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了,戚允显坐在杜雁晚的床边,见杜雁晚的大大的眼中泛着水光,略微有些诧异,“这就哭了?”
在他看来不应该啊。
“呸,谁哭了,我就是被疼得冒生理盐水了而已!不是哭了!”
虽然不明白杜雁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戚允显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说,为什么故意惹怒太后?”
戚允显的话让杜雁晚面色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暗芒,她顾左右而言他,“什么故意得罪太后,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杜雁晚眼神闪躲,似是不愿意说,戚允显叹了一口气,“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放心吧,怎么样我都不会连累到你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是看太后不顺眼,故意气一气她罢了。”
戚允显闻言,却并不相信杜雁晚的话。
“我知道你同太后的关系向来亲厚,你不会为了太后跟我过不去吧?”
杜雁晚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警惕的开口问道。
戚允显闻言,眸光闪了闪,却并未回答杜雁晚的话。
他在杜雁晚的屋子里待了一会儿,同杜雁晚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离开了。
杜雁晚自宫里受伤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王府里。
有人幸灾乐祸,觉得杜雁晚一定是因为玩纸牌的事情被太后打了,还有些则是真心关心杜雁晚,还上门去看了杜雁晚。
但是纸牌游戏却没有人再提及了,也没有人敢玩了。
杜雁晚受伤后每日只能躺在床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王府的女人们总是会跑到她的跟前来找存在感,有的时候她来了兴致会同他们玩玩,没兴致了,她干脆连见都懒得见一面。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杜雁晚的伤终于养好了。
养好伤之后的杜雁晚,第一件儿事情就是出去玩,但是没有戚允显的命令,王府的人根本就不放杜雁晚出门。
杜雁晚气呼呼地去找戚允显,却被告知,戚允显和慕朝朝出门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对上那些探究的,以及不怀好意的视线,杜雁晚冷哼一声,又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既然正门出不去,她还可以从别的地方出去嘛,区区一道墙而已,根本就难不倒她。
杜雁晚哼哧哼哧地爬上树,下面的几个下人见了,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王妃娘娘您当心点儿啊!”
“王妃娘娘!”
杜雁晚只觉得他们聒噪,假装没有听到那些声音,她很快就爬上了墙头。
她的小乖也跟着爬了上去,一人一猫,很是默契。
“小乖乖,妈妈带你出去玩儿。”
杜雁晚一边说着,一边将小猫抱进了怀里。
两人从墙上一跃而下,惊得那些下人们全都睁大了眼睛。
杜雁晚从墙上跃下来了之后,就对上了一双阴沉的眼睛,她愣了一下,随后又很淡定地行礼,“见过太后娘娘。”
不是说戚允显和慕朝朝都出去了吗?太后这个老妖婆怎么会在齐王府里?
还未等杜雁晚想明白太后为什么会在这里,太后就冷哼一声,挑剔的目光划过杜雁晚全身上下,“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一个王妃的样子?”
“浑身脏兮兮不说,还衣不蔽体!”
太后说着,语气当中带着浓浓的嫌弃,杜雁晚愣了一下,她衣不蔽体?
他怎么不知道?
她明明就有好好的穿衣服啊!
只不过觉得爬墙的时候太麻烦,将裙子撩起来,露出了里面的中裤而已,这也没什么啊。
杜雁晚心里想到,但是却默默地将自己的裙子放了下来。
太后依旧不满,“简直是不知羞耻,哀家当初怎么会让显儿将你给娶进了王府,正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仿佛让杜雁晚嫁给戚允显,是一件儿多么令人扼腕的事情。
杜雁晚就算有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耗尽了,“太后娘娘,以为我就想嫁吗?”
不耐烦的语气,让太后的脸色再次一变,“凭你还敢嫌弃哀家的显儿?”
“哀家都没有说你和那个野男人之间的事情!”
杜雁晚闻言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笑嘻嘻的,好似什么也不在意一般,但是那个人已经成了她心里不可触碰的伤口,谁都不能碰一下,太后骂她可以,但是一旦触及到那个人就不行了。
太后说着,忽然感受到,一道极其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忍不住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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