟昶看着被众人搀扶离开的许绍,心中不禁感慨,要不是许绍那一肚子的脂肪,估计那一刀下去就没命了,但是那个刺杀许绍的人,背后绝对有人指使,联想起几日前齐家成被杀事件,想必这场事件也是典型的党派之争,会是丞相党下的手吗?算是对皇帝的示威?
孟昶抬头望向台上,发现不知何时,场上的那位华衣少年已经不见了,看庞统和先生的态度,那位公子绝对不简单,在人这么多的地方出现刺杀,不到片刻便会传遍整个芙蓉城,朝堂哪里只怕又要热闹了。
球赛继续开始,但被这么一搅和谁还有心情,尤其是张离在许绍出事没多久便也匆匆离开了,他要是不对许游之做什么解释,他就别想在芙蓉城混了。芙蓉书院的各位也是心情沉重,自己书院发生了真么大的事,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张离也没有什么态度,哪还有什么心思踢球,黄浦轩也是一样,中场休息之后也离开了,白长宇只好又从其他人中找了一个替补。
白长宇的意思是比赛还要继续,是啊,他一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尽管在座的人都没有什么心思,他依旧坚持。
“孟昶,你觉得我是不是也养点膘,会比较安全?”阿果捏着平平的肚子道。
“不会,而且如果别人瞄准的你的脑袋,肚子养膘不是养错位置了吗?”
“……”
最后一天的比赛结束,但是大家议论最多的不是谁是赢家,而是场上的那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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