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云觅同他们道了句,跟随卫聆霜等人御剑而去。
江楼月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他想叫她,却叫不出来。
眼睁睁的看着她,逐渐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气死我了,我就说云觅是个白眼狼。”初慕一一路骂骂咧咧,“亏得你还如此对她掏心掏肺,四处奔走废寝忘食,结果在人家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他们云氏的人都是这样,清高孤傲没有感情!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我说得有多正确了吧。”
“你错了。”江楼月淡淡的回了句。
初慕一恨铁不成钢,言,“我错了?事实不都摆在眼前吗?江楼月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在执迷不悟,难道你非要死在她手里了,才会幡然醒悟吗!”
“我很累,你别再说了,很吵。”江楼月心烦的说到。
云觅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他也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自己这么冷淡,会说自己只是同窗,他没有生气,此刻他的心里只有担忧和心疼。
担忧卫聆霜又会欺负她,心疼云觅又要回到那样的家里,回到那样的母亲身边。
如果非要气,他只气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如果自己轻举妄动,只会叫云觅进退两难。
江渝安回府后,就把大概情况告诉了溪蛉蜻。
溪蛉蜻气愤拍了一下桌面,说,“糖糖能够击退水尸鬼就已经很厉害了,她卫聆霜居然还不满意?她想干什么,要糖糖击杀吗?要求也太苛刻了吧!”
“可惜,这是别人家的事,我们也不好多言。”江渝安无奈道。
溪蛉蜻不平说,“你说,卫聆霜怎么就能生出糖糖这样的女孩儿,老天真是不公。”
“害。”江渝安拿过她刚拍桌面的手,在手心中揉着。
江楼月盯着手腕上的银环,沉默不语。
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吃得好吗?睡得怎么样?
云觅,我好想你……
武陵云氏。
云觅跪在卫聆霜的面前。
卫聆霜坐在她前方,拿起桌面的一盏茶喝着,半响她不紧不慢的问,“你和大庸那小子,真的只是同窗?”
“是。”云觅不假思索的回到。
“如果只是同窗,那为什么人家要对你如此上心?”卫聆霜吹着手中的茶问着,看似平静,可四周已经起了一阵阵压抑之感。
云觅像是被兴师问罪的犯人。
“母亲……”旁边的云深战战兢兢欲说什么。
卫聆霜冰冷的说,“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云深闭上了嘴,担忧的看着云觅。
云觅回,“江公子,乐于助人,就算不是女儿,他一样会上心。”
“哦?”卫聆霜笑了笑,别有深意的说,“我见他对你如此,我还以为他喜欢你呢?”
“母亲多虑了,女儿这种人又怎会被人喜欢,江公子同初姑娘才是一对璧人。”
“是吗?那你呢?你可喜欢他?”
“并未。”云觅斩钉截铁的回,“对于女儿而言,江公子只是同窗。”
卫聆霜沉默了下来,气氛静到压抑。
忽然,卫聆霜一下子把手中的被子往地上一丢,滚烫的茶水溅到了云觅的手上,手背立刻被烫的通红。
旁边的人被吓得一抖,云觅轻颤了一下,没有什么表情。
卫聆霜冷笑,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说,“你动情了吧。”
云觅被烫红的手攥紧了些,但面上还是坚定的说,“并未。”
“你撒谎!”卫聆霜斥道,“你别以为你的心思能够瞒过我!我不是记得你喜欢的是北月顾衡吗?怎么现在又移情别恋喜欢上大庸那小子了?也是,我听闻大庸那小子能说善变,很是会哄姑娘,正巧我们云氏没有这类人。不过云觅,你不觉得这样很贱吗?你可是有婚约之人,你怎么能够对别的男人动情!”
“云氏最恨的就是水性杨花之人,如果你敢丢我们云氏的脸,就算你是云氏大小姐我也不介意舍了你!”卫聆霜愤怒的斥责着云觅。
“母亲。”云觅仰头对卫聆霜言,“我并未对江公子动情。”
“是吗?你要我如何相信?”卫聆霜质疑。
云觅低眸,道,“女儿愿闯七重戒,以证我心。”
“阿姐,不可!”云深着急的劝到,“你怎么能去闯七重戒呢!”
“你想好了?”卫聆霜问。
云觅笃定的回,“想好了。”
“很好,既然你只有如此,那就去闯吧。”卫聆霜坐回到原位,言,“你最好是没有,如果你对江朝溪有一丝的爱慕,我不会放过他,我的手段你也是见识过的。”
云觅捏紧了手心,然后道,“我会证明的。”
语毕她起身往外而去,云深追了上前抱住了她,哭着说,“阿姐你不要去,你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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