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谢安不讲理的光棍着。
“娘。”
他眼里压根没有从水里被捞上来，蹲在那儿边哭边瑟瑟发抖的谢十二，他只笑的讨乖地道：“你要是跟谷小雨相处过你就知道她有多好玩，她懂好多我们都不知道的事，她可厉害了，拿她当乡下人的都是傻子。”
谷小雨会御兽，这事儿四太太在谢尘那儿听说过。
但这不过是门手艺，会的人少了一些罢了，才显得稀奇。
四太太现在更相信谢安所谓的喜欢，是一时好玩。
“不管怎么说，那姑娘救过你的命，娘该感激她。”
“嘿嘿，”听四太太这么说，谢安开心一点了，跟她商量，“想把谷小雨接到咱们家来。”
四太太想起谷小雨不卑不亢的模样：“人家愿意吗？”
“我去跟她说。”
从睚眦必报，到喜笑颜开，四太太猛然发觉自己养了个无法无天的纨绔。
老么以前就这么样？
不，肯定是有人把他带坏了。
“十二姐姐。”
以为把谢十二忘掉的谢安，笑吟吟看着落水狗一样的谢十二，“下次再敢欺负她，就不是把你扔水里那么简单了。还有，准备一笔医疗费，我过几天替她取。”
“走了娘。”
没有商量的余地，谢安说完就骑马走了。
谢十二看着他的背影，神情恨透了。
她就算是庶女，也是谢家人，谢安凭什么敢这么对待她？这是欺辱她，还是欺负她们大房？
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要回去找主母。
“十二。”
居高临下打量着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谢十二的四太太，宽厚可亲的模样变得跟谢安之前表情一模一样的道，“老么还小，脾气又不好，你不会跟他计较的吧？”
*
又一次从多灾多难中死里逃生的谷小雨，已经从洪湖边上的酒楼转移到了城里的客栈。
不是她住的那家。
是郝贵忙前忙后帮忙办的。
“这样行吗？”二姐把厚厚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谷小雨坐在客栈后院的房间门口，只想晒会儿太阳。
湖水太阴冷了，拥着被子坐在这好多了。就是进进出出的人老朝她投来异样的眼光。
“行啦，”谷小雨让跑来跑去的二姐也坐下。
“早知道会出这种事，我们就不来了，”二姐道出心里的惭愧。
“跟这有啥关系？”谷小雨失笑，安慰她，“想太多了。那句老话怎么说得来着，说，‘我们永远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到来’。”
“呼，没想到大户人家的人那么难相处，”二姐低着头，脚尖对在一起，喃喃，“她们的视线跟针扎一样。”
为爱，勇敢追。
屁。
谷小雨忍着叹气的冲动道：“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人啊。”
她真想问问二姐见到谢尘没有。
这次来府城，见到那些大家闺秀们的事，把二姐打击到了。
谷小雨看看刺眼的太阳光，想回家了。
“对了，”她想起来问，“谁把我救起来的？”
“嗯……”
说起这个，二姐心里一股子微妙，但还是实话实说，“是李问。”
“李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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