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伶真的被吓了一下,还未来得及下床,只听“噔噔噔”的鞋跟极速靠近。【全文字.】紧跟着,一个女人已经出现在跟前。
她,一袭粉紫Joe&Jules的齐膝裙,一双黑色的PINKY&ROSE高筒靴,衬托出一等一的绝佳身材,那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得迷死人,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
可,本该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面色却是冷如水。
百慕伶觉得压抑,刚一抬头,胳膊便被对方拽住,接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斜,就像一只任人摆弄的玩偶,被毫无怜惜地提着甩来甩去。
“死三八!居然勾引我家贤胜哥哥!”
百慕伶一向不对女人动手,可实在忍无可忍。顷刻间就运用内力一把推开对方,一脸戒备的问:“你是何人!为何这般戏弄我!”
一十七八岁的酒店女员工一脸惶恐地过来百慕伶身边,小声地介绍:“许夫人。这是我们家小姐…………”
他们家小姐?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百慕伶嘴角抽了抽,一脸的防备,做出防卫姿势。
女人双手插着腰,一脸的泼妇样和身上的名贵衣裳丝毫不搭配,尖声叫道:“死三八!还好意思问我是谁!全天下都知道贤胜哥哥是我的人!可你居然无视我的存在,斗胆勾引她!真是无敌贱!”
见女人一脸的恨意,以及满口胡言乱语。百慕伶马上威严地警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但请你停止侮辱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闻言,女人更嚣张了,伸出抓起桌子上摆设的花瓶往百慕伶的方向摔去,幸好百慕伶反应够快,身子一移,那玻璃摔到墙壁上,“啪”的声响,玻璃渣子四溅。
女人丝毫没有就此放过百慕伶,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向百慕伶靠近,冷嗤:“敢威胁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吃素长大的!来人啊,快点帮我教训这个臭不要脸的贱女人!”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冲进来,百慕伶看了他们一眼,心中更为防备,见他们接近自己,她也顾不得腰上的痛,忙飞身踢过去,接着又一个扫堂腿,一脚把在前面的大汉踹倒在地上。
酒店员工见状,吓坏了,慌里慌张地跑出去,口中大声嚷嚷道:“不好了,保安,不好了………”
守候在门口的大汉把酒店员工给拽了回来,那女人蹬着高跟鞋上去,抡起巴掌“啪啪”地员工的耳光,冷嗤道:“喊什么喊!这酒店是我家的,我看谁敢管我!来人啊,给我打,狠狠的打!”
那员工挨了打,痛得脸蛋都扭曲了,眼角也飚出泪水来,一个劲的点头哀求:“小姐饶命,小姐饶命,不喊了,我不敢再喊了………”
“哼!”女人冷冷一笑,转身,对大汉们命令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狠狠地教训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百慕伶毕竟身带重伤,几个轮回下来,虽然几个大汉被打趴下了,可自己也痛得冷汗直冒。她望着门口又来了几个大汉,想到擒贼先擒王,于是忍痛闪到女人身边,扭掉女人的胳膊,如修罗临世般,语气森森的道:“你的贤胜哥哥与我无关,快叫你的人住手,否则,信不信我让你残废!”
女人痛得脸都变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尖声叫道:“啊………痛,痛………我胳膊快断了………”
见百慕伶这么对他们家小姐,护主心切的大汉们全部扑上来。百慕伶放下女人,一个旋身,出其不意地用右手擒住一个大汉的手腕,翻身一扭,卡擦一声,骨头断了,再一脚踢到另一大汉的膝盖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再次发出来,接着便哀嚎着倒在地上。
此地不宜久了,百慕伶深知自己战斗力极弱,再打下去对自己没好处,便扶着剧痛的腰一拐一拐地逃出去,留下房间内满地的狼狈景象。
看到百慕伶逃了,女人很得牙痒痒,尖叫着嚷嚷:“一群废物!我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追!都给我去追啊------”
主子下达命令,躺地上的大汉们忍着痛爬起来,纷纷追了出去。
女人也忍着痛,一拐一拐地跟上去。
见所有人都出去了,酒店员工才急急忙忙地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刚一接通,就对着电话那边喊道:“杨贺先生,不好了,我们孟老板的千金带好些人来,把许夫人给截住了,在打架呢,快,快来啊………”
听到这个消息,杨贺一脸的黑,来不及多想,他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说道:“小张,你赶紧看紧许夫人………恩,对!记住,千万别让他们伤到了许夫人,我正在路上,5分钟就到了………恩,对,你赶紧去!”
