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雨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看到他从欢喜欲哭,变成愤慨冰冷的脸。
“你吓坏了吧?”她心情复杂的摸摸谢安的头,“是我连累你受苦了,当牛做马的话不是假的,谢谢你,谢安。”
劫后余生的感慨和感动,最后在她脸上化成亲切。谢安看着这样的谷小雨,感觉这辈子都没离谁这么近过。
他心里涨得满满的,想做点什么的道:“我去取药,你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我就来了。”
还怕谷小雨跟上一次醒过来一样,没一会儿就又昏迷了。谢安极不放心的大步流星地走到门边,在门边喊车夫老赵。
当苦药汤子进到好几天都没进过食的肚子里,那个苦劲儿简直让谷小雨反胃,而且喝了药,粥就吃不下去了。
喝不下就不喝了,谢安把粥碗放下,拿了手帕给她擦嘴。
不管是喂药还是擦嘴,他做的都很熟练。
谷小雨不熟练啊。
知道是照顾她练出来的,她就剩感动了,开始不客气的微微提着腰道,“伤口太干了,动一下就扯的疼,你帮我用点盐水上去。”
她右腰处的伤口是谢安亲手缝的,谷小雨刚才看了眼,缝得太丑了,还发炎了。好在看起来不是特别严重,感觉用点盐水多少能缓解一些。
她说什么,谢安就交代门外的老赵赶紧去办。等老赵拿着盐,端着水返回来,谢安才想起来问盐水有什么作用。
“能杀菌消毒,”谷小雨说。
连御兽都会的人,知道这些很奇怪?
虽然很奇怪,但从她嘴巴里说出来可信度就高。
谢安伸出手让老赵给他挽袖子,双手浸到盐水里时蛰的差点跳起来。
“手上有伤口吧?”谷小雨强打着精神笑,“别忙活了,让老赵来吧。”
“……”
伤在腰上,让什么老赵来?
疯啦?
这说的什么话?
他使劲儿瞪老赵。
老赵干什么?
什么也没干啊。
无端端被瞪的脸一麻,老赵心说谷小雨的心也太大了,自己呲溜下出去。
谢安开始瞪她。
谷小雨问号脸:“这有什么?我是患者哎,不用那么死板,你不是手疼吗?”
“我不疼!”
谢安好几个伤口的手朝盐水里一插,拧了手帕掀开被子给她擦伤口。
她穿的还是之前的中衣,被子里是药味和血腥味,能让人生出什么旖旎心思呢。
谢安只觉得心疼,擦拭的动作更轻了,“我等会儿就去给你买个丫鬟。”
“嗯……”
谷小雨伤口哪儿又疼又难受,脑子却有点犯迷糊了,老半天想起来问,“你买了我弄哪儿去?买卖人口犯法。”
“又不随便打杀,怎会犯法,”谢安抬起头看她,一下扔了手帕扑过去捏她的脸,“你好不容易醒了,郎中还没来,你不许睡。”
“好~”
谷小雨撑着精神跟他聊天儿,问他住客栈贵不贵。
谢安:“我不知道,郝贵给的住宿银子。”
她才发现:“郝贵怎么不在?”
“我让他留在村里了。”
谷小雨那么多天不回家,家里人当然担心,但要是谢安也不回去,这就多少能安抚谷家人的心。所以谢安就让郝贵留在村里打掩护了。
“看来我得早点回去,”她叹气。
谢安看着她,表情很受伤,“我说过,我一定会带你走的,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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