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晴听到平儿的声音,赶忙止住了哭声,那祁容若可没空回答婢女的话,忙着给李若晴擦眼泪和鼻涕呢。
李若晴抽泣的喊着:“没什么,公子给我讲故事呢,三更半夜的,你跑出来做什么?齁冷的,快回去睡觉。”
平儿颤颤巍巍的回到:“是……”可是她可不敢真回屋睡觉,还是默默的在回廊下守着……
那祁容若看李若晴稳定了一些,俩人坐在暖和的床上对望着……
那祁容若:“你是害怕那小儿的话应验吗?”
李若晴看向那祁容若,打定主意豁出去了,哪怕被当怪物,也不能冒着那祁容若身首异处的风险。
李若晴:“公子,你知道的,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那祁容若:“是,我知道。那你是想家了?”
李若晴:“如果,我说,我跟那冒犯天威的小儿,是一处而来,你信吗?”与其说邹强国来的时代比她还远,不如笼统的全来自一个“未来”好解释。
那祁容若感觉今夜的疑问太多了,茫然的说:“什么?你都没见过那小儿,怎知是你同乡?”
李若晴深吸一口气,说到:“那男子,不束发髻,身高不足八尺,眼大有神,唇红齿白,左眉间藏着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可真?”
她对邹强国的记忆,虽然过了大半年,依然还是清晰的。从前想要画像寻人时,想不起爷爷那大众的样貌,也仅仅是记得帅气强国眉间的那颗痣。基本上,那是他面目特征中最为醒目的了。否则那种帅气的外貌,仅凭一个“帅”字,太笼统了,压根想象不出来。
那祁容若突然心底一沉,没错,其他特征可以很模糊的套在很多人身上,他过目即忘。但是眉间的那颗痣,不但没有打破面庞的姣好,反而让稚嫩的帅气增了一处点睛的特点。
那祁容若突然联想到李若晴偶尔蹦出的难懂语言,不拘小节的特征,与这个时代女子的千差万别……
他稳定一下心绪说到:“既是你的同乡,那果真不是中原之人,不懂礼法我能理解。可他冒犯天威,说出那等大不敬之言,恐怕……”
李若晴深知,在这样的朝代,邹强国居然敢在皇帝面前说出那样的话,凭她之力,肯定无法救出的。
她内心自私的只是想救自己的爱人,不想让他应验“身首异处”的历史进程。
李若晴:“我知道,我知道,他口不择言,说出那样的话,能留一条命,已是皇家开恩了。公子,我不求其他的,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
她急切的抓着那祁容若衣袖,不为别的,只是想见一面邹强国,问明白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为何大家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爷爷究竟在哪儿?强国的话到底是信口雌黄,还是真的历史进程?李若晴真的不想无知的随波逐流了!
如果,爷爷曾经说的,改变历史,终将被历史淹没,是真的,她不介意被淹没!只要能保全眼前这个男人的性命,最多不就是一死吗?
那祁容若压着心里的无名火,尽量以清淡的口气问到:“你跟他……很熟吗?”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让他很是不爽。
那邹姓小儿,即使怪异非常,也难掩潘安之貌。如果,跟李若晴是一处而来……如果,二人再有什么过往……他真是会气炸!
流放改斩首,应该还来得及!
李若晴看着那祁容若强忍着的醋意,赶忙整理情绪说到:“公子,你多虑了。我与他,还有一群同乡,被无名之风席卷而来,在咸阳四散了,你不必乱生醋意。”她尽量调皮的说着,强压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那祁容若好像被看透心思一般,干咳着掩饰尴尬,说到:“我自然知道,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怎会乱做怀疑?”
小夫妻说起私密事,俩人红了脸。但此时李若晴可无心这些情爱,她心里沉重的秘密,让她慌的不得了。
李若晴拍打着那祁容若说到:“公子莫要胡说了,当心我拳脚相向!你只说能不能让我见上他一面嘛?”
那祁容若知道了李若晴今晚情绪变化所谓何事,也就放下一些心来,同乡遭此变故,谁都会心里不好受,何况这个心软又爱多管闲事的小女孩呢!
那祁容若:“见上一面倒不难,可你见他作甚?也无任何助力。如若他求你解救,你当如何?”他太了解李若晴了,要是那小儿求她帮忙,李若晴这性格……会做出什么事,真是不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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