刚挂了电话,杨贺一抬眸,便见邬贤胜的超炫保时捷超过车道挡在直接车跟前,杨贺急忙踩下刹车,还没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邬贤胜已经大步来到跟前。
邬贤胜一袭黑衣,面色冷如水,那气势,彷如一头暴躁的猎豹。
杨贺刚刚仰起头,衣领便被邬贤胜给拽住,整个人都给提了起来。
“她呢!”邬贤胜的声音彷如从阴曹地府里发出来。
被人这么拽着,杨贺觉得呼吸困难,甚至快要窒息了,可还是装哑巴到底,道:“你说谁?”
“别他妈给我装蒜!”邬贤胜咬牙切齿地吼,手指不禁又加了几分力。
“邬贤胜,你现在是明星,不再是当初那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请你讲话礼貌点!你要时刻记住,在你周围每分每秒都有狗仔在跟拍!”
“告诉我!她在哪里!”什么该死的形象,邬贤胜已经抛之脑后,此刻露出的是一副狰狞的样子。
“我不会说的!”杨贺依然咬死不说,就那么仍由邬贤胜拽着。
“你找死!”邬贤胜已经暴怒至极,也不顾多年哥们的面子了,抡起拳头狠狠地往杨贺的下巴抽去。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杨贺忍住突如其来的痛,咬牙道:“邬贤胜!我跟了你多年,不会眼睁睁看你毁灭的!复仇什么的,不是你应该做的事,你现在受万众瞩目,钱,权,女人,什么都有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毁掉这一切,绝不会!”
邬贤胜愤怒地瞪着杨贺,那张英俊的脸庞已经扭曲,眉宇间充斥着阴郁森冷的气息。
杨贺已经闭上眼睛,等着再一次挨揍,可,邬贤胜没有再打下去,只是愤愤地松开了杨贺,力量很大,像是丢一件令他厌恶的东西。
“喂!你小子要上哪去啊!”杨贺跌跌撞撞地从车上下来,冲已经钻进车内的邬贤胜喊叫,可喊着喊着,语气竟然带着哭腔:“臭小子………何璐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挑衅许霆坚吗?你怎么会斗得过那个人呢,傻小子………臭小子………”
百慕伶跑到酒店一楼,偌大的大厅,人来人往的,也不晓得该往哪个方向逃去?
腰上的伤剧痛,接好的颈椎在刚才的动武过程中,似乎又错位了,百慕伶忍着剧痛在大厅里转了一圈,那超亮的灯光,光滑得能照出人影的地面,主动旋转的玻璃门,虽然已坠入异世快两个礼拜,但她从没见过这等建筑物,一时之间慌了。
都怪杨贺叫来的那帮人,带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走后门,进入酒店也走后门,搞得现在她弄不清方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请问哪里是出口?”百慕伶一把捞住一个妇人,急切地问。
妇人把她上下打量一番,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指了指旋转的玻璃门,“喏,那里。”
“多谢!”百慕伶放下妇人,刚转过一个角落,便看到那几个黑衣大汉朝她的这个方向追来,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百慕伶以最快速度冲向旋转门,闪身进去。
半秒钟后,旋转门把百慕伶又带回大厅,她吓了一跳,又一次闪进去,眼看着那些人就要冲过来了,百慕伶马上摆好迎战的姿势,怒目瞪着那些人,正在此时,忽而从身后伸出一双铁臂揽住自己的腰,跟着,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娘子,怎么不好好走路呢?”
这声音对于百慕伶来说,太熟了,消沉浑朴,富有磁性,略微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
她急忙回头,看到了那个穿着一身骚包红色休闲服,凌乱的发,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整个人如个妖孽般俊美的许霆坚。
再见他,百慕伶的脑子有点混沌,依稀记得在悬崖边上他说过的话,他说许霆婷是无辜的,要她原谅许霆婷。
呵。
原谅。
要她原谅一个试图暗杀自己的人?
