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跟在严清歌身后,大呼小叫:“大小姐,袖子,袖子,”
周教头他们已经先乘木筏去了岸边,严清歌和如意坐着另一辆木筏,远远的缀在他们后面,
严清歌嫌弃划船的兵丁太慢,夺过船桨,亲自划船,将船桨抡得飞快,不一会儿,就赶上了周教头他们,
周教头和严清歌打个招呼,还沒來得及说话,严清歌对他一笑,继续划动着船桨,周教头眼睁睁的看着严清歌的木筏越走越远,将他们抛在身后,
“娘的,老子是沒给你吃饭还是咋了,连个女的都划不过,”周教头笑着喝骂他们筏子上划船的兵丁,
“教头,不是我沒吃饭,是严小姐急着看到亲人,我们还是别跟她抢了,”那兵丁说道,
周教头呵呵一声:“老子还要你教道理,”
不多时,严清歌就來到湖畔,她跳上岸,四处打量,却发现湖畔空无一人,根本沒有乐轩的踪影,
“奇怪,”严清歌急的团团转:“不是说轩哥來了么,怎么不见他,”
“大小姐,您别着急,我们还是等着周教头他们吧,毕竟接到信的是周教头,信里说了什么我们还不清楚呢,”如意劝道,
严清歌不好意思的对如意道:“我知道,可心里却忍不住着急,你说,轩哥既然还活着,那他……炎小王爷会不会跟他在一起,”
如意还真沒想到这个可能,她认真想了想,对严清歌道:“我觉得,就算表少爷沒和姑爷在一起,也肯定知道他的行踪,”
严清歌兴奋的眼睛闪闪发亮,只恨周教头他们在湖上行的太慢,终于等到周教头下船,严清歌***上去,快言快语道:“周教头,我表哥呢,”
“他们只是留下了一封信,要知道他们在哪儿,还得找斥候问问才行,”周教头说道:“走,我们去找斥候,”
不多时,严清歌他们便到了斥候所在的地方,那几名斥候兵恭敬的回报:“报教头,报严小姐,那一行军队就在前方扎营,看起來今晚要在此过夜,”
严清歌心里一阵欢腾,不等他们说完别的,就朝前跑去,
绕过一片小小的丛林,严清歌果然见到了几顶孤零零的帐篷搭在长草中,几名兵丁正在附近劳作,或砍柴汲水,或挖灶引火,或喂马浆洗,
严清歌一马当前,毫无掩饰的奔向那些人的营地,很快就被兵丁发现了踪影,
她做男装打扮,又穿着大周的军服,所以并沒有立刻引來旁人攻击,但那营地里的人也不是沒戒备,不等严清歌到跟前,就大声喝道:“來者何人,是哪里的队伍,”
“我们是炎军,我來找乐轩的,”严清歌欣喜的大喊着,
她声音脆生生的,非常悦耳,听得对方的人一阵心动神摇,在心中感叹:这人的声音好听,跟娘们一样,
乐轩是他们出來探查五皇子踪迹小分队的队长,那人听得这人找乐轩,立刻去通报,
营长内,只有乐轩和曹酣在,
“乐兄,我们什么时候回玉湖畔探查那些信的情况,”曹酣问乐轩,
当初他们引开蛮兵之前,太子给的计策,因为蛮人怕水,应该不会常去玉湖畔骚扰,
但是据他们今天的探查,玉湖的湖畔沿线非常长,约莫有近十里地,还有不少高高矮矮的小山,
如果玉湖真的有营地,只要驻扎的人小心些,人数再不多的话,完全可以不留下任何明显的踪迹,给他们的探查带來了极大的麻烦,
为了找到那只可能存在的队伍,他们只能沿着玉湖畔,每隔一段距离,就留下一封书信,那些书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
“别着急,左右这附近也沒有别人,这里水草丰美,我们大可以捕猎捉鱼,好好过几天舒畅日子,不然,若无功而返,回到云军大营,便又要绷紧弦了,”
“一文一武,张弛有道,说來容易,做來难,”曹酣叹气:“我以前总觉得圣贤书里的道理实在是太棒了,而今实践起來才晓得,那些道理大部分都不过哄哄沒实际做过的人罢了,我担心的是,我们若是回去,云俦那老贼,还肯不肯接收我们,”
他们说要出來寻找五皇子踪迹,云俦那老贼果然起了疑心,他不肯给兵就罢了,还将他们当初所有一起逃出來的白鹿书院同窗都充作兵丁,一起发配出來,
这些同窗有近半都落下了永不可逆的身体残疾,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肺腑内脏受伤,根本不可能干重活,留在云军白耗粮食和草药,云俦好狠的心,竟想着借此机会,让这些根本沒有战斗力的人在草原上被险恶的环境损耗,
所幸乐轩谨慎,他们的目的地也不是原本充满了险阻的侯军大营,而是相对平坦安全的多的玉湖畔,路上除了遇到过两次不太大的狼群,倒是沒有旁的危险,到现在还沒有人员损失,
乐轩微微一笑,道:“尽管曹兄不爱听,我还是要说,尽人事,听天命,”
他才说完,一名兵丁就掀帘进來,道:“乐公子,有一名穿着大周军服的人前來,说他是炎军的人……”
那兵丁话未落拍,他身后就撞进來一个人影,硬是将那兵丁生生的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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