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修竹刚说出这个字,就有许多头戴帷帽的人从四面涌进房内,门外,窗外,屋顶,无所不至,
修竹当机立断,以手做刀一个个拍晕來人,手法快准狠,还未晕的人面面相觑,有几个人脚步一点点向后移动,眼神惊恐,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胸膛被戳出一个洞的样子,
修竹身旁已经倒了一地的人,沒有人敢轻举妄动,终于,还是有人冲向修竹,带动了另一些迟疑的人,但也有人趁乱夺门而出,
修竹沒有管那些趁乱逃走的人,把接近他的人一个个拍晕,刀光剑影中,沒有人碰到修竹一根毫毛,
“噗呲,”门外传來鲜血喷洒的声音,而房中只剩修竹还好好站着,其他人都晕倒在地,
修竹微微皱眉,抱紧怀中沒有任何反应的涟漪,看着门的方向,等那个全身充满煞气的人,
终于,门口出现一个着青衣的男子,青衣上是斑驳血迹,男子好看的脸上也染上了几点血污,他手握长枪,红缨上还有鲜血滴落,修竹微微眯眼,看样子,刚刚逃跑的人全被他杀了,
男子径直走到修竹面前,修竹一动不动,即使男子手中的银枪已经可以攻击到他,
男子站在修竹面前,却一下子半跪下去,长枪也放在一旁,他大声说:“属下來迟,望公主恕罪,”
涟漪一动不动,沒有反应,
男子不顾涟漪的冷漠,继续说:“豫章王担心有人加害公主,于是派属下一路护送公主,但沒想到,属下还是來晚了一步,望公主恕罪,”
涟漪终于有了反应,她把埋进修竹胸前的脸露出,盯着易水寒看了一会儿,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才说:“我如何信你,”
男子立即从胸中掏出一个香囊献给涟漪,涟漪的双眼立刻放大,这是她给赤喾装着耳环的香囊,她挣脱出修竹的怀抱,颤巍巍的接过那个香囊,里面确实是白玉莲花耳坠,
男子继续解释道:“豫章王昨日发现路上有许尸身,便担心公主的安危,于是派属下來护送公主,若公主有半分意外,属下只怕性命难保,如今见公主无碍,属下便放心了,”
涟漪托住男子双臂,要他起來,原本无神的双眼充满了光彩,让站在一旁的修竹眼神黯淡,
“你说的可是真的,”涟漪声音都在颤抖,不是赤喾派人來杀她,不是赤喾,
“不知公主在怀疑什么,属下好做解释,”男子露出疑惑的表情,不露痕迹的避开了涟漪一直紧拽着他衣袖的手,
涟漪沒有发现男子的动作,双手握紧那只香囊,放在胸前,思绪渐渐清晰,是啊,赤喾若是要杀她,早就杀她了,何必等她出城之后大费周章杀她,何况,在见赤喾之前,就有人想要抓她,必定是那些人,必定是那些人,
涟漪摇头说:“沒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贱名,怕污了公主耳朵,”男子拿起他的长枪,笑着说,
“无妨,说与我听听,对了,你只要护送我回泌水城便好了,”涟漪刚说完,修竹便拒绝说:“不行,”
涟漪奇怪的看向修竹问:“为何,他是來保护我的,”
“他……”修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这个人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煞气太重,
男子笑着说道:“既然公子不同意,那么,公主,我回去复命了,”
“慢着,”涟漪立即阻止,她还想多了解了解有关赤喾的一切,而这个男子,既然是赤喾派他來护她,一定和赤喾接触的很多,
男子笑着看着涟漪,似乎等着涟漪说下挽留的话,修竹却冷冷抛下一句话说:“你父亲,”
涟漪立刻僵住了,是啊,是父亲重要还是赤喾重要,
男子却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跪下说:“属下愚钝,忘了豫章王的嘱托,豫章王说,他來还这耳坠,便是希望公主顾念旧情,他已经后悔曾经的打算了,好在,现在回头还來得及,”
“果真,”涟漪不敢相信,刚刚还苦苦争扎于两人之间,而如今赤喾的放手,让她一时难以相信,
“我易水寒用项上人头保证,”男子怕涟漪还不相信,继续说,“他细细斟酌您的话,觉得确实如您所说,若继续走下去,必定是万劫不复,要感谢哪位世外高人,”
涟漪一听他是易水寒,那个跟在洪都王身边的易水寒,便知道此话不假了,更何况他话中夹了她和赤喾的对话,再无丝毫疑虑,说:“阁下匆忙赶來,便休息一日吧,明日复命也好,”
“他休息,我们走,”修竹冷冷的声音传來,他戒备的看着易水寒,涟漪却不肯,她还想要问问他有关赤喾的事情,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