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缪头也不回地迅速朝前走。
“你知道的。”
初月晚看得出来。
南宫缪并不喜欢他的兄长和主母,或许他们的死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一件难过的事情。
“是你杀了他们吗?”初月晚大胆地猜测道。
南宫缪突然回头:“没有,没有,没有!”他说完继续疾步走,初月晚看到前面巷子比较僻静,急忙翻下马来,走到他旁边拉住:“不是你,谁杀的他们?”
“我什么也没看见。”
南宫缪说。
“是我父皇吗?”初月晚问,“是大皋朝十八世帝吗?”南宫缪摇头:“不知道,不知道……”他转身甩开初月晚,拿出怀中的浴芳镯,心无旁骛地穿过拐角,初月晚险些要跟不上他,不知道绕了多少的路,初月晚绕到气喘吁吁,突然发现不见了他的踪迹。
周围是一片片的高墙。
她正慌着,忽然手被人抓住,马蹄声紧随而来。
“殿下,这边走!”应顺把她扶上马,两人迅速钻出巷道。
“这边的路,我好熟悉。”
初月晚有些恐惧的直觉。
她只是熟悉,可是应顺已经完全能够认出来了。
这边,是通往肃亲王府的路。
这边,是通往肃亲王府的路。
他们并没有丢掉南宫缪,反而是南宫缪站在院墙附近左环右顾,仿佛找不到自己的目标了。
初月晚抱着马脖子,抬头眺望他。
那边的高墙大院门前匾额是裕宁公主府,果然是这边。
他为何将镯子带来此处?肃亲王早就死了,这个院落的主人也已经换了,他又为何要到这里来?南宫缪在门口兜兜转转,看到他们,愣在原地。
初月晚看着他,猜测着那些话的含义。
他的父亲做了什么,罪不至死,被软禁之后,全家被害,埋在院中。
南宫缪见证了那一切,但因为被关在狗窝中才得以幸存。
他何以得到的浴芳镯,何以要把这东西给别人,都还不知道。
忽然,她的耳畔传来一声尖锐的呜鸣。
仿佛箭矢破风而来,朝着南宫缪的头颅飞去。
“南宫缪!!”初月晚惊叫。
飞矢的尖端直扎向南宫缪的脑门,刹那间裘鸣从房上跃下,猛地单手攥住箭杆拧断,那箭尖在南宫缪额间擦过一道血痕。
再晚一步,那箭必定洞穿南宫缪的头颅!初月晚急忙朝着箭来的方向寻找,天边飘散着淡淡的脂粉味,杳无人烟。
没有命令,裘鸣没追刺客,还是呆在南宫缪身边保障他的安全。
初月晚立即叫府中出来几个人,传讯去叫羽林军巡查京城。
南宫缪跌倒在地,那枚浴芳镯滚落在旁边。
初月晚下马走来,应顺急忙吹口哨叫来周围暗中护送的人马,前来保护初月晚。
“南宫公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初月晚指着“公主府”问道。
南宫缪摇头:“不知道了。”
初月晚:“这里是肃亲王府,你要将镯子给这里面的人么?”曾经的肃亲王府太大了,里面的人也太多了,就算猜到可能会只是给二皇兄或者皇嫂,甚至阿康菁儿,可是还是无法断定是不是有其他的可能。
“走,进来看看。”
初月晚擦净他额上的血,拉起他,走进府中。
南宫缪在这院子里绕了一圈,完全没有明白过来什么的样子。
“有你认识的地方么?”初月晚问,“这里原本住的人已经不在了,现在只有我住在这里。”
南宫缪疑惑地看着她:“你是福星大将军。”
初月晚:“我不仅仅是福星大将军,我还是裕宁公主。”
南宫缪低头想了想,拿着那个镯子递给她:“给你的。”
初月晚僵住。
……没想到,兜了一大圈子,东西还是回到自己手上了。
初月晚后悔为什么没有早告诉南宫缪自己是裕宁公主。
现在弄清楚了,南宫缪一直没给出去镯子,是因为进不去宫中见不到裕宁公主,后来他知道裕宁公主在京中买了府邸,要来送东西之前就被抓住了,也不认识初月晚,所以直到让他去了府中,才知道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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