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予安双臂背于身后,踱着步子往上山的方向走去。
文小星看他这架势,无奈,只得跟上。
只是这一路,两人都无话。
文弈星代文小星前去田大壮家照料田母,瞧见田母身上被板子打出来的伤,简直是触目惊心。
可她惯性般忍了下来,只关切田母的伤,并未多言任何其他。
只是内心对文家的恶贯满盈,愈发的痛恨万分。
“大壮去军营找小四了,我暂时过来照看照看您。”
文弈星一边接热水,准备为田母身上的淤青伤做热敷,一边以闲聊的状态,以此帮助田母放松下来。
田母虽然挨了十几下板子,毕竟是干粗重活的农妇,身子骨比娇生惯养的人硬朗很多。
幸好这些伤虽然下手狠毒,但她的身子骨还算撑得住。
因此筋骨并未伤着,均是破皮肿肉的皮外伤。
“真是麻烦你了。”田母知道文弈星对田大壮有感情,默默看着文弈星忙里忙外照料自己。
不知是未来一家人的滤镜原因,还是文弈星这忙碌的身影十分贤淑,田母早就没了在文家大门口泼妇骂街的气势。
反而十分问问润润,言辞中充满对文弈星的翼翼珍惜。
文弈星帮着将田母身上的伤处,先是清洗了一番,而后又用暂且化瘀的草药敷上了。
日头已然上了三竿,却仍不见田大壮带文小星过来。
鉴于路途太远,此时去山洞端饭菜来,怕是要饿着田母,无奈之下,只得在田家生起了火,利用田家还剩的一些野菜糙米,简单的煮了点饭,伺候动弹吃力的田母吃饭。
田母活了大半辈子,除了自己儿子这么亲近的伺候自己之外,旁人再无这般亲密。
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感激的,田母在文弈星的照料下,午饭的事算是解决了。
“大壮怎么还不回来……”
生怕儿子错过与文弈星单独相处机会的田母,比起自己的伤,更心急于此,忍不住间,喃喃出声。
文弈星被这喃喃声略微触动,面庞不禁升起淡淡却不易察觉的红晕,红晕转瞬即逝。
伺候田母午休睡下,文弈星走出田家,站在路口,仍旧不见田大壮有回来的迹象。
莫不是在军营出了什么事。
文弈星开始胡思乱想。
半月升上空中,龙予安于沉默中,散着步子将文小星送上了山,距离山洞还有些许距离的地方,文小星停住了脚步。
“就送到这吧,走几步就到了。”为免一大堆麻烦,文小星开口道。
龙予安淡淡点头,转过身来看向持续跟在自己身后的文小星。
离去之际,沉默了一路的龙予安,这才终于开口,“从今往后,少与那田大壮混迹在一起。”
说罢,龙予安便自顾潇然的离去,只留文小星短暂的发愣着。
等不到文小星回应,龙予安止步了步子,转过头来,沉默的盯着文小星。
文小星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最终,她深呼吸一口气,朝着龙予安坦然点点头,“知道了。”
龙予安这才脸上流露出满足,大步带着龙大离去。
山洞里,钟子竹将那腊肉加热了两次,可就是活生生的一天都不见文小星回来的影子。
终于等到文小星回来了,却已是这大半夜。
“怎么现在才回来?饿了吧?娘亲给你热饭。”
钟子竹看到文小星回来了,叨叨几句关切便匆匆忙碌起来。
文小星赶忙叫住娘亲,“娘亲我吃过了,在军营里吃的。”
钟子竹闻声,恍然点点头,而后稍稍组织一下语言,关心道:
“这一整天都在军营里?没出什么事吧?”
娘亲的关切略显沉重,文小星一想到自己在军营里干了一早上苦力,下午……下午竟不争气的睡过头了。
为免钟子竹担心,也为了自己的小面子,文小星嘿嘿的笑了一声,“没发生什么事,就是刚好士兵需要用药,所以在军营里配药,待的久了点儿。”
钟子竹松了口气般点点头,用细腻的关切目光,再确认一番文小星确实毫无损伤后,这才继续道,“大壮的娘亲受伤了,你大姐在大壮家,你洗漱就歇下吧,我去找你大姐回来。”
“说来你大姐也在大壮家待了一天了,看来他娘确实伤的不轻。”
放下对文小星的关心,另一桩忧心又上心头,文小星心头升起莫名的感慨之时,钟子竹已经卸下身上的围裙,离开了山洞。
“小四,明天你带我去田家看看大壮他娘吧,不知道被打伤成什么样了。”
一旁的文安宁,看母亲走了,便朝文小星说道。
今天通过三言两语,见识了文家是有多嚣张跋扈,可只凭耳闻,又如何有深入的概念。
总之文安宁想去探望一下田母。
“明天再说吧。”文小星苦笑回应道。
睡了一下午,注定晚上是个不眠之夜,反正大好的时光不能浪费,还不如到空间修炼精神力。
慕容羽跟随田大壮,顶着暴晒的烈日,来到山下的田大壮家。
文弈星等了大半天,可终于把田大壮给等回来了,只是,田大壮回来了,却不见文小星的踪影。
跟着田大壮一道回来的,却还有另一个人。
“你可算回来了,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田母早就焦虑不安了,终于把田大壮给等了回来,瞧见田大壮身旁的来人,田母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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