许霆坚见她连柔顺的长发也给剪短了,顿时心中不爽,狭长眼眸微微一暗:“这是怎么了?”
“别碰我!”在他的手快碰到头发时,被百慕伶猝然挥开,转过头,百慕伶眼里闪过刀锯般的疼痛,面色悲怆哀戚,竟是许霆坚从不曾在别人脸上见到过的。
“娘子………”
“别叫我娘子,我不是!”百慕伶原先苍白的脸这会因激动而涨的通红,隐约能见颈间凸起的青筋,似乎再承受多一些的力,脆弱的血管便将崩开。
被她挥打掉的手背一阵酸麻,许霆坚眼睛逐渐眯起,也不怒,温柔地问:“吃枪药了?”下一秒,但见她脸上挂着彩,温柔的俊脸一下子黑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嗯………喂………”
许霆坚一把将百慕伶从旋转门里拽回来,室外阳光甚好,丝丝缕缕的光线射在他身上,可,却让她感到有点寒。
许霆坚大手扣着百慕伶的肩膀,黑沉的脸不经意间也多了点烦躁:“我问你,谁欺负你了?”
“我累了!”打断他的话,百慕伶别过头,鼻音有些重:“你不是来接我的么,回去吧!”
许霆坚狭长眼眸瞧了一眼追过来又退回去大汉们,还有那个浓妆艳抹正在尖声叫骂的孟大小姐,似乎明白了什么,顷刻间,冷眸仿佛快要结出冰来了:“是不是那帮人打了你?”
“没有。”
“娘子………”
“我真的累了!”
百慕伶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便挣脱许霆坚,兀自先走。事实上倒不是她挣脱的,而是许霆坚放手让她走的,他阴着脸,脱下外套裹住她肩膀,手工西服残留的余温如猛烈炽热的火源,她双肩瑟缩,竟有些不适应。
百慕伶抬头,见他眼底慢慢都是疼惜之情,末了还轻轻把她颊侧几缕的细发紧贴而后,道:“你先走。”
话罢,许霆坚招了招手,侯在两米之外的郑晳贤便上前,将百慕伶领到车上。
此时,另一助手急忙贴在许霆坚耳边道:“坚哥,有人看到夫人被那帮人打了…………”
许霆坚一张俊脸随着助手生动的演说而愈发黑沉,助手眼见他眉头紧蹙,目光阴鸷逼人,索性添油加醋一番,直把百慕伶说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堪比那旧社会里被压榨的童养媳还委屈。
许霆坚退开身,周遭凝结起彻骨冰寒,他一步一步踏进酒店大厅。
敢打他的老婆,一个个活腻了!
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骑在他头上撒屎过,他虽不是什么恶人,但谁若得罪了他,哪怕是家里养的一只看家狗,也绝不轻易放过!更何况,还是他的老婆呢!
许霆坚进入酒店大厅,那修长的完美的身材,那棱角分明的俊颜,天生如妖孽一般迷惑人,令在场的人皆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酒店老总几分钟前听说女儿闹事,便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一见到女儿,便不停地数落,稍微一转眸,看清楚许霆坚后,孟老板面色极快地闪过惊慌:“许,坚少………”
“哟,你认识我啊?”
“请坚少息怒…………”年过五旬的孟总喉咙里不免已有些哽咽:“看在我跟许老爷是老友的面,请坚少高抬贵手,小女不识抬举,碰了许夫人,都是我教导无方。”
“不是碰,是打。”许霆坚的目光一直盯着孟大小姐,直盯得她发毛,“要死,我的老婆也敢打??”
这么一句话,便让孟大小姐打了冷颤。
许霆坚双手擦在裤袋里,眼睛从孟大小姐身上移走,金碧辉煌的吊灯,龙色泽鲜艳栩栩如生的玉珠,宛如水晶王宫一般奢华的酒店,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不爽。
只轻轻几脚踢过去,这玻璃桌子就碎了一地,多么不堪一击。踢碎的玻璃渣子溅向人群,听闻动静又有不少人聚拢而来。
“坚少,是我的错,都怪我平常太惯蓉蓉了,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孟老板吓得双膝跪地,痛哭流涕。
“敢动我许霆坚的老婆,我让这破酒店明天就垮台!”许霆坚弯腰轻轻擦了擦裤管,临走前丢下这句话。
在人家的地盘撒野,也没人敢拿这坚少怎么办,只得看着他目中无人地扬长而去。
走了几步,他又停顿:“我倒替你想了解救的法子,现在,让你闺女自抽耳光100下。小赵,给我数清楚了………”
“是!”
