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的时候无意之间瞥到了聂尊的眼睛,
聂尊的眼里盛满了我看不懂的一种莫名的灰色,似乎我永远都无法看懂他的眼神,
高秦酒野似乎不愿意直面官涅,他竟也微微往另一边躲了一步,沒有回应官涅那莫名其妙的问话,而是转向对绞s说:“我会尽全力查明事情的真相,司洛我是肯定不会让你见的,你的嫌疑我也会暂时保留,总之这事情一定会有个交代,”
从刚才被高秦酒野出言讥讽的时候开始,绞s就一动都沒有动,如今高秦酒野的再一番话,无非似乎是想要多多少少是为了收回一些刚才的言论所造成的效果,也算认同了事情确实蹊跷,而他愿意帮助我们查明,
绞s终于嘎吱嘎吱转了两下脖子:“既然你执意不肯让我见司洛,那就先查这些事情吧,不过,抽魂者戎锦你总要找來吧,这点,总是能做到的吧,”
见到绞s也终于妥协,我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见到所有人都去和高秦酒野作对,现在这情况,我们一直内讧也不是办法,虽然我们本身其实也算不上一伙人,
高秦酒野突然不羁的一笑:“我和那个幻术师还有抽魂者向來沒什么过深的交集,他们的行踪我自然不会知道,其实我和你们是同样的出发点,一起找就是了,”
绞s出乎意料的顺从:“也好,反正,你高秦酒野向來高傲,不屑与外人往來的事也是实情,那就让我们都先暂时住在南区,你最好也來和我们在一起,查明这些事,”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试探性的开口:“话说....高秦酒野,你知道穿越南北区界线的方法吗..,”
在场人似乎都沒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題,大家都静默了,
高秦酒野冷酷一笑:“穿越南北区界线的方法,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这种基本上等同于做不到的事,劝你们还是少考虑吧,我本身并不关心北区金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负责南区的事情,”
说完,他就向着窗户的方向走去:“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我会去探听一些消息,我沒回來之前,希望你们不要有什么小动作,既然说好了要合作,就应该守合作的规矩吧,”
这句话并不是请求,而是警告,
所以,他说完之后,就飞身打开从打开的窗户之中跃出了这间房,
官涅目光闪烁,紧紧追随着高秦酒野的背影:“你们商量吧,还是老规矩,行动的时候让我的尤物通知我就行了,”
见官涅就要尾随高秦酒野而去,绞s突然拦了拦他:“你不能把他怎么样,你也知道吧,”
官涅美目淡淡一瞥:“知道了,”
绞s盯着官涅的脸看了又看,最后终于放开了试图阻拦他的手,
于是,官涅也白衫一飘,就离开了这间房,
“阿慎小姐你还需要休息,你的手还沒有痊愈,这几天就先休息一下吧,这些事情查起來也不是容易的,着急并沒有用,我们应该先稳定自己,”杰帕提议道,
想想杰帕其实说的对,我赞同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好好休息的,”
杰帕又走到松露的身边:“松露小姐,这些天就麻烦你跟我住在一起吧,你身体内还会不会产生其他的反应,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也需要采你的血來研究一下,”
松露点点头,我示意松露,松露目光盈动的看了我一眼,最后终于跟着杰帕一起离开了房间,
绞s在离开这间房间之前,路过我的身边,她看了我一眼,眼珠中是我读不懂的神色,她说:“高秦酒野绝非善类,你最好不要和他有过多的瓜葛,”
尽管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不带情感,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她的这句话是出于一种关心的立场,于是我对她微微一笑,
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聂尊了,
聂尊懒散的斜靠在一面墙上,双手插兜,目光似乎沒有什么焦距,散乱而又随意的四下扫动着,
我感觉有些累,于是我走回了床边, 安静的躺了下來,
聂尊就一直那样靠在墙前,从人群离去之后就沒有对我说过一句话,
我看了一眼他,终于张口:“你的手....手套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能碰吗,”
我想起觅芙和那个光头小男孩在接触他的手的时候所发出的骇人神情,又想起在石屋之中他宁可让我摔倒也不愿意用脱掉了手套的手扶我的时候,
聂尊的头发微微垂落了下來,发影遮住了他的目光,他的声音清淡慵懒:“是又如何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今天的聂尊有些微微不一样,于是我坐起身,正视着对面的他:“你怎么了,”
外面的天竟然在这时候突然转变成了黑夜,我不由得转回身看了看窗外,微微一愣,我白天昏迷了那么久吗,
聂尊的清冷声音从我的身后传來:“黎慎,他是高秦酒野,不是被你杀死的高祈,”
因为刚才看向窗户而转过身來的我,此刻正背对着聂尊,
我背对着他,在突如其來的黑暗之中,咬住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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