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秦辉带着的二组在下乡巡查的过程中,发现几个还在正在追打,起初还没注意,后来凑近了仔细看,吓得几人冷汗直流,其中一个孩子手上拿着一把仿六四式手枪,几人立刻收缴了这把枪还把孩子带回了所里,一开始几个孩子都吓傻了,因为对于警车不少人还是十分的恐惧。
这是一把非常好的六四式手枪,可是枪身坑坑洼洼,也没有保险和扳机,北堂羽拿过秦辉放在办公桌上的枪仔细端详着,很快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如果枪已经报废成这样子为什么漆面还很新,很快一个念头在北堂羽的脑中闪过,这是一把保养得当的枪,是被人为损毁,至于这枪为什么会在孩子的手上,这个问题又把北堂羽难住了。
只能拽住秦辉问道:“辉哥,这枪是在哪收缴上来的?”秦辉不耐烦的说道:“金鸡岭村。”北堂羽继续问道:“那孩子在那?”秦辉冲审讯室指了指,转身向楼上走去。
问清了孩子的名字,北堂羽在内网上查询着,杨明峰,十二岁,金鸡岭坳上村一组人,还有父母兄弟共计六口人,跟据杨明峰的回忆,枪是在自家地窖里找到的。
杨明峰家还有母亲刘萍、父亲杨保家、和三个比他还小的兄弟姐妹,杨保家十五年前来到金鸡岭村,起初是村长叫来修路的工程队里的一员,刘萍是村里安排给工程队做饭的,两人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后来路修完了,在村长的主持下两人结婚过起了小日子,杨保家就是那时候留在金鸡岭村的,两人结婚三年后才有了第一个孩子,就是杨明峰。
杨保家会杀猪,人也勤快谁家有什么事只要上村口大喊一声,杨保家,他保准到场,平时除了种地,就是遇上红白喜事时去主家杀猪,他还自己有一套规矩,说杀猪的不能喝主家的酒、不能吃主家的饭,见了血光不吉利,在金鸡岭村过的还可以。
此人平时做事勤劳,谁家有事都随叫随到,给人映象非常好,但往往越是这样的人,越有故事。
北堂羽饭也没顾上吃,一直在细细的端详着杨保家,饭还是李明俊端来放在他旁边的,北堂羽把情况仔细梳理了几遍,没有什么结果,只能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师傅张波,张波同意了他的想法,于是在夜里十点,北堂羽脱下警服,别着师傅的手铐出发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刚赶到金鸡岭村就下起了绵绵细雨,北堂羽躲在一棵树下勉强没有被雨淋湿,还好没有打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时针堪堪指向十二点半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刘萍家院子里走出来,手里还有拎着一个口袋,此人,正是北堂羽此行的目标,杨保家。
轻手轻脚地走出村子,杨保家大步流星地向山上走去,北堂羽紧紧的跟在了他身后,来到一处洼地,杨保家将手中的口袋放到一旁,徒手开始刨地,刨出一个坑将口袋扔了进去埋好,见四下无人杨保家的精神明显一松,径直冲北堂羽隐蔽的位置走来,解开裤子尿了北堂羽一身,北堂羽忍住不动,直到杨保家走远了,来到刚才杨保家埋东西的位置,挖出口袋,赫然发现里面装着的正是六四式缺失的保险和扳机还有十多发子弹,原本杨保家觉得已经这么多年了,原本调查他案子的警察可能都不记得了,他就把手枪拆散准备混在家里要卖的废铁里,把枪卖了,自己也就安全了,谁知道他在拆枪的时候被自己的儿子看见了,还偷走了其中的大部分,这下把杨保家吓得不轻,只能想出了这个笨办法。
天刚亮,北堂羽顶着一身骚气回到了所里,洗了个冷水澡,连头都来及擦干就找到师傅张波,北堂羽兴奋道:“师傅,这次可以下令抓杨保家了。”说完将口袋打开放到了桌子上,张波立刻喊道:“小辉!去把枪拿过来。”秦辉答应了一声去拿那把枪,扳机保险都装了回去,一把六四式完整的展现在大家面前,张波大手一挥:“去金鸡岭,抓杨保家。”
一行人赶到时,正是午饭时间,杨保家正跟妻儿吃饭,院子里进来了一队警察,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副手铐就铐上了他的右手,右臂被猛地向后一拉,左手也随即被拉往后面,又是咔嚓一响,双手被牢牢铐在了身后,杨保家的妻子刘萍死死抱住丈夫的大腿说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他。”
此时的杨保家满脸的惊愕,却依然在反抗,张波轻声道:“杨保家,你被捕了,不对,我或许应该叫你甘天运。”听了张波的话,甘天运停止了挣扎,秦辉一推甘天运,一行人走出了院子,甘天运听话地向派出所方向走去,一言不发,只是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自己的妻儿。
根据资料记载,甘天运,某野战部队副营长,1965年出生,1986年从部队逃脱,次年在资江省犯下了四死一重伤的特大刑事案件,被公安部发布A级通缉令的危险逃犯。
清溪所审讯室内,被捕的甘天运一言不发,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他的妻子带着孩子来派出所找他,也亏了他的小儿子,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清溪所长长的走廊内,甘天运在椅子上使劲的捂住耳朵,最后还是放弃了顽抗。
“甘天运,就你也好意思给自己起名杨保家,你个逃兵好意思嘛?”