“爸………”
“还愣着干嘛,快点抽!”
“爸………”
“还不快点!”
“呜呜………”
“啪!”
“啪!”
“…………”
邬贤胜驱车赶到酒店,杨贺也随其后到达。
南洋市的秋末,阳光穿过树枝间的空隙,透过微凉的空气,一缕缕地洒满了地面。
几乎是一眼,邬贤胜便看到了坐在车上的百慕伶。她一身简易的休闲运动服,白白的皮肤如雪,在丝丝缕缕的光线下宛如盛开的白莲,几缕碎发滑落在额际的那片细腻肌肤上,而原本迷人的双眸在紧紧闭着,眉头也微微地皱着,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楚,可,既便是这样,她整个人依旧绽放出无声的诱惑。
这样的美丽,这样的娇弱,令邬贤胜有一瞬间忘记周边的一切,痴痴地看着,浑然不知自己失态了。几个小时前,他去医院看她,谁知被告知已经出院了,而杨贺也不接电话。他几乎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杨贺搞得鬼,多番查找,才知她住在这里。
她受伤了,怎可以到处乱跑呢?
她可知,这一路自己有多担心她?
生怕她磕到了,饿到了,颈椎又发作了。
该死的杨贺,等回去还要再抽他!
明知她是许霆坚的女人,可,就是做不来洒脱。她的身上有着眸中致命的诱哄,忧记得第一次见面,她那明亮的眼睛在阴沉的天气下居然瓒瓒发亮,犹如星光,恐惧中却带着一丝倔强的坚定,这是邬贤胜从来没有见过的目光。
百慕伶的后背已全是汗水,而,许霆坚还没有出来。她觉得再等下去只怕会痛晕过去,便睁开眼睛,想叫守候在车外的郑晳贤去催催许霆坚。
“郑先生………”百慕伶拉开车门,忍痛从车上下来,看了看透明的玻璃旋转门,似乎酒店大厅内围了好多人,也不知道许霆坚在做些什么。
见百慕伶下了车,整个人虚弱地靠着车子而站,邬贤胜马上箭步上去,一把箍住了她的手腕,扯臂时,强劲的力道令百慕伶轻呼了一声,目光错愕地看过来。
“邬贤胜?”
“是不是很痛?很痛对不对?知道么,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对不起,我替杨贺跟你说对不起………”
“没事,我不碍事儿。”
“走,跟我走。”
“走哪?”
“医院,或者我家。”
“我不去!”
“为什么?”
“我是许霆坚的老婆,理论上你是我舅舅,而其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
怎么就过分了?
见百慕伶把手抽回去,大受刺激邬贤胜非但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更加疯狂地把她往怀里扯。
“邬贤胜你干嘛!”
百慕伶的低嗤,邬贤胜根本就没听进去,炽热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冷淡的容颜,那些毫不掩饰的拒绝和不屑,让他一阵心痛。
“你颈椎又伤了,必须要去医院。”
“不去。”
百慕伶着急的想与邬贤胜撇清距离,但腰部实在太痛,又被邬贤胜死死地扣住手腕,挣脱不开,她只能腾出一只手挡在xiong前,不让彼此之间的身体有过多的挨擦。
俩人几乎没有缝隙的距离,她身上阵阵清香熏染在鼻尖,撩拨得邬贤胜xiong口发热,享受着这难道的酥软娇躯,邬贤胜已经顾不得周围是不是有狗仔埋伏,也顾不得明天会不会再有什么劲爆新闻出现,事实上,就算全国暴风雨,他也不想错过这个酥软的娇躯。
邬贤胜真的越来越不洒脱了,明知一靠近百慕伶便是无底洞,但他克制不了心里的那只魔兽,他不断说服自己,接近她只是一场报复许霆坚的游戏,可,越来越发现这个借口太牵强。
正当神游之时,眼角忽见许霆坚的身影从旋转门出来,邬贤胜脑子有片刻的混淆,说不上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就这么低头吻住了百慕伶的嘴唇。
“我操-----”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式的一碰,但许霆坚可是气坏了,随着一声叫骂,人箭步上前,出拳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邬贤胜捂住脸闷哼一声,双脚往后退了几步。
许霆坚还不解气,冲上去抬脚再跺:“你他妈再不收敛点,老子明儿让你喝西北风去信不信!”
