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蹲下身子将他扶起,顺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木拐杖。
这根拐杖长约五尺,虽然略显老旧,却是入手沉重,显然不是一般的木料。
“五爷你站好了。”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如一匹烈马般急蹿而出,手中木拐一甩,仿佛一柄重刀一般重重劈在了毛驴身前一名大汉的脑门上。
他这一击用了八成真力,这名壮汉又是完全没有防御,竟是哼也没哼一声,如同一滩烂泥一样滚倒在地。
“混小……”牵着毛驴的一人惊怒交加,正要扬刀劈下,却被秦震一腿闪电般踢中小腹,而后手中一空,不到三尺的短刀已经被秦震空出来的左手一把夺下!
秦震想也没想,短刀狠狠向下一拉,直接沿着肩胛骨划开了对手的胸口!
“你!”卢大豹张了张嘴,却被激喷而出的热血淋了一脸,他打了个哆嗦,咬牙攥刀,奋力朝他刺出。
秦震鄙夷地看了看他握刀的双手,右手拐杖横扫,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他的两条手臂上,卢大豹吃痛之下短刀脱手跌落,秦震左手短刀紧随而上,超过半尺的刀刃“噗”的一声刺进了他的左胸之中。
“杀、杀……杀人啦……”另一边的三名村匪被他的狠辣吓破了胆子,六条腿竟没一条能够挪动,忍不住扬声求起救来——可惜他们挑选的打劫地点实在太过偏僻荒凉,秦震纵目远眺,数里之内都没有行人路过。
罗匡也被吓得两股战战,只能死死抓住毛驴才勉强保持站立的姿势。
秦震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三人面前,已经沾染了两个人鲜血的短刀极为干净利落地在空中再次划出三道半月一般的圆弧。
三人颓然摔倒在地,脖颈下血如泉涌,很快就汇进了一个小小的泥坑里。
秦震又转身走到毛驴跟前,俯身检查了第一名村匪的情况,他生怕最初的拐杖没能将人杀死,二话不说又补了一刀,彻底割断了他的咽喉。
“罗五爷,你还是上马吧。”他一边在卢大豹衣服上擦拭着短刀,一边朝罗老汉询问。
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老村长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没命地点头,在秦震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爬上了他的小马。
两个人沉默着走出了几里地,秦震才抬头说道:“他们要打劫,所以我杀了他们……”
罗老汉看了看他,努力使自己的脸色不那么难看:“老夫知道……你杀他们,是为了让老夫以后也清净……”
秦震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这名不起眼的老头子竟然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今天这伙村匪,自己固然可以随便打断两条肋骨就放他们一条生路,但已经记住老罗的卢大豹必然会在自己离开后进行报复……而且很可能会波及自己“尚未见过”的祖父母,所以他选择了斩草除根。
“罗五爷,你不会报官吧?”秦震沉声道。
罗匡身子一颤,几乎要从马背上摔下地来,他连忙挺了挺腰,将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这些混账持刀抢劫,我们将他们杀死,按照律法也是没有任何过错,何况你完全是为了我,老夫怎么会恩将仇报?”
秦震点了点头,又道:“但杀人毕竟不是好事,我可不想让村里人,尤其我家老太太知道我刚回老家就杀了六个人……”
“老夫明白、明白,”罗匡连忙道,“此事我绝不会对外人说起,你尽管放心!”
一老一小两个人沿着略显泥泞的乡间土道走了半个多时辰,罗匡精神一振,翻身从马背上下来:“总算一路平安回来了。”
秦震伸手抚了抚小马的鬃毛,低声说道:“我会在村里住十天,如果我听到什么外人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我会去你家找你,罗五爷。”
罗匡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马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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