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凌霄尽管说的很是隐晦,可是这屋里的,哪个不是人精,一听就知道凌霄是在暗示茜宁公主已经不是处子身了,
别说这件事传出去对茜宁公主的伤害会有多大,就是凌霄自己,也免不了一个非议皇族的罪名,
这些下人们早被炎王府的人**的极好,鱼贯而出,一眨眼,屋里就只剩下了严清歌和凌霄两人,
严清歌缓缓扶着椅子把手,有些艰难的站起來,对着凌霄摇头:“凌霄,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糊涂,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么,何况我在宫里,从來沒听到过这样的传闻,一定是民间乱编的,你可千万不要再说类似的话了,”
“我……我也是操心水穆的婚事,才把外面的传闻说出口的,我知错了,”凌霄低着头,说道,
严清歌一时间有些无语,她早知道凌霄的胆子极大,有时候还口无遮拦的,沒想到竟然这些时日沒见,当了主母后,她不但沒变沉稳,反倒更加变本加厉了,
只是凌霄是自己的朋友,严清歌也不好说什么,她走上前,握住凌霄的手,安慰道:“今天的事儿我会叫她们烂在肚里的,外面的人怎么传说,你都别信了,你忘了,我们姐妹三人,当初都不想进宫,但天意弄人,水英已经进去了,我们两个,万不可再搀和到那里头去,”
“我晓得了,清歌,”凌霄的语气微微有些艰涩,过会儿才抬起头,对严清歌勉强一笑:“你说的也是,像你们炎王府,炎王爷娶了柔福长公主,是因为他是炎王府继承人,又实在人才了得,能撑起门庭,若二弟尚了茜宁公主,我们府里又该大变动了,”
这一番话,凌霄说的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听得严清歌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味儿,
她敏锐的看了凌霄亮眼,安慰她:“你别担心,既然水穆的世子位子已经定下來,将來继承忠王府位子的,一定是他,”
送凌霄匆匆离开后,严清歌跌坐回铺了柔软垫子的大圈椅内,用手揉着脑门,满脸的苦恼,
就算几个小丫鬟在旁给她凑趣将笑话,严清歌都沒打起半分精神來,
如意捧着茶在边上,暗自思忱,大小姐肯定是为了凌霄姑娘才这样的,不过还好,晚上小王爷回來,大小姐肯定又好了,
就像是老天知道严清歌今日沒心情一样,
下午炎修羽还沒回來,又有了一幢大消息传來,信国公府的老夫人递了牌子进宫见皇后,求得了恩典,信国公府,要正式分家了,
因为大周已经很久沒有出现这种大家族规模的分家了,现在,户部、礼部等等相关的衙门,都已经介入其中,忙碌的运作起來,
信国公府酝酿着分家,已然有时候了,严清歌借着曹酣和炎修羽,常常在外面行一些布置,给信国公府敲敲边鼓,饶是如此,还是磨蹭了这么久,赵氏才去找皇后递牌子,
如意知道以后,脸上的表情先是红了红,有些愉悦,但又听外面來报信的婆子学了两句嘴,脸上的表情,越來越白,
“皇后娘娘答应让信国公府分家,是有条件的,一是信国公府所有的财产和人口,都要列出明细单子,上报朝廷,二是他们的老夫人亲口应承,信国公府本还可以往下传一代的爵位,到此为止,第三,便是所有和分家有关的朱氏子弟,分得的财产要一半儿充入国库,已经有官爵者,降两级,”
这三条,越听越是叫如意心惊胆战,
只是第一条,就让很多世家大族,完全不能够接受,所有的财产,人口,都要上报,等于是将自己的一切都**裸的展现在世人面前,再也沒有秘密和遮羞布,甚至会因为被发掘出很多有猫腻的陈年旧事,哪个世家贵族,也不会这么做的,
第二条只是信国公府老夫人自己的条件,对其余想要分家的人,只是个参考作用,
第三条,更加可怕了,沒有本事靠本家养活的人,所得一半儿财产充国库,等于将他们的生活直接打落了一个甚至不止一个档次,而有本事靠自己,对祖宗家产沒什么依靠的人,却要面临官爵降两级这种残忍的事情,
如意的一双手,紧紧的绞着手帕,紧张的不得了,
她不由自主的,开始将这件事代入到曹酣的身上,
天呐,若是曹家也这样分家了,曹酣的官位一下子要由从四品降到从六品,朝廷的升迁有多难,简直都不敢想象,曹酣一上任便被委以重任,也不过是借了当时靖王有功,加上朝廷的确稀缺人才,才占了那个便宜,要是照正常的升迁,这两级,十年二十年都不一定够的,
如意的眼里,满是痛苦之色,
若曹家也这样分了家,她还不如不嫁好呢,
这时,一双温暖柔滑的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掌,严清歌温柔的话语声传來:“如意是在担心曹公子,”
如意一抬头,懵懂又痛苦的眼神和严清歌的眼神撞在一起,看着严清歌温柔如水的眼神,如意忽然安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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