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峰看文语茉和李文慧都沉默,甚至还满脸悲痛,他只无奈的再叹一口气,无奈道。
“据我所知,外面已经传开了,只是半真半假的传言,肤浅的村民,只信他们想信的,除非此时以真凭实据、抓住祸首,以此平息传言,否则任由传言继续下去,文老爷子定不会轻饶你。”
“我是你亲哥哥,实话当真连哥哥都不能说吗?”
祸首?文语茉听到这二字,心头更显绝望了,文武两兄弟嚣张跋扈,又哪有那么容易就被绳之以法。
若真如此轻巧,自己又为何轻易的被玷污了。
“那晚你究竟……究竟为何浑身脏污的回来?这件事若不给老爷子一个真相,老爷子真的不会放过你的!”文小峰耐心正在渐渐消散,语气也沉重了三分。
那晚?文语茉恍然大悟般意识到,自己所想的那晚,与哥哥所言的那晚,并非同一天啊。
如今事情闹的这么大,不就是因为前天晚上,应龙予安之邀前去赴约的那晚吗。
路上遇到了面蒙黑布的歹徒,才叫自己浑身脏污……
冷静下来,文语茉忽然想起了诸多疑点——既然已将自己成功擒获,为何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却只质问自己为何要嫁田大壮!
明白了!难怪天一亮!田母就来闹了!
“哥!我想起来了!前天晚上,我应邀去主帅府赴约,路上被两个蒙面人劫持了,他们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只是把我吓的不轻跌倒在地!”
文小峰终于听到文语茉回应,顿时陷入思索。
若能捉住这两个蒙面人,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
“你的意思是,那两个蒙面人,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逼问你说出内情,然后达到散播你丑事的目的?”
李文慧闻言,顿时也清醒过来,事情似乎将有眉目了!
“娘亲,我听闻,您当众指认胡希做了伤风败俗之事,此事可有证据?”文小峰回过头来,询问起母亲。
提到胡希,李文慧脸庞闪过一丝不爽,“他们二房的,心里头必然惦记着上位,能有什么好水,一定是一肚子坏水,不看我们大房出事就不开心!”
“要我看,我们语茉被败坏名声,说不定就是她胡希干的!”
“这个坏女人!真是恶毒!”
虽然没有证据,但一提起胡希,李文慧就巴不得她立刻死掉。
文小峰与李文慧不同,母亲这般毫无根据的动怒,而他仍旧在冷静分析。
文家讲究规矩,就算胡希心里头有什么非分之想,也决无那胆子真的去做针对大房的坏事。
更别提散播语茉丑事这件事了,毕竟留下了很多蛛丝马迹,比如叫语茉看见蒙面人。
只要抓到了人,她胡希必然会暴露,所以,应该不是她。
“儿!你想啥呢!快去找你爹啊!你爹会信你的!快去帮你妹妹说说话!肯定是胡希干的!”李文慧再次激动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将一切祸端推到胡希头上。
“娘,咱没有证据,不能乱来,乱来只会自讨苦吃。”文小峰耐心劝解道。
“不是她又是谁!咱语茉出事!最开心的肯定是他们二房!”李文慧油盐不进,已然认定了就是胡希在暗中使坏。
文小峰一时无语,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文小星跟随钟子竹一道,采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随后,趁着回去的路上,钟子竹临时喝茶歇脚的当口,文小星从身上掏出准备卖掉的几支药膏,来到药房里头。
“大夫,我这几支药膏,对消肿降淤有奇效,村民做农活很容易弄伤自己,我想这药膏应该会好卖,您看可否将药膏寄卖于此,收益你我平分?”
文小星对大夫说罢提议,静等大夫回应。
大夫仔细端详了两眼,药膏这从未见过的容纳造型,随后才抬眼望向文小星,仔细一瞧,似乎认识文小星。
“你……莫非你是驻扎在附近那个军营里的军医?文小星?”
见大夫认出了自己,文小星微笑着点点头。
“家中建房需要些银两,因此特地将自己研制的药膏带来售卖,若是可行……”
“自然可行!老夫信得过你!这药膏,有多少,你就带多少过来吧,老夫的药房同意你寄卖!”大夫十分好说话,不用文小星再多少什么,便十分爽快的同意了文小星的提议。
“谢谢大夫。”文小星将身上携带的药膏尽数拿出来,一边交给大夫,一边道谢。
“对了,这药膏,你给个定价?”大夫道。
文小星稍事思索,便淡淡道,“若是村民购买,只卖十文,若是富贵老爷,便卖十两。”文小星狡黠一笑,望向药房外头,“尤其是文家或县府的人。”
哼,打伤田母的事,容后慢慢找他们索赔。
大夫一副“我懂”的表情,亦微笑的朝文小星点了点头,“将疗效告知老夫,以便老夫对症下药。”
“消肿化瘀、止血止疼,均有奇效。”
“明白,老夫记下了。”
文小星交代罢此事,便匆匆行礼,与大夫辞别。
走出药房,来往的村民,竟还在絮叨文家的事儿。
“听说那文语茉被关禁闭了,看来是真的做了错事才叫文老爷子处罚的。”
“你消息咋这么灵通?真的假的啊,我咋没听说?”
“你能知道啥,咱有表弟在文家做事,表弟告诉我的。”
“难怪……看来这文语茉……啧啧啧……”
文小星将闲谈尽数听清了,听到文语茉被关了禁闭,心头不禁清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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