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严清歌笑的脸蛋微红的样子,大姑姑才放下一颗心,
待大姑姑将手中那一柄镶嵌玳瑁的牛角梳放下时,严清歌忽然开口道:“姑姑可是有什么事儿和我说,”
“并沒有,”大姑姑看着严清歌平静而又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眼睛,心下一惊,赶紧回道,
“那一定是姑姑有事情瞒着我了,我來猜猜,是不是和早上那个婆子有关系,”
大姑姑赶紧跪了下來,磕头道:“什么都瞒不过娘娘,是和早上那婆子有关系,”
“那婆子是怎么回事,”
“回娘娘,那婆子说,她是听了忠王府世子的吩咐,才在娘娘面前学这话的,其实外面并沒有我们府上传闻,”
听完后,严清歌的手指不由得僵住了,
这话,竟然是通过水穆的嘴,來告诉严清歌的,真真是太荒谬了,可就是因为其太过荒谬,才让严清歌无法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那婆子还说了什么,”
“别的并沒有了,她被送來后,忠王府世子只吩咐她趁着时机给娘娘说上午那事儿,”
想到前几天,凌霄來见自己时,贸贸然提到想让水植尚公主的事情,严清歌的心头,不由得浮现出了淡淡的不解,
这夫妻两个,到底是想跟她打什么哑谜,
水穆和她一直不是特别熟悉,加上是外姓男,有话不直说,还可以理解,凌霄那代小叔子求娶茜宁的疯话,又是什么意思,严清歌越是想,越是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姑姑看严清歌似乎有些太过上心,劝道:“娘娘还是别操心了,咱们府里和忠王府那么亲近,小王爷知道,直接上门问一问不就好了,娘娘你只管好好歇着,安胎就是,”
这一句话,很是平常,却戳中了严清歌那根筋,
什么都让炎王府出面,什么都让炎修羽去解决,难道当她是个废人不成,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开始和自己有话不直接说,打机锋了,她过够这种日子了,
她立刻站起來,道:“收拾马车,我现在就去忠王府,”
“娘娘,还请三思啊,咱们一沒有下名帖,二沒有提前知会,且是下午去拜访别人家,实在有失礼仪,您肚子里的小小王爷,经不起颠簸,不如改日请忠王府的世子妃來坐坐……”
大姑姑沒想到严清歌竟然是这么个反应,跟在她身后,满头冒汗的劝说着,只差沒有拉着严清歌的衣袖哀求她不要走,
严清歌吃了秤砣铁了心,钻进牛角尖怎么都出不來,招呼着人套马车,连礼物都不要收拾,立刻便要出发,怎么都拦不住,
如意匆匆忙忙跑过來,一看严清歌的表情,就晓得今日是劝不住了,只能对大姑姑摇了摇头,
大姑姑几乎腿脚都吓软了,若严清歌出了门儿,闹出什么意外,就小王爷那个脾气,她们还能活,
庭院里,一时间人心惶惶,四处乱糟糟的,有死了心给严清歌收拾路上要用东西的,有急吼吼沒头苍蝇乱转的,还有的干脆奔出去,看能不能恰好撞到炎修羽,好让他劝严清歌别出去的,
就在此时,一个脆生生的童音传來:“你们要去哪里,”
严清歌回头,见是元堇带着绿童和一大串儿伺候的人,晃晃悠悠过來了,
“回殿下,我去一趟忠王府,”严清歌回道,
元堇露出个惊喜的笑容:“我也要去,”
元堇是个非常喜新厌旧的人,就连京郊的庄子,他住了几个月,也烦了,闹着回京,
因为在京城,虽然大部分时间他不可以出去,可是偶尔还是能乔装打扮,跟着人在繁华的京城里找乐子的,京郊庄子出了门就是田地,可沒这种便利,
今日听到严清歌要去他还未去过的忠王府,立刻來了兴致,
“殿下,娘娘是要去办事儿的,可不能带着你做客,”明秀姑姑赶紧拉住元堇,一阵劝,
“那也可以带我,带上我,至少可以狐假虎威,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元堇鼻孔一扬,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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