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回去跟他谈谈。”
“和好?”博丽灵梦回过神来,再次用有些难以置信的眼光扫过雾雨的魔法使。
真是奇了怪了,以她对雾雨魔理沙的了解,对方显然没有这么大度的心胸,雾雨道具店父女的矛盾冲突在很多旁观者眼里保守估计得僵持到雾雨魔理沙成年后为止,除非...
除非是出现了能够打破这一僵局的因素。
“我想通了,灵梦,我要出去念书,进修。”
“...出去?去哪?”
“不知道,反正是幻想乡外面,可能还并不在这个星球上,具体的我得去找小爱或者帕琪问清楚才行。”
“你疯了吧。”博丽灵梦瞪大了眼睛,“暂且不说你是突然从哪来得来的突发奇想,光是说离开这里,离开幻想乡,没有那个大妖怪允许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种事情,给我这个的人承诺过只要我去找了小爱或者帕琪,就完全不用去操心,她们两个都有法子或者人脉能解决这边的问题。”
雾雨魔理沙说着便掏出了一张便签一样的东西,几行娟秀的字迹之下是与之格格不入的大开大合的签名落书。
那并不是现世的任何一种文字,博丽的巫女并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她的视线扫过几行字之后下意识地往下看......
“这个是魔界的通用文字,我在帕秋莉的图书馆和爱丽丝的洋馆里‘借阅’的魔导书里有不少都是用这种文字撰写的,至于下面这个签名......”魔理沙随声地解释着。
博丽灵梦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那大开大合看似随性涂鸦一般却又不失形骨的落款名上。
“这个名字用的什么文字我就不清楚了,借来的魔导书上也从没有出现跟它相似的字体,估计要搞清楚的话只有去问小爱她们......灵梦!灵梦你怎么了!?”
雾雨魔理沙回过神来,在她面前博丽的巫女脚步虚浮竟险些倒下,她捂着额角强行扭过头不去看那落书才换过来,在刚刚视线落到那名字上的刹那,无数如同坏掉的电视的雪花纹亦或者无解的乱码一般的虚影仿佛海潮般从她的双眼挤入脑髓,来自神经中枢的痛觉由内至外地刺激这年轻的巫女的痛觉神经,她险些倒下,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在雾雨魔理沙的搀扶下她重新坐回了神社廊前,有气无力地,避开投向那方的视线。
“喂,魔理沙。”
“什..怎么了?”
“你看那个东西,不会觉得脑子不舒服么?”
“脑子不舒服?怎么会,除了看不懂之外。”
博丽的巫女有些无奈地长吁了一口气,她抬眼望向身前的雾雨魔理沙。
“你这两天,是遇见什么东西了么?”
“什么东西?”
“该死的...那个是‘神名’,我们神道教的巫女进行降神之前也会接触这样的名字,历代博丽的巫女在战斗中或者祭祀时也对神道教的神明们进行过神降,不过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连看一眼都差点烧掉脑子的那么高规格的名字...要知道初代博丽可是进行过天照的神降啊,连天照都比不上的东西,在幻想乡的地界上跑动......”
“灵梦...我觉得我们暂时不要管那种事好了。”雾雨魔理沙突兀地出声道。
“怎么?”博丽灵梦不解地问道。
“你抬起头看看......”
博丽灵梦视角余光里看到魔理沙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去,望着鸟居之上。
她也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将视线投向夜幕降临后的天空。
如同决堤大潮一般的兽吼也在这一刻汹涌着咆哮着响彻夜空,此起彼伏,不止一只,而是有很多,仿佛整个幻想乡地表上的非人住民都被唤醒了茹毛嗜血的本性一样。
在幻想乡九月的最后一个夜里,那轮华奢到近乎滴血的红月终究还是悬挂在了幻想乡的夜空之上。
从未有过从未见过的异常景象充斥着两个少女的视野,连那两盆雾雨魔理沙从自宅搬来的花都被忽视掉了。
它们来自于尚未被烧毁时的太阳花店,雾雨的魔法使见花店空空如也唯独只剩下这两盆,恐无人照料枯死,便着手搬回了自家森林深处的宅子里。
而今,她可能要离开这片土地了,心里放不下,这才把它们带到了博丽神社来。
其一是四季常青的向日葵,已有数年不曾凋谢。
其二是六十年不曾绽放的‘妖花’,纵使有老人死前的鲜血浇灌,亦不动如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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