在百慕伶膛目结舌时,一只大掌突然从身后伸了出来,霸道而冷冽的许霆坚,牢牢的把她锁进自己的怀里。
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令百慕伶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颈椎剧痛,她软软地挨到许霆坚的xiong口:“你怎么才来?”
“怎么,嫌我碍你们的事了?”许霆坚咬牙切齿地冷哼,知道他怒了,百慕伶索性闭嘴。
看着百慕伶腰上的那只手,邬贤胜觉得刺眼,他甩开了杨贺的搀扶,自儿慢慢爬起来:“呵,原来是阿坚啊!好巧。”
许霆坚讥诮的目光把狼狈的邬贤胜扫了个遍,面无表情的道:“是很巧,真是太巧了!”
不给百慕伶任何解释的机会,许霆坚粗暴地把她塞进车内,刚要甩上门,邬贤胜已经扑过来了,伸手拦在许霆坚的跟前:“许霆坚你住手-----”
邬贤胜凌乱的前刘海在微风中轻飘,嘴角挂着鲜红的血丝,即便样子很狼狈,但一双深邃的黑眸却异常的亮,好看的嘴角也挂着柔和的弧度,似笑非笑的问:“你问她,是否愿意跟你回去?”
许霆坚眼眸微眯,黑着俊容,转头望向百慕伶。
百慕伶快痛晕了,不想懒得跟这俩男人再啰嗦下去,便说道:“我很累。”
“听见没有?”邬贤胜唇角的笑很是得意:“她说跟你在一起,她很累!她不乐意!”
百慕伶暗暗叫苦,这邬贤胜是哪根筋搭错了,偏要把她话的意思理解错误。
不用看,百慕伶也知道许霆坚的脸色好看不到哪去,贴在她腰际的手先前还是温热的,瞬间却隔着层布料化成冰冻三尺的寒。
旁边的杨贺再也耐不住,赶忙上前强行把邬贤胜拖出一米之外,那修饰得当的笑脸掩饰住内心的焦虑:“坚少,您请原谅,呵呵,我家贤胜今天有点喝多了,呵呵,坚少,您先走………”
许霆坚一言不发,猛力甩上车门,一脚踩底油门。知道他现在挠不得也说不得更激不得,百慕伶冷静地摇下玻璃窗,安静地瞧着一闪而过的风景。
她难得的乖巧,许霆坚冷哼一声,心底的火渐渐消退,可,当锐利的黑眸扫过那片娇嫩白皙的脖颈时,阴沉寒漠的表情刹那间凝住。
他眼底的刺骨光芒,让百慕伶受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不明所以的低下头,透过车窗玻璃的反射,她看到脖颈里有几片红晕,想必是刚才刚才和邬贤胜推攘着留下的,可,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你让他碰你了?”冰冷的嗓音,让人不由得心悸。
“就一点点。”知道他生气,百慕伶索性低着头,不去迎视他的目光。
“就一点点?”那暧昧的红痕,寸着那片雪白的肌肤,怎么看怎么刺眼。而,这个女人居然说才一点点?
腰部剧痛,把她快要折磨晕了,在忍过一波痛楚后,百慕伶轻点了下头。无奈,暴怒的许霆坚不打算这么放过她,他猛地踩住刹车,只手霸道地将她脑袋抬起来,对上他冷嘲的视线。
“百慕伶,什么叫一点点?我亲眼目睹他亲你,此刻又看见他留下的这些痕迹,你别对我说,他和你没什么。”
百慕伶黑白分明的清澈美眸闪着无辜,咽了口口水,说道:“真的没什么。”
“这么急着撇清,你什么意思?”许霆坚一把扯掉百慕伶xiong前的衣服,看着脖颈上整片的红痕,幽深的眸子剧烈地收缩,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肃杀的冷冽之气!
