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墨长矜低头,“东庭那边出现了一个新兴的职务,虽然是为了衙门服务,但又不归于衙门,也不归于朝廷,是自由之身,是白衣。”
“什么?”墨淼淼急忙问道。
墨长矜淡淡一笑,“是状师,他们在衙门之上,为有冤情,但又不会巧言善辩地人们伸冤,说出受害人不能说出的委屈和控诉,这在东庭,很受欢迎。”
状师?这不就是现代的律师?
墨淼淼想到大哥说起他可以保护家人时候那种满足,说起书生不是没用时候的那种骄傲感,她心神一动。
“大哥可以做状师!大哥一定会做得很好的!”
看到墨淼淼晶亮的双眸,是真心地为了大哥而高兴。
像是会传染似的,墨长矜也笑了起来。
“但是这条路不容易走,西云从未有过状师,甚至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有这种人。”
“没关系!大哥就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大哥他一定可以的!再说了,还有我们也在大哥身边帮着呢!”
墨淼淼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动手。
墨长矜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件事我需要跟大哥谈一谈,还要跟爹娘说一下,别着急。”
“好!那我等着!”
墨淼淼兴奋地点头。
冯尔跟在二人身后,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这件事。
状师?不明白!
有冤情的人难道还不会自己说吗?为什么非要别人来帮自己说?这就是多此一举!
哼,他要给爷爷写信,告诉墨翎如今的不学无术!
还在状元楼辩论?呸,这不就是吵架吗!
吵架他还得意什么呢!
冯尔想到等到爷爷回京都,气得把墨翎扫地出门的样子,他就激动得不得了!
墨长矜和墨淼淼并没意识到冯尔的异常,二人边谈论着如何完善状师这个职业,一边慢慢走着。
月光皎洁,把二人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也靠得越来越近。
中间,不时有个影子乱入,看着碍眼极了。
深夜,一只信鸽从丞相府上空出发,朝着南边的方向飞去。
雪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爷爷,孙子给你一个惊喜!”
黑暗中,一口森白的牙齿闪着骇人的光。
……
“砰!”
一只青色瓷碗砸出了房门。
“给我滚!我不要再看到你!”
“月儿……”
卢启元站在门口,一脸复杂地看着屋里的卢兰月。
“砰!”
卢兰月一脚把房门踹开,声音隔着房门传出来。
“要不是你手脚不利落,欺负墨淼淼的时候被发现,怎么会闹到如今这种地步!”
“……”
卢启元一怔,声音蓦地拔高,“原来你认为这都是我的错吗!”
卢兰月没再说话,但是那阴沉的冷笑却是暴露了她的意思。
卢启元一颗心瞬间凉了下来。
他为了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做官!
可她竟然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呵,这就是他的妹妹吗,真是寒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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