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到了身后的人说的话,她又停下了了脚步。
“年家宴是你什么人?
年寅诧异的转过身来,试探的问道:“你认识我爷爷?
美男点了点头,莫名其妙露出了笑,有点狭长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了弯弯的一道月,说不出的狡黠,说不出的魅惑,道:
“那就假不了,你的左眼珠子是我的,刚不过是想拿回我自己的眼珠子而已。
“什么?!年寅瞠目结舌的,一本正经的道:“客人,你又说笑了。
“没有说笑,你的眼珠确实是我的。年家宴那个老妖怪,在我即将化形的时候打伤了我,毁了我的修为,顺走了我的内丹,还将我的左眼珠子挖走了,害我修养了七年才勉强缓过来。他当时说借我的眼珠子用,说是以后有能耐了再去讨要,所以,凝形之后我第一时间就循着感觉找来了。
想到了职业神棍的爷爷平时里的作为,还有被人讨债的数次登门,年寅心里有点虚,嘴巴上倒是不愿承认:
“客人,年家宴是个无耻混蛋这点我承认,不过我觉得就年家宴那个老神棍,也还不至于坏到了那个份儿上,还会挖人家的眼珠子?再说了,又不是演聊斋换头,他还有能耐换走我的眼珠子?未免有点天方夜谭了些。
那人只是笑:“那个老妖怪呢?你找他出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就在我成人礼的当天晚上跑路的,之后就一直没有见着过人影子。
美男点了点,思索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甚了,招着手换年寅到她的跟前来。
年寅怕又出什么幺蛾子,摇着头,义正言辞的说“不要。
美男哄骗道:“你过来,我不会再伤害你的。你有神兽椒图的残灵护体,还有我的眼睛和内丹,我想动你都动不了。
那个人模样生得好看,再配上真诚的表情,让人有种无法抗拒他的感觉。
年寅到底是个怕事的,思前想后,还是摇摇头,和他隔着十步的距离。
那人见她没有什么动摇,好像反而起了兴致,忽的伸手拿起手边扔在地上的刀,往自己的左手腕上来了一下,唬了年寅一跳。
不会吧,这个疯子杀人不成就想要自杀?万一死在店里怎么办?
年寅姑娘见不得人受伤,嘴巴贫,心肠软,连忙冲上去,按住了美男的手。
不过已经晚了,刀子在那人白皙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就溢了出来。
那个人手上的动作飞快,将手腕上的血往她的眼睛里抹,害得她眼里糊了血,半响睁不开。
“要命啊,这位客人!发了疯得去医院看啊,来我这儿闹什么闹!年寅相当的生气,眼里是火辣辣的疼,拽了拽自己的手袖子,将眼睛沾上的血擦干。
缓了一会儿,睁开了眼,发现了眼前的世界有点不太一样。
她蹲在客人的面前,打量着他觉得有点古怪,好像眼里出了毛病,能看见他身上泛着一点点莹莹的幽光,而他的身后,似乎摇着一个巨大的毛茸茸的尾巴。
看向门外,空气里是沉沉的阴郁,带着一种扭曲压抑的味道。
天色像是浓黑的墨打翻在了油里,被人用手搅了搅,形成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抽象画一样的感觉。
这个时候忽的听到了自己的右手边似乎有个女人轻声唱着歌,含含糊糊听得不够真切。
歌声含着凄凄惨惨的情感在里面,让年寅心里直发毛。
她僵硬了身子,慢慢的转过来,就看了她右手边的桌子旁坐了一个红衣服的女人。
惨白惨白的脸上能清晰的看见脸部青紫血管的脉络,眼里黑洞洞的。她伸出了湿哒哒的手,撩起了披在肩上的头发,哼着歌,似乎在冲着她笑。
“哎呦,我的爷爷啊!年寅一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个女人脚不沾地,和自己隔着几步的距离。
年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背后一身汗,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脑子嗡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年寅蜷缩成一团,往客人的怀里钻,应是刺激太大,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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