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也喝了杯酒,重重点头:“秦兄说的确有道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听他说,秦大哥武考得了第三?”拓跋燕问道。
秦震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侥幸而已。”
“一般来讲,司隶区的第三在殿试时大多都能进前十名吧?”少女微微托腮,“今年朝廷官员空缺很多,恐怕至少也是一个六品的官职吧?”
“若有机会,未必不能得个五品。”拓跋烈也道。
“五品?”秦震有些意外,不过旋又释然:六品的官职在这个朝代也就是县令级别的官员,五品则是郡守一级,全国武考前十名,去当一个县令或是小郡的副守……似乎也算不上高配。
其实厅中三位少年,对于本朝的官员任命体系根本就是一知半解,所想所说都太过理所当然。即使是全国第一,也不可能立刻任命一郡太守、一司一厅的长官或一县县令的实职,而是要从各类衙门里一步步做起,至少要等他们熟悉了官场的基本情况后,才能根据各自表现和身后的人脉背景另作调动。
拓跋姐弟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凭借才干在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官居三品,却忘记了自己的家族拓跋氏在未没落之前的两百年间,是何等的兴旺与鼎盛,而且与金城秦氏一样,一直就是中华最强大、最根深叶茂的家族之一,即使秦燮与拓跋巍叛国遭诛、满门族灭,以新皇帝马盰之决断,也不能将秦氏与拓跋氏的门生故吏全部下狱株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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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九月初一,就有兵部的小吏来军营通知秦震,殿试的时间最终定于九月十五,并看在一个银币的面子上,特别告诉了他一些礼仪与忌讳。
说来也巧,这名小吏正是当初文科时那名叫做石清的监考官,而有了这一丝的缘分,秦震便顺势将他拉进了旅部的会客厅,与他推杯换盏起来。
酒酣耳热之后,在秦震有心地引导下,石清又张开了嘴巴:“听说这次殿试,皇上特别邀请了大国师一同审阅各位考生。”
“大国师?”秦震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号,但他仍然十分惊讶。
石清看他一脸茫然,颇有些自得:“历代大国师无不道法精深,能看人面相,评断才干运道,更能推测臣子与皇上的龙气是否相合,以此为皇上重用臣属提供参考。历来皇帝遇逢大事,多要与大国师相商,这才确保了我朝两百年来始终兴盛,从没有哪一代皇帝做出过特别天怒人怨的国策。”
秦震对他后面的一句话颇为不屑:要是大国师真的那么厉害,他为什么没有推测出这场绵延六年之久的重大叛乱?
但他却不能不对这条信息格外重视,他向对方举了举酒杯:“听闻大国师深居简出,向来不与外人接触,纵使皇亲重臣也很难与他相见,不知道怎么才能有幸一见?”
他当然不会奢望能够通过石清或者其他人提前向国师进行利益输送,但若能见上一面,给对方留下一点好印象,对于殿试的结果未必不会大有益处。
“你倒是聪明得很,完全不像是个凉州的粗鲁武夫。”石清在兵部厮混了数年,当然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喝了杯中的酒水。
罗小虎连忙给他们添满了酒杯。
秦震亲热地唤起了石清的表字:“玉澈兄,莫非……你可以教我?”
“今天喝得有些多了,兵部还有些琐事,便不再打扰了。”石清长身而起,笑着向他拱手道,“在下祝秦旅长殿试顺利,说不定将来有幸还能成为一部同僚呢。”
虽然没能听到答案,但秦震也只能陪着他朝门外走去。他一直将石清送出了振威军大营的辕门,才正式拱手道别:“改日若有机会,希望还能和玉澈兄把酒言欢。”
“呵呵,”石清也拱了拱手,“大国师这几日都在城北太庙为先帝行七周年大祭之祀,虽说必有重重保护,又有万人夹道迎送,但未必不能与诸多信徒一样远远看他一眼。”
秦震先是一怔,而后微微笑了起来:“玉澈兄,来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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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作者为了向人民群众奉先而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加上没有一个字的底稿,所以改为一日一更,时间应该在每天晚上10点之前(希望吧)。
当然,本书虽然成绩已经惨不忍睹,但大概不会太监,要太监的话最近干吗要出现这么多花瓶女性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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