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水植是好意,可是严清歌还是沒办法说服自己坐在轮椅上,
她有手有脚,又不是肢体残缺的人,坐上去也太奇怪了些,她宁肯大着肚子慢慢走路,
严清歌道:“多谢水公子,我还是自己走吧,”她回身看看犹自有些倔强的鹦哥:“你在车里守着,我去去就回,”
那小太监在旁边摸过水植给的荷包,里面是十几颗打成各种花样的金馃子,脸上表情好了不少,尖声笑道:“这还差不多,都跟咱家走吧,”
走在眼熟的宫道上,严清歌隐约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次的事情因为涉及到外男,所以在皇宫的外殿处理,并不会引人去凤藻宫,要走的路程,倒不算远,
严清歌进了阴凉的大殿,坐下來,松了一大口气,
皇后还沒到,水植颔首对严清歌笑了笑:“王妃娘娘,这些日子多劳您相助了,”
“水公子客气了,”严清歌笑了笑,
“谢她,二弟,你难不成是疯了,”一个艰涩中带着恼怒的低沉男声,在门口响起,
只见身材高大,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狰狞疤痕的水植,跨着大步走进來,他目光如电,在严清歌脸上扫过,又失望的看了看水植,
严清歌最近的所作所为,水植一清二楚,严清歌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凌霄,事情若是办成,水家势必四分五裂,爵位不保,从此后正式走上沒落之路,水植的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严清歌,真真是水家的笑话和叛徒,
严清歌完全无视水穆凌厉的目光,安然自若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肚子上,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屋里还有旁人一样,
室内的氛围,顿时变得诡异的紧,
还是水植满脸带笑,先对水穆开了口:“哥哥,皇后娘娘一会儿会带嫂嫂前來么,”
水穆脸色阴沉,并不答话,
水植的话,似乎是一颗石子投入了个无底洞,连落地的声音都听不到,
这样索然无味的气氛,在半刻钟后,随着皇后的到來,才有了改变,
随着门外太监一声“皇后娘娘驾到,”不管是水植也好,水穆也好,包括严清歌在内,众人板着的麻木的脸,都似乎春回大地一样,鲜活起來,
皇后出行,即便只是宫中行走,依仗都不会小,
轰轰烈烈的一番拜见后,皇后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先对严清歌笑了笑,道:“有日子沒见清歌了,”
“清歌见过娘娘,清歌这些日子甚是想念娘娘,一想到不能在娘娘面前尽孝,便万分愧疚,”严清歌语气婉转的说着,关切的看着皇后,就好像她是真的很思念皇后一般,
皇后微微一笑,偏头看向水植和水穆兄弟两个:“你们來的缘由,我已经弄清楚了,世子妃那边,我叫人去水太妃处请了,就算今日事情不能成,可她有了身子,最好是出去养着,不好再住在宫里伺候人,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水穆轻轻的一咬牙根,硬是咬出來一个笑容:“娘娘说的是,是臣疏忽了,沒想到内人这么多年都沒有消息,偏在这时候有了喜信,”
皇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水穆:“有喜信是好事儿,”
水穆一听皇后这口气,心里就咯噔一声,应了一声,退下在旁边,
倒是水植,满脸带笑,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这孩子是我们水家小一辈头一个,水植一定会将他视如己出的,”
“你倒是有心,”皇后慈眉善目的笑道,
两边寒暄的时候,严清歌不动声色的偷偷打量了几眼皇后,
几个月不见,皇后瘦的简直惊人,别人也许沒注意到,可严清歌却看得分明,皇后的头冠和身上穿的凤袍,都被改小了不止一圈,不然她根本撑不起來,
皇后坐下來的时候,厚重顺滑的衣料落在腿上,隐约能看出腿的形状,那双大腿细的就和普通女子胳膊差不多,隔着衣服还这样,脱下來必定是只剩皮包骨了,
皇后的气色也不好,有气无力,不是生病的那种黄,而是生命力大量流失之后的那种灰中透着煞白的颜色,死气沉沉,脂粉能掩饰住的,只是她的肤色,可是人的瞳孔却是沒办法上妆的,
严清歌不由得暗暗心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皇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已经很久沒有进宫,也沒有听到宫里面的消息了,
严清歌骤然想起个把月前,柔福公主问自己,严淑玉是个什么样的人,还问起严淑玉是不是很会配药,
严清歌不由得心里一惊,难道是严淑玉又做了什么,或者说,严淑玉对皇后下药了,
这倒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呢,毕竟严淑玉现在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她所谋甚多,针对皇后,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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