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段大夫,药一定给您送到。”
杜雁晚说着,又打听翟夜阑的事情,“杜大夫,咱们主帅到底得的什么病啊,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啊?”
段大夫闻言叹了一口气,“若是普通的伤倒好治,重点是咱们家主帅的伤不是普通的伤。”
“他那伤口上有毒,不先将他的毒解了,他的伤口就不会愈合。”
“什么样的毒竟然这么厉害,连段大夫您都没有办法吗?”
杜雁晚的心揪了起来。
从他受伤到现在这么久了,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起来,伤口都没有愈合的迹象,那他该是有多疼多难受啊!
“我暂时还没有办法,已经在尝试着配解药了,只不过还需要时间,我这次就是去找一株难得的草药,看看对主帅的伤有没有好处。”段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摸了一下自己的上羊胡子。
杜雁晚从段大夫那里拿了药之后,就往翟夜阑的营帐方向走过去。
主帅的营帐自然不是谁想要进去就能够进去的,杜雁晚端着药过来的,且她在军营当中也算有名气了,几个守卫认得他,在外面盘查了一番之后就让杜雁晚进去了。
杜雁晚进去了之后,发现翟夜阑还没有回来,默默地将药放到他的桌子上。
却发现他的镯子上还有一幅画,她忍不住将那一副画拿了起来,发现上面画的人竟然是自己,忍不住愣了一下。
翟夜阑一回来就听外面的侍卫们说送药的过来了,便点了点头,进了自己的营帐,只是他刚一进去就看见自己的画被人拿在手里,神色一变,翟夜阑冷道:“谁允许你乱动本帅的东西?”
杜雁晚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那副画就掉在了地上。
翟夜阑看了之后脸都黑了。
杜雁晚见他黑了一张脸,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她的身后就是台阶,她这样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差点儿从台阶上摔下去。
翟夜阑想也没有想,就冲过去,将杜雁晚接在了怀里。
他黑着一张脸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杜雁晚,咬牙切齿的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杜雁晚见他面色苍白,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压倒他的伤口了,连忙从翟夜阑的身上起来,慌慌张张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要有意要撞到你的伤口的,你的伤口是不是已经流血了?我帮你看看吧。”
杜雁晚说着便要去扒翟夜阑的衣服。
翟夜阑见了原本就沉的面色越发的沉了,他一把抓住杜雁晚想要将他衣服扒开的那只手,咬着牙道:“不用,我没事。”
但是杜雁晚刚才已经看到血迹了,“怎么会没事呢,伤口明明已经裂开了,我刚都看到血了,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杜雁晚说着,便将翟夜阑按了下去,拉着他的手,让他在一旁坐了下来,然后准备帮他处理伤口。
她身上随身携带了不少伤药还有纱布,此刻用来给翟夜阑上药也是足够的。
杜雁晚将翟夜阑按住了之后,就开始将他身上染了血的纱布解开。
纱布一层一层的被她解开了之后,下面那道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就显现在了杜雁晚的面前。
那一道伤,几乎贯穿了他整个胸膛,足以见当初的情况有多么的危险。
杜雁晚眼眶一热,咬着唇替翟夜阑处理伤口。
她下手的时候,动作放的很轻很轻,生怕将人给弄疼了。
一边替他上药,还轻轻地吹了吹。
暖风拂过他的伤口,带着一丝丝的痒,伤口仿佛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翟夜阑看着自己胸前轻轻地吹起的杜雁晚,眼神变了变,将人推开,然后将自己的衣服拉上,“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
“既然已经成婚了,就应当注意些。”
杜雁晚猝不及防地被翟夜阑推开,迎面又听到翟夜阑的话,愣了一下,想给他上药的手顿在了原地。
“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边关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玩够了就赶紧回去吧。”
翟夜阑冷冷的说道,但是袖子下面的那一只手却被他紧紧地握住。
“我来边关不会为了玩的,我是过来帮忙的,舅舅他们都同意我留下来的。”
杜雁晚有些心虚的说着,说完又悄悄地看了翟夜阑一眼。
翟夜阑眸光一闪,“随便你。”
他说完就不再看杜雁晚了。
杜雁晚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知道翟夜阑不想理自己,也不想自己靠近他,于是道了一句:“你记得给你的伤上药,这个是我自己配的伤药,连段大夫都夸了,给你用,哦还有这个是我从京城里带过来的药,对你或许有用。”
杜雁晚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两瓶药放到了桌子上。
翟夜阑轻轻地扫了一眼,但是却没有别的动作。
杜雁晚又待了一会儿,见翟夜阑连看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便道:“我走了。”
说完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杜雁晚离开后的许久,翟夜阑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其他的动静,握着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掐出了血痕,他看了一眼被她放在桌子上面的药,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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