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次她哭……
墨长矜眼神微僵,但很快又恢复沉冷。
若是她再操心多管闲事,坏自己的大计。
就算她跪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会饶过她!
看着墨长矜的身影消失,墨淼淼回过头来,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说的很有道理,丞相府要是跟恭靖王府对抗,赢不了。
但……
厉长松花了三万两黄金,蹭上今日这顿饭。
就是为了当场杀个假凶手,警告他们?
墨淼淼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她怎么有点不信?
那个荒谬的想法,到底是在她心底悄悄扎了根。
墨淼淼深吸一口气。
日后再观察看看吧。
若真的是他做的,总会露出马脚的。
心思定下,墨淼淼心底也轻松了些。
“春和,我回来了!”
她大步朝着院中走去,脚尖一勾,关上了院门。
……
“蠢货!”
一道厉喝在恭靖王府某个房间,骤然响起。
厉长松捂着渗血的额头,大气不敢出。
“为什么你要自作主张,挑着冯尔跟墨翎吃饭的时候过去?!”
厉青泽鼻间喘着粗气,一双狐狸眼因为愤怒,瞪的极大。
“六六六……六哥,你别生气!”
厉长松小心翼翼的扶住厉青泽。
厉青泽瞥了一眼他满手的血,嫌弃的踹开他。
厉长松吃痛,但不敢说话。
因为他确实把六哥的事情给搞砸了。
但好在,他自己的事情没有搞砸。
“凶手”给丞相府送过去了,虽然没有给墨翎留下个好印象,但他们恭靖王府日后就可以洗清冤屈,不用挨骂了!
虽然那个“凶手”被自己给误杀了,他现在心里还有点害怕。
但总比活着被人问出什么来强。
死了,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他是不敢对六哥说这个的,因为他怕六哥嫉妒自己的事情办好了,他的事没办好。
“六哥,我是打听到冯尔要请墨翎吃饭,所以我才过去的,我不知道那个狗东西还邀请了墨淼淼和墨宁啊!我更不知道墨长矜还在外面啊!”
“你以为这顿饭是普通的饭吗?这是冯尔要请墨翎当和事佬,缓和他和墨长矜之间关系的!
你不会不知道冯尔曾经是想害墨翎的,墨翎单独跟他出门,他家里人怎么会放心?自然是要跟着!”
厉青泽越想越气,恨不得再踹面前这蠢货一脚。
为了图省事,竟然把两件事合成一件办!
但看着他顶着满脸的血,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他又有点下不去脚。
“现在,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一遍,一个细节也不要露!”
“但……但我想不起来啊!”
“想不到就给我好好想,说不出来别想离开这个门!”
厉青泽在椅子上入座,端起早已凉透了的茶,一饮而尽。
稍稍浇灭了些心底的怒火。
厉长松皱着眉,拼命回想,磕磕巴巴的将事情说完,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
他困得眼皮打架,“六哥,我能回去了吗?”
厉青泽却是目光如炬。
只觉活了十多年从未有如此清醒愤怒过。
“砰!”
茶杯被狠狠砸在地上。
“又、是、墨、长、矜!”
你不想站在我这边就算了,为何连墨翎也不让?
一个野种,凭什么左右墨家嫡子!
丞相府,该整顿整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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