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念儿别哭。告诉母妃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她轻声哄着东方念。“小男子汉。要勇敢一点。母妃帮你揉揉就不疼了……”
这一阵轻哄。东方念渐jiàn 安静下來。“有。有人撞了念儿。”
“在哪里被撞的。”
“在、在锦绣园……”
“呀。奴婢也是在锦绣园外的宫道上发现盒子不见的。”宫女的一句话。让众人脑中冷光一现。
杜远秀意识到什么。当即蹲下身來。“念儿看见是什么人撞了你吗。”
东方念哽咽了片刻。“是、是一位大姐姐……”
奶娘好像想起了什么。“启禀侧妃娘娘。奴婢看见那人的背影。并不是宫中的宫女。”
不是宫女。难道是外來的人。难道要让她命人去查今日有些什么人进宫了。不行。不能为了这件事情引出那么大的动jìng 。“來人。”
几名侍卫立刻出现在杜远秀面前。“去查查。方才有谁去了锦绣园。”
“是。”
“居然在宫中行窃……”杜远芳捂着心口。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事情。
杜远秀冷了表情。偷的还是母亲的随嫁之物。究jìng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再看看自己受了伤的孩子。心头的怒火更是慢慢蔓延开來。
很快。侍卫便带着一件东西出现在杜远秀的面前。“启禀娘娘。在锦绣园角落里的灌木丛中发现了这个。”
他的掌心出现了一块被扯破的蓝色碎布。杜远秀接过來一看。旁边的奶娘立刻开了口。“这不是这一次。新送入宫的蜀缎吗。”
这蜀缎并不是上好的料子。向來都是给阶位较低的妃子制衣。而杜远秀记得。这一批蜀缎。好像被送入了……
“呀。这些不是被送进那宫……”娘娘的话渐jiàn 沒了声音。有些担忧的看向杜远秀。她记得沒错。那时候听说。曾经的御太医经常穿蜀缎做的衣裳。所以太子便将这一次送入宫的蜀缎给了那些姝女子……
现在整个宫中的人。都将那些隔三差五被送入宫的。与御太医长相相似的女子成为姝女子。但是当着主子的面是绝对不敢这么说的。
杜远芳疑惑的看着杜远秀的脸色。不知为何。她觉得此时的人儿不像是她的姐姐。因为那双眸子里有太多太多看不清楚的东西。这座后宫表面上看似金碧辉煌。又有谁能够真正体会。它是个吃人的金色牢笼。
几名御医闻讯赶到。查看了东方念的伤口之后。为他开了几幅药方。还敷了药。
“启禀侧妃娘娘。小皇子的伤口经过处理。再多加调理的话应该不会留下伤口。只是皇子殿下受到惊吓。微臣已经开了压惊药和消炎药。每日一帖便好。”
“有劳几位大人了。”
看着榻上那额头已经被扎了绷带的东方念。杜远秀的一颗心才渐jiàn 放下。只是她眼中的冷色依旧沒有消退。“念儿觉得还疼吗。”
东方念伸出手去抚着自己头上的绷带。眨了眨眼睛。
“念儿跟母妃玩个游戏好不好。”
游戏。东方念眼前一亮。而一旁的杜远芳却是意识到。姐姐可能要做些什么了。
……
“來者何人。”
宫殿门口。两名侍卫拦住了这一行人的去路。
杜远秀已然不是平时那柔弱的模yàng 。眼睛里喷着火焰。竟是那让两名侍卫不由得为之一愣。今日侧妃娘娘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本宫怀疑这宫中有行窃之人。速速退开。本宫要进qù 彻查一番。”
“不知侧妃娘娘可告知过太子殿下。”
“若太子殿下责怪下來。本宫只会承担。还不快退下。若让贼人逃走。你们该当何罪。”
杜远秀身上气势逼人。身后的杜远芳不由得一惊。她从未见过姐姐这副模yàng 。再看看她拉着的东方念。一时间就都明白了。年幼的小皇子平白遭受了这样的罪。作为母亲她又怎么能忍得。若那犯人真的在这座宫中。杜远芳觉得她就要倒霉了。
带着一干侍卫冲入宫殿。一时间便引发了惊慌。
“参见侧妃娘娘。”
一名嬷嬷迎上前來行了一礼。杜远秀冷眼瞥了她一下。“让所有的姑娘出來。本宫要一一盘问。”
盘问。这……难道侧妃娘娘终于忍不住。來找麻烦了吗。
“这事儿……奴婢做不了主儿啊。求娘娘饶恕。”她立刻跪了下來。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了。还不扒了自己的一层皮。
“这宫中有人冲撞了小皇子。本宫不会平白冤枉好人。让所有的人出來。若她们是清白的。本宫自然不会为难她们。”
冲撞了小皇子。嬷嬷看着东方念头上的绷带。还透着一片黑色的药膏。看起來伤得不轻啊。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嬷嬷当下站起身來。“娘娘这边请……”然而她一个眼神。角落里已经有名小公公快速消失。杜远秀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道离开的身影。便知道他是去通风报信了。当下也不阻拦。太子虽然脾气大变。可是杜远秀相信。任凭他也无法容忍自己圈养一名窃贼。更何况还伤了他唯一的孩子逃走了。
而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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