百慕伶真的很痛,而其忍耐性快到了极限,急性子也上来了,一把挥开许霆坚的手:“不可理喻!”
“你说什么?”许霆坚嘴角一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许霆坚,你和自己的亲妹妹乱/伦我都没说什么,你现在凭什么管我?”
“你这是在对我宣战吗?”
“没那兴趣!”
“那你什么意思?”
“想管我,先管好你自个吧!”
百慕伶的语气激动,说话的同时一直紧握拳头,许霆坚瞧过来的视线,令百慕伶心弦一颤,那双眸子,仿佛快要爆炸了似得,百慕伶心里顿时不安,索性再次低下了头。
这个只手遮天的霸道男人,还是少惹为妙。
“等着,看我回家怎么削你!”冷冷的语气夹带着闷骚,然后听打引擎发动的声音,许霆坚视线注视着前方,时间已近傍晚,凉风拂过,路旁树叶沙沙作响,静寂微凉的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沉寂气息。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依山靠水的别墅,虽然不是常住地,但各种设施齐全,应有尽有,许霆坚是那种去哪都要享受之人,出去众星捧月,归家似个皇帝。
十几位看护别墅的佣人知道主人要来,一早便守候在大门口,眼角瞥见见从车内探出来的黑亮皮鞋,便齐刷刷地喊:“坚少好!”
“许夫人好!”
百慕伶有些尴尬,面色微红。跟这男人结婚到现在,还没有被人这么正儿八经的称呼过,还在如此隆重场面。
百慕伶有伤在身,许霆坚虽然脸色人就一派冰寒,但还是以不太温柔的举止强行抱起软绵绵的老婆,大步走进大厅。
“喂,你放我下来………”
当着这么多人,许霆坚的抱发又很暧昧,一只手搂着百慕伶的屁股,另一只罩上她的xiong,令面子薄的百慕伶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用手去推他,可,他的手反而越收越紧。
“坚哥,您回来了?”吕妍汐笑魇如花地跑过来开门,当瞅着许霆坚怀里的女人时,那笑容僵在脸上。
“她饿了,给准备点吃的。”许霆坚瞧也不瞧吕妍汐,冲跟在身后的管家吩咐,然后直接上楼。
吕妍汐仍不放弃,脚步紧随其后:“坚哥,我有事要对你说………”
“你回去吧。”
“可是………”
“什么事明天再说!”
许霆坚进了房间,右脚勾起门“嘭”地一声关严,那冷酷阵势令吕妍汐热情的心陡然沉底。吕妍汐非常委屈,为何同样是替身,百慕伶受到的待遇要比自己好上一百倍?吕妍汐不解,在门外站了足足5分钟,待佣人上前叫的时候,才恍然自己已是泪流满脸。
把百慕伶放在偌大的真丝床上,许霆坚随意解了衣服摔在床上,一步一步向百慕伶靠近,百慕伶吓了一跳,身子往角落里缩了缩:“你干嘛?”
此刻的许霆坚倒是不气了,眼睛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在灯下竟然显得波光潋滟,当真是目泛桃花。百慕伶扭过头,颇为厌恶地拒绝再去看他,也不禁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妖孽!
其实心里又有些不甘心,凭什么一个大男人能长得这样好看?倘若性格温良点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是个霸道又腹黑的闷骚男,这种人生到世上来简直就是祸害。
谁知一念未歇,那祸害却已一步欺了上来,将嘴轻附在她的耳畔:“帮你脱衣服。”
“不需要!”百慕伶紧紧地拽着xiong前的衣服,正想生气,结果他下一句话让她成功地妥协。
“想多了吧,我是在帮你查看伤势。虽然我风流倜傥,但不至于饥不择食,就你这干瘪的身材,摸半天也没反应。”
百慕伶皱眉,低头俯视了下xiong前的饱满,哪里干瘪了?这个男人,嘴里吐出的话能把人气死。
白了许霆坚一眼,她把头转到一边,哼道:“不用,我自己来。”
许霆坚不怒反笑:“动得了么你?”
他是存心报复。
百慕伶再度转过头,瞪着他:“那,我要管家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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