“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甘天运,不要支支吾吾的,都到了今天这一步,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看着面前的甘天运老泪纵横,北堂羽心里有了些许松动,不过口头上不能表现出来。
甘天运从头开始讲述着他的故事,准确的说是他和他战友的故事,他在部队时有一个很要好的战友,两人关系很铁,再一次实弹投掷中,他的战友被扔在半空的手雷炸死了,后来经过甘天运的多方打听,得知是几个资江的老兵准备弄死他而故意将引信剪短了,而得知这一事实的甘天运的战友在最后时刻换下了甘天运,自己被炸死了,甘天运怒火中烧却拿这些人没有办法,为了替战友报仇他私自从军火库偷出了枪和子弹,因为私藏枪械他逃出军营,一直蛰伏在资江,随着第二年的退伍时间,甘天运根据打听到的几人家庭住址,拎着枪到这些人家里挨个打死,最后一个因为已经连续作案多起引起了警方注意,没有检查受害人是否死亡就匆匆离开了现场,而后逃到了通讯相对闭塞的S省从事泥瓦匠的工作。
听完了甘天运的故事,在场的人都对甘天运或多或少的产生了同情,拘押了犯罪嫌疑人甘天运,甘天运提出了一个要求,要见自己的家人一面,张波点点头,给甘天运带上了手铐脚镣,才允许他和他的妻儿见面。
看着甘天运被上了脚镣,又和手铐锁在一起,张波这才松了一口气,拉着北堂羽来到拘留室门外,递给对方一支烟点上,不一会儿门内就传来了哭声,甘天运一家抱着哭做一团,北堂羽进屋来打断道:“甘天运,该走了,军事法庭的人已经到了。”甘天运听了这话,面上不再惶恐,反而脸如死灰,绝望地说道:“我知道了,谢谢警察同志,让我还能和家人呆上一会儿。”
将甘天运带上车,他的小儿子还不住的在喊着,爸爸...爸爸...稚嫩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车窗渐渐的摇上,甘天运在后排泣不成声,车内的气氛显得很压抑,司机秦辉一直目视前方,往常的他总是侃侃而谈,师傅张波一个人在副驾驶抽着烟,后排的李明俊和北堂羽也都是面无表情,车内只能听见甘天运的抽泣声。
来到县局大院,远远的就看见一队整齐的军人迎面走来,甘天运看见彻底收住了哭声,表情呆滞,双眼无神,被两名军人接过,带上了军车。
其中一名少校径直朝着北堂羽走来,北堂羽从身边的包内逃出那把装在证物袋里的六四式手枪,少校接过手枪,说了声:“谢谢。”又从身边的士兵手里接过文件和笔对张波说道:“在交接手续上签字,交接就算完成了。”张波感受军人身上传来的铁血气息,不由得站直了身体,结果文件笔走龙蛇间签好了字,军人接过文件满意的点点头将其中的一份递给了张波,说道:“同志,你们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他就由我们正式接收,他将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吴峰看着正在吃饭的北堂羽,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这次的案子又被这位福将破了,还是军方的案子这一次说不定能得到局里和军方双份的功劳,吴峰对北堂羽是越看越喜欢,这个传奇的小家伙究竟还能给自己带来多少惊喜?被领导这样盯着让北堂羽非常的不舒服,连忙起身道:“吴所,有事吗?”吴峰摇摇头:“接着吃,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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